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羅格的憤怒聲音還在繼續:“資料?至高智慧裡最不缺的就是資料,有資料就能製造出來的話,我們根本不需要來找她,該死?!?
勇·羅格說著踢飛了一塊碎片,‘咻!’的一聲,飛向了不遠的湖面,在水面上打了好幾個水漂,幾乎都快漂到對面了,可見他的憤怒有多大。
“威爾已經死了,你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還是去那個基地找找,說不定能有所發現?!庇隆ち_格很無奈的說著,扭頭看向了左側,一具飛行抗荷服外沾染著大量綠色血液的蒼老女性,靜靜的躺在沙灘上。
和卡羅爾·丹弗斯記憶碎片裡出現過的那個女性一模一樣,而塔羅斯也跟著說道:“她就是瑪·威爾,克里星負責開發光速引擎的科學家,因爲厭倦了戰爭和殺戮,還有不想讓她的發明,用在克里星開疆擴土上面,所以就借實驗的名義,逃離了克里星,從此渺無蹤影。”
“結果,她來了C-53,在這顆落後的星球上繼續研究和開發她的光速引擎,還成功了?!备袢馉栍X得這故事有點飆,在科技發達的星球開發不出來,到了落後的星球,卻成功了,編劇也不敢這麼寫吧。
在兩個旁白用對話補充設定的時候,屏幕上的影片還在繼續播放,勇·羅格和科拉斯一番罵罵咧咧的對話後,決定帶上瑪·威爾的屍首和被不明能量纏身的卡羅爾·丹弗斯,駕駛著飛船衝向了瑪·威爾開發光速引擎的秘密基地。
緊接著,飛船炸燬了通往外界的道路、干擾了和外界的通訊聯絡,而後就是一場大屠殺,從警衛到科學家沒有一個能逃過穿著高科技裝甲的克里人的追殺。
而科拉斯和勇·羅格沒有參與這樣低級的事,他們兩個人挨個搜查文件庫,還有檢測每一個儲存芯片,尋找著和光速引擎相關的資料,一直翻找了好幾個小時,卻一無所獲。
資料是有,還很多很全,從設計圖、材料等等一應俱全,可問題是這些資料,在至高智慧裡都能查到,而克里星實驗時,使用的材料比上面不知道高級了多少。
但克里星一直失敗,從未成功過,反倒是瑪·威爾在這顆落後的星球上,用落後的材料,實驗成功了,讓人相當的懷疑是不是克里星風水不好?
當然這只是無稽之談,勇·羅格認爲瑪·威爾一定是把光速引擎的核心技術給藏了起來,沒有告訴克里人,也沒有告訴地球人,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可現在她已經死了。
“該死!”勇·羅格再一次的暴躁的吼出聲來,用力的把一份文件丟在了地上,在科拉斯的視野裡,勇·羅格的雙眼都在冒火,咬牙切齒的吼道:“把這裡給我毀了。”
說完,氣沖沖的走了出去,科拉斯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跟在勇·羅格的身後走了出去,看到一個重傷者正在地上艱難爬行,擡手就是一槍,然後看也不看的往外走,邊走邊喊:“部署克里炸彈,十分鐘後引爆?!?
那名人類趴在地上不動了,大睜著無神的雙眼,看著兩個外星人大搖大擺的離開本屬於人類的基地,一個個外星人扔下一個個炸彈,不管基地裡還有沒有幸存者,挺直走進了他們來時乘坐的飛行器。
在克里星的飛行器衝出基地後,一枚枚克里炸彈轟然爆炸開來,無盡的火焰騰空而起,不知道花費了多大代價才修建起來的基地,在短短的十幾秒裡被炸塌,變成一片廢墟。
塔羅斯一聲不吭的繼續調整儀器,將記憶線往後拉,讓屏幕繼續播放畫面:
勇·羅格餘怒未消的站在艦窗旁,科拉斯問道:“你把她帶回去做什麼?她只是個試飛員,不可能從她這裡解開光速引擎的秘密。”
“但她吸收了光速引擎的能量,”勇·羅格轉過頭來,眼神冷漠的說道:“有成爲強大戰士的潛力,至高智慧會把她變成克里人的?!?
