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州下了船,閻傾差點兒沒癱在地上……
“暈車,暈船……”閻傾無力的嘟囔著,“在哪個世界都是寸步難行啊……”
“傾傾,你還好吧?”高陌晗還真不知道閻傾連船也暈,不過,要到達(dá)蘇州,水路是最快也是最方便的途徑,可是,這似乎折騰的閻傾不淺。心有不忍的高陌晗道,“原來還是應(yīng)該騎馬啊……”
“不不不!我很好我很好??!”閻傾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沒事,我就是有點兒惡心,很正常很正常!”
在現(xiàn)代社會時,閻傾就一直暈車,暈船,不過暈車不太嚴(yán)重,船也很少坐罷了。在古代,水路運輸可是最快,最便宜,運輸量最大的運輸方式,自己如果暈船太厲害的話,不知道師兄以后還會不會帶著她玩?
她可不想冒這個風(fēng)險!
還好,暈的不是太嚴(yán)重……
“既然傾傾不太舒服,那我們不如先去客棧歇下,明日再去探查秦莊?!碧K子格看著眼前蒼白的臉色,有些不忍,對另外兩人提議道,“高兄,青原兄,你們看如何?”
“也好?!备吣瓣蠜]有異議,“反正秦莊大案發(fā)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去一天和晚去一天應(yīng)該也沒什么區(qū)別,不如我們就明天再去吧?!?
“……”青原沉默一會兒,竟也開口,“去客棧?!?
“嗯?嗯嗯?”閻傾一愣,看了一眼尚早的天色,反倒是不好意思起來,“我看算了吧!還是不要為我耽誤大家伙的時間,我看天色尚早,不如我們就去吧,反正我現(xiàn)在也好多了。”
“真的沒事?”蘇子格皺眉,似乎并不贊同。
“真的真的!”閻傾歡快的笑道,“走啦走啦~!”
于是,在閻傾的一再堅持下,一行四人來到了秦莊廢墟。
“這里……就是秦莊?!”閻傾顫抖著聲音說道,“陰、陰森森的,好恐怖啊……”
不過,閻傾這句感嘆之后,沒有一個人在說話,眾人都仔細(xì)的看著院落中的景物,十分驚愕。
“好、好多血……”又是閻傾,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了一句。聲音在空空如也的寂靜院落中,一圈圈蕩開更添陰森恐怖之感,“墻上、地上、家具擺件上,幾乎全都是這種干涸的血跡……”
不知是不是閻傾的錯覺,她總覺得空氣中似乎還蔓延著那種淡薄的血腥味,加之空洞的風(fēng)緩緩吹過,不禁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這顯然是已經(jīng)被人打掃過了的。”蘇子格蹲在地上,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地上淡薄的血跡,沉著的說道,“你們看著地板,都已經(jīng)被人用水沖洗過了。如果不是這樣,恐怕地上的血跡還要更多?!?
“是當(dāng)?shù)氐牟犊臁!备吣瓣侠淅涞恼f,“他們只會幫倒忙。不過,好歹他們也安葬了秦莊上上下下百余口死不瞑目的人,這也便罷了?!?
“死不瞑目……”閻傾一想到秦莊所有人都是被人生生的挖出了雙眼然后痛苦萬分的死去,就感覺脊背發(fā)涼,渾身發(fā)冷,那般景象,恐怕在最可怖的噩夢中都不會夢到吧?
于是,閻傾不自覺的往離自己最近的蘇子格身邊湊了湊,而蘇子格則起身,輕輕攬住了閻傾,什么也沒有說。
看來,閻傾真的不適合到這種地方來。
“青原兄你怎么看?”高陌晗自然看到了蘇子格與自家?guī)熋玫哪趸樱锹斆鞯臎]有點明,只是轉(zhuǎn)向一進(jìn)秦莊大門口就一直站在院中央的青原,詢問他的意見。
“我能如何看?”青原冷笑著說,微帶嘲諷的回了一句,“我又如何看?”
“咳咳!”高陌晗尷尬的清清嗓子,“抱歉。”
“……”青原背過身去,甚至閉上眼睛,靜靜聆聽著這片寂寞大院中的各種聲音,然后開口,甚為清冷的語氣為這間大院更添冷清,“真沒想到,都過去這么久了,這間大院中竟然還有著微薄的血氣……等等!!誰?。〕鰜恚 ?
話音未落,青原已經(jīng)飛身躍上了屋頂。
此時,不用青原提醒,另外三人也已經(jīng)察覺到屋頂上一躍而過的人影,紛紛跳上房頂,可是,那個身影的速度很快,一閃,便略退了數(shù)仗之遠(yuǎn),只有蘇子格和青原能追上他并且與這個蒙面人交了兩手。不過,這個黑衣人顯然不愿戀戰(zhàn),擲下一枚***,就逃的無影無蹤了。
“這個人的武功絕非一般。”蘇子格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味,似乎很滿意又有了一個強勁的對手,“你怎么看,青原兄?”
“輕功很好?!鼻嘣膽?yīng)了一句。
“很……”高陌晗皺著眉,思量許久,才道,“很眼熟……”
“這個***很普通啊……”閻傾懊惱的說,“武林通用版的,沒辦法看出門路吧?”
“武林通用版?”蘇子格笑嘻嘻的重復(fù)一句,“傾兒你說話真有意思?!?
“……”青原依舊是沉默著。
此時,高陌晗突然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是榮華山莊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