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琦掙了兩下,掙不脫自己的手腕,心裡又恨又煩躁,也乾脆的一咬牙,“你想把事情鬧大是吧?好,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怎麼收場!這裡是京城,京城!”他刻意的強調(diào)了一邊,雖然氣勢洶洶,卻也暴露了他的底氣不足。
牧唐笑吟吟的道:“我知道這裡是京城。”
佟香玉想要開口勸說牧唐,不要把事情鬧大,但秦水蓮卻湊到她的耳畔,咬著她的耳朵說道:“嘻,還蠻有趣的,咱們就當(dāng)是看戲。這可比看電影有趣多啦,你不覺得嗎?”
其實這個時候,牧唐如果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在白景琦已經(jīng)明顯有退意的情況下,放他們走,這事兒就算是揭過了——可是牧唐偏不,咱就要“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倘若那個短髮少女和白景琦沒什麼關(guān)係,這事過去就過去了,他實在犯不著和一個半大孩子斤斤計較,可偏偏白景琦是她的哥哥,那不好意思,咱得可勁兒的給你們添添堵。
就這樣等了半個小時後……
“小蕓,小蕓你在哪?”一聲粗獷憤怒的吼聲乍然傳來,白景蕓立即驚喜的叫了起來,渾身都閃耀著希望的光輝,“輝哥,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下一秒,一個身形挺拔的軍裝青年就瞬間閃現(xiàn)在了白景蕓面前,氣息內(nèi)斂,但周身卻縈繞著某種異樣的氣場,他關(guān)切的看著白景蕓,道:“小蕓,你沒事吧?”
白景蕓立即就扭頭怒指牧唐,“輝哥,就是他欺負(fù)我!他還說要扒光我的衣服丟大街上去,嗚嗚,輝哥,我好怕啊,嗚嗚……”
牧唐摸了摸鼻子,扭頭對佟香玉道:“我剛剛說了要扒光她的衣服丟街上?我怎麼記的我說的是:給她套上狗鏈子去街上溜達?咦,扒光衣服再套上狗鏈子上街,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誒。”
佟香玉翻了翻白眼,心道這兩句話你都沒有說過好不好,“死木炭,你是嫌事不夠大是不是?明明就是他們欺負(fù)我們好吧。”
牧唐笑道:“不對不對,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是我欺負(fù)他們……”他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爆發(fā)出一股柔和的念力,將佟香玉和秦水蓮攏到身後,同時左腳後撤鏟地,雙手交叉擋在身前,便有一顆通紅通紅彷彿燒紅了烙鐵一般的拳頭轟擊在了牧唐的手臂上。
轟!!
伴隨著一聲雷霆巨響,強勁的衝擊波向兩側(cè)衝擊開來,所過之處瞬間化成齏粉,與此同時兩人腳下所站立的地面也轟然碎裂,兩人齊刷刷的掉到了下一層。
不用說,那出拳者正是白景蕓的“輝哥”,白景輝!
“哼,難怪敢大言不慚,放肆無忌,”一身軍轉(zhuǎn)的白景輝看著牧唐,硬朗剛毅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原來有點本事。”說著,他體表燃起了赤色火苗,周圍的溫度當(dāng)即急劇攀升。
牧唐笑道:“一般一般。別的不好說,不過和你打一場,那是絕對綽綽有餘的。”
白景輝“哈”的一笑,“好!不過這裡地方小,不夠我們施展。正好我知道一個好地方,足夠大,可讓我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牧唐一擺手,“不用了,要打就在這裡打!我就是嫌事不夠大,最好鬧的越大越好。嘿嘿,就怕你不敢。”
白景輝眉頭皺緊,在這裡動手,他還真有些顧忌,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難不成我還怕他?便道:“你想在這裡打?好,我奉陪!”
