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心中暗暗責(zé)怪自己剛剛一時沖動了,自己這么多年當(dāng)混混鍛煉的狠勁兒去哪里了?來到古代以后是太過于安逸了吧!自己一紙休書真的休了毓,便宜的豈不是那個綠柳?就算是自己不要的,也萬萬不能讓那個女人便宜了去,還有萬姨娘的事情,且不說自己遇刺是不是與她有關(guān),就是龍家賬目上丟失了那么多銀子,還有她是有可能害的羽天癡傻的元兇,自己也不能放過的,雖然她和毓走到今天這一步怨不得別人,可是那個待她至誠至善的羽天卻讓她從心底割舍不下,就算要走也得把帳徹底清算清楚了再走不遲啊!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趙嬤嬤看著唐曼的神情知道自己不用多說什么了,唐曼自己已經(jīng)想開了,不由得心中安慰道,“能想開就好,三小姐您想想,凡事也不用太較真兒的,就算是娶了姨娘少爺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也會待您好的,定然不會虧待了你,以后你那要是有了身孕,出生的孩子不還是個嫡子的身份?綠柳再高能高的過主母嗎?”
“可是話也不能這么說啊,龍夫人今天簡直是太過分了啊!少爺剛剛一好就攛掇少爺娶姨娘了,簡直是太不把少夫人放在眼中了!”蓮嫵氣憤的道,想到一向溫婉的龍夫人怎么突然間反差那么大,心中就充滿了怒氣。
唐曼聽著兩人的話,苦澀的勾起嘴角,心中不敢茍同,自己留在這里為的只不過心中的執(zhí)念罷了,時間一到還是要走的,毓要是真的與綠柳有了瓜葛自己是萬萬不能要的,或許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個想法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大環(huán)境中只不過是個癡念,可是她不會放棄,寧缺毋濫,即使一輩子也尋找不到,也不會與別的
女人將就著共侍一夫的。
況且。
唐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既然想玩,敢把自己當(dāng)成軟柿子,那就不要怪她了!
夜靜靜的降臨,暗黑的天幕之上偶爾閃過一抹銀白色的月光,約到了年關(guān),天氣竟然越冷,這幾天接連下雪的關(guān)系,濃重的烏云到晚上也沒有散開,帶著光暈的銀白色大圓盤偶爾露了一下臉,馬上又被烏云遮住了。
刺骨的寒風(fēng)凜冽異常,呼呼的掛著,吹動光禿禿的樹枝嘩嘩作響,在安靜的夜中甚是詭異,白日里已經(jīng)被掃的很干凈的青石板路不知道何時又被寒風(fēng)吹的一層雪花淡淡的灑在上面。
夜?jié)u漸深了,所有人都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靜靜地只有風(fēng)的聲音,萬姨娘的院子也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主屋中一點(diǎn)點(diǎn)搖曳的燭光在晃動著,似乎在宣告著它的光亮,萬姨娘一反常態(tài)坐立不安的樣子,在地上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一邊不停的向外張望著,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一般,面容之上充滿了焦急,不多時,屋中的爐火已經(jīng)漸漸熄滅了,溫度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降了下來,一股寒戰(zhàn)驀地襲上了萬姨娘的全身,萬姨娘不由得抱著肩膀,口中呵著氣讓自己更加暖一點(diǎn)。
啪。
窗子驀地一聲輕響,吱嘎一聲開了一道小縫隙,一道如鬼魅的黑色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地上,冷冷地注視著站在屋中得女人,高大的身子如一顆松柏一般挺立著,眸中射出冷冷的寒光。
萬姨娘聽見聲響,馬上驚喜的回頭,看到記憶中黑色的身影,馬上面上一喜,聲音急切的說道,“你來了啊,我找你有事請!”
“我知道你要說
的是什么!”男子傲然的答道,聲音暗啞低沉,冷漠的如天山的寒雪一般徹骨,“那日刺殺失敗,我的規(guī)矩你知道的,只要刺殺失敗不論是什么任務(wù)一律放棄,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你三個條件,既然第三個條件我沒有做好,那么你可以重新提一個要求。”
“不。”萬姨娘馬上開口反駁,“我的第三個條件還是殺了那個女人,至死方休!”
說話之間萬姨娘眸中劃過一抹狠毒的光芒,那個小庶女不死她怎么能安心?賬目上有幾十萬兩銀子的漏洞要怎么辦?還有明兒,已經(jīng)被那個小庶女勾引的神魂顛倒了,要是在這樣下去,豈不是連她這個娘親的話都不聽了嗎?這種情況絕對不能發(fā)生,再說,就是憑她多年來看人的經(jīng)驗(yàn),那個小庶女絕對是個禍害,現(xiàn)在唐曼年紀(jì)就能有本事讓自己栽跟頭,假以時日,若是真的給她成長的機(jī)會,豈不是翻了天去?
還有現(xiàn)在府中的一切對自己都是不利的,龍羽天那個傻子竟然已經(jīng)好了,萬姨娘氣憤的不能自已,若是龍老爺回來以后知道了這個消息,這龍家的家主之位還能輪得到明兒嗎?必須得趁著龍老爺外出的機(jī)會除掉龍羽天和那個小庶女,至于龍夫人,一個沒有心機(jī)耳根子又軟的女人留著有何妨?
“你知道沒有誰能對我下命令,就是你曾經(jīng)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行!”男子聽到萬姨娘命令式的話語,眸中不由得劃過一抹嘲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可是。”萬姨娘一看男子的態(tài)度變了,馬上訕訕的閉上了嘴,可是想起龍羽天,馬上又鼓起勇氣道,“你不是說攝魂術(shù)天下無人能解嗎?那個傻子怎么能突然間好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