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中年人聽到對方的話,馬上對他安慰道:“老王!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是人死不能復生,林公子是什么人在這個錢江市沒有人不知道,做為朋友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跟他私了,否則那種人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的。”
王姓中年人聽到對方的話,臉色變得極度難看,大聲質問道:“老宋!你這還是人說的話嗎?還是你收了姓林的什么好處,難道你就忘記了我閨女天天宋伯伯的喊你,你知道嗎她才二十歲,她的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可是就讓那個姓林的家伙給糟蹋死了,二十歲啊!如果那是你的閨女你會跟他私了嗎,老宋!我告訴你,你如果再提一句咱們連朋友都沒的做。”
宋姓中年人看到王姓中年人發怒,連忙幫他倒滿酒,仍舊不死心的勸說道:“老王!你消消氣,我這都是為你好啊!小麗是我看著她長大的,在我的眼里她跟我自己的閨女沒什么兩樣,這種事情發生在她身上我也一樣難過,但是咱們只是小平頭百姓,咱們怎么會斗的過他,民不與官斗這是自古以來的定律,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就算你把他告倒了,你能夠把他怎么樣,到時候他老子稍微一運作,搞個死緩再弄個保外就醫,他照樣能夠在外面快活,再說了小麗都已經去了那么多天了,你就忍心眼睜睜地看著她躺在醫院的太平間里死不瞑目嗎?所以我看你還是聽我一句勸,跟他私了算了。”
“夠了!宋江宇!從現在開始咱們就再也不是朋友,今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盤,不就是你兒子在市委里工作,你想用這次機會讓你兒子靠上姓林的混蛋,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去了解過了,這些年下來那個雜種不止害我閨女一個人,我現在正準備聯合那些人一起到省委,到首都去告姓林的一家,我就不信這個世界真的沒有公理可言!”王姓中年人聽到自己好朋友的那翻話,終于忍不住從座位前站了起來,大聲對宋江宇呵斥了一聲,然后甩手而去。
吳浩看著中年人甩手而去,眉頭不由地一皺,他抬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陳家東,也不多說什么,然后重新端起飯碗慢慢的吃了起來。
而就在此時哪位名叫宋江宇的中年人,則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按出一組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沒多久!宋江宇表情極為獻媚地對著電話說道:“林公子!您交代的事情我每有辦成,那個王海波簡直就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硬又臭,不過剛才我倒是聽他提起說要聯合什么受害人一起上省委或者首都去告你。”
“我明白了,我會幫你盯著老王,沒幫林公子辦好事情,實在是過意不去,我兒子那里…”
“謝謝林公子!謝謝林公子,您放心!這邊我會幫您看著,我會想辦法再做做老王的工作,那我兒子的事情就拜托林公子了!”宋江宇聽到對方的什么保證,高興地不停地對對方感謝一番,而且等對方掛斷電話,臉上馬上恢復正常,從椅子前站了起來,大聲喊道:“老板娘!買單!”
陳家東雖然跟了吳浩沒多久,但是對吳浩的性格卻非常了解,當他看到吳浩的眼神時,里面明白自己老板的真實意圖,馬上放下手中的筷子,緊跟著中年人的身后走了出去。
吳浩細嚼慢咽的吃完晚飯,然后讓陳新買單之后,就漫步走出大排檔,沿著來時的路向著酒店慢慢地走去。
吳浩沒走多遠,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一旁的陳新連忙從包里拿出手機一看,將手機遞給吳浩并恭敬地對吳浩匯報道:“吳記!是陳秘書的電話。”
吳浩接過手機,往耳邊一湊,電話里馬上傳來陳家東恭敬地匯報聲:“吳記!我是小陳!哪位同志的家里就住在咱們住的酒店后面,您看是把他請到酒店這邊來呢?還是我直接找上門去?”
吳浩聽到陳家東的話,慎重的考慮了一會,雖然文件已經下發,但是自己還沒上任,而且自己只是想了解下具體的事情,這個時候如果把人叫到酒店來似乎有些不妥,想到這里吳浩對陳家東吩咐道:“家東!你到酒店門口等會,我們一起去看看。”說著就將手機遞給一旁的陳新,然后加快腳步向酒店方向走去。
三人在酒店門口匯合后就一起來到酒店后面一處看上去有些年代的小區,陳家東一直領著吳浩來到一幢樓前,手指著前面一樓一戶亮著燈光的人家,恭敬地對吳浩匯報道:“吳記!就是那戶人家。”
吳浩聞言,點了點頭,回答道:“好!那我們就過去吧!”