白景輝剛要動手,他的通訊器就響了起來。
牧唐笑道:“你這個電話說不定是讓你不要跟我打的。我勸你最好不要接,接了可就打不成了。”話剛一說完,他的通訊器就響了,牧唐毫不猶豫的取出通訊器,當(dāng)著白景輝的面前掐斷,“看,你得多學(xué)學(xué)我,我連領(lǐng)導(dǎo)的電話都敢掛,你敢嗎?”
“……”白景輝掏出通訊器,眉頭深深鎖緊,接,還是不接,他猶豫不定。
牧唐大喝一聲:“既然你猶豫,那就我來替你做決定。來都來了,那就打一架在走吧!”說完,牧唐腳下發(fā)力,瞬間就衝到了白景輝的面前,一條鞭腿無影抽出,破風(fēng)尖嘯。
白景輝手中的通訊器就被牧唐這一腳鞭了個粉碎,緊跟著牧唐有一腳抽了過去。
沒有的通訊器的吵鬧聲,白景輝也就不用猶豫了,心頭火起,一擡起手臂擋住了牧唐的鞭腿,道:“你要打,我奉陪!”說罷,另一顆拳頭就朝著牧唐的胸膛轟了出去,熾熱的拳頭所過之處,空氣中的水分直接就給蒸發(fā)了。
牧唐一個閃躲,身體凌空翻轉(zhuǎn),一腳往他脖子上鞭去。白景琦擡手一檔,人就給牧唐的大力凌空鞭抽撞的側(cè)挪了好幾步。
“喝啊!”穩(wěn)住身形,白景輝低聲一喝,一拳擊出,一團熾熱魂氣凝成的“拳氣”就彷彿炮彈一般激射而出,直轟向牧唐。
牧唐立即還以一拳,卻並沒有凝聚出“拳氣”,而是以一顆赤手空拳迎接,砸在了飛射而來的“炮彈拳氣”上面,“轟”的一聲巨響,“炮彈拳氣”還真如炮彈炸開,火焰四射,
此時,商場周圍的人早已經(jīng)嚇的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了,否則光就是這一片四濺的火焰,就能傷及不少無辜。
牧唐緊接著使出連環(huán)踢,腿影翻飛,明明只有兩條腿,這會兒卻瞬間變成千百條,籠罩著白景輝整個正面,無數(shù)的腿影逼得他只能架當(dāng),連連後撤,然後他的架擋卻也是密不透風(fēng)。
牧唐一口氣踢出無數(shù)腳,氣泄力老的一瞬間,就給白景輝揪住了時機,當(dāng)即怒喝一聲,雙拳齊出,宛若兩條火龍飛騰,所釋放出來的念力更是如同山洪海嘯一般,這回逼的牧唐連連後撤了。不過牧唐踩著“游龍步”,身子如煙如霧的左避右閃,白景輝的拳頭根本就打不中他。
等牧唐緩了口氣,白景輝的氣勢也凝聚到了頂點,當(dāng)即就砸出一記比之前任何一拳都要剛猛強勢的一拳,拳鋒所過之處,連空間泛起了一絲絲輕微的漣漪。
牧唐以左腳撐地,猛的選裝身子,右腳抽了出去,便和白景輝的手臂碰撞在了一塊兒,“砰”的一聲轟鳴巨響,周圍一拳的建築物盡數(shù)被輻射開來的衝擊波攆成渣滓。
一拳一腳的碰撞,卻是不分勝負(fù)。
這還真是一場激烈的、你來我往的近身肉搏!
然而,眼尖的或許能夠看出,雙方都在剋制。雙方交戰(zhàn)雖然激烈,但也僅限於近身肉搏,誰都沒有使用武器,也沒用使用得意絕招。別看他們戰(zhàn)鬥的餘波肆虐,可實際上,這點餘波衝擊,對於兩個“超人”來說,實在是不能算大。他們?nèi)羰钦嬲砰_來打,完全就是人形破樓機,走哪哪塌。
也就在兩人酣戰(zhàn)之時,一聲怒喝響了起來:“住手!”