再往後就是討論對斯庫魯星、對山達爾星的戰爭,還有星際艦隊等跟卡羅爾·丹弗斯沒什麼關係的話題,於是塔羅斯就繼續向後拉記憶,後面就是斷斷續續的針對卡羅爾·丹弗斯的測試、洗腦等一系列,將人類變爲克里人的操作。
卡羅爾·丹弗斯不等‘影像’播放完就走了出去,格瑞爾也聳了聳肩,道:“好了,他現在是你的了,看看你需要的記憶吧?!?
說完,格瑞爾就想跟著走出去,但到門口就又說道:“對了,幫我留意下,有關那支新援軍的事情?!?
“我會的。”塔羅斯當即點頭應下,比起當初態度好了不止一點,原因大概可能應該跟月臺形態和聖劍形態之間的巨大差異吧。
格瑞爾一路跟著卡羅爾·丹弗斯到了附近最高的山頂,卡羅爾·丹弗斯之前一直維持著孤傲戰士的形象,可現在卻毫無形象的坐在滿是砂礫和枯草的地上,望著起伏不定的荒蕪丘陵發呆。
格瑞爾沒有打擾現在肯定心煩意亂的她,而是遠遠的站在後面,拿起了騎士通票,召喚電王腰帶和變身假面騎士電王的必須道具,黑色塑料似的外殼,摸上去卻有著金屬的觸感,環繞著假面騎士符號,有一條頭髮絲般細密的紅色線條...
“很諷刺吧,”卡羅爾·丹弗斯突然開口道:“過去的記憶沒有了,只剩下這幾年身爲克里人的記憶。”
格瑞爾很認真的思考了好幾秒,纔開口道懂:“嗯...還好吧?!?
“還好?”卡羅爾·丹弗斯驚愕的扭過頭來,非常想知道這個‘還好’是哪來的,這可是失去記憶唉,等於永久失去了自己過去人生,不可能像電視裡演的那樣,隨便拿東西砸腦袋一下,就能突然恢復記憶。
“是還好啊,你還有稀碎的記憶,我可只有,嗯,”格瑞爾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道:“六年的記憶,而在那之前是完全想不起來一點,甚至...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
卡羅爾·丹弗斯一下子被貌似很有故事的格瑞爾給吸引了,不由得轉過身來,問道:“不存在?什麼意思?”
格瑞爾聳了聳肩,道:“字面上的意思,在出現之前,並不存在這個世界,出現時,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卡羅爾·丹弗斯感覺自己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明白,心裡確實挺想問的,但最後還是閉嘴了,既然對方說的如此含糊,說明並不太想說,那麼何必去探尋別人的秘密呢。
這個比慘的話題進行不下去了,卡羅爾·丹弗斯轉而說起了其他:“科拉斯說的沒錯,勇·羅格會帶著星際艦隊來的,爲了達成目的,他會不擇手段的?!?
“他要來也沒辦法,難道因爲擔心他要來就不生活了嗎?”格瑞爾滿不在乎的說著,他連滅霸都揍過,聽都沒聽過的勇·羅格就更無需在意了。
“你還真的樂觀呢?!?
“因爲我見過很多的大場面?!?
“有多大?”
“一個星球那麼大?!?
卡羅爾·丹弗斯笑了起來,總感覺這個孩子說話挺有趣的,故事貌似也蠻多的,讓陰鬱的心情好了不少,站起身來,道:“你爲什麼想知道克里星的新盟友呢?”
“因爲我就是爲了他而來的?!备袢馉柎蟾胖v了下,從不知道是未來還是另一個時空追隨薩諾斯而來,只爲消滅薩諾斯,從而阻止他收集六顆無限寶石,用一個響指,給宇宙造成極大的傷害。
卡羅爾·丹弗斯聽的是目瞪口呆,格瑞爾繼續說道:“沒錯,當我第一次見到不知道從未來還是另一個時空的‘朋友’時,跟你現在的表情差不多,震驚、疑惑、懷疑,還有想送其去精神病院?!?
“嗯,這的確很令人難以相信?!笨_爾·丹弗斯實話實說,她覺得失去記憶和清洗記憶什麼的,已經夠駭人聽聞的了,結果現在聽了他的故事,卡羅爾·丹弗斯頓時感覺自己這點事根本不算啥,畢竟人家都上升到宇宙生死存亡了,檔次就不是一個。
“所以我也沒奢望人理解,找到薩諾斯的軍團,然後消滅掉他?!?
