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妖孽。”簡琪撇了撇嘴,從于志駿身邊擦過。
于志駿也不惱,看著她從冰箱里熟練的取出四個雞蛋、幾片面包、還有一些蔬菜和肉類。
從身后環住了她的腰,將頭放在簡琪的肩膀上,聲音帶著晨起特有的沙啞的聲音問道:“剛剛是誰來了?”
“房東太太。”簡琪手中的動作并沒有因為多了一個累贅而變慢。只見她熟練的將面包切成片兒,然后放到了旁邊的面包機里面一一擺好,又將一些蔬菜慢條斯理的洗好,放在一個口子很大的碗里。做好這些之后,簡琪踮起了腳,從上面的柜子里取出了打蛋器,這還是于志駿前不久買回來的。
“都說了什么?”于志駿的頭埋到了簡琪的脖子里面,說出來的話的熱氣全部都噴灑到了脖子里面。雖說是習慣了,但是簡琪還是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房東太太的媳婦兒生了小孩,她送來了紅雞蛋。”簡琪淡淡的說著,這是鄉下人的習俗,以前小的時候簡琪也吃了不少。
“還有呢?”于志駿明明就聽到房東太太說了些其他的話,像是懲罰簡琪說謊一樣,于志駿對著簡琪的脖子就狠狠得咬了下去,一會兒一個紅色的花就盛開在了簡琪雪白的脖子上面。
深深吸了一口氣,簡琪雙眸含怒的盯著于志駿。語氣不好的問道:“你屬狗的啊。”
“不,我屬狼。”于志駿恬不知恥的回答,看著簡琪紅到耳根子的臉笑的一臉燦爛。
“好了,別鬧了。”簡琪對于志駿眼中的光可是清楚的很,面包快要烤好了。自己也要快點動手煎雞蛋,不然的話待會兒小寶貝們醒來的時候就要餓肚子了。
“說了什么?”于志駿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徑直的問道。環抱著簡琪的手不肯松開。
“沒說什么。”簡琪彎了腰,將天然氣打開,往鍋里到了些油。偏著頭想了片刻之后說道:“哦,房東太太還說最近在樓下看到一個帶著黑色墨鏡的男人,讓我沒事少下樓。”
于志駿原本不正經的樣子在聽了簡琪的話之后停了下來,悶悶的靠在簡琪的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你沒有告訴我、”這下子換來簡琪的不依不饒。轉過身看著于志駿,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么來,但很可惜失敗了。
于志駿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給簡琪,然后一板一眼的說道:“我是覺得房東太太說的有道理,你沒事少下樓。”說著松開簡琪的腰往臥室走去。
簡琪在于志駿身后朝著他做了一個鬼臉,小嘴嘟嘟囔囔的說著暴君。
眼見著他的背影消失,她也開始忍不住開始思考著黑衣人的事情。
六年前于志駿來找她的時候,也是一群黑衣人,樓下的人恐怕也是于氏集團的人吧,只是這次指揮的人卻不一樣了。
于老爺子肯定是為了讓于志駿回去,可是看志駿現在怡然自得的模樣,就知道他不想回去。而且她也不想讓于志駿回去。所以,只能辜負于老爺子的期望了。
用過早飯,于志駿從柜子里面拿出了許久都不曾穿過的西裝外套,繞過孩子們到了廚房。“我要出去一下,中午就不回來了。”于志駿一邊打著領結一邊說著。
簡琪轉過身來看著他,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志駿這個領帶就是打不好。簡琪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事情,轉而擦了擦手之后走到于志駿身邊。自然的結果于志駿手中的領帶,熟練的打好了。
“你什么時候學會打領結的?”吃味的摟住簡琪的腰。
“小的時候,”簡琪的手擱在于志駿的胸前,有些難受,在簡華還沒有徹底愛上賭博之前,他還是會認真工作,真心愛她的時候。
于志駿松開了禁錮著簡琪腰肢的手,卻還是將她控制在自己的范圍里。眼睛緊緊地鎖住了她。
簡琪緩緩的開口說道:“小的時候,我總是在想打領帶和紅領巾有什么不同。后來看著簡華打,我也就學會了。我想著,一定要給打他一次,只是沒有想到還沒有那個機會……”
“那你以后只能替我打。”知道勾起了簡琪的傷心往事,于志駿霸道的轉開了話題。
“真是個暴君。”簡琪嬌嗔的對著于志駿說道,轉身離開了他的懷抱。
與此同時,簡琪轉身的瞬間于志駿的眼中的溫柔瞬間被冰冷覆蓋。
梓軒坐在窗前,看著急忙往一旁的街道走去的于志駿,忍不住搖了搖頭。
“怎么了?”梓晴坐到他的身邊,看著梓軒注意著的方向問道。
“吶,”梓軒指了指于志駿遠處的背影,然后說道:“我不是前幾天跟你說有黑衣人來這里么?我猜今天他就是去見黑衣人了。”
“所以?”
