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了一把“策馬崩騰”的爽快滋味後,佟香玉手忙腳亂的、在牧唐的指導下,讓“木小炭”放慢了速度,慢慢悠悠的往“武夷市”而去。
佟香玉根本就不會騎馬。之前也是在牧唐的慫恿加刺激之下,她才咬咬牙跳上“木小炭”的馬背,三兩下將其馴服。
這也就是“人造駿馬”得到了牧唐的命令,換了別人,或者換了別的馬,佟香玉一個不會騎馬的想將馬馴服?簡直白日做美夢。
這會兒,佟香玉拍著毛髮柔軟順滑的馬脖子,道:“木炭,想想真是不可思議誒,哥居然真的將‘木小炭’給馴服了。”
牧唐笑道:“說不定是‘聖母’的恩賜呢?也許這匹馬和你有緣,生來就是給你騎的。”
佟香玉歡快的笑道:“嘻嘻,哥也覺得是這樣。嗚嗚,‘木小炭’的毛好軟好滑哦!”說著,她整個身子都趴在了馬脖子上,滿臉的喜歡。
“那啥,咱們打個商量,要不給它換個名字?木炭明明是黑的,可你看它這麼白,你管它叫木炭,也太糟踐人家了吧?”
佟香玉閉著眼睛,臉頰在白色的鬃毛上磨磨蹭蹭,享受的不行,“不要不要,就叫‘木小炭’。”
牧唐長嘆一聲,他已經(jīng)放棄了,“好吧好吧,隨你,隨你。”
“木小炭”走的很穩(wěn),坐在馬背上,幾乎感覺不到任何起伏顛簸。
山風吹拂,兩人共乘一騎,悠哉悠閒的前進著,別有一番靜謐滋味。
“對了,”佟香玉突然挺起上半身,“木炭,你爲什麼不和你家人一起走呀?”
牧唐撇撇嘴,道:“得了吧。我都已經(jīng)被趕出唐家了,連姓都給改了,他們可不算我的家人。再說了,就算我認他們,他們可未必認我。這次啊,要不是我突然有了利用價值,他們找上門來,我都快忘了我居然還有家人。”
佟香玉問道:“木炭,你到底因爲什麼給趕出家門啊,連姓名都給你改了。”
牧唐道:“一些成年舊事,管它幹嘛。瞧著吧,他們把我趕出家門那是他們的損失。”
佟香玉扭過頭,拍了拍牧唐的腦袋,“木炭,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給趕出家門,真可憐……唉,咱們真是同病相憐啊。哥也是被趕出家門的。”
牧唐道:“別弄亂我髮型。你又是怎麼被趕出家門的?該不會是不小心把家裡的房子點著了吧?”
“去你的!你才把家燒了呢。還不是我媽,天知道她整天在外頭瞎忙啥,懶得管我,就把我丟進了‘菁華學府’,討厭死了。”
牧唐道:“嘖嘖,聽你這口氣,對你媽怨氣不小呀。”
佟香玉立馬就揮舞起小拳頭,“那還用說?連生活費都不給哥,害的哥要去發(fā)傳單,多可憐呀。”
牧唐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說起來,咱們還是因爲一張傳單認識呢。你還記不得,那個時候你非要塞張傳單給我。”
佟香玉翻了翻白眼,“虧你還笑的出來,哼,都怪你,把傳單丟掉,被管事的人看到了,害得我被扣了十兩,一天都白忙了。”
“人家鐵心要扣你錢,我那個時候就算不把傳單丟掉,他也能找別的理由。也就你這傻妞,隔天還在那裡等著我,我丟一張你塞一張,我丟一張你又塞一張,從校門口一直跟到食堂,哈哈!”
佟香玉臉頰通紅,拍了牧唐一下,“笑笑笑,笑死你算了。”
兩人一邊嬉鬧閒聊,一邊悠哉趕路,中途有車輛經(jīng)過,有的車還會停下來,問牧唐那匹白馬賣不賣,答案自然不許贅言。
有人想要買,有人卻想要搶。一些尋找荊天鳴無果的閒散江湖人,看到一匹純白駿馬,立馬就兼職幹起了強盜——哦不,現(xiàn)在搶劫應該是他們的主業(yè)。
不消說,幹就是一個字!
當牧唐兩人回到“武夷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了。
“木炭,要不……咱們去那個‘無鋒園’看看?”佟香玉其實很不願意和唐家人接觸。
牧唐笑道:“正有此意。來吧,讓我們再次策馬奔騰。”
一騎絕塵,奔馳於“鋼鐵叢林”之間,引來左右側目,以及交警的攔截,只可惜交警的車子根本追不上四蹄飛揚的“木小炭”,只能望馬匹而興嘆,惱火。
臨近傍晚時分,“木小炭”追逐著夕陽,載著牧唐兩人停在了“無鋒園”門口。當然,此刻的“無鋒園”已經(jīng)沒有了那塊金子招牌,也沒有了彪形大漢把門,空餘兩尊依舊神氣的“鎮(zhèn)宅倉神像”。
牧唐看著眼前的宅子,笑道:“從今往後,這座莊園就是咱們倆的啦。”
佟香玉嘴巴一癟,“這個大的莊園主著一點都不舒服。出個門都要走老遠。木炭,要不咱們把它賣了吧?換成錢多好,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哎呦,你敲我頭幹什麼?”
牧唐跳下馬背,“多敲你幾下,說不定哪天敲著敲著,你就開竅了。省的你說話不過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