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 你幹嘛不去搶
“張大人,這病也看了,要不要問下你的手下到底做了什麼?如果只是見財起意,沒必要將我女兒嚇成這樣吧。要說我女兒從小習(xí)武,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軟腳蝦,雖說功夫入不得你的眼,但是也不至於被兩個小毛賊嚇成這樣。你還是好好問問你的手下,到底做了什麼?”看到這樣,紫振宇底氣也有了,反正紫薷宸不會有事,自己早就看張裕德這老匹夫不爽了,仗著自己兩個女兒頗受聖寵,整日裡頤氣指使,看著就來氣。
“紫將軍,不要生氣,可能只是令媛感染了什麼惡疾,不一定是受到驚嚇。要不我們再請其他太醫(yī)看看,我府上還有千年人蔘,不然我叫下人拿來先給令媛補補?”張裕德也是頭疼,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暈過去了呢。
“紫將軍?你們剛纔說的可是小姐有受到過驚嚇?能詳細(xì)說明一下嗎?”此時一直不明所以的張?zhí)t(yī)好像終於找到了病因。
“哼,這可就要好好問問張大人的手下了!”紫振宇冷哼一聲,一揮袍袖,轉(zhuǎn)身坐在了主坐上,等著張裕德給自己一個說法。
“張?zhí)t(yī),這我也不知道啊,你看看這紫小姐是個什麼情況?”張裕德愁眉苦臉的看著張?zhí)t(yī),希望能找到解決辦法。
那張?zhí)t(yī)也不管張尚書看著自己的眼神,自顧自的說道,“要是受過驚嚇那就說得通了,要說驚嚇過度造成暈厥也不是不可能,可能是小姐年紀(jì)太小,沒見過這等場面一時接受不了,就暈了過去。”
聽到這裡那張裕德也是連翻白眼,這呆子,怪不得幾年了還是個醫(yī)正,一點都不會說話,連忙上前搶在那張?zhí)t(yī)前說道,“既然知道是受了驚嚇,那就好辦了,受驚是小事,人蔘和珍珠粉都是壓驚良藥我府上正好有,這就讓下人拿來給紫小姐壓驚。紫將軍你看如何?”
紫振宇鐵著一張臉坐在主位上,定定的看著紫振桓,那意思就是你自己解決吧,事情是你搞出來的,我不管。的確,這事是紫振桓想出來的,他到底要做什麼自己也是一頭霧水,不管怎麼樣,只要自己女兒沒事就好。至於紫振桓怎麼敲詐張裕德,那就要看紫振桓的本事了,所以自己還是不插嘴,全憑紫振桓發(fā)揮了。
紫振桓自然知道三哥的想法,“張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紫家就拿不出人蔘,珍珠粉嗎?還要大老遠(yuǎn)從你府上拿來?”自己費了這麼大的勁,可不是想從他手上坑點人蔘和珍珠粉的,一株千年人蔘別說他,就是他三哥都看不上。
“張尚書,你我也是本家,我就實話和你說了吧,這受驚,可大可小,人蔘,珍珠粉能壓驚沒錯,可是這紫家小姐現(xiàn)在都暈厥了,普通的壓驚藥也就沒用了。要說紫家家大業(yè)大,年年聖上都賞賜不少人蔘,深海明珠,我在太醫(yī)院就是管理這些的,我還能不知道。你這些俗物可是用來打發(fā)普通人家的,這紫小姐的病”還是要另覓良藥啊。”這張?zhí)t(yī)也是個醫(yī)癡,平時只管做學(xué)問,尋醫(yī)問藥,自然是不懂人情世故了,一心只想著怎麼治病救人,此時那裡還能看到自己表兄那張黑的嚇人的臉。
張裕德此時不僅臉黑,心裡都不知道把自己的孫子和這張?zhí)t(yī)罵了多少遍了。一個就會惹事明明人在飄幻宮,還不安穩(wěn),一個就會看病,我叫你來可是幫忙的啊,這全幫的倒忙。
此時心裡暗自竊喜的只有紫振桓,太醫(yī)是你請來的,這太醫(yī)說的話你可要聽,這下張裕德是騎虎難下了,“張尚書,這張?zhí)t(yī)的話你也聽到了,不是我不想息事寧人,而是小侄女的病來的太突然,我想我們還是應(yīng)該好好問問你那兩個手下到底做了什麼吧。”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張裕德好像下了什麼決心般,“既然如此,那就帶上來問問,他們到底想做什麼。”不過張裕德並不想這件事被更多的人知道,找了個理由,讓那張?zhí)t(yī)去照看紫薷宸了。那張?zhí)t(yī)一聽說去看病人,也姍姍告辭,去看紫薷宸,畢竟能被嚇成這樣,也是很少見呢。
紫振桓揮手叫下人將那兩個刺客帶上來,“現(xiàn)在,你們還要說你們不過是搶劫路人嗎?”
