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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婷和吳斡驟然離開字中世界,回到現實世界的車上之後,先是不停地笑了一會。
在兩人看來,這實在太有趣了,簡直就像在拍獲獎電影嘛。
突然,吳斡甩出一句:“你們覺得,咱們在那世界經歷的種種,和我們現實中真實的生活,在本質上是一樣的。”
由於這句話實在比較深奧,所以大家基本上一下都沒反應過來,只有牛啊芒緩緩地迴應道:“其實現實中的這些事,誰又敢保證這是真實的呢?”
他這句話就更加莫名其妙了,奇怪的是,大家竟然驟然間全明白了這意思,於是集體沉默了一會,各自想著這個有點沉重的話題。
當然,沉重是不可能永遠繼續下去的,確切的說,僅僅過了幾分鐘,衆人又開始談笑風生起來。
畢竟哲學是哲學,生活還得繼續,如果每個人都鑽入哲學的牛角尖,那這個世界估計也沒幾個活人了。
話說阿巧對再進入畫中世界擔當主角非常感興趣,於是楚哦和她再次前往。
在這個啓動的新的字中世界裡,楚哦大學畢業後進了一家公司,和他一同招進來的有20多名大學生。公司進行崗前培訓的時候,一名叫阿巧的女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我叫黎巧,大家要覺得名字土氣,可以叫我阿巧……”
第一次見面她給楚哦留下的很深的印象,他想這肯定是個聰明活潑的女孩兒。
短暫的崗前培訓後,公司將他們分配到了工廠,公司的規定是新近的大學生不論你學歷高低,在崗位分配前必須到工廠實習一個月,他和阿巧正好分配到一個車間,並由同一個師傅來帶。實習的一個月工作很輕鬆,他們跟著師傅到處亂晃,師傅怕出事故也不讓他們碰那些讓人望而生畏機器設備,偶爾跑個腿打點雜什麼的,所以上班非常無聊,沒事的時候他就和阿巧,還有一個同來的女孩躲在庫房聊天,到了點就下班,幾天的時間他們就打得火熱了。阿巧是本地人,身材高挑肌膚如玉,和當地那些又黑又瘦的土妞形成很大的反差,而且性格活潑,很擅長搞怪,但有時又會表現得超乎年齡的老成。
下了班,回到公司專門爲實習生準備的宿舍樓,楚哦他們這夥人就比較無聊了,因爲工廠離市區比較遠,附近都是荒山野嶺。所以一般到食堂吃完晚飯,大夥兒就跑去樓下的大廳裡看電視,打牌,聊天,時不時買點啤酒和小菜,喝到困了就去睡覺。楚哦性格比較隨和,和誰都能談得來,而且每次喝酒買菜都是他衝在前面,
所以慢慢的成了這夥人中的一個小頭目。沒事的時候,他就組織大家在樓下大廳喝酒聊天,開始就幾個快樂的單身漢,後面女孩子們也加入進來,當地女孩子的性格都是非常豪爽的,幾杯酒下肚什麼都敢說,抽菸喝酒百無禁忌,什麼玩笑都可以和你開。
楚哦和阿巧一向走得比較近,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大家每天上班一起走,下班一起回,自然成了衆人開玩笑的對象,沒事就戲稱他們是一家三口,阿巧美女也比較大度,每次別人說到這些,她就講,你們誰能找到這麼帥的老公,這麼可愛的美女啊,完畢引來大家的一陣鬨堂大笑。
一個月過得很快,第二天大家就要照各自的求職意向分配到不同崗位了。前一天又正好發了工資,晚上大家就湊著買了點小菜和酒,聚在一起吃散夥飯。當天楚哦興致不是很差,生平第一次拿到工資,結果才區區八百塊錢,一想起以後在這公司的前途,不禁有點茫然。這樣的薪資水平離當初公司許諾的實在太遠了,打電話問人事部的時候,電話那頭愛理不理,還把他訓斥了一遍,說年輕人要看將來不看眼前,他頓時就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大家杯來盞去的時候,他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迴應著,要麼就一聲不吭,沒過多久就有人看出來了。
“阿楚,你怎麼回事,今天情緒這麼低?”一位綽號叫鐵頭的同事問他。
“兄弟們,大家想過在這裡今後的前途沒有?像我們這種小角色,在這裡何時才能熬到個頭啊?這一個月幾百塊的工資,父母從小到大供我們讀書,不說吃穿也至少二十萬吧,就這麼一點鳥工資水平,我們不吃不喝,至少也要二十年才能掙到吧。父母養我們這麼大,不說回報了,只算收回投資都這麼困難……”楚哦有些悲痛地說。
“公司的人事不是說了,有能力可以提前轉正,還能升職加薪,楚哥,我們這裡你希望最大了,以後混到經理可別忘了我們!”一個小妹妹插嘴道。
“kao!大家來這裡也有段時間了,對這公司情況多少有點了解了吧。看看那些佔據領導崗位的都是什麼人,不是老總的親戚朋友,就是老總親友的親友,至少也得是本地人。像我們一樣的外地大學生這裡多的去了,混了幾年工資也就高我們幾百塊錢,老婆沒有房子沒有,每天就在這裡混吃等死。我當經理,除非我轉世回到老總他老婆肚子裡面去。”楚哦嘆氣道,和在場的幾個關係戶、本地人碰了碰杯:“兄弟們,你們算是我這裡比較有前途的了,以後有機會了可千萬要提攜下兄弟啊,兄弟這裡先謝過了!”
