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給谷少龍打去了電話,聲稱要見面,而谷少龍也二話不說,讓張揚報出地點就行。
一個小時之后,張揚再次見到了谷少龍,這個大煙鬼似乎真的戒了毒癮,身體也有發(fā)胖了,也不再是那種蒼白的臉色,同時,他也一如既往的保持著低調。
其實張揚與谷少龍結交,就是因為這個谷少龍很聰明,而且做人方面也很仗義。
之所以說他低調,就是因為他堂堂谷氏集團的公子哥,太子爺,開的車竟然是只是一輛國產(chǎn)的,價值五六萬的兩廂車而已,穿的不是名牌,很隨意的樣子。
可能唯一能顯現(xiàn)出他有錢的一面,也只有他手腕上戴的勞力士了。
不過勞力士這種表,假的太多,工地打工的都有戴,而且你也看不出真假。
二人是在一處茶樓見的面,雙方都沒有客套寒暄,見了面就是擁抱一下而已。
“大恩不言謝,少龍以茶代酒了,謝謝。”谷少龍這一個謝子包涵著太多的涵義,一是上一次的成都之行,幫助了他父親,二是幫助他戒了毒癮,就憑這兩樣,他谷少龍沒有理由不與張揚親近。
“少龍,加拿大那邊,你熟不熟?”張揚開門見山,因為白曉松走得太突然,走得太蹊蹺了,小寡婦死后三天,他就走了,而且傳出的消息還是惹了禍事被送走的。
這個禍事,張揚有一種感覺,感覺和小寡婦有關。
同時,他也聯(lián)想到楊梅和劉伯等人為什么會撒謊了。
“還行,我可是在加拿大長大的,我的第二故鄉(xiāng),早些年就是在加拿大沾上的毒癮,那邊有一些朋友的,怎么了張哥?”
“好,那邊有人就行。”張揚深吸一口氣道:“有一個人,去了加拿大,但我不知道他具體去了加拿大哪里,不過這個人叫白曉松,外號白老二,很多壞事都干過,也是一個富家公子,我需要你幫我調查他,接近他。”
“這個沒有問題。”谷少龍笑著回答道:“正巧,我這些天也要回加拿大看我母親,所以就幫你處理得了,你要他死還是殘廢?”
“都不用,你就試圖接近他就行了,他家很有錢,至少比你爸爸有錢十幾倍吧。”張揚笑道:“所以你派去的人要小心,他身邊可能有保鏢之類的。”
“還有,如果真能找到他,并接近他的話,最好套套他的話,為什么跑去了加拿大,問他惹了什么禍事,這是最關鍵的。”
“不過,暫時不要傷害他。”
“哦,你就是想要問他什么去加拿大吧?好辦,是富家公子就更好辦了,富人的圈子很窄,找個人不難。”
“嗯,謝了,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就行。”張揚舉起茶杯示意道。
“張哥你就別客氣,不過這個人姓白,還那么有錢,該不會是中海白家人吧,我聽說過中海白家的。”
“你也知道中海白家?”張揚挑起了眉毛。
“嗯,偶爾聽我父親提起過,韓大鼻涕的干爺爺就是白家家長,不過我父親和白家沒有太大的交往,人家根本瞧不上咱們的。”
“不是中海白家的少爺,是京城白家的少爺。”張揚用手向上指了指。
而谷少龍咪了咪眼睛后,大吃一驚道:“你是說是那位領導人的兒子?”谷少龍想起了,似乎領導集團中,有一位領導姓白的,國內的政治他雖然不懂,但也偶爾看新聞的。所以他聯(lián)想到這里之后,不勉震驚起來。
張揚額首點頭:“知道了就行,所以你不要傷害那位,只管和他交朋友套實話就成。”
“明白了,明白了,這種少爺,我是真他媽的不敢動了,即便在加拿大,我行事也要小心了,他怎么會和你有過節(jié)了呢?”谷少龍心驚膽顫,暗自琢磨著該怎么為張揚辦這件事了。
“你別問,事情有些復雜,你就按我說的去辦就行。”張揚搖了搖頭,意思是谷少龍少聽為妙,聽多了也沒好處。
“行,張哥放心吧,少龍定不辱望。”谷少龍說到這里的時候,看了一眼手表道:“張哥,我晚上還有一個宴會要參加的,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咱們到那里點個鉚之后,繼續(xù)聊?”
