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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南宮墨用手牽著薛玲瓏慢慢走出他們住的客棧。他果然沒有聽錯,面前的一隊人都著著深紫色的衣服,帶著玄鐵的白色面具。在初漏陽光的早晨裡,直立在客棧的門口。團團的將兩頂轎子圍在中央。此時的街上靜謐得很,整個巷子裡都是空無一人的。其實,若是真的有人,南宮墨才需要著意提防。平常的普通老百姓,看見這樣的詭異陣仗還不立刻馬上的躲個乾淨。江湖上的打打殺殺,對於他們來說,是連血都怕濺在身上的。

“南宮公子,薛小姐,我家主子命我們在此恭候二位。”

南宮墨微微點頭,打量了一下這兩頂轎子。微微笑了笑。“我夫人的眼睛不好,離不開我,倒是要辛苦諸位,擡一頂足夠兩個人坐的轎子來了。”

“南宮公子是不放心?二位是我幻影閣的貴客,我等下屬自是不敢怠慢。”

“是不是怠慢了,還是其次。只是離開了我,怕是我夫人會不高興啊。”南宮墨笑著緊了緊手臂。“你說呢,玲瓏?”

薛玲瓏心裡自然明白南宮墨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以薛玲瓏現在的武功,若是真的打起來,與南宮墨聯手,未必就真的不是她幻影閣主的對手。當然,幻影閣的閣主也是清楚這一點的。但是薛玲瓏畢竟已經眼睛瞎了,對付起來到底容易一些。只要在路上略動動手腳,先解決了薛玲瓏,那麼南宮墨必然會心亂。這時候再出手,幻影閣閣主便就有十分的把握了,那碧天劍也必然就是她的囊中之物。這女人還真的是不笨,卻著實是陰險了些。

“正是呢。”薛玲瓏帶了一臉淺笑,在南宮墨的懷裡點了點頭。“卻不知道堂堂的幻影閣可是能找得出兩人乘的轎子呢?不如,我們乘馬可好?”

南宮墨輕笑。到底是個女人,知道怎麼對付女人。幻影閣怕惹了麻煩,故意想用轎子掩人耳目,玲瓏卻說乘馬,分明就是告訴各門各派的眼線,碧天劍就要被幻影閣奪了。卻不知道,會給幻影閣惹多少麻煩呢?

“就乘馬好了。”忽然一個聲音出現在紫衣人中間,熟悉得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信。南宮墨擡眼看著緩步而來的子硯。想來這人是一直隱在衆人之間的,自己卻是沒有半分察覺到。他竟能將自己的內力隱藏得如此好,怕已遠遠超過了在清鎮薛家的武功修爲了。如此看來,薛靈兒的武功應該也是不低的。這一場約,著實有些棘手。

“原來是子硯兄。”

子硯並沒有回答南宮墨的話,只是怔怔的盯著他懷裡的薛玲瓏。她是那樣一副嬌巧的樣子依偎在南宮墨的懷中,臉上的平靜與依賴絲毫不掩飾。子硯在心裡嘆了口氣,想起出來時,

閣主說過的話。

“你若是能助我擒住南宮墨,我可以答應你,不殺那姓薛的丫頭。”

就爲這一句承諾,子硯也是會盡全力的。可是,現在他卻在猶豫。薛玲瓏在自己的離開幾乎毀了陪著他一起跳了那懸崖。雖然這不是因爲愛,不過是一種青梅竹馬的情義,但子硯知道,若是沒有薛家與她父親妹妹的牽絆,她是必會隨著自己跳下去的。可現在,子硯心裡很清楚,薛玲瓏愛著南宮墨,是愛進骨子裡的。若是這時出手毀了她最後的一層依靠,他不敢想想,薛玲瓏會變得如何。

南宮墨看著子硯的深情款款的看著懷中的人。“這個時辰,找個馬也不容易,就坐轎子吧。子硯,我將自己的妻子交在你手裡,還希望你可以護她周全,莫要半途之上磕碰了。”

“南宮墨。”薛玲瓏的手驀地緊緊揪住南宮墨的衣襟,用力得指節都泛起了白色。他這話算什麼意思?將自己託付了別人,難道他是做好了回不來的準備嗎?剛剛那話明明就是讓子硯好好護著自己,不要被那幻影閣的閣主傷了。那麼你呢?南宮墨,你要如何呢?

