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對吳浩來講無疑是最幸福的,家庭的溫暖讓吳浩暫時性的放下肩膀上的重任,融入家庭的氛圍中,已經上幼稚園的小念倩對吳浩特別的親,只要吳浩周末回家她總是會纏著吳浩不妨,聰明的小家伙無疑是吳浩的開心果,經常會做出一些滑稽的事情逗得吳浩捧腹大笑。
兩天的假期很快就結束了,本來吳浩準備周一的早上再回周墩,但是汪程江的一個電話不得不讓他連晚飯都顧不上吃,就坐著車子急忙趕回周墩。
吳浩怎么也想不到周寶坤竟然會繞開他直接前往周墩給汪程江施加壓力,拿著自己市長的身份在周墩大談特談,甚至轉彎抹角的威脅汪程江,如果不把這個工程交給尹旭東那就要撤他的職務,吳浩聽到這個消息后心里非常氣憤,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還不清楚為什么尹旭東會盯著周墩老街拆遷工程不放,但是周墩能有今天的局面是他嘔心瀝血的成果,所以他不能容忍他人破壞這個局面,給正處于快速發展中的周墩帶來阻力。
由于事先得知汪程江陪同周寶坤他們到景區參觀,吳浩在車子進入周墩境內的時候就給劉安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沒多久就通了,吳浩對這電話問道:“老柳!我已經在趕回周墩的路上,你讓嫂子給我熬點稀飯,待會我上你家吃飯去,另外先前老汪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的很含糊,所以趁這會你跟我好好的說說。”
柳安聽到吳浩的話馬上開口回答道:“吳記!周市長是今天中午來的,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一男三女,據介紹說那個男的是我們省尹副省長的小公子,是省城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總,想承包我們縣老街拆遷工程,當時汪縣長聽到周市長的來意,就馬上將事情往你身上推,誰知道周市長聽了后當場就大發雷霆,說這是縣政府負責的工作,如果汪縣長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主,那還要他這個縣長有什么用,當時老縣長聽周市長的責罵,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氣的周市長有火無處發。”
吳浩聽到柳安地介紹,就更加的疑惑,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老街有什么東西能夠讓尹旭東那樣迫不及待地想得到這個拆遷工程,想到這里吳浩對柳安問道:“老柳!你覺不覺的這件事情很蹊蹺,當初我們隊老街拆遷工程也進行過估算,就算把工程承包出去里面的利潤也不會超過兩百萬,當時要不是我們為了縮減開支,不得已才把老街拆遷及開發工程留下來自己投資,這么微薄的利潤尹旭東為什么會偏偏盯著不放呢?這里面是不是還有什么被我們疏忽的地方?”
柳安聽到吳浩的話,也跟隨著陷入沉思當中,說實在話從尹旭東說明來意的時候他就已經再考慮這個問題了,可是不管他怎么想,卻愣是想不明白尹旭東這樣做的真實目的,要知道為了區區一兩百萬的利潤,到處渲染自己父親的身份,是否有些貶低自己呢。
吳浩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他的性格就是那種想不明白就不會去浪費精力的那種人,所以他干脆把疑慮拋到腦后,對柳安說道:“老柳!我看這件事情有些蹊蹺,這樣吧!明天早上你賠我到老街區走走,也行我們能從哪里找到答案也說不定。”
晚上吳浩到柳安家里吃完晚飯,并沒有到景區去見周寶坤他們,而是用走路的方式走回到自己宿舍,對于周寶坤目前的所作所為,吳浩已經把他列入只懂得奉承上級領導,在工作上毫無作為的那類干部,吳浩走進家門,將手包隨手一放,脫下衣服拿起浴巾走進浴室。
沖個涼水澡無疑是讓吳浩的精神明顯的好了很多,他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在客廳的沙發前坐了下來從包里拿出手機,給汪程江打了過去,沒多久電話里就傳來汪程江恭謹地說話聲:“吳記!您好!我聽老柳說您已經會周墩了。”
吳浩聽到汪程江的話,笑著回答道:“老汪!我已經回來了,剛才老柳已經跟我解釋了,真是難為你了,其實他們周五的晚上已經找過我了,但是被我當場拒絕了,本來我還以為他們會就此罷手,沒想到竟然跑到周墩來給你施加壓力,看來當初讓你擔任拆遷指揮部總指揮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汪程江聽到吳浩的話,回想周市長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無奈地笑道:“吳記!這點委屈算什么,我從擔任縣長這么久幾乎都沒有什么壓力,縣里能夠有目前的局面根本就是您的努力地結果,可是功勞您卻都讓給了我,今天我們周墩能有這樣的局面來之不易,作為一個縣長雖然我不能為周墩的建設出多大的力氣,但是起碼守住這個局面的能力還是有的,所以我就算這個縣長真的不當了也決不讓那些對我們周墩建設有不良企圖地人得逞。”
吳浩聞言,笑道:“我一個人再怎么厲害那都還是一個人,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周墩能夠有今天的局面并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而是全縣干部和群眾們共同努力地結果,老汪!這件事情你盡管往我身上推,我讓他周寶坤和尹旭東能夠怎么樣?”
