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覺已經(jīng)一個月時間沒有回貞觀學府了。
按照學府的規(guī)定,楊覺可能要面臨一次較重的刑政處罰。
不過,楊覺并沒有放在心上。
翻上懸崖,楊覺很快回到了家,吃了晚飯,一個人在院子里在練習吐氣,練著練著,楊覺只覺得眼前不知不覺出現(xiàn)了像油狀的形體飄浮在空氣中,意念一動,居然可以隨意變化。
楊覺順著心中的感覺,隨手一撈,地上的樹枝一下子隨著油狀的形體到了自己的手中。
念力。
這就是念力,可以隨自己的意志,隔空取物,瞬間轉(zhuǎn)移物體,甚至可以在短距離內(nèi)用念力與地上的小生物進行心理溝通。
楊覺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踏入了引氣三重的修為,內(nèi)心一陣喜悅,用樹枝將縹緲劍法的第一招依勢練了出來
。
雖然這劍法極為怪異,忽左忽右,拿來極為掣肘,但是,楊覺每練一次,就感覺劍法中透露著極渾厚的吸力和大家氣圈。
“呼呼呼……”
本來半丈大小的氣圈,在楊覺興奮地揮灑間,居然一下子暴漲到了一丈大小,地上拳頭大小的石塊都隱隱帶動了起來,沙走塵飛,落虹驚雁,一招一式,透著貴肅殺之氣。
楊覺越練越順手,一揚手,整個樹枝飛了出去,“咚”一聲,這株樹枝前半部分一下子射進了大腿樹的小樹上,后半部分因為沖力過強,小幅度晃過動了起來。
“好好好,哥哥,想不到你已經(jīng)進入了引氣三重的修為,隔空取物,百米穿柳。”
弟弟的聲音突然揚了起來。
楊覺收了招式,微微一笑道:“嘿,還不是被逼出來的。”
當然,楊覺不會將自己的苦惱向自己的弟弟述說的,有些東西就算說給他聽,他也不會明白,意念一轉(zhuǎn)道:“對了,你的祖龍傳寫得怎么樣了?”
楊覺知道自己的弟弟對于龍的歷史非常感興趣,而且還知道他正在述寫一本關(guān)于龍珍時代的祖龍歷史。
“哪有這么好寫的,我還需要進入龍膽大陸東南方向的祖龍之冢,傳說,在龍珍時代,有一位劍手在那個方向殺死很多條龍,其中一條祖龍被開腹殺死在駱駝山之背,龍血化成河川,龍肉化成山脈小坡,有一枚龍膽被封印在正東南方向,所以,我們所在的地方叫作龍膽大陸,我們的城市叫作龍魂印城,如果我能將這個傳說調(diào)查清楚,并編以傳記,到時候,一定可以吸引學府的注意力,獲得極大的報酬。”楊之浩非常興奮地道。
“噢,有這么一回事?”楊覺有些吃驚地道。
楊之浩走到剛才那株被楊覺用樹枝射中的小樹身邊,費力地撥出那枚樹枝,道:“說實話,我對你們練氣練武的學員不太了解,可是,對于龍的歷史和洪荒之戰(zhàn)卻是相對比你清楚很多,如果你愿意陪我去一趟祖龍之冢,我愿意把獲得的報酬分一半給你,你覺得如何?”
楊覺嘴角揚了起來,微微一笑道:“可以,我也很想了解一下貞觀學府這套龍氣修煉的來路,而且,我也想看看我們龍膽大陸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不如這樣,我們約定個時間一起去往東南方向的龍膽位置,探個究竟。”
楊之浩一聽,興奮地拍了拍手,抱住楊覺,道:“好哥哥,那就約定在這個假期,我們一起去祖龍之冢。”
兩個兄弟貯在小秋之中,相互抱擁著。
三個呼吸后,楊之浩突然想起什么來了,推開楊覺,一臉狐疑地道:“我看在學府通告牌上有一記通知,說你一個月沒有去學府了,還要處罰你,有這回事么?”
楊覺一點也不奇怪,舔了舔嘴,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明日去了學府才能了解,不過,我有辦法解決
。”
楊之浩看著自信的楊覺,拍了拍楊覺的肩膀,道:“恩,只要你有辦法就好了,早點休息,明天再去學府問個究竟,有什么困難,跟我打個招呼。”
說著,楊之浩轉(zhuǎn)身進了屋子。
楊覺看著夜空,深邃而不可深悉,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還有數(shù)十枚流星從眼前劃過,整個星球都是孤寂一片。
大約過了二十個呼吸,楊覺才收了心情,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臥室,醒覺。
這一覺格外深沉,直到清晨六時正好醒來。
楊覺從大堂的飯桌上提了兩塊番薯,就離開了家,朝貞觀學府走去。
貞觀學府是一個開放的學府,在魂印城中頗有名氣,大大小小的學院,不下一百來個,占地也極為廣闊,從西方落花鎮(zhèn)一隅,到東方桂香鎮(zhèn),足足要走兩柱香的時間,從北方燃燈鎮(zhèn),到南方仙人鎮(zhèn)大約要走三柱香的時間,所以,光從地域的廣闊來說,貞觀學府在魂印城中是位列第一的學府,也是整個龍膽大陸的第一學府。
每年,每學期,大大小小的比賽,都設(shè)在魂印城,從各個小地方選拔優(yōu)秀的學員到貞觀學府學習,再各地散發(fā)人才,這樣的默規(guī)有史以來就有,而且,聞名于全大陸的斗氣賽也設(shè)在貞觀學府內(nèi)。
可想而知,貞觀學府在龍膽大陸的影響力。
楊覺走在路上,呼吸著秋天的清新空氣,心里又恢復(fù)了往日的驕傲,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朝引氣二重學宮走去。
一路上,一簇一簇的男男女女看著自己,瞥來奇怪的眼神。
“喟,你看,楊家的敗家子,居然還有臉來學府上課?”
