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莫宇寒說的那樣,龍隱之都修真學院最近正準備著一年一度的修真學院歷練。學院歷練同樣也是舶來品,最初出現的地方不是修真的世界,而是魔幻的世界,只是因為穿越者多了,修真學院就有了,修真學院都能夠有了,學院歷練就更加不能少了,然后,學院歷練就出現在了每一屆學生的必修課中了。
按照龍隱之都修真學院歷練規定,凡是符合歷練標準的學生都必須要參與到歷練之中去,因為這是一次嫁接修真界集體活動,同時也是一次機遇。
因為生死歷練的成績,說明最多的是你的實力和潛力,只要你有實力又有潛力,終究會被修真界中的各大門派所青睞,從此以后平步青云也說不定。所以,可以毫不客氣地說,歷練的成績,注定你修真一生的成就。
而且,因為歷練的地方所在,有一些運氣不錯的家伙在歷練的時候甚至還會遇到什么奇遇。當然,也有不少的倒霉蛋遇到了意外而徹底完蛋。
當然了,在龍道世界之中,莫宇寒早就已經過了尋找奇遇的階段,現在的他,也就只有給別人安排奇遇的命了。不過,我想,他不會那么無聊的去安排什么奇遇之類的東西的吧。畢竟以他的惰性來看,安排奇遇這種耍心機的事情絕對能夠讓他煩死了。
修真學院歷練隊伍出發那天,莫宇寒他們早早的就被興奮的某夏給拉到了龍隱之都修真學院那邊,等待著隊伍集合出發。
只是……
“夏殿,你真的決定了就這樣風餐露宿啊?”冷香云滿是不可置信地問道。
因為她眼前的某夏就背著一個裝有畫畫工具的包包,其他的一點準備都沒有。
“夏殿,你這樣出去,絕對活不過第三天的!”一旁的冷秋月鄭重道。她還記得某夏的身體就一個普通人的身體,雖然這個世界靈氣濃郁,但是濃郁也不能讓普通人不吃飯啊,而在龍道世界中,一個普通人三天不吃飯是死不了,但是三天不喝水,絕對是死定了。
“誰說的?”某夏狡黠一笑,然后拉出身邊已經被熱鬧環境映襯得不存在的莫宇寒,道:“我不是還帶了莫宇寒嗎?”
“……”冷香云無語。
“……”冷秋月也無語。
“只要有他在,什么問題都解決了。”某夏一本正經地說道。就她那表情,不認識的人絕對會以為她就是金牌推銷員呢。
話說,不知不覺中,某夏已經習慣了莫宇寒在生活上的照料。
“尊者,你太偏心了……”冷香云用滿滿的幽怨在責怪莫宇寒的偏心。
對冷香云時不時來一下幽怨的眼神,莫宇寒早已習慣,所以大多時候他都是對冷香云的幽怨眼神置之不理,特別是現在這樣的明顯就是因為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而產生的幽怨眼神,莫宇寒是徹底的免疫了。
或許是冷香云也習慣了莫宇寒總是對他的幽怨無視的事實了吧,所以她也就幽怨了一下就不再擺出那副幽怨的樣子,反而是很輕松地問道:“尊者,你們就一直這樣不下去嗎?”
沒錯!雖然某夏早早就拉著莫宇寒他們過來修真學院這邊等待集合,但是并不是和其他人那樣的都在在訓練場上集合,而是在高空之中等待著隊伍出發的。畢竟某夏不會明知道會招惹麻煩,還跑去招惹麻煩的。因為那不是多么的有存在感,而是實實在在的腦殘!
至于周邊為什么熱鬧,那還用說,只要有依雯和依霞在,哪里不熱鬧,更何況此刻還多了軒轅清雨、冷秋月和盈月她們幾個呢。
而且,真要讓那些人知道莫宇寒這個大魔王也跟著去了,他們這些人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夠發揮得出自己應有的實力。再來就是,莫宇寒他們跟那些參加歷練的人都不熟,那怕那些人中有著莫家的子弟。
“等到晚上休息的時候自然就下去了。”莫宇寒淡淡地說道,“畢竟有人是受不了高空中的罡風的。”
莫宇寒這話一出,冷香云立即很是不滿地叉著腰,倒豎著柳眉,氣勢洶洶地對莫宇寒說道:“尊者,你總是只關心夏殿,一點都不關心香云,香云要吃醋了!”
