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在山頂之上,楚墨殤說了那樣的話,讓芷樓一定要相信他,無疑,發生這樣的事情,最解釋不清的人就是楚墨殤,一個他房里的女人失去了清白,壞事又怎么可能是龍息閣之外的人做的。
就算楚墨殤沒說讓芷樓相信他,芷樓也會相信她,如煙為了留在龍息閣已經破釜沉舟了。
“如煙,她瘋了!你給我仔細說說早上的情形。”
鳳芷樓腳步停住了,轉過身面對了白鷺,白鷺猛然怔住了,龍帝不是已經將事情和龍后說了嗎?怎么龍后聽了她的話,竟然這般吃驚和震怒。
“龍帝不是將事情告訴您了嗎?”白鷺不安地問。
“其實……他什么都沒和我說,我剛剛才知道。”芷樓低聲說。
“這?我真該死!”
白鷺嚇得面色蒼白,少主雖然沒有叮囑她不要告訴龍后,但從青龍山上下來,龍帝讓龍后回到龍息閣好好休息,就說明了一切,可自己卻傻乎乎地將這件事和盤托出了,如煙的事情可大可小,鳳七小姐原本的性子就烈,不會鬧出什么事情來吧?
鳳芷樓知道白鷺緊張的原因,可現在也只有芷樓知道真相了,她懇切地握住了白鷺的手。
“他隱瞞我,就是怕我誤會,可你們的擔心都是多余的,我相信殤的為人,如煙這次做的有些過分了。”
白鷺聽了芷樓的話,如釋重負,鳳七小姐能相信龍帝就好,雖然如煙美艷動人,但龍帝絕不是一個貪戀美色之人,除了鳳七小姐,就沒見他和什么其他女子多說過一句閑話,他一直冷漠如冰。
白鷺嘆了一口氣說:“昨日,龍帝向長老提出讓如煙離開龍息閣,因為她已經不適合在閣內繼續生活了,長老們都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決定今天一早讓人給如煙檢查,如果她還是處子,就必須降為普通使女,不能再接近龍息閣一步,但沒想到,一早婆婆的檢查結果卻是,如煙失身了。”
如煙失身了?
鳳芷樓眉頭緊鎖,知道這個檢查結果意味著什么,楚墨殤必須負責,將如煙留在龍息閣。
“不是處子,就一定是失身給殤了,這是什么理論,真是荒謬。”芷樓鄙夷地說。
“可現在也沒其他好的解釋,如煙進入龍息閣之前,確實是處子之身,不然長老們也不會讓她留在少主身邊的。”
“不行,我要去大殿。”鳳芷樓知道了這個事實,怎么會在龍息閣里安心等下去,她要親自去真武大殿,揭穿如煙的陰謀。
“龍后,鳳七小姐,你去了又能怎么樣?現在您是龍帝的妻子,怎么說,人家都會認定你是嫉妒。”
白鷺攔住了芷樓,繼續說:“龍帝不讓你去,一定是讓你避開這件事兒,免得被圣地的人誤會你容不下如煙,您的身份現在不同了,很多人都在關注您的品行,龍帝不希望壞了您的名聲。”
“你說的也是……”
芷樓焦慮地握住了拳頭,直接當著長老的面說如煙是自己無恥破身,會讓眾長老們恥笑的,兩年的時間,如煙都是殤房里的女人,破身,自然是和殤有了肌膚之親,哪個女子,會愿意自己害了自己?
看來這樣行不通,她咬了一下唇瓣,在龍息閣內來回走動了起來,凝眉思索著,猛然之間,她想到了什么,二話沒說,轉過身,向外跑去。
“鳳七小姐,你去哪里啊?”白鷺隨后追了上來。
“白鷺,你跟我來,我需要你幫助我找點東西,也許能證明如煙說謊了。”鳳芷樓牽住了白鷺的手,一起向外走去。
圣地的真武大殿,楚墨殤抬腳走了進去,如煙垂眸站立在一邊,一個白發的老婆婆正挑著眉毛,為難地跪在地上,長老們神色凝重,表情之中帶著一點失望和無奈。
如煙剛剛被證實不是處子,殤怎么可以提出讓如煙離開龍息閣。
當大家看到殤一身白衣走進來時,表情各一,最緊張的是如煙,她哪里敢抬眼看進來的男人,為了能留在龍息閣,昨夜她思慮了到了深夜,想來想去,都不舍得龍帝,不甘心離開龍息閣,最終她在沐浴之后,用硬物將自己的身子破了,看著一滴滴處子之血流在腿上,她的心都要碎了。
可為了殤,她覺得什么都是值得的,就算沒有貞潔之血給龍帝,她也是清白的,如煙堅信,龍帝終有一日會膩了龍后,尋求其他女子的身體刺激。
“龍帝。”長老們雖然有怨言,卻不敢怠慢,紛紛恭敬地跪伏在地上。
“都起來吧。”
楚墨殤大步地走了進來,讓長老們都起身,然后坦然地坐在了椅子之中,眸光環視了一下大殿,最后落在了如煙的臉上,只是片刻的停留,便移開了。
西壁長老站起來后,湊了上來,低聲說。
“龍帝,按照規矩,如煙不能被始亂終棄,還是留在龍息閣內吧,這件事,就當龍帝沒有提及過。”
“你們確認無誤?”楚墨殤冷冷地問。
跪在一邊的白發老婆婆抖了一下,急忙爬了過來,額頭緊貼地面,用惶恐的聲音說:“龍帝,我仔細檢查了幾遍,如煙姑娘確實不是處子了。”
“如煙,你親自來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楚墨殤冷眸看向了那個一直垂著頭,沒有吭聲的如煙。
如煙咬著唇瓣,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如煙愿意一輩子留在龍息閣,服侍少主,請少主不要趕走如煙……”
雖然她沒有正面回答楚墨殤的問題,可這樣的懇求,足以說明她和楚墨殤的關系,一個看起來多么可憐的女子,被主子寵幸后,驅逐了。
看著跪在地上的如煙,楚墨殤濃眉鎖在了一起,沉默,陰冷,無法言表的怒火涌上了冷硬的面頰,這是第一次,有人誣陷他,他卻有口難辨。
“龍帝,放下圣地的規矩不說,您也該為如煙考慮,畢竟她是一個龍帝寵幸過的女子,離開龍息閣,也不能再另行婚嫁了。”西壁長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