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你干什么,失心瘋了嗎?”二哥是最關(guān)心我的人,一把美式柯爾特2000m掏了出來,同時指向了昆山的腦袋。臭丫頭、鐵梅花、諸葛九和虎子,也此時抄起了家伙指向了昆山。我腦袋里很亂,不知道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王鐵師叔朝前走了一步:“別動,大家都別動。昆山娃子,有什么事好商量的,大家都是自己人,這是何意呢?”
昆山的雙眼,泛起血紅色,從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從我的后面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勒的緊緊的,匕首卡到我的脖子上,血液瞬間順著劃痕流了下來。
我被他勒得喘不過氣,脖子上傳來一絲疼痛和涼意,我的視覺開始模糊,背后那種陰冷冷的氣息,讓我感到恐懼,我知道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
“大家都把槍放下,三木快不行了,都放下槍。”紫馨焦急的喊了出來,并示意大家放下槍。諸葛九和虎子毫不猶豫的把槍扔到了地上。
“你要是殺了他,你也走不掉,他死了,你得給他陪葬。”紫馨又向昆山面前走了幾步。
“是啊,是啊,反正我們和這位小哥也不熟,你殺了他,對你也沒有什么好處,對我們也沒什么壞處,不是嗎?”鐵梅花陰柔不露一絲同情,我有不好的預感,我命休矣。
昆山手持匕首,捅進了我的脖子,血流不止,一頓亂槍下,好像打死了昆山,脖子疼得我昏死了過去。
……
昏迷中我記得,幾十道黑影把我們包圍了,二哥背起我開始撤退,隊伍里其他幾個人與對面的黑影,發(fā)生激烈的槍戰(zhàn)。我感覺自己喘不上氣,又看不見大家,只能聽見聲音。昆山惡狠狠的說:“怎么處理他們,那東西怎么辦?”
“先藏到水里,找?guī)讉€人看著,東西丟了你們和我都得死。”
我脖子上的血風干了,我感覺自己很冷,大家可能真的要把我扔這了,我很后悔當時和臭丫頭賭氣來這破地方,二哥背著我邊打邊逃,猛地跳進冰冷刺骨的水里。一陣涼意讓我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三木醒了,紫馨,紫馨妹子,過來看看。”二哥的動靜,我沒死,感覺頭好痛,視線好模糊,看不清楚東西。
“死不了,吃了我的藥,毒應該解了,剛醒還有點后遺癥,再休息一會就全好了。百無一處是書生,是不是花姐。”
“我是很喜歡書生的,但這孩子也太柔弱了,還沒怎么樣呢,就先中毒倒下了,三木老弟你可要快點站起來,我們都還等著你指路呢。”陰柔的聲音讓我泛起一身雞皮疙瘩。
“我這是怎么了,我沒死。”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看了看周圍的大家,昆山的身影映入眼簾,我一個翻身拉起二哥的手臂就要跑,虛弱的我被二哥一把抓住了。
“三木你怎么了,紫馨妹子他這是什么情況?”
“昆山要殺我們大家,快走,快走。”我又逐漸失去知覺,暈了過去。
此刻一個個片段,像過電影一樣在我的腦海里放映,從我一接到二哥的電話開始,我回了長沙,與師叔他們會合,決定來云南,到了傣族山寨,土司昆山接待我們,昆山要給我們做向?qū)В业搅藞D騰,最后我被捅了脖子。
夜晚,我被一陣急促的尿意憋醒,睜開雙眼起身要去尋找,可以方便的地方,看見一道道高大移動的身影,在篝火的照射下映在山洞的石壁上,山洞里很暖和,我身邊還放了一些食物,和一件滑落在地上的軍用毯子,這里應該是大家找來過夜的地方。
我想張開嘴說什么,當看到大家的表情,我又咽了回去。
“醒了?醒了就吃點東西,保存體力今夜有得忙了。”二哥在我身旁掰著木棍扔進了火堆里。
“應該是我表現(xiàn)的機會,我卻丟了臉。我當時……”
“你當時著了道,不是你的錯,不用放在心上。有幾個人也先后著了道,紫馨妹子及時控制住了情況,給我們都吃了解藥。”
“著什么道?”
“紫馨說是圖騰石塊上的一種孢子菌,接觸或吸入后就著道,這種孢子菌有致幻作用,你們吸入的非常少,沒有生命危險。你,勿忘我還有師叔都著了道,你和師叔是昏迷不醒,勿忘我打傷了昆山之后昏迷了。”
“孢子菌?他們怎么樣?”
“早醒了,他們倆昏迷一個小時左右就醒了,孢子菌你接觸和吸入的最多,你整整昏迷了小半天,天都黑了。”
“我看大家表情不太對,二哥你說今晚有得忙了,是什么意思?”我環(huán)視了一周,還是與鐵心對視了一眼,我輕點了幾下頭,表示友好。臭丫頭把頭轉(zhuǎn)過去,手里鼓弄著什么,當我是空氣。
“你在昏迷中,我一直背著你,你不停地喊著‘把它藏起來,藏在山洞里’之后暗照你說的方向,指引我們找到了這個山洞,進來后他們發(fā)現(xiàn)了新的圖騰,正在研究處理方法。”
“啊!我?guī)銈儊淼模俊?
“紫馨妹子說是孢子菌的致幻作用,讓你短時間成為了引路人。背著你可我累壞了,知道這山路有多不好走,累死哥了。”二哥再次將木棍讓進了火堆里。
我挪動已經(jīng)酸麻的雙腿,走到禿老頭身邊,我還是管禿老頭叫了聲師叔,畢竟大家是為我父親而來。
“您老可還好,一大把年紀也要跟著遭這趟罪。辛苦了,師叔。”我身手幫師叔點著了煙袋。
“這娃娃,和師叔還客氣上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還拉尿在我身上,你這娃娃不記得拉,自己人不用客氣。老了,身子骨不如以前啊,年輕真好,真好啊。”
師叔吸了吸煙袋,看著自己的兩個徒弟。
我也轉(zhuǎn)頭看向鐵心那邊,好幾個人圍站著,說著什么,手里還忙活著什么,我的尿意更加急切。
我出了山洞去方便,在外面碰到了夜里放哨的虎子和九叔,九叔關(guān)心地與我聊了幾句,我一路思索地走回山洞,非常好奇老爸他們到底又留了什么匪夷所思的線索。
我進了山洞,幾步就到了他們所在位置,低頭開始查看地上圖騰和留的線索,線索是用小石塊拼成的,兒時的記憶泉涌而出。
“危險!坐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