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見狀道:“不要管俺們了,你走吧,你為俺們做的夠多了。”
琉生笑道:“事不可為的話,我會走的。”說完走出堡壘,藤蔓挪移,堡壘很快復(fù)合如初,再次天衣無縫起來。
來到外面,只見空中的戰(zhàn)斗仍然未停止,激烈程度甚至更勝之前。
獸冢的聲音如雷般在空中炸響:“熒惑,本將不想過多消耗陰兵,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速速收了陰兵,本將知道你維持不了多久。”
說著,不斷晃動天地幡,一股股靈氣被扯動朝獸冢匯聚過來,被飛虎吞噬。
天地幡可以汲取天地間的靈氣,這是獸冢能與十萬陰兵交戰(zhàn)的關(guān)鍵,只要天地幡在手,獸冢的力量就源源不斷。
但,天地幡每搖晃一次,黑暗籠罩中大地的生機(jī)就衰減一分。
周圍的靈脈越來越稀薄,天地幡這種法寶每消耗一分靈氣,必定要剝奪一些生命的生機(jī)。
這也是帝江孕育陰兵的緣由所在,陰兵是不需要靈氣蘊(yùn)養(yǎng)的,靈脈越枯竭,陰兵的作用越大。
當(dāng)靈脈枯竭到一定程度,這些陰兵將橫掃四方,無往不利。
琉生就感到有什么力量從他身上抽走了一道靈氣,飛往天空,琉生微驚,頓時知道那天地幡絕對是修行至寶,而他現(xiàn)在修行,最缺的就是靈氣,這使他進(jìn)境緩慢,若有天地幡,就可以無休止的修行。
熒惑叫道:“獸冢,給你個機(jī)會,投靠本王,本王殺死帝江后,你依舊還是將軍。”
獸冢道:“不自量力,憑你也敢如此妄言!本將本想你還有一些用處,現(xiàn)在看來你死不足惜,幸好大神為此早有準(zhǔn)備。”說著丟出一面令牌!
令牌碎裂,浮出一尊高大的頭像虛影。有數(shù)十米高,戴王冠,面容冷漠,神情莊重,雙眼悲憫而憂郁。似乎容納有無數(shù)悲愴的生靈。
圍繞獸冢攻伐不休的陰兵忽然身形一僵,一個個呆傻般靜止不動了。
驅(qū)使陰兵的黑白二鬼更是冒起層煙氣,胸口裂開,令牌、鎖鏈飛出到空中,噼啪爆響,被無形氣脈洗煉一番,重新鉆回白日行和夜行鬼的身軀中。
白日行和夜行鬼呆滯片刻,忽然和十萬陰兵一起,對著空中巨大的頭像拜倒了下去。
“帝江!”
山洞中傳來怨毒的咆哮。
琉生緊盯空中的巨大虛影。
這,就是帝江?
與琉生當(dāng)初在黑甲士兵頭頂見到的,青面獠牙的模樣完全不同,這個帝江看起來充滿了悲天憫人的氣質(zhì),絲毫看不出殘暴的模樣。
在這巨大的虛影面前,琉生仿若看到了真正的神邸,堅(jiān)定的心竟有了一絲搖擺。
他忽然明白為何屠鈴說帝江是唯一能夠統(tǒng)一九界的人物。
就在此時,寒潭忽然發(fā)出錚鳴,琉生心有所動,再看,就見一個身影陡然從漆黑中竄出,朝他撲來。
電光火石間,寒潭出鞘,錚的一聲,那身影被劈飛出去。
琉生手掌一陣酸麻,心中驚嘆:“好家伙,好硬的身軀。”
那身影落在地上,又馬上彈起,再次撲來。
琉生看清了對方的面目。
那猙獰的模樣,凸起的密集青筋,血紅的雙眼,閃爍著各色光華的皮膚,蓬亂的頭發(fā),雖然是個人形,但更像是一頭兇猛的野獸。
“陳木生?”
琉生下意識的叫出了這個名字。
陳木生如鉤雙爪再次到了琉生身前。
琉生揮劍斬?fù)簦鸹ㄋ纳渲校惸旧粩仫w出去。
琉生心中微微一凝,幸好寒潭融合了屠戮斧,變得更加堅(jiān)韌,否則,這兩劍劈出去,寒潭恐怕承受不住。
陳木生雙目血紅,雙腳觸地便再朝琉生撲來,完全不知疲倦。
琉生額上光環(huán)閃爍,寒潭劍鋒發(fā)出錚錚鳴響,撕裂力量被琉生加持在寒潭上。
身形交錯后,陳木生的一只手臂在空中飛舞。琉生卻被陳木生重重撞飛出去。身形尚未落地,身下就生出許多藤蔓,將他托起。
陳木生如影隨形,又再次撞來,琉生猛的開口暴喝,音波炸裂,陳木生的身軀再次被炸飛出去。
陳木生皮膚上五顏六色的金粉閃爍幾下,落地后再次沖向琉生。
被斬掉的手臂也忽的翻轉(zhuǎn)過來,切斷的傷口處鉆出長長的血管如蛇般搖擺,五指爬動,幾個變化,竟變成了一只模樣怪異的兇獸,依稀和當(dāng)初的鑿齒模樣相近。
陳木生簡直就是打不死砸不爛的鐵人。
眼見陳木生和兇獸分別從兩側(cè)沖來,琉生在身前虛虛一按,形成一道陣紋護(hù)盾,兇獸一頭撞在陣紋上,將陣紋撞出蛛網(wǎng)般的裂痕。
寒潭乍起,這一劍,正中陳木生肩膀。
“清醒點(diǎn)!”琉生以音波疾呼,聲音直接穿透陳木生的腦袋,鉆進(jìn)陳木生的靈魂深處。
陳木生面目劇烈的抖動幾下,動作微微一僵,血紅的眼睛凝視琉生,兩行血淚忽然流淌出來:“求你,殺了熒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