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崗下的戰(zhàn)場上正是他所帶來的五萬精銳黃金軍,此時與索菲兒所帶領(lǐng)的血刀營、神箭營以及巴卡隆的守護部隊激戰(zhàn)正酣。
現(xiàn)在,這五萬部隊此時已經(jīng)剩下不到兩萬人。而對方的兩支看似互有建制,實則配合有度的旗營卻是有如猛虎下山,不但戰(zhàn)鬥力超強,而且戰(zhàn)術(shù)狡猾多變,相互掩護之下,又不乏勇猛之士,此時僅有數(shù)人受了輕傷。而那些守城的士兵們卻是時而東突西殺,時而亂成一團,傷亡相當(dāng)慘重,顯得戰(zhàn)鬥力極爲(wèi)低下。如果不是有那兩個旗營做爲(wèi)榜樣,怕是早就一鬨而散了。
特別是帶隊前來的那個小女孩子,就像是中了魔一樣,穿著一身誰也沒見到過的深藍色緊身女軍服,也不見拿什麼武器,衝入人羣中,揮起兩手就是一頓猛拍。她這一對肉掌就好像是鋼鐵做成的,真是擦著就死,挨著就亡,不是腦袋開花,就是開腸破肚。而且她身後跟著的三角獨眼牛速度又是奇快,力量也大得不得了,更是皮糙肉厚,什麼刀槍箭棍,一概無視,反而是一旦有人被它眼中的紫色光線射中,立時癱軟無力,任人宰割。
公主衛(wèi)隊的這一次整編之後,根據(jù)實際情況和力量對比,各營都配備了一定數(shù)量的獨眼巴牛,猛虎營和神箭營本來也各有二百餘頭,但是因爲(wèi)這一次是回去探親,而公主衛(wèi)隊也實在沒什麼好坐騎,爲(wèi)了突出索菲兒,就只讓她自己騎了一頭回去,其餘人都是騎馬而行。這獨眼巴牛在暗精帝國也不是人人知道,僅僅是穆亞提山脈附近有人見過,黃金帝國的人知道的就更少了。現(xiàn)在戰(zhàn)場之上幾乎都在看著這一人一牛表演,索菲兒的速度奇快,又有獨眼巴牛保護,根本不用考慮受不受傷的問題,只是一門地揮手,揮手,再揮手……
“達爾罕,你跟我說過的那種射線會不會就是這個?”
奧多英仰頭看看從指揮所上方掠過的一道紫色光線,問向一直坐在角落裡默不作聲的伯爵大人。達爾罕自風(fēng)碩之城戰(zhàn)役之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他的目光不但有些呆滯,就連整個人都顯得萎靡不振,就像一下蒼老了二十歲。
“是吧!”達爾罕的眼皮撩了一下,恰巧看到又一道紫光飛過,眼睛突然睜得老大,隨即又恢復(fù)原樣,低下頭去再不發(fā)聲。
“國師說只要你再次來到戰(zhàn)場之後,就會再度恢復(fù)起來,可是現(xiàn)在你又已隨軍半個多月了,現(xiàn)在卻還是這個樣子,真不知道陛下爲(wèi)什麼非要你跟著我。我真想不出如果擊敗你的那個傢伙如果敗在我的手下,你會不會比現(xiàn)在還要嚴(yán)重。”奧多英跟本再不看向達爾罕一眼,他的嘴角雖然翹起一抹笑意,但是眼角邊卻是閃過一片寒光。
“報將軍!”一名小校此時氣吁吁喘喘地跑了進來,在他的身上,已經(jīng)滿是灰塵與發(fā)黑的血漬,他的身上也受了不止一處創(chuàng)傷。
“怎麼,敵人很厲害,你們都怕了
?”奧多英頭不擡眼不睜,只把沙盤上表示我軍的遊標(biāo)向回移動了“五里”的字樣。
“不,將軍!我們終究會是勝利的。”通訊兵挺胸打了個立正,強忍住身上的傷痛說道:“對方的軍隊此時已經(jīng)推進到五里範(fàn)圍之內(nèi),我,我,我們,就要頂不住了。那個女……”
“報,將軍!”先前的通訊兵還沒有說完,木拉脫就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直進來。“將軍,大事不妙了。在巴卡隆城外的那支軍隊並沒有進城,休尓下命令進行攻擊,卻是遭到了頑強狙擊。對方用弓箭手和弩箭牽制住休爾軍團的主力,並在快速繞到我軍後面用大火燒人,僅僅一個照面,休爾的五萬人馬就損失了超過一萬,而且因爲(wèi)法師都是跟在最後的,所以連一次火都沒開,就,就,就全報銷了!而,而對方只不過才五千多人……”
“嗯!”奧多英又點了點頭,在沙盤上把標(biāo)註爲(wèi)巴卡隆城西側(cè)的一支紅旗拔下,說道:“蘭德中也是藏龍臥虎啊,看來我們的情報工作還是不足。不過,休爾的失敗卻與此無關(guān),不然也不會損失如此慘重。他的事,讓他自己處理去吧。通知下去,下面的部隊,急撤!”
