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進包廂,按照主賓位分別入座,等服務員把菜都送上來后,吳浩讓服務員開一瓶紅酒,并為彼此滿上,笑著舉杯說道:“許主任!因為你下午要上班,所以我們中午就控制在這一瓶以內,能夠在省城這個地方認識一位老鄉讓我深感榮幸,這杯我們就不要誰敬誰了,來!我們共飲此杯。”說著吳浩就把一口杯中的紅酒一口干了進去。
吳浩將酒喝了進去后,隨手拿起酒瓶為許俊杰滿上一杯,接著又為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笑著說道:“許主任!這杯酒我單獨敬您,今天能夠遇到您小弟我深感榮幸,您看這樣好不好,反正我們這里沒有外人,不如我就喊您一聲許大哥,您就喊我小吳得了,這樣大家也不用那么拘謹,吃飯也能夠寬松一些。”
許俊杰聽到吳浩的話,在心里再次暗探道:“這個年輕人真不簡單!”對于吳浩這種拉籠人心的手段讓他非常敬佩,同時他也愿意跟吳浩成為朋友,畢竟吳浩那么年輕就成為縣委書記,不是身后有背景,就是說明這個年輕人有著一定的能力,而這樣的人往往他的將來絕對是無可限量的,所以能和吳浩處關系對他來講總是百里而無一害,想到這里他的臉上露出一副高興而又欣喜的樣子,笑呵呵地說道:“你這個建議好!在省城這個人口密集的城市我們能夠認識就說明這是我們的緣分,既然這樣老哥就托大叫你小吳,來!我們干了這杯酒。”許俊杰說著就將酒杯跟吳浩碰了碰,然后將酒一口喝了進去。
汪程江看著吳浩和許俊杰將酒干進去,隨手拿起桌上的酒瓶為許俊杰和吳浩分別倒了一杯,然后拿起自己的酒杯,謙笑著說道:“老同學!沒想到時間竟然過的這么快,為了我們的同學情誼,這杯酒敬你!”
許俊杰也不客氣,笑著拿起酒杯跟汪程江碰了碰說道:“老汪!你這個家伙現在在周墩還好吧?”
汪程江再次為許俊杰滿上酒,笑著說道:“以前不好,不過現在吳書記來周墩之后,我的日子自然就變好了,雖然在工作上沒有任何建樹,起碼日子不用過的那么窩囊,吳書記很支持我的工作,讓我有機會能夠為群眾做點事情,這次到省里來我們主要就是想找你們教育廳的幾位領導,這不想先把你這個大忙人請出來,探探消息,然后再看怎么入手。”
許俊杰聽到汪程江的話,笑著拍胸脯保證道:“什么事情你說吧!只要兄弟我能力范圍內能夠做到的,兄弟我眉頭都不眨一下。”
汪程江聽到許俊杰的話,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吳浩,說道:“是這樣的,前段時間省里決定把新義務教育的試點放在我們周墩,為此我們周墩縣政府做好了一切準備,應對這次試點工作,但是現在眼看著就要開學了,可是教育廳卻遲遲沒有答復,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們去側面了解下情況,這樣我們也不會像沒頭的蒼蠅到處亂竄。”
許俊杰聽到汪程江的話,手上拿著酒杯隨即陷入沉思當中,片刻之后他滿臉凝重的看著吳浩和汪程江,對他們兩人問道:“這件事情我聽說過,好像是黃省長親自安排給我們教育廳的工作。”許俊杰說到這里,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對吳浩和汪程江問道:“你們認識龔大富嗎?”
吳浩聽到許俊杰的話,直覺的這個名字他好像在那里聽說過,但是又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在那里聽說過,他滿臉疑惑地看著許俊杰,說道:“許大哥!這個名字很耳熟,但是我有實在想不起來到底是在那里聽說過這個名字,這位龔大富是何許人也?”
