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道理,能夠得到如此多的擁護應該高興才對,但是,劉哲并沒有露出高興的神色,相反,臉色卻有幾分沉重。
不知道為什么,他剛才突然聽到了悲哀的哭泣聲,雖然聲音十分吵嚷,但是那驚慌,孤獨的哭泣聲依然能夠傳到自己耳中。
劉哲相信,那哭泣聲絕對不是從臺下傳來的,她究竟是誰?為什么要哭泣?當然,除此之外,劉哲身軀再次顫抖了一下。
他感覺到兩雙充滿柔情的目光正看著自己,雖然看不到對方究竟是誰,但是他卻能夠叫出對方的名字:陳如靜,藍遙遙。
好久沒見,她們是瘦了?還是胖了?
她們歡呼的聲音,她們喊自己名字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劉哲卻能夠感受道。
“對不起!”劉哲輕輕閉上了眼睛,內心緩緩地嘀咕了一句,他明白一些事情能做,一些事情必須克制住,他已經不再年輕。
由于前面四名鑒定師將酒的四中特征都說了出來,所以后面四名鑒定師要想取得勝利,那簡直難如登天,不過,最終還是有一位以新穎的觀點直接取代了鑒定比賽第一位鑒定師。
當然,第一為鑒定師自從那名少女鑒定師提出了關于印度,以及年代之后,他就明白自己恐怕要失敗了,所以聽到鑒定結果,他并不感覺到奇怪。
當第二個絕色少女拿著兩瓶酒走出來時,剩余四名鑒定師由于前面的經驗,所以都想搶先表達,首先:那名少女鑒定師就站了起來,仔細地觀察著酒道:“首先我鑒定這兩瓶應該是遠古時期的藥酒及滋補酒,從長沙馬王堆三號漢墓中出土的的一部醫方專書,后來被稱為《五十二病方》,被認為是公元前3世紀末,秦漢之際的抄本,其中用到酒的藥方不下于35個,其中至少有5方可認為是酒劑配方,用以治療蛇傷,疽,疥瘙等疾病。其中有內服藥酒,也有供外用的。《養生方》是馬王堆西漢墓中出土帛書之一,其有六種藥酒的釀造方法,但可惜這些藥方文字大都殘斷,只有醪利中較為完整,此方共包括了十道工序。但值得強調的是遠古時代的藥酒大多數是藥物是加入到釀酒原料中一塊發酵的。而不是象后世常用的浸漬法。其主要原因可能是遠古時代的酒保藏不易,浸漬法容易導致酒的酸敗。藥物成份尚未溶解充分,酒就變質了。”
說到這里,少女話鋒微微一轉:“而這兩瓶酒就應該是根據《養生方》采用藥物與釀酒原料同時發酵,由于發酵時間較長,藥物成分充分溶出,最終產生的。”
旁邊那名老者輕微搖了搖頭:“我鑒定,這應該是漢代至唐代之前的藥酒及滋補酒,首先藥材的粉碎度,浸漬明間及浸漬時的氣溫對于浸出速度,浸出效果的影響,經過提出了多次浸漬,以充分浸出藥材中的有效成分,從而彌補了冷浸法本身的缺陷,如藥用成分浸出不徹底,藥渣本身吸收酒液最終制造出來的。”
第三名鑒定師是一名中年人,他望了望前面兩名鑒定師的臉,然后又向劉哲看了過去,顯然,他有點遲疑,畢竟,前面兩人鑒定結果南轅北轍,而自己根本沒有參照對象,因此,他靈光稍稍一動,將機會留給了劉哲,同樣,一旦劉哲觀點比較新穎的話,他也會乘機補充兩句,將那些邊變成自己的。
劉哲淡然一笑,他剛才已經仔細聞過,根本沒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也就是說,單純從氣味方面,自己已經無法勝出。
唯一的辦法只用通過嘴。
他走到絕色少女面前,淡然一笑道:“可以倒一杯給我嗎?”
絕色少女一愣,隨即臉蛋如同被彩霞給點燃了一般,迅速地紅了起來,她羞澀地點了點頭,然后又有幾分遲疑道:“那個酒很…很難看,你真的要喝嗎?”
劉哲頓時明白了過來,難怪前面兩名鑒定師單純從配方,顏色,制作等方面來鑒定,原來那酒十分糟糕,讓人沒有飲下去的。
如果換成正常狀態之下,劉哲也不會飲,但是如今自己眼睛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唯一的辦法就只有依靠嘴巴。
他瀟灑地點了點頭:“醉酒封喉,就讓我來品嘗一次吧!”
絕色少女將酒輕倒了一杯,然后放到了劉哲嘴邊。
當酒進入喉嚨時,劉哲完全傻了眼。
原先,自己以為這酒很難喝,但是卻沒想到,入口之后,根本連一絲感覺都沒有,“水!”這個字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而這個答案連他自己都無法說出口。
畢竟,是鑒定美酒,如果真出現了水,這又是怎么回事呢?可惜自己看不到裁判們的臉色,否則自己絕對能夠猜測出一二。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過去了。
臺下一些人已經忍不住叫嚷了起來:“快說答案,快說答案!”
“這兩瓶是水!”
劉哲這次沒有絲毫的猶豫,他明白,既然自己嘴鑒定出來的是水,那么這樣的結果,誰都不怨!
“水?”
所有不知情的人都傻了眼。
“撲哧!”
一個清脆的笑聲十分突兀地響了起來,一直拿著話筒的調皮少女走上前,恬然地笑說道:“我就是想看看,這些高明的鑒定師究竟厲害到什么程度?”
稍稍停頓了一下,神色有幾分惋惜地說道:“原來也不過如此,一分錢都不值的水,到他們嘴中竟然變成了比黃金還要珍貴的藥物,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鑒定技術嗎?
兩名鑒定師臉上有一種火辣辣的熱,他們萬萬都沒想到,通過外表鑒定出來的藥酒竟然是水,他們似乎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他們走過去,分別倒到嘴中。
“我輸了!”
“我輸了!”
兩名鑒定師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對于他們來說,失敗了,并不可恥,唯一可恥的卻是不敢面對失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