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香作品 擄愛 擄愛 擄愛推薦公告區(qū) 210
舒敏敏看著坐在滕家大廳的滕二伯,知道二伯也是為了滕韋馳的事而來,頓時不再感覺孤立無援,對二伯笑了笑,面向滕家所有在場的人開門見山道:“我家少爺這次確實是去了海南,準備迎接黛藺肚子里的孩子出世,找去了海南的省中心醫(yī)院。但是那邊公安局傳來消息,少爺在半路被人劫持,至今下落不明。所以我知道這事肯定是跟黛藺有關(guān)的,還請滕總看在兄弟情分上,放我家少爺一條生路。”
“舒敏敏,你把最重要的一點說漏了,滕韋馳找去海南省中心醫(yī)院做什么?”滕睿哲目光帶笑,卻冷若冰霜,深如幽潭的雙眸草草的把她掃了兩眼,讓她自己把事情原委說完整,不要斷章取義,“是為了殺一個無辜的孩子,還是去祝賀?”
舒敏敏把唇咬了咬,想了想,這才如實回答道:“少爺原本與鄒小涵做交易,用蘇黛藺肚子里的孩子換取鄒小涵手里的股份,各取所需。但是超聲波監(jiān)測出黛藺肚子里是雙卵雙胎,有兩個受精卵,還未著床,如果要移植胚胎,需要把兩個都移植過去,讓黛藺不知道自己懷過孕。于是醫(yī)生給黛藺沖洗子宮,用經(jīng)子宮頸導管找到囊胚,快速取出,但是有個囊胚沒有被沖洗出來,留在了黛藺的子宮里……”
“然后呢?”發(fā)出一聲驚呼的人是滕母,扶著桌角飛快的站了起來,驚慌詫異地盯著舒敏敏:“所以你們就讓黛藺的兩個孩子就這樣死掉了?你們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的瘋子,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那是睿哲與黛藺的孩子,還是兩個,就算當時還沒有成形,也不該被你們用這種殘忍的方式殺掉!你們怎么狠得下心這樣對待虛弱的黛藺,當時她就已經(jīng)被我給害了,又遭滕韋馳的毒手,打得滿臉是血,被押到監(jiān)獄里槍斃……”滕母的聲音已經(jīng)開始顫抖了。
“如果孩子死了,黛藺現(xiàn)在怎么可能會生出你們滕家的孩子?”舒敏敏臉上雖有愧疚,但也據(jù)理力爭,“當時兩邊的情況都不太好,移植到鄒小涵肚子里的胚囊生命力很弱,黛藺肚子里的那個也不太樂觀,于是少爺花了很多錢來讓她們保胎,定期注射孕酮,直到胚胎順利著床,超聲波可以檢測到胚芽。你們想想看,如果當時讓黛藺懷雙卵雙胎,讓兩個胎兒有各自單獨的胎盤和臍帶,那么以黛藺當時的身體情況能承受得住嗎?少爺這樣做,也是在為黛藺分散痛苦,幫她找了個代孕母體?!?
“你這是在為你們當初的卑鄙手段找借口!”滕母聽得痛心疾首,“你們在利用孩子辦壞事,卻把一切責任推到黛藺身上!就算黛藺身體不好,把孩子流掉了,也總好過被你們這樣無恥利用,把兩個無辜的孩子當做盈利工具!”
“事已至此,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呢?!泵裘舭察o看著滕母,“如果沒有你們當初給少爺機會,少爺又怎么能做到這一步?說到底,是你們滕家埋了導火線,布了局,少爺只是負責把它引燃,讓它爆炸!其實你們當初都是有各自目地的,誰都傷害了黛藺,那么今天就不要只指責我的少爺,應(yīng)該多想想自己的那些劣行,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那孩子怎么樣了?”
“關(guān)于這個,伯母您應(yīng)該問問滕總,他最清楚?!笔婷裘魧⒛抗廪D(zhuǎn)到滕睿哲臉上,順便看了看滕二伯的臉色,道:“所以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將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告訴大家,讓滕總念及兄弟之情,放了我家少爺。不管當初少爺做了什么,鄒小涵都身敗名裂,讓大家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那么這也算是一個大收獲,讓你們滕家懸崖勒馬了,不是嗎?!”
滕睿哲見舒敏敏說話這么理直氣壯,一口一個‘我家少爺’,把什么事都給捅出來了,眸子一冷,沉聲冷笑道:“如果鄒小涵沒有生下黑人混血兒,你家少爺準備怎么做?他是不是準備讓鄒小涵綁死我,然后讓我與滕家徹底決裂,讓我一直與鄒滕兩家斗?”
“可結(jié)果是,滕總你已經(jīng)把孩子掉包,讓鄒小涵身敗名裂了!”
“那本來就是鄒小涵的孩子,我如何掉包?!”滕睿哲冷戾截住她的話,深黯冷眸里已經(jīng)有了不客氣:“滕韋馳只是敗在了我手里,并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要幫黛藺分擔懷孕的痛苦!他一直在實施他的計劃,陰險狡詐無人能及,我只是適時阻止了他!舒敏敏,你現(xiàn)在若再多狡辯一句,那這每一句都能成為你入獄的鐵證,讓你去監(jiān)獄里陪他!因為,你知情不報,是這樁陰謀案的同謀!”