許俊杰聽到吳浩的回答,再看汪程江的搖頭示意,語氣嚴謹地回答道:“龔大富是我們的副廳長,我記得在我們林廳長到首都首都黨校學習之前召開的班子會議時還專門將這項工作交給了龔副廳長,并叮囑他在一個月內完成這項工作,按道理這項工作應該早就完成并落實到你們下面去了,怎么可能會一直拖到現在呢?”
吳浩聽到這話,心里非常疑惑,他不斷的回憶著龔大富這個名字,總覺得是在那里聽說過這個名字,但他好像又沒有一點印象,他滿臉疑惑地看著汪程江,問道:“老汪!我怎么覺得這個名字為什么那么耳熟,好像誰在我面前提起過,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跟我提起過,你想想對這個名字有沒有什么印象?”
汪程江聽到吳浩的話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的印象中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更別說聽到過這個名字了,他滿臉迷茫地看著吳浩,搖了搖頭回答道:“吳書記!說實在的雖然我從政那么多年,但是在連我們閩寧我真正的認識的官員都不是很多,所以就更別提省城教育廳的這位龔副廳長了。”
吳浩聽到汪程江的回答,絞盡腦汁地去回憶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最后實在沒有辦法,就笑著對許俊杰問道:“老許!這個名字我總覺得在那里聽起過,但是又實在想不起來,這樣吧!麻煩你先給我們介紹下龔副廳長此人,也許我們能夠從中想起也說不定。”
許俊杰聽到兩人都不認識龔大富心里是深感疑惑,他看著同樣表現出一副疑惑像的吳浩,如果是平日作為廳級單位辦公室主任的他絕對不會跟一個剛認識的人去介紹自己單位的領導,但是不知道是為什么吳浩給他一直可以信任并值得結交的感覺,這種感覺他曾經有過一次,也是因為那一次他才能成為教育廳辦公室主任,而今天他的內心再次升起這股直覺,他不知道眼前的年輕人為什么能夠給他帶來這種感覺,但是他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他只是稍微考慮了一會后,滿臉嚴謹地對吳浩和汪程江兩人說道:“小吳!老汪!說起我們的這位龔副廳長,他的家庭還真不簡單,他父親原來是我們省人大的副主任,雖然現在退到二線,但是跟省里方方面面的關系都非常好,而龔大富就是靠著他父親的關系才能有今天的地位,但是他的性格卻是一個典型的笑面虎,吃人不吐骨頭,而且這個人的心胸非常狹隘,你如果得罪了他,那他一定會想辦法整你,因此在廳里手下的干部們見到他都是敬而遠之,剛才之所以問你們是否認識他,就是因為怕你們曾經得罪過他,因為這件事情是黃省長親自安排,而且林廳長出發前還親自叮囑,并交代他一定要盡早落實這個工作,可是現在看來他分明就是有意拖著,所以我建議你們再找他之前最好想清楚是否認識他。”
吳浩聽到許俊杰的話,再次認真的回憶他所認識的人,最后在確定自己記憶里確實想不起曾經認識龔大富這個人時,他才對許俊杰說道:“老許!我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那里聽說過,但是我敢肯定自己絕對不會認識他,你看中午是否能夠安排我們見見他?當然了如果實在讓你為難的話,我就自己想辦法。”
許俊杰聽到吳浩的話,想都不想就回答道:“這到不為難,反正我是辦公室主任,遞個話是在辦公室的工作范圍內,中午上班以后你們等我的消息。”許俊杰說完,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會不做任何考慮就鬼使神差地答應吳浩,雖然幫吳浩傳個話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話說完后他卻發現自己無意中竟然被吳浩引導著走。
吳浩聽到許俊杰答應,高興的舉起酒杯對許俊杰說道:“老許!這杯酒我敬你!”
因為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吳浩很少再說話,而是邊吃飯邊聽汪程江和許俊杰兩人聊起家常來,一餐飯,一瓶酒,一個多小時,吳浩和汪程江親自把許俊杰送到酒店大門外,然后坐著車子返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