“寒貴妃呢?”
寒墨之陰沉著一張臉看著空落落的喜房,本該坐在新房裡等著他回來的人,卻不在這裡。
負責守喜房的婢女奴才在地上發抖,“皇上饒命啊……剛纔寒貴妃還在的。”
“還在?”寒墨之冷冷一笑,陰沉的眼眸掃過那張擺放著果品糕點的桌子上,一張紙靜靜的放在那裡。
寒墨之:
雖然很不喜歡用這種手段搶走焉兒,焉兒在本王這裡,本王會在梓鄔國等你,和本王一決高下。
寒絕。
“該死的!”寒墨之一腳踢開了桌子,果品在地上翻滾著。
婢女奴才在地上瑟瑟發抖,寒墨之冷笑著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照看主子不利,拉出去斬了!”
“饒命啊……皇上……”一聲聲求饒聲,很快就被士兵拉了下去,消失在這黑夜之中。
“寒絕……這是你逼我的。”寒墨之冰寒的眼眸在夜中若隱若現,薄脣挑起一抹冰冷的笑,讓人瑟瑟發抖。
這是哪裡……
千寒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四周,一片黑暗。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千寒向前方伸出手,可還是一片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有人嗎?有沒有人?有沒有……”千寒的話說道一般,就停了下來,直直的看著前方。
黑暗中,一個人影中黑暗裡走了出來,飛舞的黑髮,冰冷的眼神,嘴角挑著戲謔的笑容,一步一步向著千寒走來。
“寒墨之!”千寒驚呼出聲,“寒墨之,你怎麼在這裡?這裡是哪裡?”
對面的人卻不說話,只是加快了行走的腳步。
“寒墨之,你聽得見我說話嗎?”千寒皺了皺眉,寒墨之有古怪!
“刺啦刺啦”“刺啦刺啦”刺耳的聲音傳來,千寒看過去,寒墨之手裡拖著一把刀,向著千寒走來,刺耳的聲音便是那把刀傳出來的。
“你……”千寒心裡升起一抹驚恐,寒墨之已經走到了她面前,向她舉起了刀,直直的落下。
千寒緊緊閉著眼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了半天,卻沒有疼痛感,千寒睜開眼睛,驚訝地捂著嘴巴。
寒墨之消失了。眼前出現了一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安臨國國都!
“啊……”一聲慘叫襲來,千寒轉過頭去,看見一個個百姓倒在了士兵冰冷的兵器下。
“不要,他們是安臨國的人,不要殺他們!”千寒撲過去,想要奪過士兵手裡的兵器,手卻直接穿過了那個士兵的身體。
“怎麼回事?這……”千寒看著自己的手,慢慢地把自己的手在那個士兵眼前晃了晃,那士兵卻毫無反應。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們不會死的!”本已倒下的百姓一個個都站了起來,一張張臉圍在千寒身邊,不停地職責千寒。
“不是的,不是的!”千寒拼命地搖著腦袋,前來圍堵的百姓卻是越來越多。
“是你……就是你……害我們家破人亡的人……就是你!寒焉郡主莫寒焉!”
“不是的,不是的!”千寒猛地站了起來,提起一把刀就往人羣裡砍去,一片鮮血灑在了地上,刺鼻的腥氣味撲鼻而來。
“不是我!我沒有!滾!給我閉嘴——”千寒揮舞著手裡的刀,一片片血霧迎來,滴入千寒發紅的眼眸,愈加的鮮紅。
“不是我……不是我……你們滾……”千寒躺在椅子上,不停的搖著頭,低聲喃喃道。
牀邊,一個黑影露出陰沉的笑,“攝魂術完成了。”
牀上的千寒猛地睜開眼睛,一片血紅的眼眸,在黑夜下散發出詭異的色彩。
莫嘯楊驚了一下,直直的看著千寒的眼睛,“血眸!居然是血色的眼睛,哈哈哈,朕果然沒有選錯人啊。”
莫嘯楊低頭沉思了一會,看著千寒,問道,“你是誰?”
千寒醒來,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也記不起來,可卻又濃濃的仇恨,彷彿那恨,已經持續了千年。千寒聽到有人說話,擡起頭來,是一箇中年的男子,卻不難看出他年輕時的英俊。
“你是誰?”千寒防備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
莫嘯楊嘴角一揚,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你記不起了嗎?”
千寒皺了皺眉,迷茫的看著莫嘯楊。
莫嘯楊笑了笑,拿出一隻笛子,幽幽地吹了起來,沉悶的笛聲,帶著絲絲詭異。
“啊……頭好痛!”千寒抱著頭,在牀上翻滾著,腦袋裡!腦袋裡!好像有什麼要出來了!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們不會死的!”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我!我沒有!滾!給我閉嘴——”
“啊!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千寒捂著頭痛的腦袋看著莫嘯楊。
莫嘯楊詫異地停下,看著千寒,“想起什麼來了?”
千寒睜大眼睛,紅色的眼眸充滿了仇恨,“他們要殺了我!我殺了他們!”
莫嘯楊笑了笑,“聽好了,你的名字,叫做,恨。”
“恨……”千寒血色的眸子,染上一層冰冷。
——————————雖說今天來的晚了,還是把文文給補上了,這兩天末曉學校要大合唱,明天決賽,明天可能會來得晚一點,爲末曉加油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