“那滕總不能看在當初我阻止你傷害另一個孩子的份上,放過少爺?”舒敏敏開始轉(zhuǎn)為哀求他,“那一個也是您的孩子,是黛藺身體弱,不得不由另一個女人幫她生出來的孩子。如果那個孩子死了,黛藺現(xiàn)在身邊的孩子,黛藺的心,也會跟著死去的!”
“你在我別墅門口守了這么久,就是為了與我說這些?”滕睿哲濃眉深皺,俊臉已經(jīng)顯得不耐煩:“你所說的這個孩子根本就不存在!你比我更清楚滕韋馳給鄒小涵交易的是一個黑孩子,并不是什么雙胞胎,這樣既可以讓鄒滕兩家丟丑,又讓他穩(wěn)坐滕氏主席的寶座,一舉兩得!如今鄒滕兩家反目,滕家失勢,難道不正是他所想看到的?舒敏敏,你一直沒有說重點,一直在浪費我的時間!”
“滕總,雙胞胎是有心靈感應(yīng)的,如果其中有一個早夭,另一個也會不安,郁郁而終的。您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黛藺她為什么會碰到胎兒停止心跳,那是因為另一個孩子遇到危險了,這個孩子會有感應(yīng)……”
滕睿哲雙眼定定看著她,冷顏改為輕輕一笑,神采飛揚的劍眉下是一雙冷傲陰霾的眼睛:“一切是胡扯!你扯這么多,無非就是想保住鄒小涵肚中的孩子,完成你主子交給你的任務(wù)!畢竟滕韋馳與黛藺在你心目中誰更重要,你心知肚明!管家,將她請出去吧,以后不要讓她進來!”
“滕總,你真的不肯放過少爺嗎?他是有錯,但錯不致死,你現(xiàn)在這樣對付他也是犯法的……滕爺爺,少爺也是您的孫子,您真的坐視不理嗎?少爺他現(xiàn)在在海南受罪,隨時會出人命的,難道你忍心看著他死?!”勸不動滕睿哲,敏敏只有轉(zhuǎn)向滕老爺子求救,直接撲到老人面前,抱著大腿就不肯放,眼淚汪汪的哀求,“爺爺,求求您,救救少爺,他落在滕總手上會死的,昨晚我夢見他被滕總關(guān)在密室里,打得滿臉是血……”
滕爺爺垂首望著這個假黛藺,嘆息道:“這是他與睿哲之間的恩怨,只有兄弟倆親自去解決,死結(jié)才會迎刃而解。我相信睿哲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會顧及兄弟之情?!?
“爸,您還真相信睿哲?”一旁的滕二伯急了,眼鏡后面的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的父親,“當年您也說大哥會顧及兄弟之情,會把公司還給我!結(jié)果呢?大哥將公司占為己有,多年來在公司里獨攬大權(quán),讓我們父子倆永無出頭之日,然后將公司直接交給睿哲接管,一輩子這樣獨裁專制!韋馳他也是為了幫我爭這口氣,才會鋌而走險,把滕氏的股份弄到了手!這并不是韋馳的錯,而是大哥的錯,這世上沒有人會永遠這樣讓他,遷就他!”
“既然你說是你大哥的錯,那睿哲又有什么錯?”老爺子望而生嘆,對這個二兒子也是逐漸失望的,“你讓韋馳幫你奪回公司,那你自己又在干什么?如果沒有你在韋馳面前訴苦,韋馳又怎么會走火入魔的報復滕家?睿哲他與韋馳原本沒有仇,是你這個二伯從中攪和,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睿哲見父子倆吵了起來,冷笑著站起身,熟視無睹的往大門口走。
對于滕韋馳這個人,他會關(guān)他一陣子,等時候到了,自然就會放他自由。但他不會傷害這個堂哥,只是讓他靜養(yǎng),休養(yǎng)生息。至少這樣比坐牢好一點,會讓滕韋馳深刻認識到‘屈辱’的滋味,讓他知道,他其實什么都不是。
走到大門口,滕母追上來,用她憔悴的聲線說道:“如果舒敏敏說的是真的,那你二伯肯定在派人尋找那個孩子的蹤影,讓它回到鄒小涵身邊,與鄒家聯(lián)手對付你,那你怎么辦?”
“你相信這個孩子存在?”滕睿哲反問她,一雙星目璀璨如漆黑如墨的夜空,帶著詫異與冷笑,“如果真有這個孩子,那鄒小涵豈不是被冤枉,依舊是你的好媳婦?”
“睿哲,不要說這種話。”滕母低下頭,愧疚難當,依然不敢直視兒子的眼睛,道:“睿哲,我跟你說件事。幾年前傭人在給你打掃房間的時候,在你房間的床上拾了一枚手機卡。當時恰巧葉素素過來,就讓她拿去了,說可能是她的。但事后我想了想,才記起晚上偷偷鉆你被窩的人是黛藺,不是素素。但那時沒有人提起這件事,我就忘記過去了。這幾天一個人孤孤單單,就給你爸,給你整理東西,突然看到素素的照片,就想起這事了。因為黛藺的寒紫媽媽曾問過我,有沒有在你的房間發(fā)現(xiàn)一張手機卡?說很有可能是黛藺掉下的,很重要?!?
“那這枚手機卡現(xiàn)在在素素手上?”滕睿哲驚疑地看著母親,一張刀削斧鑿的俊臉陡然變得暗沉。這件事怎么跟素素扯上了關(guān)系?
“當年的確是給她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