他一飲而下杯中酒,低頭不語了。一時間,場面非常尷尬,空氣彷彿凝固一般,沒人說話也沒人喝酒,大家都低下頭。理想與現實的差距,短短一個月就讓大家感受到了社會的殘酷。沒人有興致繼續鬧下去了,衆人陸續說了些不知所云的話,把杯中的酒幹完,就各懷心思地回到了自己房間。
一回到宿舍,楚哦就後悔了,在今天這樣一個場合說這種話實在不應該。大家本來氣氛很熱烈,結果因爲這個悲觀的
話題一下讓大家冷了場,很明顯這是他不成熟的表現。還有這些話如果被哪個好事的傢伙捅到公司領導耳邊,將來也是個麻煩,他畢竟新來的,轉正期還沒到就產生了如此悲觀情緒,肯定會給人造成不好的印
象,楚哦啊楚哦,臨走前父母教導你走上工作崗位要少說話,多做事你全拋到腦後了。一想到這些,他不禁煩躁起來。
突然,聽到了樓上鐵頭的一聲怪叫。
“哇塞!美女今天打扮得這麼性感啊——是下去找你老公洞房麼——”接著就是鐵頭下流的笑聲。
“死流氓,死一邊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聽聲音好像是阿巧美女的。
“咚——咚——”響起敲門聲,楚哦趕緊飛奔過去開了門。
打開房門,阿巧站在了他面前。她穿了一件米黃色的吊帶棉質睡衣,胸口開得很低,露出了白白的半邊胸部,長髮溼漉漉地搭在肩頭上,胸前有微微的凸起,好像沒有穿內衣——
“睡不著,聊兩句,別擋著門口,讓我進去。”她嬌嗔著推開楚哦,徑直走進了房間。
對於她這身打扮,大家也見怪不怪了,平時晚上她也喜歡這麼穿著在樓上樓下亂串,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調戲她,她也不當一回事。她長得有點像某個玉女派明星,一笑兩個可愛的小酒窩,身材算是楚哦認識的女人中最完美的了,線條凹凸分明,非常地充實和飽滿,和他心目中的某性感女神有的一比,皮膚很白,玉脂凝膏這個成語放在她身上再恰當不過了。車間的那些老男人們討論起女人的時候,總會聯想到她身上,討論她衣下的的秘密,討論她適合什麼樣的男人,甚至有個傢伙跟他說晚上會想著她的樣子“自我爆發”。
楚哦心想,這麼晚了,她還來找他幹嘛呢?