“是,將軍!”先前那個通訊兵聽到“急撤”兩個字,頓時就像打了針興奮劑般飛快跑下高崗,頓時尖銳的號角聲響起,就好似一支利箭穿透了灑滿血與火的天空。
索菲兒此時打得正在過癮,但是她在一推之下又擊殺了一串五個人之後,卻發(fā)現(xiàn),敵人的陣型就像退潮的海水一樣,急急地就沒了影子。
“追!”索菲兒嬌叱一聲,翻身跨上獨眼巴牛就跟了過去。血刀和託瑪見狀知道敵人這樣急退,必是有所詭計,但是想攔住索菲兒已是來不及了,只好招呼大家全體跟上,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保護公主殿下的周全。
畢竟是人腿跑不過牛腿,黃金部隊雖然事先最有撤退的準(zhǔn)備,但是還是有人比不上獨眼巴牛的速度而被趕上。那士兵一見索菲兒這個美麗的惡煞,登時就嚇得麻了爪,手中的長刀機械地揮了過去。索菲兒根本就沒在意那冷冷的刀鋒,右手一搶,正拍在長刀側(cè)面,那士兵啊地一聲慘叫,整隻胳膊已被強大的慣力給扯了下去,直打在前邊的一個士兵的後背上,把他從後至前刺個穿堂過,登時一頭栽到地上,再也不動。
而這個士兵疼痛之餘也一個跟斗倒撞下馬來,獨眼巴牛收勢不住,前蹄正踏在他的肚子和腦袋上,頓時鮮血與膽汁齊飛,紅綠與花白共舞,那士兵哪裡還有個人的樣子。
索菲兒卻是一抹被濺在臉上的腦漿,正待再喊出“向前衝啊”四字,忽地身邊人影一晃,她下意識地又是一掌從後向前掄去。但是著手之處卻是奇疼無比,卻不知那人身體外穿的是什麼樣的盔甲。
那人被她一巴掌拍中,頓時如斷線的風(fēng)箏般向前飛去,邊飛著邊喊道:“
索……菲……兒……快……停……下……”索菲兒卻是中指一豎,狠狠地說道:“我停你個妹,大家給我衝啊……”
……
血刀和託瑪頓時腦袋如同被十五桶麻椒浸過,根本已然毫無意識。這位公主殿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罵人?
索菲兒見大夥都不動地方,回過頭去剛要再喊,卻發(fā)現(xiàn)人人目光呆滯地看著自己,心頭頓時火起,喊道:“我罵個人就有這麼大反應(yīng)嗎?他們膽敢犯我蘭德都城,我爺你都快被氣死啦,我罵個人還算是輕的?阿拉丙,你回來啦,快把隱身水晶給我,不然他們見到我就跑……”
阿拉丙卻是臉色怪異地說道:“索菲兒,你就算是現(xiàn)在火氣再大,也不該這麼打小龍吧……他現(xiàn)在的身體可還沒恢復(fù)啊……”
“什麼?”索菲兒這會兒也反應(yīng)過來了,擡頭看了看天空中的那個小黑點兒……
“小龍……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索菲兒急了,使勁一拍獨眼巴牛的屁股,喊道:“都看什麼看,還不快點兒接住他……”獨眼巴牛哪受得了她這大力一掌,嗷地一聲就竄出去了。血刀託瑪和阿拉丙哪敢怠慢,也急急使出吃奶的勁向前衝去。這個時候大家也顧不得什麼對方會不會有什麼詭計了,只管要護住黃小龍的性命。
黃小龍這會兒在天上正在向下掉去,多虧他知道自己身子骨兒現(xiàn)在不妥,上了戰(zhàn)場之後一定危險連連。他可不是那種不切實際的大好青年,保護好自己那纔是天下第一真理,在拉上阿拉丙之後,就立即用如意定天針化成了一套護身甲穿在身上。
當(dāng)進入戰(zhàn)場之後,他突然見到黃金帝國的軍隊急速後退,而且毫不慌亂,號角聲又絕不倉促,就知道這其中一定有鬼,所以才急急地想去通知索菲兒,但是哪裡想到,他話還沒說,就被索菲兒一巴掌給扇天上去了。而且,就在他全力喊出那六個字之後,索菲兒等人不但沒有停下,反而加足了馬力向前急奔。
高崗下的石頭堆裡,到處都是隱藏著的黃金部隊,這些人手裡都拿著砍刀高舉過頭,在他們面前,都有一根腕口粗細的繩子。繩子一頭栓在巨石之上,一頭深埋進土裡,直延伸至戰(zhàn)場之上。別人看不見,但黃小龍在空中卻看得清清楚楚,雖然他不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但是絕不對是跟善良和友誼有著一分一毛的關(guān)係。但是這會兒黃小龍就算是吼破喉嚨,也沒人聽到他在喊什麼了。但是現(xiàn)在軍情緊急,黃小龍怎麼能眼睜睜著看著索菲兒和公主衛(wèi)隊的隊員被人陷害。
黃小龍急中生智,忙以意識傳達如意定天針,瞬間變出一隻降落傘出來。雖然這是鋼鐵製成,重量相當(dāng)之大,但是在黃小龍的斷調(diào)整之下,終於在還有不到十米的地方把下落的速度給緩了下來。索菲兒在這個時候,剛剛停在他的腳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