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些什么?”托爾三兩口就將漢堡塞進了肥碩的肚子里,隨手扔掉包裝紙,完全無視滿街亂跑的人,扭頭左顧右盼著,自言自語似的:“這時候有杯酒就更好了。”
旁邊同樣把自己的臉包的密不透風的托尼無比嫌棄的瞥了眼,正掃視路邊攤的桌子,尋覓是否有酒的托爾,皺著眉頭說道:“星期五,這里距離格林尼治天文臺有多遠。”
一旁的托爾抬手指了指漫天的黑暗精靈飛船,道:“不應該先消滅這些嗎?我很強,前所未有的強,我的力量可沒有退步,我這就給你展示一下...”
“不,不,不,”托尼趕忙拉住這個迫不及待想證明自己體型和力量同步增長的家伙,哄孩子似的說道:“你不是說這是另一個宇宙嗎?這些黑暗精靈并非那些黑暗精靈,別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
“可瑪勒基斯剛剛說他手里沒有以太粒子,我上去問問他,斧子放在他脖子上,他就會說實話了。”格瑞爾說著,手就摸向了腰間,一把將別在腰間的雨傘拽出來。
“不要做蠢事,我們來此是找無限寶石,已經沒有太多的皮姆粒子供我們使用了。”托尼強拽住托爾,不讓性格大變、情緒極易激動的托爾,去找黑暗精靈報仇。
不然的話,一片天空下出現兩個托爾,該怎么解釋?他們是能回到未來,但這個時間點上的他們還要繼續生活,兩個‘自己’,會帶來極大的麻煩,說不定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很大的影響。
如果是過去的時間也就罷了,時間悖論什么的,在托尼看來和謬論沒什么區別,但如若是另一個宇宙,那造成的影響就大了去了。
第一次時空穿梭實驗結束后,托爾成功帶回了空間寶石和無限手套,可也帶回了一個驚爆的消息,穿梭的并非過去時間,而是另一個宇宙,人物基本類似,但劇情發展卻迥然不同,不但有了個不認識的朋友,就連黑暗精靈入侵都發生了巨大改變。
托尼和班納加上個智商半廢物的斯科特,三人聚在一起討論了幾天,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時空穿梭完全是個全新的課題,就連時空穿梭模型都是托尼在機緣巧合下成功的。
而越是高精尖的實驗,越是要重復多次的進行,收集大量的實驗數據和事實,進行論證,才能得出結論,一次成功穿梭,并不能就這么肯定結果,因此托尼才冒險跟著一起來此,想收集更多的數據資料,還有就是來這里拿以太粒子。
只是沒想到,才來到這里,就看到瑪勒基斯進行全球‘直播’,要求交出以太粒子,這讓托尼很是懷疑托爾是不是這幾年喝酒喝傻了,已經連續兩次記錯以太粒子出現的時間點了。
托爾滿臉不甘的瞪著天空中的黑暗精靈飛船,尤其是瑪勒基斯,殺他一次,還足以解托爾的心頭之恨,尤其是又見了一次母親,對了,一會就回一趟阿斯加德,說不定母親能給他些好主意。
打定了主意的托爾,重新將雨傘插回腰間,跟著托尼低調的走在混亂的人群中,走向格林尼治天文臺的方向,不是不想飛,而是不敢飛,滿天都是外星人的宇宙飛船,被發現的話,會引來攻擊,到時候就太過于引人矚目了。
畢竟現在只是地面亂,天空中還很安靜,兩個人攪起的水還不夠混,托尼走著不時的抬頭望天,尤其是那一團團火光綻放的地方,鼻梁上的眼鏡,收集和分析著天空中兩個人的戰斗數據和資料。
從外面看,托尼鼻梁上的眼鏡只是眼鏡,但映入托尼眼中的卻是多屏顯示,其中一個人很容易就分辨出來是雷神托爾,畢竟滿身閃電實在是太顯眼了,但另外一個卻十分的陌生。
這讓托尼微皺起眉頭來,放大了身穿魔法服飾的格瑞爾的圖片,的確是不認識,不管是未來的世界,還是這個世界的網絡上,都沒有找到任何和他相關的資料,可能是新的超能力者。
不過托尼有些懷疑是不是神盾局的人,尼克·弗瑞的神盾局可關押了不少超能人士,研究其能力、想辦法讓其為神盾局效力,就像托爾所說的那個同樣穿著高科技鎧甲的朋友,可能就是這個宇宙的尼克·弗瑞隱藏的‘大招’。
在斯塔克浮想聯翩之際,星期五發現了一點異常,放大了這個人胸前掛著的一個吊墜,翡翠色的光芒和暗金色的眼妝物,和巫師發誓用生命保護的東西,一模一樣。
“時間寶石?!這是古一法師?”托尼低聲說道,根據卡瑪泰姬幸存下來的法師王的說法,斯特蘭奇是在2016的時間點,擊退了多瑪姆,才繼任了至尊法師,現在的話,應該還是古一法師為至尊法師,自然也是時間寶石的持有者。
想到此,托尼當即對著身旁不知從哪里又找到一個法棍的托爾說道:“托爾,也許我找到了第二顆無限寶石。”
“哪里?”托爾瞬間來了精神。
托尼指了指天空,道:“和你...嗯,另一個你并肩作戰的應該就是古一法師,巫師的阿戈摩托之眼是至尊法師才能保管的東西所以...”