“在那發什麼呆呢?別像鐵頭那傢伙那麼胡思亂想啊——”阿巧美女一句話叫醒了在門口發呆的他,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的臉有點暈紅了。
“哦——沒有——今天天氣好熱——”他的臉也有點發燙了。
“喂,你今天怎麼回事,說那麼悲觀的話,搞得大家都不爽。本來今天想和你喝幾杯的呢,結果被你那麼一弄,整個氣氛全砸鍋了,老實交代,到底出什麼事情了?”阿巧道。
“哦——沒什麼!其實我也不想,這不我一回來正在這反思呢,改天有機會請你喝酒補回來,順便向你賠罪。”楚哦曰。
“哈哈,那就說好了哦,你可不能食言!”她笑道:“不過——這一個月了,都沒見你像今天這樣,平時看你和大家嘻嘻哈哈以爲你來這裡應該心態蠻不錯的,哪知道你心思這麼重啊。我就是過來看看,看你心情好點沒有。明天就要去總公司報到了,這種心態過去肯定給領導的印象不會好。”
阿巧美女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呵呵——見到你,我心情好多了。恩——要不你今晚也別走了,你一走我心情保準又得壞。”楚哦故意裝作一副很渴望得到她的樣子,然後指了指桌子上的菸灰缸說:“你看,你不在我抽了好多煙——抽菸很傷身體的——傷了身體以後對我們的小孩也不好——小孩不好對今後就不好…——”
“流氓!說什麼呢?小心告訴你女朋友閹了你!”美女一臉嬌嗔,然後又正言道:“明天大家就要分配崗位了,也不知道今後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再聚,到了公司以後可別像今天這樣犯傻啊,這公司關係挺複雜的,你也知道,這些話說不定那天就惹禍了。”
“恩——我剛纔也想著這些,現在也挺後悔說那些的——”楚哦隱約露出似乎在懺悔的神情。
“哎——其實也沒什麼——像我們這種小嘍囉發的牢騷領導們估計也聽得多了——你也別給自己那麼多壓力了!”阿巧忽然嘆了嘆氣,攏了攏自己肩頭上的溼發說:“阿楚,我對你很有信心,我相信你能在這裡做得好。你想的事情多也會做人,會想事的人才不會混日子,會做人的人才能做好事。”
說完後,美女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他。
“你能說出這麼多,說明你比我更厲害!”楚哦衝她眨巴眼道:“我對你也有信心——阿巧——”
“呵呵——今天總算聽你說了句好聽的話。”她嫣然一笑,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但現在說了不算,下次我們再見的時候最好能給對方一個驚喜。”
“最好的驚喜——不就是我麼?”他張開雙臂做了個要擁抱的動作,被她靈巧地躲開了。
“怎麼了——來個臨別擁抱都不行啊!”他故意拉下了臉。
“呵呵——做夢吧你——早點睡覺——乖!”阿巧美女輕輕握了握他的手,帶著一陣香風走了。
第二天,楚哦被分到了公司的廣告部,而她到了杭州那邊的銷售區域,兩人一直保持著聯繫,過了一段時間,她告訴他在家鄉交了個男朋友,琢磨著今年回家結婚了。不久,楚哦因爲工作表現出色提升到了一個副經理,職務不大,但對於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和關係的應屆畢業生來說,在半年內就能提升到,公司這麼多年他算是頭一個了,慢慢他在這裡幹得也有了一點信心。公司發文的當天,阿巧給他發信息,說過段時間她那裡也會有一個驚喜,過了兩個月,她也提升成了他們那個區域的經理了,他問她這是不是她的驚喜,她說不是。然後告訴他滿一年後她們要回來公司述職,能見面了,這次回來能在公司待上半個月,可以叫上以前的難兄難弟們一塊兒聚聚。他就想這是不是就是她的驚喜呢,但到最後他也沒問。
楚哦跟她說,下次見面就別搞誰升
職誰請吃飯的俗套了,回來時間這麼長,乾脆就搬到他這裡住,他現在住著公司一套兩居室的宿舍,每天晚上孤單寂寞,就差有人陪著說說話,兩人孤男寡女,晚上一起湊合湊合於情於禮也說得通,回來她的那些住宿補貼也正好省下了,當他倆半個月的生活費還是綽綽有餘的。他還向她保證了,晚上她要不願意他絕不霸王硬上弓摸上牀,如果對他不放心,可以隨身攜帶她們那兒的土特產張小泉剪刀,他要使壞,可以隨便對著他下身來一下,徹底斷了他的yin根。
阿巧美女在電話那頭笑得花枝亂顫,一本正經和他插科打諢,在調笑中約好了他去接她的時間。臨末了,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你是個好人——不管幹什麼——之前要多想——”,弄得他一頭霧水,但是也沒去多想,也沒有繼續追問她這句話的意思。
10月22號,是兩人再次見面的日子。去接她之前,楚哦鬼使神差地把自己和家裡都好好收拾了一番,這是好多年不曾有過的事情了。對著鏡子看看鏡中人還過得去,提前一個小時趕到了火車站。他見到阿巧的時候,她在車站的閘機旁衝他揮手,長髮在風中飛揚著,青春飽滿的軀體在空中散發著誘人的張力,看樣子她也是認真修飾過了,淡淡地畫了一些妝,走到他跟前的時候,帶來一陣淡淡的清香,很好聞,如同這個季節水果的香味。
“我決定了——去你住的地方!”這是美女和他再次見面的第一句話。
“已經爲你收拾好了,甚至在牀頭擺了一把剪刀!”楚哦嬉皮笑臉的和她貧。
“少廢話——回家洗個澡先——又困又累難受死了——”阿巧笑罵著打斷了他的話,直接把一個皮箱推到了他腳下。
和她的故事,本來想不落吃飯睡覺這樣的俗套,但是等她洗完澡還是帶她去吃遍了當地的小吃,當然是他請客,還說了好多祝賀升遷之類的無聊廢話,讓她鄙夷了好一陣。他就問她,那你給我驚喜呢?
