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這消息的來源準確嗎?”
張天一望著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小七,再次詢問道。
小七點了點頭,眼神堅定地望著張天一,說道:“消息準確無誤,這消息是從嚴府裡面傳來的。”
聽到小七的肯定回答後,張天一面露慌亂之色,癱坐在後方的椅子上。
小七見狀,擔心地對其問道:“天一老大你沒事吧?”
“無妨。”張天一淡淡說了一句後,便擺了擺手對其說道:“小七,你先退下吧。”
“諾。”
小七點了點頭後,便朝著屋外走去,隨後便離開了房間。
此時的房間內又只剩下了嬴姬和張天一兩人。
“完了,什麼都完了。”
張天一雙手捂著頭,絕望地說道。
站著嬴姬瞇了瞇眼睛,冷聲地說道:“完了?不,是我們的機會來了。”
張天一擡起頭顱,朝著嬴姬的方向望去,只見此時的嬴姬也正好看向他。
嬴姬對其問道:“張天一,我問你,你怕死嗎?”
“不怕,我張天一的這條命是秦國的,早就已經做好了爲國捐軀的準備了。”
張天一聽後,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嬴姬說道。
聽到張天一的回答後,嬴姬冷著眼,揮起右手用力地打在桌面上,冷聲說道:“好,那我們明日便啓程,前往魏國帝都。”
“諾。”
張天一半跪在地上,擡起雙手,對著嬴姬喊道。
……
第二日。
天一寨大門前。
“兄弟們,你們有怕死的嗎?”
張天一對著後方的三百多名匪賊喊道。
“不怕不怕!”
“誓死追隨天一老大!”
“誓死追隨天一老大!”
此時的三百多名匪賊穿的和張天一身上的一樣,頭戴斗笠,身穿黑衣,並且各個都騎著追風馬,當然嬴姬也不例外。
“好,既然如此,那就隨我同前往帝都,殺向武門殿,解救秦國太子殿下。”
“諾,諾,諾!”
對於這羣上山當匪賊的這些人,心中早就沒有了魏國,有的只有面前跟隨的人,此人便是張天一。
“好,出發!”
張天一見狀,便大聲地朝著後方喊道,隨後便駕馭著追風馬,朝著山間的小道趕去,嬴姬緊隨其後,而在嬴姬的後方則是天一寨的三百多名弟兄。
在山下的城池叫風吟城,是魏國邊境的一座城池,而在魏國前方還有八座城池,在這些城池之後便是魏國的帝都嵐城。而要想全員抵達嵐城,只有走這崎嶇不平的山路,倘若走官路,不僅不能及時趕到帝都嵐城,反而會暴露自己的蹤跡。
山路上。
“天一,按照我們現在的速度,大約什麼時候能感到帝都?”
嬴姬騎著追風馬,對著前方的張天一大聲問道。
“四天時間,我們便能感到帝都嵐城!”
張天一知道嬴姬是擔心無法預期感到嵐城,便扭頭朝著嬴姬說道。
嬴姬聽到後,心裡也頓時安穩了下來。
張天一看到後,便朝著後方的三百多名弟兄們喊道:“兄弟們,加把勁,火速趕往帝都嵐城!”
“諾!”
……
四天後。
一羣騎著追風馬,頭戴斗笠,身穿黑衣的三百多人此時已經來到了帝都嵐城不遠處的高山頂端。
張天一提了一下馬繩,對著身後的嬴姬輕聲說道:“二殿下,下方便是魏國的帝都嵐城。”
嬴姬聽後點了點頭,朝著山下不遠處那燈火通明的魏國帝都嵐城望去,隨後轉過頭對著張天一問道:“天一,武門殿在哪裡?”
張天一聽到後,用手指了一下在帝都嵐城後方的大山,說道:“那座山便是武門山,在武門山的上面便是武門殿,武門殿是專門供奉神靈以及魏國王氏宗親的大殿,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嚴鬆爲何會選在這個地方殺太子。”
嬴姬聽後,眼神死死地望著那閃爍著少許燈火的武門山,語氣極其冰冷地說道:“哼,在武門殿殺我王兄,就是在宣告世人秦國的無能,魏國的強大。”
張天一聽後也是極爲憤怒,咬著牙,怒聲罵道:“可惡,這嚴鬆真是可惡,只可惜我張天一實力不足,不能親手斬殺嚴鬆這個老匹夫。”
“無妨,這個嚴鬆,我嬴姬會親手了結他。”說完,嬴姬便用力地調轉馬頭,對著後方的張天一說道:“走吧,這幾日趕路太過勞累,今日暫歇委屈弟兄們在山裡歇息。”
張天一見狀,也調轉馬頭,對著嬴姬說道:“沒事,弟兄們過得就是山林雨露的日子。咦?下雪了。”
正當張天一說道一半的時候,天空頓時下起了小雪。
嬴姬見狀,伸出右手,抓住了一些飄雪後,心中不知爲何升起了一股淒涼的感覺,對著身後的張天一喊道:“走吧,趁著雪還沒下大。”
“哎,來了。”
聽到嬴姬的呼喊聲後,張天一甩了一下馬繩後,便騎著追風馬朝著嬴姬的方向趕去。
……
魏國帝都嵐城。
嚴府嚴青的房間中。
此時的嚴青打開窗子後,望著飄著鵝毛般大雪的夜空,心中頓時泛起一陣的苦澀的淒涼之感,伸出手抓了一些飄雪後,心中的痛不但沒有減半,反而在持續的升溫。
嚴青的眼珠子望著夜空,眼珠子左右挪動著,抿了一下嘴脣後,喃喃自語地說道:“嬴姬,你現在在做什麼?是否已經回到秦國了?”
“怎麼,還在想著你那郎君?”崔瑤此時從房頂的瓦片上跳了下來,對著窗戶邊的嚴青說道。
“崔瑤姐,你怎麼在這裡?”嚴青嚇得扔出了手中的雪花,對著窗外的崔瑤問道。
崔瑤望著那哭腫雙眼的嚴青,嘆了一口氣地說道:“我擔心你做出傻事,所以就在房頂上面守著你。”
“崔瑤姐,你說嬴姬當時是真心喜歡我,還是在欺騙我?”
嚴青朝著崔瑤的臉上望去,問道。
崔瑤聽後,一個翻身跳躍便進入了嚴青的房間,望著嚴青那閃爍著淚珠的雙眼,嘆了一口氣,用手摸著嚴青的頭頂,輕聲罵道:“傻孩子。”
“嬴姬那小子我見過,雖然他是秦國的二殿下,但是從我和他接觸的那段日子,可以看出他是個真性情的男子,想必他也是對你動了真情的。”
崔瑤嘆了一口氣後,便再次對著嚴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