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你一路上似乎都不十分高興?”
馬上的高陌晗淡淡的問道,似是一副關(guān)心的模樣,卻讓高三打了個寒顫。
“屬下……”高三不敢承認(rèn)也不敢否認(rèn),生怕惹怒了自家少主,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師兄,任誰看見那種情況都不會好受吧?”閻傾的記憶恢復(fù)了,連帶精神也變得堅強了許多,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也不會像失憶的時候那般退化了。
閻傾知道,高三定然有他回答不出的理由。
“哦?”高陌晗笑笑,“高三,你是很同情凌家莊的遭遇嘍?”
“屬下、屬下……”高三不敢說他同情凌家莊,只是,任誰看著那么一大家子都死于非命,都不會好受吧?
而少主,真是讓他生生的看著凌家莊被人屠殺的!!
他不知道,他還能在這世間茍延殘喘多久……
“罷了。”高陌晗也沒有要難為高三的意思,“管好你的嘴巴便是了。”
“是,多謝少主。”高三如釋重負(fù),但心中的想法,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蘇子格淡漠的看了一眼高三,顯然,這個高三是看見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而一旁在馬上的閻傾也是一臉鎮(zhèn)定,只是緊握著的雙手泄露了她的心思。
以她對師兄的了解,這件事情就算和師兄沒關(guān)系,也八成有些牽連,莫非是高三看見了不該看的還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不過,看師兄的樣子,倒像是知道這件事情。
難道說,師兄……?
閻傾不是不知道,凌家莊有那個很具野心的莊主,被師兄除掉也是早晚的事。而師兄一向喜歡做一些借刀殺人的事情,好在保存高家實力的同時,保持高家良好的武林聲望。
這,都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高三從小跟隨高陌晗,若真是高陌晗派他去的,閻傾到可以放心,只要高三乖乖的,師兄是絕對不會將他怎樣的。
相反,她擔(dān)心的倒是這所謂的真相……
越是接近高家,她的心中就越是不安!
“客人到了么?”高陌晗翻身下馬,將韁繩交給一旁的小廝。
“到了,”侍從已經(jīng)習(xí)慣他家少主未卜先知的能力,見怪不怪的說道,“已經(jīng)在廳中等候多時了。少主請!”
“嗯。”高陌晗回身,興奮的勾起唇角,“傾傾,走吧。”
“好。”閻傾瞥了一眼故意被高陌晗忽略的蘇子格,走過去,主動牽起他的手,“我們走吧。”
“嗯。”蘇子格淡淡一笑,握緊了閻傾的手。
“……”高陌晗只當(dāng)沒有看見,徑自在前面領(lǐng)路,走到一半,才吩咐道,“高三,去叫高一高二來主廳。”
“是!”高三領(lǐng)命退下。
“……?!”閻傾挑挑眉,又看看蘇子格。
她明白,這,恐怕是給蘇子格準(zhǔn)備的。
“……”蘇子格挑眉,要她安心。
他是曾經(jīng)聽閻傾說過,高一高二高三練的是配合的陣法,雖然他們每一個的武功都遠(yuǎn)遜于他,但是,聯(lián)合起來的威力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不過他想,高陌晗不過是以防萬一,并非真要與他動手。
先不說高家有沒有把握能贏,就算贏了,恐怕也有損高家聲譽吧?
高陌晗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蘇子格,你說,師兄說的那個貴客……他到底是誰?”閻傾好奇的問道。
“依我看……”蘇子格笑笑,模凌兩可的說道,“八成也是咱們認(rèn)識的人。”
“認(rèn)識的?”閻傾瞪大眼睛,“認(rèn)識的啊……”
她初出江湖,認(rèn)識的人不多,而且經(jīng)過這一次次的滅門,又都死的差不多了,能剩下的,似乎只有……
水榭的人?謝媚?
“難道說是……謝媚?”閻傾驚訝的挑眉,“可是水榭中雖然高手如云,但是能將人眼那么整齊的挖出的人,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們似乎還沒達(dá)到那個境界吧?”
“呵呵!”蘇子格笑笑,不再回答閻傾的問題。
閻傾說的沒錯,因為凌家莊的人死的都很快,沒什么痛苦,都是一擊致命。
那這樣得需要多少個絕頂高手才能辦到這種事情?!
“雖然凌姐姐說凌家莊以易容聞名,大多不會武功,可是即便這樣,要想出現(xiàn)那種仿佛是時間定格的效果,似乎也不容易啊……”閻傾喃喃的念道,“凌姐姐……”
“傻瓜,想那么多干什么?”蘇子格見閻傾有些陷入過往的哀傷,只得開口安慰,“過一會,高兄自然會為你我解惑。我倒是十分期待,他抓住了我什么把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