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醒坤之所以知道張揚有生命之危,就是因為白家的白老二回來了,白曉松回來了,而且白曉丹也受了傷,刮花了臉,掉了半只耳朵。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張醒坤憑著強大的人脈關(guān)系,知道了白氏兄妹是在加拿大受的傷。
然后就他聯(lián)想起了他大哥張揚,因為張揚也去了加拿大的,他查出了白曉丹是先一步去加拿大的,二人只差半個晚上而已。
再然后,白家動作頻頻,張揚的四合院也經(jīng)常有人出沒,到處有人在尋找張揚。
還有就是,他通過關(guān)系,了解到了加拿大的真相,原來張揚是去殺白老二的,白曉丹前去營救,張揚受了重傷。
這件事可是天大的事兒,所以他第一時間回到了家,和張大書記密談。
張大書記之所以沒告訴楊梅,就是因為就算楊梅知道了又能怎樣?是她的兒女私斗,她這個當(dāng)母親的會偏坦誰?所以楊梅還不如不知道。
當(dāng)然,張大書記到現(xiàn)在為止,也還不知道,楊梅到底知不知道此事,畢竟白曉松和白曉丹都回來了。
不過他是絕對不會讓張揚受欺負的,不管怎么說,他欠這個私生子的太多了,所以張大書記也通過關(guān)系,給張醒坤配了幾個高手,什么田二腿和老郭等等,就是張大書記派來的。
他原以為,張揚會隱寂下去,至少避幾年風(fēng)頭也行,不出現(xiàn),白家就拿張揚沒辦法。
但是現(xiàn)在張揚竟然大搖大擺的回來了,所在張大書記不得不找中海的白家老爺子談?wù)劻恕?
你們要動我兒子,我張大書記可不干,所以他有信心,在一夜之內(nèi),解決問題。
只是,這一夜之內(nèi),張揚也是最危險的,那些個什么殺手在沒有收到撤退命令時,晚上肯定會動手的。所以他又找了個人,他叫馮伯伯來著,八十多高齡一奇人,這奇人也是解放前的一位刀客,江湖中人,與他張家頗有淵源。
他不得已之下,請馮伯伯出山保護私生子,渡過一晚的危險期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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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怎么不等我,快上車說話。”張醒坤這廝走到張揚身后時,就試圖要把張揚拉到他車上,他相信,只要張揚上了他的車,就沒有人敢動張揚,畢竟他是張德海的兒子,京城沒有人不知道,他為張揚擋駕,誰敢動手?
與此同時,吳班長和另外三個人也圍了上來,呈保護的態(tài)勢,很緊張的注意著四周的一舉一動,注意著老瞎子的舉動。
因為他們還不知道老瞎子是誰。
“不用。”張揚咪了咪眼睛,看了老瞎子一眼后,直接向四合院走去,而且一邊走一邊道:“你們該干嘛干嘛去吧,這里不需要你們了,吳班長,把醒坤弄走。”
“大哥,你說什么鬼話呢,你難道不知道你現(xiàn)在很危險嗎?”張醒坤有些著急,這張揚手勁特大,剛才直接把他的手給打掉了。不過他可不會走,吳班長也沒聽張揚的話。
張揚輕輕嘆息一聲,這個弟弟還真夠意思,他張德海還真生了一個好兒子。
四合院被打開,依舊是老樣子,那張?zhí)僖芜€在,院子中也干干凈凈,顯然張醒坤經(jīng)常過來。
老瞎子自始至終都坐在胡同口,戴著眼鏡的他,也不知是真瞎還是假瞎。
吳班長把四合院的大門關(guān)閉,鎖死,然后掏出了配槍。
沒錯,他還沒退役,有配槍,有持槍證的。
至于另外三人,一個是個瘸子,三十來歲,走起路來一搖一晃的。
另外是一個穿著很破舊長袍,打扮很怪異的一人,著裝有些復(fù)古,頭發(fā)有些長,似乎像三十來歲,又他媽的像四十幾歲,看不出具體多大,因為這廝臉上沒有皺紋,而且他很邋遢。不過他的手是真嫩,和大姑娘的手一模一樣,指甲蓋很長。
也只有這一雙手,似乎才是他身上最干凈的地方。
還有一個,是個年青小伙,和張揚一樣,也剃著光頭,穿的很時髦,甚至脖子上還戴個金鏈子。
進了院,張揚就把包放在了茶桌上,然后笑道:“醒坤,去燒點水,沏壺好茶,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來看看熱鬧!”
