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日通天教主發(fā)了大宏愿,要救天下所有渴求生機的蒼生,君鴻見了萬事得了,也沒有同其父親多作‘交’流,言語了幾句便回乾元山金光‘洞’了。入了‘洞’府,見太乙真人在府中等候,便賠了個沒有告知的不是,然后將先前發(fā)生的種種告訴了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聞言后便入了沉思,良久之后,卻是嘆了口氣:“上次封神,截教‘門’徒全部落難,通天師叔失了大臉面,此番封神前夕,他卻是發(fā)了此等宏愿,要收天下人為徒,給所有人生機。看來通天師叔真的是無所謂了。”
“師父,師叔祖的此番作為,難道是要替天下人出頭嗎?”君鴻問道。
“如今截教就師叔一個人有大神通,也就只能讓他一個人出手了。”太乙真人又是嘆了口氣。
“那他豈不是要不顧圣人的尊貴,肆意‘亂’為?”
“當初的封神,我闡教的確是有點護短,想不到此次師叔更甚了。”太乙真人再次搖頭,眼睛直視君鴻,“君鴻,你同師叔間有奇特的淵源,他日我闡教有難,你可不能不管啊。”
“師父放心,君鴻修的是闡教道義,自然要為闡盡真理之人出力。”君鴻朗聲說道。
太乙真人看著君鴻,他自然是聽出了君鴻話中有話,為闡盡真理之人出力,那沒有闡盡真理的闡教‘門’人呢?太乙真人心中也是無奈,只得說道:“好,那你先去修行吧。”
另一端,通天教主收了噬影作截教大弟子“生機子”后,那祖龍柱的龍眼自然就成功的安了上去,鑄造監(jiān)官上報天子,天子自然是大喜,監(jiān)官自然是升官發(fā)財。待得將山腳的鑄造器具全部拆除,又休整了入山的道路后,天子便擇了個良辰吉日,親上祖龍柱了。
工成了的祖龍柱,有了龍眼的點睛,更是雄偉威武,似那龍脈破地而出,生生被掐在地上一般,正和那鎮(zhèn)壓龍脈的意義。天子上了祖龍柱,‘胸’中頓時豪氣萬丈,若不是顧著君王的威儀,便是要放聲高呼了。
正當天子沉浸在豪邁之情中時,忽然感到‘精’神一陣恍惚,之后便又正常了,只是轉(zhuǎn)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四周的隨從全部不見了,心中頓時大驚。卻見身前一道黃光亮起,一個人影漸漸顯‘露’出來。
“什么人!”天子見來人身著獸皮,不修發(fā)髯,當是山間的野夫,便是大呼。
“我兒莫驚,莫驚。”那人影卻是安慰道。
“‘混’賬!朕乃當今人皇,豈會是你的子孫!”天子大怒,一股人皇威風便是壓向來人。
“當今人皇?對啊,那你還不是我的子孫?”那人受了人皇威風的壓迫,卻是沒有一絲的不適,嘴上還在調(diào)侃,“這人皇一脈,傳承了千萬年,落魄至今,也是沒落了。”
“你,你究竟是誰?”天子此時驚慌已無,但心中卻多了份疑‘惑’。
“我是誰?你說我是誰?”只見那人一聲高呼,一道更是醇厚的人皇威風反壓了回去。
天子再次大驚,卻是認出了來者何人,當即行那三叩九拜的大禮數(shù),跪在地上恭敬道:“子孫黃芪,拜見軒轅圣皇!”
“哈哈哈!”見了天子叩拜,軒轅圣皇便是撫須大笑,“快起來,快起來。我兒,你可知道我此番來是為何?”
“子孫不知。”天子慢慢地爬起身子,說道。
“你應該知道,我這條人皇的氣數(shù)到頭了吧。”軒轅圣皇說道。
“這個子孫的確有所耳聞,子孫還知道新的人皇氣運已出,卻是降在了子孫的太子身上。”天子恭敬道。
“新的氣運降在誰身上我不管,只是我的這條人皇氣運,是該回家了。”軒轅圣皇慈祥地看著天子,說道。
“回家?”天子不解道。
“不錯,你可愿同我回歸山野,不問世事?”
