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中只留下她一個人,安靜的氛圍彌漫,窗外烈陽刺眼明亮。
她慢慢的收拾著書包,看到了照生送的錄音筆,眼底閃過一絲柔和,今天下午去醫院放給爸爸聽吧,她如是想著,放到口袋中。
教室門被敲了三下,是誰進教室還要敲門。她奇怪的抬頭望了過去,看到一張并不太熟悉的面孔,但是她認識的同學,她記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叫方惟旭。
他走到他前面的椅子前,坐下,“我們可以談談嗎?”紳士一般的問道。
白書沫無言的點頭,你都不見外的坐在面前了,還多此一問。她在心底暗暗的想著,雖然并不知道他們可以談什么,她和他們不熟,說過的話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十句,今天他的動作已經夠令人吃驚了。
“池恩寧,我要和你談的是他的事情。”他緩緩的吐出一個名字。
書沫緊張的問:“他怎么了?”她認為這兩天他只是在鬧別扭而已,于是她也就沒甚在意,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只是短暫的同學關系而已,牽扯的太多終究是麻煩。
方惟旭看著她,慢慢的問:“你很關心他?”
這個問題有點難以回答,但白書沫還是點頭了,就算是對于陌生人都會付出一定的關心的,何況他還曾經是紫
藤園的長工呢,一起度過的時間是永遠也不能抹滅的。
接受到她肯定的回答,方惟旭笑了,那種很放松的笑容,“那就好。”他只說了這幾個字。
白書沫仍然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么,于是她很勇敢的問出口:“你在說什么?”
“恩寧,他很關心你。”
白書沫眨眼,池恩寧有時候是挺溫柔的,但這些東西需要別人來和她說嗎,“所以說……你現在是他的說客了?”
方惟旭平靜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氣,旋即又想到或許此事是他多事了,于是淡淡的說:“我不管你來到楓伊學院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恩寧是我們的朋友,任何一個人休想在我們的面前耍花樣。”他說的義正嚴詞,仿佛白書沫玩弄了池恩寧的感情一般的義憤填膺。
白書沫傻眼,大腦有點懵了,思維沒有跟上嘴巴,她緩緩的說:“目的,你認為我能有什么目的呢?”他們這些天之驕子也未免太抬高自己的身價了。她對這些所謂的國之棟梁完全沒有興趣,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群,只是在錯誤的時候時間交叉了,很快的便要走向不同的方向,對此她很確定。
方惟旭瞇起了眼睛,從口袋中掏出一個信封,拍在桌子上,“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隱私,也沒有絕對的朋友,是要失去
,還是挽留,你自己做決定。”聲音坦然,處事不驚。
白書沫疑惑的拿起來,看著里面一張張關于她的照片,她不禁有點生氣,她的隱私全部給曝光了,在她的周圍一直有人在偷窺著她的一舉一動。她抬頭怒視著面前,卻發現面前已無人影。
忽然她看到了一張照片,那晚她和小莫在一起的時候的照片,左側池恩寧面容陰沉的盯著她的笑臉,而當時她的眼中卻只看到了小莫,難道他是因為這個誤解了,可是她和小莫本來就很相熟,這種大大咧咧的動作自然而然,并沒有任何的意義,可他為什么要誤解呢。
她忘記了,池恩寧并不知道他們熟悉的程度,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是一副打情罵俏的景象而已。
是要失去,還是挽留,你自己做決定。方惟旭的話在腦海中響起。
池恩寧……微笑的他,生氣的他,騎著單車載著她的他,夕陽下跳躍的他,忽然間她知道了,她不要失去他,既然他們能夠再次相遇,那必定是有它的道理的。
于是她收拾書包,急匆匆的跑出了教室。
她面前只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一件,就讓她屈從自己的心,讓那該死的自尊暫時見鬼去吧。
楓伊學院中,她的步伐飛快,穿梭在安靜的校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