同時,一個閃電而至的影子出現(xiàn)在了牧唐和白景輝之間,雙手左右探出,一手抓住了白景輝的拳頭,一手撐住了牧唐的腿,硬生生的將牧唐兩人給攔下,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可見其實力之強。
來者,是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青年,約莫三十來歲,濃眉似劍,獨特的制服顏色說明著他的身份,“魂氣士警察”!
這警察喝道:“也不看看這是哪裡?你們想要幹什麼!?想坐牢直接和我說,我免費幫你們!”
白景輝道:“景虎,你別多管閒事,給老子滾開!”
警察道:“白景輝,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軍人,不是地痞流氓!”
牧唐笑道:“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就成了地痞流氓一樣。”
這時候,佟香玉,秦水蓮,以及的白景琦他們紛紛從上層跳了下來,另外還有幾個“新人”。
“咦?”看到那幾個“新人”,牧唐卻驚異了一聲,因爲(wèi)好巧不巧的,那幾個新來的人,他剛好認(rèn)識,正是景龍、諸葛小智、東方未晞、康非凡四人!
此時,四人都穿著“協(xié)警”制服。
“嘖嘖,不會這麼巧吧?”
“牧唐,這一切都是誤會,大家先停手,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景龍走上前來,趕緊發(fā)聲,“剛剛我已經(jīng)問過我妹妹了,是她無理取鬧在先,錯在她,之後我會帶她給你道歉。這裡是公共場合,又是京城繁華地帶,真鬧大了影響不好。”
牧唐收回腳,笑道:“呵呵,沒想到咱們久別重逢,卻是因爲(wèi)這一場亂糟糟的破事。”
景龍面有愧色,“不好意思,都怪我沒能管教好景繡,養(yǎng)成了她刁蠻的性子,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太寵你她了,我也有責(zé)任,回頭我親自給你敬酒道歉。眼前這事……你看能不能儘快了結(jié)?”
那個正牌“魂氣士警察”虎著臉道:“麻煩你們都跟我回一趟警局!”
牧唐笑道:“可以啊啊。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進警察局了。只不過這京城的警察局,我還真的沒進過,不知道和其他地方的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說著看向白景輝,翻臉跟翻書一樣,就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看場電影也能遇到幾個爛人,真他媽倒胃口。你們白家的人生下來就來噁心我的是吧?先是一個白景琦跑到我面前來裝蒜擺譜,然後又是一個追星追的腦子進屎的丫頭片子,現(xiàn)在又派出來一個,不分青紅皁白就喊打喊殺。老子招你們?nèi)悄銈兞耍窟€是上輩子我挖了你們家祖墳,拿你們家祖先的骨灰拌飯還是怎麼的?操!”
“你找死!”白景輝何曾被人如此羞辱,更別說牧唐還直指白家,頃刻間周身氣勢暴漲。
牧唐不屑的撇撇嘴,“你這話‘琦少’也說過,我的回答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對啊,我找死,可你殺的死我嗎?有本事你來啊!光你們噁心我了,真當(dāng)我是泥塑的?怎麼樣,先殺我又殺不了,這口氣憋在心裡很難受吧?噁心不死你們!”
那“魂氣士警察”道:“這位先生,請你剋制。”
牧唐道:“我已經(jīng)很剋制了。不然我現(xiàn)在就把他們仨揍趴下,扒光衣服丟到大街上去。諾諾諾,這個主意可不是我想出來的,是她說的,”牧唐指著白景蕓,“她既然冤枉我,說我要拔光她的衣服丟大街上,那我不能白白被冤枉,隊不敵,那就照著做咯。”
白景蕓瞪著眼睛盯著牧唐,又怒又懼——她好歹有腦子,牧唐連她的輝哥都不怕,這意味著什麼她還是知道的,但是她心裡,卻是恨不得將牧唐生吞活剝了。
白景輝深吸一口氣,盯著牧唐道:“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牧唐,不爽來咬我啊!”
ps:哇哇哇哇哇哇,不知不覺居然500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