“不去了,我晚上飛機,飛京城,最近在京城上學呢,嗯,過一段中醫(yī)診所可能會開業(yè),到時候給你發(fā)帖子。”
“哈哈,那太好了,到時候我肯定去。”谷少龍哈哈大笑,而后二人走出茶樓,各自驅車離開。
谷少龍行駛的方向赫然是明珠酒店,他要參加的宴會也是太極實業(yè)的宴會,太極實業(yè)與中海諸多大型企業(yè)集團都有往來的。
就算是韓大鼻涕他爹都與太極實業(yè)有業(yè)務往來的,也收到了劉富貴的邀請的。
只是這一切,張揚都不知道而已,而且他也實在不想?yún)⒓舆@種什么宴會,與那些不認識的人去交際交流。
倒不是他怯場,因為他想悶聲發(fā)大財而已,能低調一點,最好低調一點。
況且他也不會經(jīng)營什么企業(yè)公司,不會做生意,所以還不如回京城呢,他可是請假出來的,霍老頭只給他三天假而已的。
回到了張旭初的出租屋內,簡單收拾了行囊后,張揚正要離開時,張醒坤的電話打了過來。
張揚的來電顯示是陌生的號碼,他到現(xiàn)在為止還不知道張醒坤的電話呢,不過張醒坤想知道他的電話卻也不難。
“哪位?”張揚一邊拎著包,一邊向外走,虎子的車他留在了小區(qū),打算打出租去機場。
“這么快就把我忘了,大哥?”張醒坤似乎帶著笑意,又叫上了大哥。
聽到張醒坤的聲音,張揚就笑了起來:“你這大哥叫的可夠勤的,什么事兒?”
“你是晚上的飛機?幾點的航班?”
“六點半的,怎么了?”張揚反問道。
“巧了,我也是六點半的,我都到機場了,等你,咱們一起回京吧。”
“不用這么粘人吧?你想干嘛?”張揚發(fā)現(xiàn)這張醒坤有點粘人了,就算是為了搓合他和張德海和好,也沒有必要這么親近吧?
“得了,你千萬別誤會,我也沒有粘你的意思,就是聽富貴說你晚上飛機,所以才會問的,你要是不想見我,咱倆就不見成不?”
“那就見吧,我又沒說不見,還想聽聽楊梅女兒的事兒呢。”
“好了,好了,服了你了,快點過來吧。”張醒坤說完后就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機場侯機廳內的張醒坤在掛斷電話后,也立即又撥通了他老子張德海的電話。
“爸爸,向你匯報工作,有時間沒?”張醒坤語氣很輕松,像是在和老子開玩笑一樣。
“說吧。”張德海沉聲道。
“張揚不打算認你的,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
“這一點我知道,我想要知道他的為人!”
“這才剛接觸第一天啊,哪能知道什么為人不為人的?不過看樣子他挺講義氣的,他把他的一小部分股份,分別轉讓給了兩個人,都是他的人,昨天晚上那兩位。”
“而且我感覺這人還不壞,可能就是心狠手辣了一點。”
“好,知道了,沒事兒就掛吧,我還有事!”張德海似乎還真有事,畢竟是一大省長,手頭處理的事兒太多了。
“等等。”張醒坤突然叫道:“爸,我和他說到白曉松的時候,他好像有些不對勁,特意多問了白曉松的一些事兒,問白曉松為什么突然出國。”
“是嗎?”張德海聲音也突然變了調,并且沉寂了片刻后,才道:“叫他少接觸白家人,必要的時候提醒提醒他,嗯,你們是兄弟,他是你親大哥,你們以后好好相處,能扶持就盡量扶持,而且你們沒有利益瓜葛,多多聯(lián)絡感情,我掛了。”張大省長說完后,不待張醒坤再次說話呢,就急急忙忙掛了電話。
張揚是在登機前與張醒坤見的面,而且張醒坤也并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站著一魁梧的保鏢,顯然這個保鏢是他新找來的。
這保鏢一看就是純粹的軍人,腰板挺著溜直,頭形也是板寸,皮肝特黑,好像是剛從部隊出來一樣。
“大哥,這是吳班長,算是我的助理吧,我舅舅昨天晚上硬塞給我的。”
“你好。”張揚主動與吳班長握了下手,感覺到了吳班長手中的老繭。
三人登機后,張醒坤就與張揚身邊的一個漂亮女士竄了座位,把那漂亮女士換到了頭等艙和班長坐著去了。
“你打的什么主意啊,我可是想在飛機上來場艷遇呢,你怎么壞我好事?”張揚就笑罵起來,這張醒坤在別人面前很紳士,很有風度,很有教養(yǎng)的那種,但到了自已面前,還真就像個弟弟一樣,和大哥嘻皮笑臉的。
張醒坤聽到張揚的數(shù)落后,苦著臉道:“得,我又錯了,不過下飛機會補償你行不?我知道幾家會所,里面有二線,甚至是一線的明星,給你介紹幾個,反正你有錢,包養(yǎng)唄。而且剛才那種貨色配不上你這種大老總啊。”
“行了行了,說說什么白曉丹吧,聽你的意思,這白曉丹不簡單?”張揚不勉好奇起來,能讓張醒坤鄭重提醒的人,肯定不是簡單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