“不是嘛?聽說他上次被馮二哥打殘,讓牧晴導師支回家休息,想不到休息了整整一個月時間,聽說學管處要處罰他了。”
“好像要大記過吧,賴處長非常生氣,要罰他回家抱娘面壁了。”
“哈哈哈……”
楊覺聞聲,鄙夷地厥起嘴巴,放在鼻尖下嗅了嗅,用眼角的余光看去,正是自己過去的好朋友李元和一幫馮天府的兄弟。
李元脖子上掛著粗大的象牙和水晶珠,一臉得意,財大氣粗的樣子,馮二府的其它兄弟也各個配著或多或少的象牙或者水晶珠,不過,沒有李元來的那么富有,看得出,這段時間,李元跟著馮二府混,獲得了很多好處。
要知道,這些象牙和水晶珠極為珍貴,掛在身上,可以凈化身體和神念,洗滌身心,更可以無時不刻增加念力,增漲修為,給學員帶來絕大的好處。
楊覺知道,這些象牙和水晶珠大部分都來自圣獸獵區(qū)或者紫晶拍賣場換取得來,像李元這樣修為的學員,根本沒有資格進入圣獸獵區(qū),搏擊圣獸,剝?nèi)∠笱篮退е椋喟胧邱T二府從他哥哥手中取得
。
李元瞥了一記楊覺,臉上浮現(xiàn)虛偽的笑容,道:“楊兄弟,不如巴結(jié)一下馮二哥,以后得個什么象牙和水晶珠之類的,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何必跟別人斗呢?”
楊覺停下腳步,看著李元走遠,一聲不發(fā)。
這時,一串串“叮叮當當”的響聲傳了過來,楊覺看去,正是引氣二重學宮的大富婆,苗可花。
這女人名字取得動聽,卻名不符實,身體粗大無比,足足有三個楊覺之身圍和體重,一看見楊覺,抖著脖子上的白肉和身上的水晶珠和珠子,雄厚地道:“楊覺,賴處長有請。”
楊覺聞言,朝苗可花抱拳道:“多謝,楊覺這就去。”
楊覺看著苗可花走遠,一個人走到學管處,打開門一看,里面站著馮萬府,賴處長,和一個女管事。
馮萬府見楊覺進了學管處,臉上現(xiàn)出得意之笑,一臉陰險,賴處長朝馮萬府,道:“馮萬府,你先去把牧導師請來,我們要好好談一下這位楊覺的過失。”
馮萬府一聽,腰也不躬,道:“是”,陰險地看了一記楊覺,走出了學管處。
整個學管處一片冰冷,賴處長手持著煙斗,一臉茫然深沉的樣子,看著窗前掠飛的小鳥,一言不發(fā)。
楊覺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必恭必敬站在一邊,收著氣,等著發(fā)落。
十個呼吸后,不遠的地面上傳來了“嗒-嗒-嗒-嗒”非常有規(guī)律的尖角皮鞋聲,這是萬年水晶鍛造的鞋底,是牧晴導師的特別信號。
“吱”
一男一女走了過來。
“賴處長,有什么事嗎?”一個嬌麗動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楊覺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牧晴導師。
賴處長“吧吧”抽了兩記干干的煙斗,微微皺了皺眉頭,道:“聽說,你們二重學宮的學員,楊覺私底下寫情書褻瀆了自己的師長,并且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批準,消失了一個月,牧導師,是不是有這么一回事?”
牧晴走了上來,帶著特有的香氣和空靈的意境,看了看楊覺,朝賴處長道:“哦,有這么一回事,這位楊覺是我的學員,因為上次摔傷了,我讓他回家休息了一個月,現(xiàn)在看來,好像也沒什么大礙了。”
賴處長看了看馮萬府,拉長了聲音,陰冷地道:“是嗎?萬府?”
馮萬府一聽,托上楊覺的情書,沉聲道:“非也,你看看這封情書,牧晴導師只讓他休了一天的假,他居然一個月都沒有來學宮,我懇請賴大人給予嚴歷的懲罰和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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