“如果他被黑衣人說動了的話,那就說明他會回s市了。”梓軒吶吶的說著,語氣里終于有了一點情緒。
“就算回去他肯定也會帶我們回去的,你不用擔心。”
“所以你是打算回去?”梓軒偏過頭,問道。
“這個……”梓晴沒有立即回答,想了一會兒才反問道:“你想回去么?你如果不想回去的話,就不要整天看關于于氏的消息,這樣你也會讓他覺得,我們對那邊還有留戀。”
“……”梓軒沒有說話,抓著平板電腦的手松了又緊握著,臉色一時難明。
出了門,于志駿拿出手機,快速的按下了一串號碼,很快電話便被人接起。
“喂。”
“我是于志駿。”于志駿腳下的步子沒有片刻的停留,他必須要快速的離開,不能讓簡琪發現些什么。
電話那頭的人很明顯沒有想到會是于志駿打來的,半天沒有吱聲。緊接著于志駿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但是如果你想得到你要的東西,你就在12點到東輝街28號的咖啡店來。”說罷,也不等人反映掛上了電話,隨后跳上一輛公交車離去。
中午12點整,于志駿從網吧出來之后便到了這里,剛點了一杯黑咖啡。一會兒,于志駿只感受到了一陣黑影在自己頭上。他沒有抬頭,眼睛不曾離開過自己手中的報紙。
“于總裁。”于志駿聽到來人如此說道。
緩緩的,于志駿將手中的報紙疊好之后放到了一邊,冷漠的說道:“我已經不是總裁了。”
“呵呵,”對于于志駿的開場白,來人明顯的不屑一顧。
“說吧,他讓你來做什么?”于志駿也不管來人到底怎么想的,淡定的開口問道。
“董事長希望您能回去。”對于于氏集團內部的事情,他沒有興趣,他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沒門。”幾乎是來人話音剛落,于志駿的聲音便同時響起。“你大可回去告訴他,我現在過得很好,不必要擔心。”
“可是……”
“就這樣吧,”于志駿站起身來,輕輕撫了撫自己身上的衣服,單手將胸口下方的水晶扣扣好,準備離去。
“于總裁,”來人突然站了起來,擋住了于志駿的面前。
于志駿的臉色很不好看,上天精心雕琢后的臉龐因為他身上的氣質顯得更加的立體。裁剪得當的意大利手工西裝服帖的套在于志駿的身上,幽冷的,猶如帝王一般俯視著來人。
來人吞了吞口水,明明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了于氏總裁的身份,可是不知道為何就是這樣看著他就會有一種害怕的感覺。“董事長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
“回去告訴他,家賊難防。”
在S市,于氏、王氏以及喬氏是眾人皆知的三大集團。且不論這三大集團財力有多么雄厚,單單看這三個集團的掌舵人就足夠讓S市的男男女女瘋狂了。
今日,是喬氏集團喬震天的女兒喬伊薇從法國回來的日子。喬震天專門為其準備了接風宴。裝飾的金碧輝煌的大廳里,賓客都著盛裝出席,能來到這里的人都是在上流社會上數一數二的人,要知道男人談工作,一半靠酒力。觥籌交錯間,一件上億的單子也就成了。
喬伊薇今日穿了一身紅色的雪紡裙。一襲雪紡裙很好的勾勒出她高挑的身材,胸口處繡花的設計讓裙子看起來不那么單調。而在手腕處,又配以鏤空的雕花樣式,喬伊薇的手臂細而纖長,雪白的肌膚在紅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剔透。
復合式的樓層設計,讓喬伊薇從高處往下走的時候像是一個女王般的尊貴。大波浪的卷發今日被喬伊薇從側面挽了起來,露出好看的脖子。一條施華洛世奇的鉆石項鏈點綴在鎖骨之上。
手持香檳的喬震天一臉自豪的站在人群最前面,在喬伊薇最后一個步子塌下來之后,自然的走到她的身邊。喬伊薇先是乖巧的親了親喬震天的側臉,之后自然的挽上了喬震天的手臂。
游走在人群里,喬伊薇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手中的香檳也不知道換了多少杯。她的眼神在全場掃過,似乎在尋找著什么。突然,門外一陣喧嘩引起了喬伊薇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