“吳記!您就放心吧!以前張立憲在周墩的時候我就一直在學裝傻充愣,現在好不容易能夠看到周墩在我們的努力下拜托貧困縣的帽子,看著周墩人過上幸福的日子,我覺得不容許那些人破壞了這種局面,所以為了周墩,就算讓我再當一次傻人又有什么了不起,都說傻人有傻福,有您吳記在,我還怕他周寶坤嗎?”電話那頭的汪程江聽到吳浩的話,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回答道。
吳浩聽到汪程江的話,微微一笑,風趣而不失嚴謹地說道:“老汪難得糊涂是一種福氣,但是小事上糊涂可以,但是大事上我們可不能糊涂,你是一個縣的縣長,往往你的一個決定都會關系著全縣人民未來的生活,所以我們要做到改糊涂的時候糊涂,改精明的時候還是要精明。”
汪程江聽到吳浩的話,有種云里霧罩的感覺,細細品味,靈光一閃,恭謹地說道:“吳記!您放心吧!我裝傻充愣了那么多年,現在難得有一次機會讓我展示自己的抱負,實現自己心里的想法,我怎么還可能再裝傻呢,當然了,只要是為了我們縣的工作全局而出發,偶爾的時候當一回傻人沒有什么不對的。”
吳浩聽到汪程江的話,神態自若,氣定神閑地回答道:“好!老汪!你能有這種想法我就放心了,不過你也放心,雖然周寶坤是閩寧市的市長,但是他絕對不要想借用這件撤了你的職務,明天我們再開個會,到時候就由我來擔任拆遷工程指揮部的總指揮,我倒要看看他能夠把你怎么樣?”
汪程江原本還擔心吳浩因為這個工作得罪了周寶坤,搞不好周寶坤將來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甚至會找機會給吳浩穿小鞋,但是現在想到上次教育廳的事情,想到吳浩的背景,他的心自然也放了下來,笑著對吳浩說道:“吳記!這次的拆遷工程本來應該是我本職工作范圍內的事情,可是沒想到現在又要讓您幫我頂著,讓我心里實在是無比的慚愧,在這三年里那種保證、承諾、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跟您說了多少次,可是整整過了三年的時間,我雖然是個縣長,卻是毫無作為,搞得我實在不好意思在向您做什么保證和承諾。”
吳浩聽到汪程江的話,笑著說道:“老汪!你也不要有心理壓力,車到山前必有路,只要我們周墩的全體干部齊心協力,相信周墩的明天會變的更好的。”
吳浩跟汪程江通完電話,看了看時間,見時間才到晚上九點,就拿起電話給許記打了過去。
沒多久手機里傳來電話接通的聲音,吳浩連忙恭謹地問好道:“許記!我是吳浩,沒有打攪您休息吧?”
“小吳啊!你應該知道我沒有早睡的習慣,不過你這么晚給我打來電話應該有什么事情吧?”吳浩的話剛講完,電話里馬上就傳來許記親切地問話聲。
吳浩聽到許記的話,尷尬地笑了笑,回答道:“許記!我那點小心眼怎么可能逃得過您的眼睛呢?是這樣的,周五的晚上周寶坤曾經找過我,而且還介紹了一位自稱是尹副省長小公子的年輕人給我認識,說要承包我們周墩縣老街的拆遷工程,當時被我非常委婉的拒絕了,誰知道他們還不死心,竟然今天跑到周墩來給縣政府這邊施加壓力,還擺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來,這給我們的工作帶來的很大的阻力,本來我是不想給您打電話,但是想來想去,我還是想跟您匯報下。”
許記聽到吳浩的話,在電話里沉默了一會,笑著說道:“小吳!你給我打這個電話我估計你的心里應該早有打算了,這個尹旭東我知道,在省城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打著他父親的旗號到處做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在省里的名聲非常不好,不過我就想不懂了,你們周墩縣老街的拆遷工程就算全部都給他,利潤也只有百來萬,他沒事盯著你們周墩干什么?”
吳浩聽到許記的話,那股疑慮再次充填他的心田,滿是疑惑地回答道:“許記!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但是目前也實在想不明白老街到底有什么那么吸引他,這不我正準備明天早上到老街去看看,相信在哪里也許能夠找到答案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