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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在顏市長主持繼續(xù)研究米國佬那計劃書的時候,安德莉亞也召集詹姆斯他們斟酌陸塵昨晚給她提出的意見,只聽那個叫杜克的老板嗤聲道:“各位,那只是他個人的意見而已,我就不相信其他人能經(jīng)得起這五十億米元的誘惑。”
“或許陸先生的意見就是他們所有人的意見呢,聽說昨天下午顏市長就組織三洋縣的常委們開過會,好像現(xiàn)在還在開。”說話的是卡特。
“沒錯,他們現(xiàn)在就在開會。”詹姆斯證實道。
“卡特,你也說或許,也就是說情況還尚未確定嘛。”杜克說。
安德莉亞說:“杜克叔叔,此話從陸先生口中說出基本上是八九不離十了,好,退一步說,即便這暫時只是陸先生的意見,但在我認為,以他現(xiàn)在在三洋縣、乃至濱海市的威望以及他之前所取得的耀眼成績的影響,再憑借他的智慧和巧言善辯的能力,是絕對可以說服其他官員的。”
咽了咽口水,安德莉亞繼續(xù)說:“而更主要的是好像陸先生已經(jīng)察覺到我們說中央首長和省級領(lǐng)導(dǎo)同意了我們的計劃是在忽悠他們,僅憑這一點他就可以讓其他官員猶豫了。”
杜克沉默了片刻后說:“安德莉亞,你說的確有道理,不過陸先生的意見實在是與我們的原計劃相差太遠了,我們幾人是決定不了的,我想是不是給你祖父打電話匯報一下呢?”
“杜克叔叔,那是肯定要的,但不是現(xiàn)在。”說完,安德莉亞環(huán)視眾人一眼,然后繼續(xù)說道:“各位叔叔,來之前我祖父對我們的交代你們應(yīng)該還記得很清楚吧。”
杜克等人鄭重的點頭,安德莉亞說:“他對我們此行的期望很高,同時也是對我們能力的考驗,我想我們在實在沒有辦法之前還是不要勞動他老人家為好。”
“安德莉亞,你說的對,我支持你的意見。”詹姆斯率先舉手道,其他人也先后或舉手或點頭贊同。
“既然如此,各
位叔叔,那我們就分頭行動,從各個渠道了解對方的底線,同時也盡可能的說服三洋縣的常委們支持我們的原計劃,要他們所有人支持不太現(xiàn)實,那我們就爭取過半數(shù)吧。”安德莉亞說。
“沒錯,必須得過半數(shù),華夏政府各級常委會的議事制度就是這么規(guī)定的。”詹姆斯說。
“嗯,那各位叔叔先確定自己主攻的官員吧。”安德莉亞說。
待詹姆斯他們分別報出各自負責(zé)的三洋縣常委后,安德莉亞訝然問道:“各位叔叔,這最最關(guān)鍵的陸先生誰負責(zé)啊?”
“安德莉亞,當(dāng)然是你啰。”詹姆斯他們齊聲說道,接著大笑了起來。
安德莉亞一愣,緊接著滿臉羞紅的嗔道:“各位叔叔,你們這是干嘛啊?”盡顯小女兒的嬌羞狀。
在三洋縣常委會議室,顏市長做最后的總結(jié)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陸塵同志的意見那就照此方案與他們談判啰,當(dāng)然,談判的時候也得根據(jù)形勢隨機應(yīng)變,只要不越過我們的底線,適度的放松一些還是可以的。新化同志,這談判的事就交給你們縣府負責(zé)了喲。”
曾新化起身說道:“是,市長,我們一定會按照會議的決定認真對待的,爭取將該筆巨款留下。”
顏市長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后說道:“新化同志,你有這個信心很好,不過呢,要將五十億米元全部留下的難度委實太大了,市里也沒抱多大希望,但五分之一還是必須要的,希望你們縣府能夠完成這個目標(biāo)。”
“是是,市長,我一定盡力。”曾新化應(yīng)道,不過聲音透著一絲忐忑,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顏市長皺眉的動作。
會后幾近正午,陪著顏市長用過午餐后曾新化送他到酒店,進入房間他小心翼翼的說道:“老板,上午的時候我說過了,還請您批評。”
顏子虛哼道:“我提醒過你多少次,凡事莫激動,說話留余地,可你怎么總是記不住呢,五十億米元全部留下,你
也太自負了吧,也不怕讓人笑話。”
“是是,老板,我知錯了,今后一定注意。”曾新化一個勁的點頭道。
“以前你也是這么說的。”顏子虛嗤聲道。
“......”曾新化無語了。
顏子虛看了曾新化一眼后擺手道:“好了好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說了,只要能拿下十億米元你這次就算立大功了,可別浪費了我給你創(chuàng)造的機會喲。”
“老板,您的恩德屬下沒齒難忘。”曾新化躬身道。
忽然,顏子虛冒出了一句:“新化,關(guān)于談判小組的成員人選你可得好好斟酌啊。”
曾新化愣了愣,接著拱手問道:“老板,屬下愚鈍,還望您指點。”
顏子虛又皺了皺眉,接著說道:“這次是你有望進步的絕佳機會,功勞絕不能被人給搶了。”
曾新化沉默片刻后說:“老板,我明白了。”
“嗯,你去吧,我得休息一會。”顏子虛擺手道,曾新化遂告辭離去。
下午,曾新化主持召開縣府黨組會議研究成立談判小組事宜,組長自然是他自己,副組長是常務(wù)副縣長趙平原,成員有七人,包括一名非常委副縣長和六名米國佬投資項目所涉及的相關(guān)部門一把手。
讓大伙兒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心中認為鐵定入選的陸縣竟然沒被安排在談判小組之列,著實驚訝了,而曾新化的解釋是,他和趙常務(wù)要全力以赴與米國客商談判,而談判過程鐵定很艱難,時間也會很長,他倆恐怕是無法分心縣府的事了,所以必須留下陸縣坐鎮(zhèn)。
曾新化的解釋聽似很看重陸縣,但大伙兒心里都明白他恐怕是嫉妒陸縣的才能了,擔(dān)心陸縣在談判中又發(fā)揮關(guān)鍵的作用而搶了他的風(fēng)頭和功績,所以就將陸縣撇在談判小組之外。
黨組會議之后曾新化還要馬上召集談判小組成員開會研究談判策略,不在談判小組成員之列的人先行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