只是莫宇寒還沒有回話,某夏就已經嬌笑著點著冷香云的鼻子說道:“吃吧吃吧,小心酸死你。”
“夏殿!”被點破的冷香云立即不依地對著某夏大發嬌嗔,“香云的鼻子只有尊者才可以點的,即使你是夏殿也不行。”
“嘻嘻。”對于冷香云的話,某夏只會以一個意味深長的賊笑。
“好了。別鬧了。”莫宇寒突然打斷兩女的胡鬧,然后看著冷香云對著隊伍的前方努了努嘴,道:“香云,歷練開始了哦。”
“嗯?”冷香云先是疑惑地看著莫宇寒,隨即她就醒悟過來了。
“我去看看。”醒悟過來的冷香云跟莫宇寒說了一聲之后,人已經離開了莫宇寒他們乘坐的馬車,出現在隊伍的中心。
冷香云歸隊,冷秋月自然也要跟著歸隊,軒轅清雨的話,依然還是在和依雯依霞他們閑聊著。畢竟像她那樣的存在,是不必在意這一次兩次的歷練的,或者該說,她本來的歷練就已經足夠了。她到修真學院那邊,純屬是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吸收進她們家族外圍的精英存在而已,并不是也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樣的為了一顆筑基丹以及某些門派的賞識而拼死拼活的。
“歷練不是早就已經開始了嗎?”某夏疑惑地問道。
莫宇寒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是反問道:“你說呢?”
“嗯……”某夏沉吟,沒一會她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只是她有點不敢確定這是事實,所以她遲疑著問道:“該不會是有誰在埋伏這個隊伍吧?”
“你說呢?”莫宇寒再次反問。
“那他們會不會有危險?”某夏有點擔憂地問道,“他們都那么的弱小……”
“所以才有了我們這些人的存在啊。”莫宇寒伸手揉著某夏的秀發說道。
“不要弄亂我的頭發,你這個壞蛋!”某夏不滿地對莫宇寒嘟著嘴抱怨,但是實際上她卻沒有要伸手打開莫宇寒揉著她的秀發的手的意思。
“呵呵,看著你的長頭發,我就想揉揉,沒辦法控制啊。”莫宇寒難得的呵呵笑著跟某夏說道。看他那樣子,別說悔過了,不變本加厲就已經是好事了。
重新整理好自己被弄亂的頭發之后,某夏好奇地問道:“偷襲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看香云那熟練的動作,好像這種事發生的不少吧?那些人被你們打殺了那么多,怎么就不害怕呢?”
“你說一堆怪物和一堆死人會在意自己的生死嗎?”莫宇寒無奈地問道。
“嗯?”某夏不解地看著莫宇寒,等待著他的解釋。
“因為攻擊這個隊伍的都是一些已經瘋掉的生物,和一些已經算是死物的僵尸。你說像這樣的存在,他們又如何能夠感受得到恐懼呢?”莫宇寒解釋道。
“你不是說是生命就存在感知嗎?他們怎么又不會感到恐懼了?”某夏眨著眼睛好奇地問道,“而且,就算是瘋子也是會有恐懼的啊!”
“你認為每一年的歷練隊伍會留著那些瘋掉的怪物和僵尸來禍害這附近生活的凡人嗎?”莫宇寒無奈地翻著白眼說道。
“原來不都是同一批的啊!”某夏恍然,隨即又忿忿地說道:“那些制造怪物和僵尸的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又不是他們自己送死,他們用得著在意嗎?”莫宇寒反問。
“……”某夏無語。只是無語的時候,她對某些躲在黑暗中的生物更加的失望了。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她無法接受。如果因為生存所逼而不得不去做這樣的事情的話,那或許還可以原諒,但是因為死心而去玩弄生命的話,那就絕對是不可以原諒的,因為今天你可以坦然地玩弄異類和死者的靈魂,那么明天你就可以變態地笑著去玩弄同類的生死和靈魂,你就可以瘋癲地嘶吼著去做盡天底下所有壞事!某夏還記得原世的時候曾經有聽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墮落不是你的錯,自甘墮落才是你最大的原罪!那些人,不正是自甘墮落的典范嗎?
