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需要耐心和等待。
在等待中煎熬,在等待中獲取所求,在等待中成就,在等待中喜悅!
這似乎是奪輪印最真實的寫照。
因爲,奪輪印,是一個過程,一個時間與體驗的一個轉變。
不巧的是,易崬現在所爲,卻是與奪輪印背道而馳。
也許,因爲他怕再等下去,鎖域生雷閃會讓龍羽刃,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化爲烏有。
可是,他卻不知道,龍羽刃想要的,又是否爲這樣的幫助呢?
可惜,龍羽刃說不了話,無法給他會意言神。
他上去了,易崬終於自作主張的跨出了那一步,但是,他卻發現,無論自己如何神通,無論自己如何施展自己的看家本領,他都不得近身鎖域生雷閃。
這不是金盾修羅鎖的排斥力量,也不是鎖域生雷閃的化鐮反應。
憑藉他大體步雲期的實力,對付區區四合漸進期的亞詭的手段來說,那是小菜一碟,可,現在這一幕,怎麼解釋。
他每靠近那鎖域生雷閃周邊,每次都是隻剩一步之遙的距離,一股排斥的力量,將自己推開,他屢次嘗試,攻擊的力度越大,受到的排斥反噬就越強。
“怎麼回事?”易崬憤怒的看向了亞詭:“說,是不是你使了什麼卑鄙的手段阻止我救人?”
亞詭滿臉的嫌棄他,反感他,又豈會幫他解釋。
看著將頭扭到一邊的哥哥,南宮杼蘭小跑而來,好言相勸:“你冷靜一些,金盾修羅鎖是我們天宇宮的絕技,你也應該對第三式有所瞭解,但凡靠近它的人,都會被吸捲進去,不論那人實力有多強,可是,你剛纔卻是被反向排斥,我看,不像是我哥哥做了手腳!”
易崬一想,還挺有道理。
“難道是……”易崬以半頓之勢,隻手托腮,望著那完全被動受制於人的龍羽刃,他似乎瞬間在這一幕,又明白了點什麼,苦笑著又是搖頭,又是點頭:“這小子還真是與那人一樣,一身的花樣!”
感受到易崬的前後反差,南宮杼蘭完全被他給搞蒙圈了,剛纔還氣勢洶洶的要救人出來,現在竟然在一刻之間,似乎,完全沒他什麼事兒似得,在那裡自娛自樂的傻笑著。
“崬,你說什麼?”南宮杼蘭每看他一眼,都是那麼柔情蜜意,似乎,在她眼裡,只有他,是最好的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
不論他以前有多弱,不論有多少人反對他們之間的相守,她仍然堅守著自己的原則,貌似,她永遠對他堅信,他會爲了自己變強一樣,這,也許就是託付,託付的不僅有終身,還有彼此。
“沒事兒!”易崬在衆目睽睽之下,習慣性的摟著她的腰肢,一切,那麼習以爲常:“但願,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時,南宮萌碩,向二人跑來,心急如焚:“崬哥,你怎麼不動了,是連你也沒有辦法嗎?”
易崬搖了搖頭,回道:“沒事兒,如果我猜的不錯,他馬上就要破鎖而出,到時候,哼哼……”
易崬奇奇怪怪的盯著亞詭,雖說沒說什麼,可也隱約體會到了一種陰謀,竟然讓亞詭,連連皺眉,妄加猜測。
“崬,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還有,你的修爲,怎麼一下子提升了這麼多呢?”南宮杼蘭爲他高興,但也同樣好奇,這樣的突飛猛進,總不會是隱忍多年,只爲這一刻吧?
她想了想,可能性還真不大,如果僅僅是隱藏實力,他圖什麼?
冒著被看扁的風險,被她的長輩們說三道四,她相信,這不是易崬,也不是她樂意看到的。
所以,這不是隱藏實力十年之久這麼簡單的事。
如果是,那易崬也太能忍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你在一起了,趁著這次試煉結束之後,我就不信,那羣老傢伙,還以各種各樣的藉口,來拆散我們!
如果他們還要阻攔,杼蘭,你會和我離開嗎?”易崬似乎早就考慮好了這個問題,甚至,連逃跑的點子,他都有了,恐怕,逃跑的去處,他也有了。
“離開?”南宮杼蘭完全沒有想到易崬會這麼問:“可是,既然你達到了大體步雲期的實力,你已經比我強了很多,他們爲什麼還要阻攔?崬,你要相信我,我們一定可以在一起的!”
易崬搖著頭,有些困惑:“不,你我始終有著差距,我怕的不是不能強過你,不能達到大體步雲期,而是,大體步雲期僅僅是一個開始,唯恐,他們恨不得我永遠不能晉升到大體步雲期,恨不得我永遠在創王學院僅僅是個無名小卒!
杼蘭,不是我胡思亂想!
我曾聽聞一些風言風語,說已經有人,爲你指定了特定的人選爲另一半,而我,只是拴住你,一心在學院中,等待出閣的棋子!”
南宮杼蘭聽後,瘋狂的搖著頭,她不相信,她的家人,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不,我父親他們,可不是這麼答應我的,我不信,崬,你也要相信我,我們一定可以在一起的,好嗎?”
易崬望著龍羽刃所在的方向,自言自語道:“但願吧!如果他們真的違約,我易崬就是死,也要帶你離開!”回過神後,易崬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肩膀,深情道:“杼蘭,你會和我走的,對吧?”
南宮杼蘭猶豫片刻,終於允肯的點了下頭,至此,易崬終於安心了,他心裡的巨石,也在這一刻落了地,他不怕那些拆散他們的外人,就怕她會因爲種種原因,因爲他所謂的外人,而選擇放棄他們之間的牽絆。
南宮杼蘭完全沒有猶豫,斬釘截鐵的回道:“嗯,我會的!
崬,是我讓你負累,是我讓你受罪,事到如今,我們都已無路可退,你的倔強,你的堅持,爲你付出一切,都值得,不論遇到什麼,我會與你,一起枯萎,一起面對!”
如此的談心,是他們兩人,前所未有的第一次,似乎,當易崬有了實力,有了底氣之後,他也纔有資本,去承受,去爲她改變什麼。
如果換做以前,縱然他那麼做了,那也是於事無補,因爲,弱者的本質,是沒有一點論事餘地的,這是一個強者爲天的世界。
話語權,永遠在強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