沒等托尼說完,托爾就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道:“哦,我知道這個,我在奧丁寶庫里看到過,你要是早說,我上次就一起拿走了,沒關系,一會我去趟阿斯加德,將那個什么眼拿過來。”
“奧丁寶庫也有一個?”托尼一臉的詫異。
“當然,奧丁寶庫收藏著九界的神器,代表著阿斯加德的榮耀和功勛。”托爾無比自豪的說著,但說著說著,語氣就低沉下去,曾經的榮耀已經灰飛煙滅、當初的功勛早已蒙塵,剩下的是一群在海邊捕魚的漁夫和一個沉迷于酒精和芝士奶酪不可自拔的胖子。
“那他身上的是什么?”托尼指了指天空,道:“我看到了阿戈摩托之眼,還散發著翡翠色的光芒,和巫師在泰坦星上時一樣,時間寶石就在他身上,看來我們要去見一見古一法師了。
該死,我竟然也開始覺得魔法是真實存在的了。”
“那要怎么做?”托爾說著咬了一口法棍,他懶得想如何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去見這個古一法師,要不是托尼阻止,他都想直接飛上去了。
“先去格林尼治天文臺。”托尼很快就做出了抉擇,先去確定以太粒子,再來說時間寶石的事情,畢竟按照托爾的記憶,以太粒子是在敵人手中,而時間寶石是在應該算是自己人的手里,有的是時間談。
而瑪勒基斯也做出了決斷,一艘艘黑暗精靈飛船接連消失在建制面板上,讓瑪勒基斯感覺臉火辣辣的疼,他擺出如此大的陣仗,是來炫耀武力的,是給人類壓力的,讓他們驅逐和攻擊阿斯加德人。
結果呢?
都快變成格瑞爾和托爾的專屬秀場了,兩個人對抗成百上千的宇宙飛船,還反殺了數十艘,怎么看都如此的令人驚嘆和振奮人類的反抗精神,他的無敵艦隊竟然成了背景板。
這怎能不讓瑪勒基斯惱怒,差不多是暴跳如雷了,再不管排場和優雅了,直接下令用最短的時間,消滅這兩個給他添堵的家伙,讓人類見識一下黑暗精靈的實力。
秀肌肉給弱者,看著弱者匍匐在腳下瑟瑟發抖,再有趣不過了,不過黑暗精靈已不復當年,連火焰巨人和冰霜巨人都打不過,也只能在弱小的文明面前呈呈威風了。
而人類在瑪勒基斯眼里,是絕對的弱,一個都還未涉足深空的文明,和野人有什么區別?萬萬沒想到,這么一個野人文明,竟然在接到他的通知后,第一時間不是著急忙慌的根據他給出的唯一生路,去對付阿斯加德人,反而一群人聚集在一起開會,還發一些莫名其妙的通訊電波過來。
隨著瑪勒基斯的命令下達,黑暗精靈的艦隊動了起來,這次不是一艘兩艘、十艘八艘,而是所有的戰斗飛艇,全都脫離了高空的陣型,密密麻麻的涌向了下方的格瑞爾和托爾。
如此多的戰斗飛艇,一股腦的全都飛過來,可謂遮天掩日,幾乎殺紅眼了的托爾也謹慎的停止了莽沖,稍稍向后退了些許的距離,揚起手中的風暴斧,體內剩余不多的神力涌動,讓風暴斧又一次的泛起強烈的電光。
可托爾的閃電還沒完成聚集工作,就看到黑暗精靈的飛船突兀的全都消失不見了,這讓托爾不由得一愣,茫然的眨了眨眼,很想伸手掐一下自己的臉,來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不然上千艘宇宙飛船怎么就全體消失了呢?
