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過了‘盔犬’實物,劉井田對接下來的戰斗,倒是有了一點思路:
“體溫那么高那就是怕冷嘍!好像可以用更簡單的辦法對付……而且,這貨對魔法敏感啊!可以用魔法來做誘餌……老夫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大魔王醞釀陰謀中……
另一邊,上游的地下城。
雖然開礦暫時停下了,但像黃金一樣亮閃閃的硫鐵礦,大家收集了很多。
不過,這種鐵礦在地球位面,幾乎都不能算是‘鐵’礦,沒啥冶煉價值,更多是拿來制備硫酸。
對重工業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鐵礦里,最討厭的就是硫、磷這兩樣雜質了,會讓產品又脆又容易生銹,同時,雜質高的鐵礦,冶煉成本也很高。
但是現在的狗頭人可沒有挑剔的資本,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正好,之前的暗黑世界,大家也是很缺硫磺,結果關仁秀鼓搗出來一個十分麻煩的‘硫鐵礦制硫磺項目’,光化學方程式就能列個六七條,被折騰慘了的狗頭人,對這種礦石倒也熟悉,不至于兩眼一團黑的瞎蒙。
但是,關仁秀的那套流程實在是麻煩透了——需要好多的陶罐子與管道,管線亂七八糟看的讓人頭暈,還要外加一連串的加熱工序……結果硫磺與氧化鐵產量還很少,簡直是以公斤來計算的。
看著幾百上千噸的礦石,劉井田表示壓力不大:狗多,就是任性!多開幾條生產線就行了!
狗頭瀑布汗……這得要燒多少陶缸跟陶管子啊!
這里再啰嗦一下關仁秀的初中生方法:
一、硫鐵礦制硫酸
二、稀硫酸與硫鐵礦產生硫化氫與硫酸鐵
三、硫鐵礦加水加熱生成二氧化硫與氧化鐵
四、二氧化硫與硫化氫反應生成單質硫
光看這化學反應過程就知道,簡直是高科技花式虐狗。
于是,在少數狗頭人知識分子——小學學歷——的指揮下,狗頭人開始自的改善起工藝了。
也算它們運氣好,在誤打誤撞之下,現了幾種簡單的硫鐵礦冶煉辦法——
最簡單的辦法是露天煅燒,產生氧化鐵與氣味十分感人的二氧化硫氣體……黃煙滾滾,見者傷眼,聞者落淚。
然后這個辦法被劉井田果斷斃了:快住手,我的農田葉子都黃了啊!你們這是人工制造酸雨!
好吧,誤打誤撞中,又現另一種辦法——硫鐵礦磨成粉,再加入巨量的碳粉,然后在密閉容器里加熱,直接就得到了氧化鐵與硫磺、二氧化碳,接下來就是根據重量的差別,用水來篩選了……
而這種方法,得到的氧化鐵含硫還是有點多,沒關系,大家跑的遠一點,繼續煅燒鐵礦,制造黃煙!
劉井田表示:這次不光污染空氣,還開始污染河流了……算了我就當不知道,反正離得遠也沒人罰款……
就這樣,磕磕絆絆的,狗頭人終于把停工許久的鋼鐵生產運轉了起來,好久沒有開工的槍炮廠,又開始熱火朝天的造起了大炮……
這次的生產的主力,主要是十二磅大炮與十八磅大炮,六磅炮與臼炮則完全停產——前者已經決定,用‘扭力復合弓雙重弩’代替,后者,則可以改用配重投石車代替,鐵這東西,能省一點算一點吧。
十二磅炮在之前的暗黑世界就已經很成熟了。而十八磅炮的設計上,也沒有遇到什么難關。
因為狗頭人有便宜又大碗的煉鋼工藝——炒鋼、灌鋼、坩堝鋼,他們統統都玩過,所以重炮都采用了內層鋼、外層鐵的結構,稱得上是設計經驗不足,就拿氪金材料來補了。
最后,產品是一種口徑13o毫米,炮身長兩米,重量8oo公斤的大塊頭,彈丸重量大約九公斤的樣子,于是起了個洋氣的名字支撐逼格:十八磅野戰炮。
當然,等新產品試驗合格,可以量產的時候,早就錯過了火山清繳‘盔犬’的戰斗,只能拿來武裝棱堡了。
地下城與火山分基地不過四百公里的距離,對會飛的劉井田來說,不過是一天距離罷了。
“盔犬喜歡魔法是吧?那次元洞也算魔法裝備吧?這么強力的魔法裝備,完全可以拿來做魚餌……老夫真是太機智了!”
狗頭前段時間一直拿這件魔法裝備運輸木材與土壤,某人已經忘了,手頭有這么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這一次,弩車只趕工出來兩臺,不過有了鐵礦石入賬,劉井田也豪氣的把庫存的六磅炮拿出來二十多臺運往前線,有礦就是任性!
時隔幾天,火山分基地的一千多只狗頭人,再次拖著大車小車爬山了。
這座可憐的火山,之前已經被狗頭折騰一個多月了,火山上棲息的魔法生物,幾乎徹底絕跡,連海邊的貝殼都被一掃而空。一路上,只有鳥雀與嚙齒動物不時露個頭,再無之前生機勃勃的自然風光。
車輪滾滾,再次殺過來的狗頭人合兵一路,挑了最寬闊的一處洞穴,向火山內部行軍。
在地球上,地下五米以下,溫度就接近恒定不變了。而每向下1oo米,氣溫還會提高3攝氏度,不過,這座異界的無名火山,地下溫度可高得多,大家吭哧吭哧下降了不到一百米,溫度就升到了接近四十度,簡直烤爐一般。
“這才多遠啊,小的們繼續!”
一路上,撿到了大量拋棄的輜重物資——也就是被盔犬趕出火山時,遺失的礦石與器械,其中自然有六磅炮與‘三炮’之類的,只是都被‘盔犬’的魔法彈轟殺成渣,只能拿去回爐了。
狗頭人繼續咬牙堅持下行了幾十米,這才徹底爬不動了——強烈的熱風從深處的洞口吹向高處,又不時有冷空氣從某處裂縫灌進來,真是冰火兩重天,簡直是桑拿浴一般。
不過,這點犧牲是值得的,遠處,已經能能聽見盔犬此起彼伏的凄厲吼聲,看來,距離它們的棲息地不遠了。
不過,吃過大虧的盔犬看來也學乖了,面對步步逼近的狗頭人大軍,它們并沒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