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在即將離開美國的前一天晚上,劉哲感覺自己總是無法睡眠。
心中有一種極爲不詳的預感,最終,他還是忍不住爬了起來,走到蕭家美國總壇,第三個後院中。
“叮噹!”接觸到那熟悉的背影時,劉哲愣了愣,一陣錯愕,原先劉哲以爲已經入睡的南宮叮竟然會靜靜地坐在這裡,一動都不動。呵呵,你也是來喝酒的嗎?南宮叮噹看到劉哲時,先是一愣,接著恬然地笑了起來。劉哲淡然一笑,對於他來說邊喝酒邊看美女確實是一種享受,當然,他要喝的酒卻不是南宮叮噹剛纔喝的葡萄酒,而是男人的烈酒。酒,是穿腸毒藥,但卻不能沒有這東西,俗話說:“醉生夢死忘百憂”,在亂世之中,烈酒與美人的確構成了溫柔之鄉讓英雄氣短,杜士魂消。
劉哲已經不自覺地喝了一瓶酒,原先喝酒的南宮叮噹現在倒是靜靜地看著,靜靜地感受著後院中的寂靜。
劉哲再喝了一瓶,南宮叮噹終於忍不住了,神色古怪地說道:“停一下,爲我也倒上一杯吧?”
劉哲微感愕然,旋又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也不發問,十分自然地爲南宮叮噹倒滿一碗烈酒。
劉哲端起酒杯向南宮叮噹招了一招,淺淺地飲了一口,與剛纔喝酒的架式相比,顯得斯文了許多。
南宮叮噹卻知道這是爲了照顧她,她纔會小口小口地喝,也就毫不猶豫地淺淺綴了一口,一股辛辣之味衝喉而出,南宮叮噹忍不住將喝進去的酒噴了出來。
“好辣!”可愛的南宮叮噹終於說了心中的感受。
劉哲忍不住開懷笑了幾聲,自懷中掏出一塊白巾遞給南宮叮噹,溫柔地道:“擦擦!”
南宮叮噹稍稍怔了怔,隨即接過白巾,只覺極爲柔軟,舒爽異常,她輕輕拭了拭嘴邊的酒水。
“難爲你了,還喝嗎?”劉哲似乎充滿柔惰地問道。
“嗯!”南宮叮噹堅決地點了點頭,毫不畏怯之狀只讓劉哲自心中升起了一絲溫暖,卻也禁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其實喝酒來將心神鎮定下來,告誡自己不要做出蠢事,大多數人都會這樣做。”劉哲悠然道,眼神中微顯出一絲無奈。
南宮叮噹默然無語,她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劉哲的話太突然了,幾乎讓她沒有一絲心理堆備,她更不知道劉哲究竟要說些什麼。
南宮叮噹有些奇怪地望著劉哲,但見其臉上顯出一絲矛盾而落寞之色,配上那憂鬱而深邃的眸子,的確有一種異樣的魁力,不可否認,劉哲絕對是一個可讓任何女孩傾心的男人!
劉哲再次端起倒滿的酒,就要向嘴中猛灌,但一隻手卻壓住了他的酒碗。
那是南宮叮噹的手,素白細膩、柔若無骨的手他憐惜地道:“你不能喝了,那樣會醉的!”
劉哲的手顫了一下,他的心也顫了一下,一股從來都未有過的感覺涌上心頭,竟使他那從不顫抖的手顫抖了一下。
這是如何難得啊,南宮叮噹也清楚地感覺到了,她更看到了杯裡的酒蕩動了一下,就像是兩人的心,泛起了一絲絲無法抑止的漣崩!
劉哲輕輕地放下碗來。伸出修長的大手輕握著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目光中透露出幾分複雜。
南宮叮噹並沒有抽回手,只是靜靜地望著劉哲,一直過了好久才說道:“你需要我爲你做點什麼嗎?”
傻瓜,你已經爲我做的夠多了。劉哲疼惜地笑了起來,如果南宮叮噹不是愛上自己,她現在或許依然是一個天真活潑的少女。但是跟了自己之後,事情接連發生,讓一個單純的少女開始成熟起來,開始擔憂起來,這難道不是自己的過錯嗎?
剎那之間,劉哲眼神中殺機一閃而過,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到蕭家總部來謀事。
美國,蕭家總部內的燈光稍稍暗淡了些,顯然大部人已經休息、不肯休息的,只是幾個夜行人。在黑暗的角落中,若閃過的扭影。
蕭家在美國的人雖然很多,但與這數名高手相比,似乎相差太遠,竟根本就無法發現這幾人的行蹤。
他們似乎並不想對付蕭家美國總部,他們似乎對這裡地形極爲熟悉,一入後院,就直奔目標方向而去。
蕭家人很自信,很自信自己的實力。也的確,蕭家能立足於美國,自然是有其過入之處,不說別的,至少在武功之上,蕭家的高手並不比任何一個家族的差。
幾人全都停在院外,有些心驚地掃視著後院,他們探深地感覺到那潛在的殺機和危險、他們都是高手,憑著高手的直覺,就知道這個後院絕不會像別處一般鬆散。
幾人相對望了一眼,雖然黑不見物,但誰都可以感覺得出對方心頭做顯的隱憂。
“啪”一聲清脆的細響打破了黑夜的靜寂,是一隻掉落在院中的飛鳥。
“汗!”飛鳥居然被何在地上。
無聲無息的攻擊,不知從何處發出,準確得讓所有人都覺得心寒,那是一隻可悲的飛鳥,不大。但卻逃不過蕭家的防守,那麼人呢?入是否能夠達出這可怕的攻擊呢?
院子黑沉沉的,倒像是一個充滿死氣的墳地,有樹、有花、有草,還有一口桔井,那只是一種死亡的誘惑!
“朋友,歡迎光臨!”一聲低沉的聲音自黑沉沉的院子之中飄蕩出來,倒似是來自那最黑暗的地方,但誰都知道,那絕不是來自黑暗。
潛伏的幾人嚇了一跳,不知道這低沉的聲音是在說誰,難道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這,這幾乎是有些不可能,他們禁不住相視望了一眼。
“朋友,不要再猶鑽。聲音到此見然而止,但那種威儀依然悠悠地飄蕩在夜空之中。對方既已說出了自己的入地那自然就不會只是胡亂嚇唬人了。這人是誰?竟有著如此可怕的功力!
五人打了個手勢,心中自然明白,想打後院的主意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單隻這個神秘莫測的高手,就足以讓人膽寒,何況仍有潛伏在暗處的敵人?
五人暗自一聲嘆息,顯然對方既然已經提前預算到自己一夥人會來這裡,那麼他們在繼續進行下去實在是沒有任何必要留下。
不過,他們發現面前多了一道黑色影子時,心同時沉了下去,顯然,對方根本就沒有放了他們的打算。
劉哲冷冷地注視這一切。其實,活該這五個人倒黴,如果不是自己今天晚上反應有點反常,在一般情況下,自己總就睡了,哪裡還有什麼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