不僅是托爾驚呆了,全球所有關注倫敦的國家和部門,都覺得衛星的攝像頭出問題了,不然這么多的宇宙飛船怎么會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見了呢?于是乎,全球的通訊電波往來一下子密集起來了,全都是在問詢倫敦上空宇宙飛船的事宜。
“發生了什么事?”托爾一臉茫然的扭頭看向旁邊的格瑞爾,他實在是沒看清到底出了什么事,實在是太突然了,就這么一眨眼,所有的黑暗精靈飛船就全體消失不見了。
距離托爾不過百米的地方,懸浮在空中的格瑞爾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左手止不住的顫抖,跟患了帕金森似的,縱然握緊五指也無濟于事,甚至拳頭都不能緊握。
掌心的翡翠色魔法陣,瞬間消散,而后腕部、肘部的魔法陣跟著一起破裂,消失的無影無蹤,衣服遮掩下的皮膚在魔法環破碎的剎那,出現了大量老樹皮似的褶皺,仿佛一瞬間蒼老了數十年。
只是這蒼老僅僅維持了不到零點一秒,血管中的暗紅色液體流過,皮膚馬上就變回了原樣,快到格瑞爾都還沒來得及有所感覺,一切就已恢復正常。
掛在脖頸上的阿戈摩托之眼緊緊的閉合在一起,銘刻在表面密密麻麻的花紋泛著淡金色的光芒,將一切都封鎖在里面,不露一點的縫隙,不泄一絲的綠光。
‘呼!呼!’格瑞爾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感覺身體好似跑了一萬米似的,酸軟到提不起一點的力氣,果然同時使用兩顆寶石實在是太勉強了。在剛剛的一瞬間,格瑞爾用時間寶石靜止時間,而后力量寶石破壞一切,兩顆寶石同時使用,爆發的威力就是瞬間毀滅了黑暗精靈的飛船。
在兩顆寶石同時爆發的瞬間,格瑞爾有種身體被抽空的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沒昏過去,雙手幾乎失去了直覺,直到現在還使不出一點力氣,連勾動手指都有點力不從心。
面對托爾的問詢,格瑞爾喘息了好一會,才輕搖了搖頭,然后用最后的力氣,控制著風,讓自己慢慢的下落,腳底觸碰到樓頂,雙腿一軟,差點沒倒下去,但最后還是站穩,倚靠在墻上,喘息不已,這才發覺里衣已經被汗浸透。
倫敦圣殿中,上百法師圍坐在一起,形成一個龐大的法陣,其中一個穿著道袍的老人突然睜開眼睛,斜坐在他對面的兩個法師竟也睜開了眼睛,穿道袍的老者開口道:“米勒娃法師、丹尼爾法師,你們也感覺到了啊,尊者使用了阿戈摩托之眼。”
“多瑪姆來襲了嗎?”這個戴著高尖的巫師帽名為米勒娃的法師有些不安的說道,能讓至尊法師動用時間寶石的,就只有多瑪姆了。
最后這個穿著卡瑪泰姬標準法師服的丹尼爾法師,開口道:“一切自有尊者處置,我們要做的就是守住圣殿,扼制九界重疊。”
周圍的法師們也都聽到了三座圣殿守護法師的對話,只是他們級別較低,只能默默的聽著,同時不斷的輸出自己的魔力,維持這個無比龐大的魔法陣運轉,聯合圣殿一起,扼制九界重疊對地球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