莫宇寒輕撫著某夏的秀發,用很大叔的語氣說道:“不必為這些事煩憂,因為對于那些被玩弄的靈魂來說,消亡才是最好的解脫。”
“嗯。”某夏貌似接受般輕聲應著,只是從她皺著的眉頭我們可以看出,實際上,她心中的疙瘩并沒有因為莫宇寒的話而舒展開來。
對此,莫宇寒也就只有無奈地搖搖頭,其他的,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這也算是一種心結,除了某夏自己想通以外,誰也幫不了她。
“我想去看看。”沉默良久后,某夏突然提出了這個要求。
聞言,莫宇寒挑了挑眉頭,然后問道:“你確定?”
“嗯。”某夏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就去吧。”莫宇寒伸手輕輕地摟住某夏的腰肢,身體向前一傾,兩人已經出現在了隊伍最前方的天空中。
而車子,自然就由之前一直懶懶地趴在車頂扮透明的小白接掌了。
因為是懸在空中,某夏整個人都鉆進了莫宇寒的懷中,手很自然的就環在了莫宇寒的腰上,因為姿勢的原因,此刻的某夏差不多就趴在莫宇寒懷中了,只是兩人卻像是一點都沒有發現他們的姿勢有多么的曖昧,或者該說是,他們發現了,只是沒有在意而已。
某夏縮在莫宇寒的懷中,腦袋貌似有點怕怕地四處張望著,雖然不是第一次飛在天上,但是某夏依然是有點怕怕的,這與安全感不安全感的完全無關,只是因為只是她觀察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所以她很自然的就抬頭向莫宇寒問道:“那些埋伏的人都在哪里?”
“地表下。”莫宇寒回答道。
“……”某夏無語。
沉默良久后,某夏又再次問道:“既然敵人都是埋伏在地表下的,你們又怎么會知道的?”
“香云他們是用神念掃描出來的,我嘛……說你也不會明白的。”當莫宇寒說到他發現這些埋伏在地底下的敵人的方式時,明顯的停頓了一下,最后給出的答案卻是另某夏很無語。
“你不說我又怎么明白呢?”某夏順手掐著莫宇寒的腰間軟/肉說道。
“因為他們存在,所以我就知道了。”莫宇寒說道。
“你耍我啊?”某夏不滿地指責著莫宇寒在耍人。
“所以說我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啊。”莫宇寒無辜地說道。
突然之間想起了些什么的某夏有點遲疑又有點不滿地問道:“難道又是因為你那該死的直覺?”
聞言,莫宇寒興奮地點著頭說道:“嗯!對!就是這個!”
“那么飄渺的東西你也信啊?你真的極品了!”某夏嫵媚地翻著白眼鄙視道,“萬一哪天失靈了怎么辦?”
“那個時候該是拼命的時候了吧。”莫宇寒無所謂地聳聳肩道,“拼命的時候哪里想得了那么多啊。”
“哼。”某夏把頭埋在莫宇寒的懷里哼了一聲,只是情感實在是太過于復雜,讓莫宇寒這樣的實在是無法分不出這是冷哼還是熱哼。
在某夏有點沉醉的時候,莫宇寒突然說道:“好戲開場了,你要不要下去一點看看?”
“嗯。”某夏輕輕地點了點頭。當她重新把視線投在四周的時候,她發現,他們已經落在一個高大的大樹之上,從大樹的外形和氣息以及所處的位置來看,某夏可以肯定,這個大樹之前并不存在于這個世上。所以某夏不用想都知道這棵樹必定是莫宇寒臨時弄出來的。也就只有他這樣的懶人人才會弄出一棵不管怎么看都十分對稱的樹來。
此刻大樹底下,廝殺已經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