“玲瓏聽話。我保證,你下了轎子,就可以回到我身邊。”

“我不相信,南宮墨,我說過,你不是什麼君子,自然我不會信你的君子一言。”

“我以性命擔保他不會有生命之憂。”子硯溫和的說。“雖然我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從小到大我說的話從未食言過,這你是知道的。”

薛玲瓏的手頓了頓。“南宮墨,在我下了轎子的時候,如果第一個觸摸到的不是你,我就會用玲瓏鞭殺了他。不管他是誰。”

子硯的臉色變了一變。

“我知道。”南宮墨握住薛玲瓏揪住自己衣襟的手。那寬大溫暖的手,讓薛玲瓏微微有了些安心的感覺。但她知道,這條路踏上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後退的餘地。她的眼睛斷斷不能成爲南宮墨的負擔。即便是拼著入魔的危險,也不會任由自己拖累他。

轎子平穩的走著,薛玲瓏聽得出,子硯一直都跟在自己的轎子旁,隨著自己,也是在保護自己。

“其實,你不必對我如此。”薛玲瓏低低的說。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她知道子硯聽得見。

“這是我自願的,你不必覺得欠了我。”

“即便是你自願,你我已沒有半點關係,我仍舊會覺得欠了你。而我薛玲瓏,向來不喜歡負了別人的債。”

“我知道,你一直不曾真的愛過我。不過是因爲自小在一起的情義,我一直都知道。但我依舊不會改變。”

“如今江湖上早已經沒有了薛

玲瓏這人,有的只是南宮夫人,傲劍山莊的少夫人,你又何必呢?”

“我只是希望護你周全。”

“我所求的也不過是南宮墨周全。”薛玲瓏很平靜的回答。在她心裡,子硯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子硯哥哥,她不知道與子硯刀兵相見的時候,她會不會手下留情。如今這話,原來子硯仍舊是念著舊情的。那麼,他也許會因爲她的緣故對南宮墨手下留情呢?可是,這樣對子硯,是何其不公平呢?

子硯的眸子瞬間緊了一下。並沒有回答。

薛玲瓏嘆了口氣。“是我太自私了。”

“我不會幫你護他周全。”子硯冷冷的說,一面緊走了幾步,遠遠的離開了薛玲瓏的轎子。

他不會幫南宮墨,永遠不會。因爲南宮墨奪了他最心愛的人。若沒有南宮墨的出現,也許薛玲瓏就永遠都不會分清她對自己究竟是愛還是手足般的情義。可是南宮墨出現了,玲瓏狠狠的愛著那個微微淺笑的男子,也終於明白了什麼樣的纔是愛。

轎子緩緩的落下來,薛玲瓏放在身側的手已經牢牢的握在了玲瓏鞭上。她不能預知這轎簾掀開時,站在她面前的究竟是誰。

時間在薛玲瓏緊繃的神經上一點一點的流逝,彷彿已經有幾年那麼長的時間。可是,外面依舊一點動靜也沒有。沒有人的腳步聲,沒有打鬥聲,甚至薛玲瓏無法感知到人的呼吸聲。天與地,寂靜得如同洪荒初開。

薛玲瓏此刻也不敢輕舉妄動。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也不知道敵人究竟是在哪裡伺機而動。現在的她,所能做的,只能是等待,以靜制動的等待。

腳步聲!

薛玲瓏的眼睛茫然的瞪起來。不,這腳步聲不是南宮墨的,甚至不屬於她所熟悉的人中的任何一人。南宮墨,你究竟怎麼樣了?

轎簾掀起來的同時,薛玲瓏手裡的玲瓏鞭早已經出手,纏繞在來人的脖頸上。卻不料那人突然發力向後急退,薛玲瓏被生生的扯出了轎子。

腳步一頓,薛玲瓏手腕用力,玲瓏鞭擦著那人的脈息出抽回,有些溫熱的東西濺在薛玲瓏的臉上。她知道,那是血液,剛剛從人身體濺出,還沒來得及凝固的鮮血。瞬間那血液的腥味讓她的心躁動起來。不知哪裡來的殺意忽的從心底騰起,瀰漫在她的意識中。漸漸的,薛玲瓏有些迷失在那殺意所帶來的快感中。心裡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殺人,殺了這裡所有的人。

還沒有等薛玲瓏將那股來的強烈的殺意壓制回去,只聽見背後一陣風聲,有人以極快的速度襲來。薛玲瓏猛然轉身,卻覺得肩背上一疼,整個人就緩緩的倒了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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