“操,我看個雞-巴熱鬧啊,大哥,白曉丹那女人瘋了,真瘋了,她那傷是你弄的吧?她肯定會和你不死不休的,你刮了她的臉,打沒了她半只耳朵啊……”
“不錯,是我弄的,不過我還要她的命,還有白曉松的,所有白家人的命,我都要!”張揚解開行軍包,然后把托運過來的斬頭刀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俺去燒水吧。”穿復(fù)古長袍的說話時是河南口音,也很土,自顧自的說完后,就去了廚房。
張揚就好奇起來,他也看出來了,這三個生面孔都是高手,內(nèi)家高手。而且三人都打通了任督二脈。甚至其中有兩個已經(jīng)二脈合一了,復(fù)古長袍的和瘸子,都是二脈合一,丹田聚氣的高手。
不過他們比起劉伯,還有劉伯的師兄弟還是差了不少,不是一個級數(shù)的。
“醒坤,這三位是?”張揚站了起來,很是客氣,甭管怎么說,這三人是來保護自已的,所以客氣一下是有必要的。
“燒水的是老郭,大號郭銀宇,家傳陳氏太極拳傳人,這廝是一變態(tài),經(jīng)常去給他那雙手去做護膚……”張醒坤有點不耐煩道:“瘸子叫田二腿,大號田飛,腿以前受過傷,好了就瘸了,湖南人,師承梅山派。”
“光頭流氓叫高達,浙江人,師承南拳。”
“他們?nèi)齻€都是爸爸找來的,他們的父輩或師門,解放前多少與咱張家有些淵源。”
“張揚見過兩位兄弟。”張揚對著田二腿和高達行了一禮。
他這人就是這樣,對自已人一向都禮讓有加。
“不客氣!”高達摸了摸光頭,嘿嘿笑道:“張大哥也是內(nèi)家拳手吧?師從何派?我怎么有點看不透你呢?”
“是啊,張揚兄弟也是練拳的,剛才一見面,就感覺到了,不過我也看不出深淺了!”田飛也笑了起來,他看出張揚是拳手,但卻看不出張揚的深淺。
張揚笑了笑道:“我無門無派,一身功夫都是爺爺教的!”
“好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了,大哥,咱們能不能先去我家?暫時避一避?”張醒坤還是主張張揚和他走,因為這四合院實在是太危險了。
“不用避。”張揚搖頭,道:“醒坤,坐下,別急,外面那瞎子不是你的人?”
“不是啊,那瞎子有問題?”張醒坤緊張起來。
“會不會是你爸爸派來的?剛才說話有點怪怪的,你再問問。”張揚感覺到老瞎子似乎沒有敵意,但卻不知是哪路高神了。
“行,那我問問……”張醒坤拿出電話,但剛一拿出時,電話就響了起來,是他爹張大書記打來的。
“小坤,見到張揚了吧?他怎么樣?”張大書記還是很關(guān)心這個私生子的。
“在一起呢,不過他不聽我的啊,不和我走。”
“那你就和他呆在一起,外面應(yīng)該有個盲人算命的,如果你們看到了,就請家里去,叫馮爺爺。”
“啊,老瞎子真是你找來的?”張醒坤驚呼道。
“什么老瞎子?要叫馮爺爺,你馮爺爺是世外高人,說話注意點,我現(xiàn)在在處理張揚的事兒,你們今天晚上小心點。”張大書記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而張醒坤則好像還要說什么,但張大書記沒給他再說話的機會。
與此同時,就在張醒坤放下電話的時候,張揚也站了起來,望向了門外,笑道:“吳班長,麻煩你去開門,馮爺爺來了!”
“砰砰砰!”隨著張揚聲音的落下,外面竟然真的有人在敲門。
張醒坤幾人就有些怪異的看了看張揚,不明白張揚怎么就知道外面有人來了呢?
“小伙子,老瞎子年紀大了,討口水喝,方便嗎?”門外的老瞎子聲音很沙啞,很滄桑,只不過說話的時候,似乎帶著笑意。
吳班長快走幾步,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
老瞎子杵著拐棍,“啪啪啪”的一邊向前探,一邊向前走,他似乎是真瞎,只能靠拐棍探路。
吳班長不免有些頭疼,這瞎子是世外高人?連眼睛都看不見了,還他媽的是世外高人?他哪高啊!
不過吳班長也就心里想想,嘴上卻不敢說出來,人家張大書記沒必要騙兒子玩吧?沒準(zhǔn)還真是世外高人呢。
張揚也快走幾步,走到老瞎子面前,笑道:“馮爺爺好。”
“好,好啊,我是聽著德海來了電話,所以就過來啦,眼睛瞎了,耳朵沒瞎啊,還聽得見,聽得見!”
聽到老瞎子的話,張醒坤、吳班長、田二腿、老鄭,還有高達幾個就目瞪口呆了。
張德海來了電話,是響了鈴聲不假,但這老瞎子可是在胡同口來著,隔著好幾十米遠呢,連廚房的老郭都沒聽到張醒坤與他父親說的是什么,可是這老瞎子就聽到了?隔著那么遠,就聽到來電話的人是張大書記了?
不會這么神吧?
張揚聽到老瞎子的話后,也是心里一驚,眼瞎耳不聾,這老頭難道也打開了魂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