“...你怎麼確定,現在消滅的薩諾斯,就是你要找的呢?”卡羅爾·丹弗斯總覺得格瑞爾的自做法非常的彪,他都不知道那個所謂的未來薩諾斯在哪,就想搞死現在的薩諾斯,這...
“確定不了,所以乾脆都殺了,反正不管哪個薩諾斯都想收集六顆寶石,然後消滅一半的生命,來實現他所謂的拯救宇宙的腦殘計劃?!?
“.....”卡羅爾·丹弗斯突然覺得其實最擅長鬍攪蠻纏的希阿人,可能還是蠻講道理的。
聊不下去了,卡羅爾·丹弗斯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又不知道未來,自然無法驗證這話真假,只能說‘你高興就好’,其他就呵呵了。
格瑞爾也沒在意,上次的遠征已經證實了一點,人多真不一定有用,反而可能是累贅,所以這次他打算一個人去,當然前提是恢復實力,而不是現在這差半口氣的樣子,那過去是送人頭。
兩個人在外面談論了一會,卡羅爾·丹弗斯也消去了身份轉換而帶來的不舒適感,起身準備回到塔羅斯所在的宇宙飛船,看看他‘審問’的怎麼樣了,剛走兩步,卡羅爾·丹弗斯就看到身上暗綠色的裝甲,剛好一點的心情,頓時又差了。
擡手就在腕部的個人電腦上隨便按了幾下,把綠色調整爲下黑上白的樣子,雖然看起來十分的怪異,但卻和克里人區別開來,至於好不好看,這不重要。
走進開啓僞裝模式的宇宙飛船裡面,塔羅斯已經完成了審訊,用最高等級的鐐銬,把科拉斯鎖的是結結實實,生怕一個不慎,就讓這傢伙逃了,至於處理,塔羅斯想和格瑞爾、卡羅爾·丹弗斯商議一番,畢竟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戰利品。
看到格瑞爾和卡羅爾·丹弗斯回來,塔羅斯迎上來,道:“差不多弄清楚了,克里人借追逃斯庫魯人之名,在不斷的入侵資源星,已經和山達爾星發生了多次的摩擦。
現在山達爾星和克里星的勢力交界處,就像個火藥桶,只需要一根火柴,聚能讓這兩大超級文明爆發戰爭。”
“會有火柴的,”格瑞爾習慣性的托住下巴,思考道:“我甚至懷疑,讓克里星和山達爾星產生摩擦都是和丟火柴爲同一人?!?
“你是說,有人在故意挑事?”卡羅爾·丹弗斯當即明白了格瑞爾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而且是誰我都想到了?!?
“你追擊的那個人?”
“沒錯,渾水纔好摸魚,一片和平,可沒有他發揮的空間,只有周圍的巨無霸都打的不可開交,他才能趁機發展壯大?!备袢馉栴A想越覺得有可能,不然薩諾斯那瘋狂的理論,怎麼可能會獲得人支持,甚至屠殺了那麼多星球,都沒有引來正義之士的圍剿呢?
原因就是能管住他的超級文明,已經人腦子打成狗腦子了,等到發熱的大腦降溫後,薩諾斯已經借戰爭,發展壯大到不可忽視的地步。
別說超級文明就聰明到能識別一切陰謀詭計,越是超級文明,越是高傲,於是這種高傲就成了最大的弱點,只需要來句‘不處理就是怕對方了’,馬上就能激起國民的自尊,要求作出反擊,來證實文明的強大和無畏。
正談著呢,格瑞爾兜裡這個時代特色的傳呼機響了,打開一看,道:“是尼克·弗瑞,他可能找到了你的一位故友。”
卡羅爾·丹弗斯一怔,愣了兩秒才問道:“誰?”
“嗯,”格瑞爾又瞄了一眼傳呼機下一頁的詞語,道:“名字是瑪利亞·蘭博?!?
這個名字,讓卡羅爾·丹弗斯腦海裡當即浮現出一個英姿颯爽的黑人女子,穿著抗荷服,不,穿著黑色T恤衫,在昏暗的酒吧裡一起搖擺,的確是和過去的自己一起駕駛飛機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