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是什么,別碰到鬼手,有毒!”我沖著葉青喊了一聲之后,開始沖上前去驅(qū)打鬼手了。
正所謂死豬不怕開水燙,我現(xiàn)在是腿上早就被無數(shù)的鬼手給掐過了,雖然有那么一點惡心,疼的也厲害,但是我也沒什么好顧忌的了,大不了就是多幾個包,腿估計也只有廢了的可能。
人越是不怕死,身上就越容易爆發(fā)出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來,不知道別人是怎么樣的,反正我就是這樣的。
我現(xiàn)在是越戰(zhàn)越勇,手中的驅(qū)魔仗跟公孫公的利劍比起來也差不到哪里去,驅(qū)魔仗頂端的鋒利小刀劃過之處鬼手手指一個根根如同凋零的樹葉,紛紛落地,手掌再無行動之力。
葉青見我這邊打的歡暢,一下也來了精神,自知彈不多了,拿出了一柄短刀,就地?fù)炝艘桓鲗⒍痰督壴谏厦妫g將小短刀變成了一把特質(zhì)的長刀,這樣揮舞起來方便了很多。既能殺敵于幾步開外,又能避開會碰到自己的那些鬼手。
葉青得意的沖我微微一笑說道:“怎么樣,姐姐我有才嗎?”
“有才的不得了!來,比比看,我們砍的手比較多!”我沖著葉青笑著喊道。
“好!我定然不會輸給你!”葉青哈哈大笑著開始?xì)⑵鸸硎謥恚@樣的葉青頗有一番女中豪杰的味道,說是葉青巾幗不讓須眉也不為過了。
旁邊的公孫公一邊鏗鏘有力的揮舞著手中的御龍斬,一邊郁悶的嘟囔道:“你兩倒好,還可以別個塞,我這可殺不起來,我這一個比你們那些難對付的狠啊!”
“不急,你若是能滅了饕餮,就當(dāng)你滅了所有的鬼爪!”我沖著公孫公喊道。
“對啊,公孫,我們比比看,是我們先殺光了鬼手,還是你先滅了饕餮!”葉青躍躍欲試的喊道,手起刀落,一揮就是一大片的鬼手被削成了碎片,葉青大笑著說道,“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樣跟敵人較量了,生在平盛世,實在是無聊的緊!龍醉夢,我這一刀揮了十個,看你怎么來追我!”
“別高興的早了,我這一刀揮來,并不會比你少的!”我微微一笑手中的驅(qū)魔仗劃開一個十字,驅(qū)魔仗在空中停滯片刻,揮過之處,鬼手還在動作,不過須臾,無數(shù)鬼手盡數(shù)毀滅。
驅(qū)魔仗本是鋒利之物,那次在玲瓏塔中,驅(qū)魔仗與水晶杖融合之后,更是落的鋒利,靈氣畢現(xiàn),即便是沒有被刀鋒碰到,僅憑驅(qū)魔仗揮過之時的靈氣,就足以使得一些鬼手灰飛煙滅的。
越是殺,越是歡暢淋漓,我跟葉青是打紅了眼睛,看著無數(shù)的鬼手洶涌而來,絲毫不覺得害怕,只顧是,你來我往的打著。
刀起刀落,鬼手分尸,剎那粉碎,終落得一地殘骸。
我殺的興起,似是有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飄渺,輕遠(yuǎn),卻是清晰。
“這些是什么人?”
“怎會如此厲害,再這般下去,我軍將大傷元氣!潰不成軍!”
“已追自此,不得輕易放棄,此乃上好繁殖之養(yǎng)料,若是用了便是我等之福!”
……
我居然又聽見了這些奇怪的東西說話的聲音。
從這些話語當(dāng)中,我不難判斷,他們是認(rèn)定了要將我們拿下了!
我沖葉青大吼一聲:“看來這些鬼手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我們有多少殺多少!”
“廢話不是,不把他們殺光,我他媽不叫葉青,我要竹葉青!”葉青殺的喉嚨都嘶啞了,啞著嗓音大喝一聲,又跟這些鬼手纏斗了起來。
我抿嘴微微一笑,倒是難得見這樣的葉青,所謂人不可貌相,大概說的就是葉青這樣的人了。
這樣的葉青看起來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無論是男人女人,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才是最美最帥的時候。
公孫公跟饕餮打的起勁,這饕餮到底也算是一只神獸,厲害得緊,進(jìn)退得宜,雖公孫公靠著御龍斬占了上風(fēng),卻奈何敵不過饕餮。
倒是虧了公孫公那個夢,這劍法好了很多,否則,以公孫公原來的實力,對這號饕餮,根本就是沒有辦法的。
我看著公孫公游刃有余的對付著饕餮,饕餮兇神惡煞,滿目殺氣,赤手空拳跟公孫公你來我往,竟真的就難以分出勝負(fù),饕餮口水垂涎,銀絲落地,看是饞嘴至。
我聽見饕餮在說話,“這美味到我手中,又怎會輕易放棄!”
我靈機(jī)一定,試探饕餮:“饕餮,我若用別的食物與你交換,可否放了我人的性命?”
