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夫人要不也先回房休息吧?你都病成這樣了,巧兒醒來看見你這樣子一定傷心死了。”相爺關(guān)切地說道。
“老爺,我沒事,我就想巧兒早點好起來。”
“是啊,夫人,老爺說的對,您要是好了,才有力氣照顧巧兒小姐啊。”
“那好吧,我聽老爺?shù)摹!?
香房外燥熱非常,鳥啼聲也顯得十分聒噪。宰相爺在巧兒門外一直站到天黑。這時,們“吱”的一聲打開了。
“郭神醫(yī),小女情勢如何?”
郭神醫(yī)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無力。
“既然如此,那神醫(yī)留住幾日,看看小女病情如何?”
“相爺,恕小醫(yī)無能,小家確實無心。”
“神醫(yī)如何得知?”
“沙漏循心療法。”
“那這是怎么個確認法,神醫(yī)可否細說?”
“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可否?”
“悉聽尊便,神醫(yī)請,這邊。”
這日,天氣一樣的沉悶,雖有淡淡清風(fēng),卻依然拜托不了那壓抑的聒噪。相爺和郭神醫(yī)來到巧兒的香房外,意欲試心。。。。
“老爺,不好了。小姐面色發(fā)青,呼吸全無。”丫頭小魚兒匆匆地跑過來。
“什么時候的事?”
“就剛才,剛剛奴婢進去時還探過小姐的呼吸,還有的,面色也只是蒼白些,可現(xiàn)在一點都沒了,面色都發(fā)青了,老爺,快救救小姐吧。”這時小玉兒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不要驚動了夫人,神醫(yī)你看這?”
“相爺莫急,這千年靈芝草有暫時還魂的作用,不過越快越好,我怕玩了就來不及了。”
“千年靈芝草?府上前些日子剛好得皇上所賜,有一株。”
“那甚好,相爺快,拿來一試,或許小姐還有救。”
“管家,快,把千年靈芝草拿來。”
“是,老爺。”
相爺站在門外不停地來回走動著,不知如何是好。“相爺,剛才的小玉兒呢?”
“怎么了,神醫(yī)?”
“相爺可否把她找來,我要讓她幫忙留住令愛的呼吸。”
“小玉兒,老爺找你。”
“老爺,有何吩咐?”
“跟神醫(yī)去。”
“是,老爺”小玉兒的臉頰上還掛著幾縷淚痕。
“呼吸一些空氣送入小千金的體內(nèi)。早靈芝草到來之前,不要停。”
“神醫(yī),這。。。。。”
“都什么時候了,還這呀那的,趕緊啊!”
“哦,好。”小玉兒愣了一小會。
這天氣悶熱得有些異常,似乎奪取了所有人的呼吸一半。相爺在房外不停的踱著步。
“老爺,靈芝草。”
“這都還沒煎藥呢,怎么行?”
“相爺,來不及了,拿進來吧。”
“好,這就來了,老爺,那我拿進去了。”
“趕緊去吧。”
神醫(yī)讓小玉兒將靈芝草嚼碎了直接送進巧兒的嘴里。
天空突然烏云密布,頃刻間竟下起了傾盆大雨。
“老爺,下雨了,進屋去吧。”
“唉——”又是一聲長嘆,相爺抬頭望了望天。香房內(nèi)寒氣依舊。
“神醫(yī),小女情勢如何?”
“唉,再等等。”神醫(yī)一邊把著脈,一邊嘆息著。屋子里寂靜非常,只聽見屋外雨落屋檐的聲音。
“有了,有呼吸了,呵呵——”神醫(yī)笑了笑說。
“看來,靈性之草能讓小姐保持呼吸啊。”
相爺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算是暫且放心了吧。
“管家,你幫我派些人去找一些靈芝回來,備用。”相爺只有私底下才會叫管家才叔。管家也才會應(yīng)他。
“好,好,這就去。”長久不見笑容的管家這才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相爺,咱們外邊談。”
“你們,好好照顧小姐。”
“是,老爺。”
“神醫(yī)請。”
“相爺,現(xiàn)在小姐的呼吸還不穩(wěn)定,依小醫(yī)拙見,這循心探心一事,恐怕得推遲了。”
“這事就算了吧,我相信神醫(yī),只是忙生意可否說說這究竟怎么一個試法。”
“這個簡單,就是用幾根不大不小的繩子,找一些不大不小的石子,用一些不大不小的漏斗,做成幾個不大不小的沙漏。將繩子和漏斗連在一起,將漏斗對立懸空,挑一個大一點的漏斗,放在離心最近的位置,心每跳動一次就會凋謝一顆小石子。這樣就可以知道心率是否正常了。這要是沒心的話,一顆石子也不會掉下來”
“果真有如此神奇?”
“相爺,這幾日勞累,要多加休息,改日小醫(yī)親自試給相爺看,如何?”
“嗯,好極,哈哈——”
“不過,這靈芝草能維持多久,小醫(yī)也不得而知。只是,小姐這病有些特殊。這人每每出現(xiàn)異象,惟恐是與命格有關(guān)的。再者,小姐面頰有片小小的粉紅色太極如一株小草般細微,相爺不妨去求一卦。”
“那這就去。”
“相爺不必著急,先歇著。小姐這番起死回生,必然自有天命,相爺大可不必太擔(dān)心。這靈芝草每日定時服用一株,今日不會有大礙,相爺可以放心休息幾日了。小醫(yī)能做的就知道這么多了,也該告辭了。”
“神醫(yī)這就走么?”
“哈哈,嗯。”
“何不多留幾日?待小女病情穩(wěn)定些,我親自相送。”
“小姐這番已無大礙,小醫(yī)也該走了。”
“既然神醫(yī)去意已決,那也只好如此了。來人,給神醫(yī)準備些銀兩。”
“神醫(yī)里面淺酌一番如何?”
“不了,就此別過吧。相爺,后會有期。”
“神醫(yī)慢走,我差些人送神醫(yī)一程吧?”
“也好。”
郭神醫(yī)捋著細細的胡須道:“緣來緣去緣生緣滅,命也。吉人自有天相。”便笑了笑,走了。
清脆的陣陣鳥鳴聲,劃破層層迷霧。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小湖畔碧波蕩漾。兩個老僧人正下著一盤棋:
“哈哈,你輸了。”胖僧者笑呵呵地說道。
“怎么又輸了嘛。不行不行這盤不算。”長胡子老僧者叫著,鼻子眉毛都擠到一塊去了。還吹胡子瞪眼的,樣子可愛得就像個收了刺激的小孩子一般。
“又不算啊,不陪你玩了,我誦經(jīng)去。”胖僧故作生氣狀,嘴角依然笑呵呵地。
“別,別,這盤算,一定算。”長胡子老僧趕忙捉住了胖僧者的衣裳。
“這可是你說的啊,別一會又說不算。”胖僧喃喃道,嘴角還是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