“都要陪你睡了還不算驚喜啊——”美女嫵媚地說。
“不是還沒睡麼?”楚哦一臉邪笑。
“到晚上再睡,大白天睡什麼覺?”阿巧突然用力掐了他一下。
“睡之前先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吧。”他一本正經的望著她:“乾點別的事情我也不會太在意——”
“見過變t的,沒見過像你這麼變t的。”美女的俏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其實,從她說要給他點驚喜,他就預感到兩人再次見面的時候肯定會發生點什麼。
但回到家之後,楚哦卻不知道幹些什麼好了。紫霞仙子有句話說過,她猜到了兩人的開頭,卻想象不到後來的結局。對於他來講,這句話得反著說,他猜到了兩人的結局,但卻不知道如何開頭。當時他也算是有點經驗了,大學裡面談過幾個女朋友,無一例外的把她們哄上了牀,但以前成功的一些案例,套用在今天的對象和場合下似乎又不太行得通。一邊冥思苦想的當口他瞟了瞟靈兒美女,她倒是很輕鬆地已經換上睡衣,窩在沙發上愜意地在那裡看上了電視,桌面上擺上了一堆他買的零食。
他靈機一動,想起了他大學上鋪兄弟慣用的一招,騙女孩喝酒找機會。她酒量不錯,找她喝酒肯定不會拒絕,而且很久不見,喝酒聊聊天理由上也說得過去,他頓時發覺自己夠天才不禁有些洋洋得意。於是走到沙發旁,對她說;“喝點酒吧——”
“昨天坐了一宿的車,想早點睡,明晚上公司聚餐肯定得喝不少,今天就算了吧!”阿巧美女聚精會神地看著無聊的韓劇,沒正面回答他。
“沒事,喝點啤酒,度數不高。”楚哦笑嘻嘻地說。
“不了,剛纔已經喝了一肚子水,啤酒喝著不舒服。”美女捂著肚子作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水喝多了就去上wc,我不會偷看的——要不就來點紅酒吧,喝點紅酒有助於睡眠。”他一臉邪笑。
“你這有嗎?”她指指他空空如也的冰箱。
“樓下超市有,很近我馬上去買來!”他急忙道。
“不用了——太麻煩,嘿嘿——”阿巧好像想起了什麼笑了一下:“那你去吧——快去快回——”
楚哦如遇聖旨一般,拖鞋沒換就跑出了們。不到5分鐘就買好了作案工具——一瓶長城乾紅和兩個高腳玻璃杯。回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換著到他電腦桌那裡玩遊戲了。
“酒杯放這兒,我們到這裡喝。”美女指指電腦桌,他走過去,一人倒上一杯。凳子只有一張,她坐著喝他站著。幾杯酒下了肚,他又沒了主意,接下來應該幹什麼呢?聊天、調qing,還是直接說我們那個吧,好像都不太好,說不出口。
“阿楚啊阿楚,你真是個懦夫!平時你教別人泡妞不是說得頭頭是道麼,怎麼到了自己身上就不行了!”他暗罵著自己,就差沒拿腦袋撞牆了。
“喂,想什麼呢?站在那發什麼呆啊!遊戲太難了,換你來吧!”阿巧美女站起了身,把他按在了凳子上。
“我不想玩遊戲,我想和你那個,你怎麼還不明白?!”楚哦在心裡衝她大喊。
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乖乖地坐在那裡玩遊戲了,一邊玩遊戲一邊在那裡動歪腦筋。
“坐一整天車了——站著難受。”阿巧美女突然一下坐到了他腿上,杯子伸到他面前說:“來——我們喝一個——別光顧著玩遊戲了——”
她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手臂從他身後繞過去給他又滿上了一杯,她側身過來的一刻,他感受到了她胸前的那兩團柔軟,睡衣下面是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