“跟我說話?你能聽見我說話?”饕餮略顯吃驚,嬰孩哇哇之聲落盡我的耳中,卻能分辨其意思。
“我能聽見你說話,你說行或不行?”我一邊跟鬼手交戰(zhàn)著,一邊問饕餮。
“那就得看你用什么東西跟我交換了。”饕餮氣定神閑的說道。
“這些東西怎么樣,夠你飽餐一頓了 吧?”我手一揮一只鬼手朝著饕餮那邊飛了過去。
饕餮那手擋開了鬼手,沖我冷哼了一聲:“你以為我傻么,要被這東西碰上了,輕者致殘,重則無命!如此無誠意,我這便將你等都吞入腹中!”
我心里一寒,倒是沒有想到,這鬼手連饕餮都不敢招惹。
只聽饕餮的話音落下,依然跟公孫公更加的拼命的顫抖了起來。
葉青沖我喊道:“龍醉夢,你發(fā)生什么神經(jīng),那饕餮能聽懂你說話么,打傻逼了是不?”
我搖頭苦笑,聽是聽懂了,只是對方是不肯跟我們交易了,真是麻煩,我看著那更加多的鬼手朝我們襲擊而來,洶涌如同波濤翻滾,說不出的惡心,道不盡的寒意。這浩大聲勢如同那千軍萬馬,氣勢洶洶奔騰殺來。
大戰(zhàn),十分鐘,二十分鐘,一個小時……逐漸過去。
連那天也朦朦朧朧的添了一絲亮光,我們依然還在戰(zhàn)斗著,葉青已經(jīng)有些受不了了,原本利落的扎起來的頭發(fā),此刻已經(jīng)完全散亂了,披頭散發(fā)的樣如同是一個從墳?zāi)估锱莱鰜淼呐恚阋試標(biāo)缐涯昴腥恕?
“為什么殺不完!”葉青說話的聲音已經(jīng)嘶啞了,氣若游絲,有氣無力的,手中的刀揮起來已經(jīng)沒有那么的干脆利落了,動作變的格外的遲緩了起來,我能感受到葉青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因為我的手臂也是沉重而又酸麻,提起來都覺得有些吃不消,而雙腿根本就是已經(jīng)麻木了,疼痛沒有了,知覺沒有了,仍然能站住,憑借的是最后的一絲意志力。
公孫公跟饕餮的戰(zhàn)斗也是同樣,出招狠戾的兩人,此刻打起來就仿佛是電視鏡頭當(dāng)中的慢鏡頭。
“龍醉夢,我看我們得跳崖了。”葉青萎靡的說道,“有沒有感覺到,我們快要掉下去了?”
我抽暇往后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站在了懸崖的邊上了,而無數(shù)的鬼手還在朝我們步步緊逼,看那源源不絕的奔赴而來的鬼手,我知道,我們即便是再怎么支撐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可是無奈的是,我絲毫沒有預(yù)示到如何才能過了這二十米寬的萬丈懸崖,而就葉青的話我也能推測到,葉青跟我是一樣的什么都沒有預(yù)示到。
“葉青,你爬過死嗎?”我一邊打一邊問葉青。
“怕,怎么不怕,怕的要死,可是有人相伴,我倒是覺得沒什么好怕的了。”葉青說著又問公孫公,“公孫,你怕不?”
“怕毛,不就是一個死字么,別告訴我你來的時候沒有做好死亡的心里準(zhǔn)備,反正我是做好準(zhǔn)備了,若是讓我現(xiàn)在就死,我都毫無怨言。只可惜了若是沒有救下醉夢,倒是往我此行了!”公孫公不卑不吭,不疾不徐的說道。
“你這么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覺的自己很榮幸啊?我是何其的榮幸,這么多人把我的性命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都還重要,我是何德何能?”我略顯慚愧的說道,“若是這么死了,當(dāng)真是慚愧死了。”
“慚愧個鬼,我?guī)湍悖皇且驗槟阌惺裁吹拢惺裁茨埽且驗槟闶俏业男值埽海阏f,龍醉夢,你怎么就聽不懂人話呢?”公孫公大喝一聲。
我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葉青在旁邊說道:“我是沒有公孫這般重情重義了,我倒是為的是這個世界,為的是我的工作,只是這會怕是不能圓滿完成任務(wù)了,如果世界末日真的降臨了,是不是都是我們的錯呢?”
“怪不得我們,我只能說一切都是命數(shù)使然。”我道。
看著后面涌上來的更多的鬼手,我對葉青跟公孫公說道:“我看我們是逃不過死亡的命運了,再過一分鐘吧,如果沒有想到逃離的辦法,就往后跳!如果一起死了,黃泉上做個伴,不會孤單的!”
“好!”葉青同公孫公異口同聲的喊道,只一個字,不無,悲愴,凄涼,磅礴之氣勢。
鬼手更加的多了,我?guī)缀蹩梢钥隙ㄎ覀兪菦]有一點活了,與其成為鬼手們的繁殖基地,倒不如跳崖來的自在。
“跳了!”我轉(zhuǎn)身一躍而下。
葉青跟公孫公大罵一聲,我走到的快了,旋即跟我躍下,我們相視笑了一下,個人伸手抓住成了一個圈,往下墜落。
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