“還請圣皇再給子孫一點時間,讓子孫安排好后事,便隨圣皇回家。”天子一拜,說道。
軒轅圣皇聞言,眉頭卻是皺了一下,讓天子看的一驚,卻是另開了一個話頭:“我兒,你可知為什么我不稱自己為朕嗎?”
天子聞言,轉(zhuǎn)念一想也是奇怪,他自己不稱自己為朕,那是敬圣皇。圣皇貴為人道至尊,卻也不自稱為朕,這卻是為何?
軒轅圣皇見天子不作言語,便自己開口解釋:“我的這條人皇一脈氣數(shù)已經(jīng)到頭了,那我自然就不是皇帝,怎能再自稱朕了呢?如今新皇已出,你又如何能干涉朝廷政事呢?”
天子聞言便是懂了,圣皇是故意不讓自己安排后事呀,便搖了搖頭,說道:“圣皇既然不讓子孫安排后事,那必定有圣皇的主意,那子孫便跟這圣皇回去便是。”
“好好好。”軒轅圣皇連說三個好字,便是黃光再現(xiàn),攜著天子一同消失了。
次日,朝廷震驚,皇上在祖龍柱上失蹤了,這可如何是好!
剛剛完成鑄造任務的軍隊還沒來得及撤走,便又被拉去尋找皇上了。祖龍柱周邊方圓數(shù)萬里,眾人挖地三尺地去尋找皇上。但天子早已經(jīng)跟著軒轅圣皇回去了,眾人又如何能尋到。過了幾個月,便只得放下了尋找的心思了。
但這天子一失,皇宮里的龍椅卻是空出來了,這下可就更‘亂’了……
當今天子,不,應該說是前任天子,共有二十七個皇子,那日被黃龍真人帶走的“天明子”黃芩,是天子的第十七個兒子。雖然他一出生便被冠以太子的名號,但他一出生便不在宮中,哪里能有多少的勢力。此次天子失蹤,卻是沒有留下退位與誰的旨意,便更是給了其他心有不軌之人機會了。
其中六皇子黃連,十二皇子黃柏便是最有實力的兩位皇子了。天子一失,二人便開始謀求登基,互相爭斗,拉攏勢力,完全不將原本的太子黃芩放在眼中。讓不是太子的母親乃是天子原配,貴為皇后,早就治不了那哥倆了。但皇后畢竟一介‘女’流,扛不起大梁。也是連夜派出人手,四處去尋找太子黃芩的消息。但是黃芩正跟著黃龍真人學道,仙人修行的地方,豈是凡夫俗子能夠?qū)ふ业玫降摹2痪弥螅阌腥藗鞒鎏右阉赖南ⅲ米屍渌幕首幽苊皂樀牡巧匣饰弧?
“額娘,十七弟自從出生便不在宮里呆過,流落在外十數(shù)載,早已生死無知了,您為何就是不愿承認呢。”六皇子黃連說道,這些日子,他不是在自己寢宮安排事宜,便是在皇后寢宮游說皇后。他本是賓妃的兒子,要叫也該是叫皇后“母后”的,但他卻叫她為額娘,真是為了討一點好處便不認親娘了。
“聽六皇兄的口氣,實在咒十七弟死咯?”有黃連的地方自然少不了黃柏與之針鋒相對,“只是母后,朝廷不可一日無主,不能因為十七弟一日不回來,便讓那皇位為其留一日啊。”
“你!”黃連聽到黃柏話中的刺兒,正要反駁,卻被皇后打斷了。
“你們一直來我這兒,便是為了能代替你們的弟弟,上那個皇位吧。”皇后今年四十有二,卻是保養(yǎng)的很好,風韻猶存,說話間也有一股威儀。
“母后(額娘),您這是誤會我了啊。”二人連忙解釋。
“別說了,我懂,我懂。”皇后嘆了口氣,“但我也是好奇,就算是我這放手了,但皇位只有一個,你們哥倆又如何去分呢?”
“這……”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卻是不敢說。
“別怕,說出來,若是合理,我便放手,黃芩也是十八年沒有回來了,我們的確不能一直等著他啊。”
“那母后,我說了?”十二皇子黃柏看了眼皇后說道。
皇后點了點頭。
“祖龍柱頂,武定乾坤。”二人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