三人走到那戶人家門前,陳家東在吳浩的示意下舉起手輕輕的敲了敲門,里面隨即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誰啊!來了!”
門開了,哪位王姓中年人出現在吳浩三人的眼前,滿臉充滿敵意地看著吳浩三人,語氣極為不善地問道:“你們是誰!想干什么?我告訴你們,天在頭上,你們想要一手遮天是不可能的。”
吳浩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語氣平靜地說道:“王師傅!你誤解我們了,我們不是…”
“不是什么!我又不認識你們,我告訴你們,回去告訴姓林的混蛋,就算我傾家蕩產我都要告的他為我女兒陪葬!”王姓中年人明顯不相信吳浩的話,絲毫不給吳浩解釋的機會,說完后就用力的將門關上。
吳浩沒想到這個中年人的脾氣會這么暴躁,雖然他還不是很清楚這個中年人女兒所發生的具體遭遇,但是從之前在大排檔聽到中年人跟那個宋江宇的對話中已經明顯能夠猜出一些來,所以他見對方關門,連忙伸出一只腳頂在門上,說道:“王師傅!我們不是那個什么姓林的什么人派來的,我是咱們市錢江市新任的市委記,不過還沒正式上任,今天剛剛到錢江市,剛才在大排檔吃飯時就坐在你的隔壁位置,因為無疑中聽到你跟你的那位朋友的對話,所以才想來了解下情況。”
那位王姓中年人見對方頂住門,本來是非常憤怒,而且還伸手拿起門后的鋼管,可是當他聽到吳浩的自我介紹時,整個人明顯的愣了下,不過當他看到吳浩他們三個人的年齡時,雖然怒氣已經降了下來,但還是不相信吳浩的自我介紹,語氣冷冷地問道:“你說你是錢江市委記,你怎么證明你是市委記?再說了市委記有你這么年輕嗎?”
吳浩并沒有因為對方的質問而生氣并甩手走人,他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任何的變化,對一旁的陳家東說道:“家東!看來王師傅是不相信咱們,你把工作證給他看看。”吳浩說到這里,笑著說道:“王師傅!我是從東南省閩南市調過來的,因為還沒正式報到,所以只能給你看我們之前的工作證,之前你跟你朋友在大排檔說的話我們都聽到了,但是并不是很清楚,所以才想來向你了解下具體的情況,你如果真的是希望你女兒泉下有知的話,跟我們談談相信也不會浪費你多長時間吧?”
姓王的中年人聽到吳浩的話,雖然還不是全信,但是臉色的表情已經明顯的緩和許多,他單手拿著鋼管單手接過陳家東的工作證,見上面正的寫著東南省閩南市委秘書長的稱呼,照片上還蓋著大綱印,雖然他還不是很相信吳浩說的話,但這對他來講畢竟是一次幫自己女兒報仇的機會,所以他還是悄悄地把鋼管放邊上一放,讓開身體,將信將疑地說道:“這個年代什么東西都能假,這本工作證并不能代表什么,不過你剛才說的也對,只要能夠幫我女兒報仇,跟你們講講也沒什么。”
吳浩走進房子,兩張有幾分相似的黑白照片首先映入他的眼簾,他看著相片上兩位有些相似的女人,心里已經猜到個大概,扭頭對站在一旁的王姓中年人自我介紹道:“王師傅!你好!我名叫吳浩,原來是東南省閩南市市委記,現在是咱們江浙省省委常委、錢江市市委記,不過后天才正式報道,今天我們提前到這里來主要是想側面了解錢江市的情況,沒想到吃飯時意外聽到你跟哪位姓宋的朋友之間的對話,所以就讓我的秘書跟在你的后面,然后找你了解下情況。”
之前王姓中年人如果對吳浩的話還有懷疑的話,現在當他聽到吳浩的這番話后,心里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懷疑,他一下子跪在吳浩的面前,悲憤地哭泣道:“吳記!您可要為我的閨女做主啊!”
吳浩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突然跪在自己面前,連忙伸手護住對方,說道:“王師傅!我之所以找你就是想向你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后再幫你女兒伸冤,男兒膝下有黃金,有什么你起來慢慢說,在這里我可以給你一個保證,只要你女兒確實是被害死的,不管牽涉到什么人,我一定傾盡全力將他繩之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