“大人我們就真的只是見財起意啊,我們什麼也沒做,至於那紫小姐爲(wèi)何會這樣,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還沒動手,就被紫小姐的什麼鬼怪藤給纏住了,後來就被神仙醉給迷暈了,所以我們真的不知道啊。”那兩個刺客也不是傻子,此時在紫府,他們還被提來問話,顯然是那紫家小姐出了事,此時要是不脫清關(guān)係,到時候難免不會被當(dāng)做替罪羊。
聽到這裡,張裕德看向紫振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紫振桓厚著一張臉,若無其事的說到,“幸好我早有堤防,給了薷宸一些防身的東西,不然薷宸就被你這幾個手下抓走了,說起來,我給薷宸的這些都不是凡品,這平白無故的浪費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賠償呢?張大人?”
此時張裕德哪能不知道,這紫振桓是打算坑自己一筆了,他要是就這麼輕易就讓紫振桓坑了,那他就白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那是應(yīng)該的,紫四爺都給小姐備了這麼多防身物品,小姐自安然無虞,四爺損失了一些小玩意,正好我那裡也有些新奇玩意,就送給四爺鑑賞一番。既然如此,我看紫小姐也不是受了驚嚇,應(yīng)該是得了什麼癔癥,這京城人才濟濟,我建議紫將軍還是多找些賢人來給小姐看看,不要誤診了,我作爲(wèi)長輩送點薄禮希望她早日康復(fù)也是應(yīng)該的。今日我看將軍府上也不便接客,我就先行回府,改日再來拜訪。”說著就兩手作揖,一副轉(zhuǎn)身就走的架勢,這地方他可是不想待了。
紫振桓也不會就讓他這麼輕易就走了,他心裡暗哼一聲老狐貍,就想這麼走了,想都不要想,“哎,張大人可不要急著走啊,按理說我給小侄備了這麼多防身物品,都被你這幾個手下嚇成了這樣,我看他們也不是普通的手下吧?不然哪有資格去飄幻宮保護小少爺?”
聽到紫振桓說飄幻宮,張裕德心裡一驚,張家兩位少爺因天資出衆(zhòng)被選入飄幻宮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可是自己派暗樁去保護張揚的事知道的人就只有自己和張揚了。就連被林依然選作弟子的張辰都沒有安排人保護他,不過他也沒有想到張辰會被林依然看中,在去飄幻宮之前,張辰不過是他小兒子的一個妾生的孩子,自然入不得他的眼。
“紫四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家兩個愚孫不才,被飄幻宮看中,這誰都知道,飄幻宮高手如雲(yún),哪裡還需要我派人去保護,再說既然送了小的去飄幻宮自然是生死有命,我就算派去再多的人也是於事無補,至於這兩個人,就是我家的護院而已。”
“是嗎?普通的護院?張大人家的護院都是凝晶末期的修士?看來張大人家一定有些無價之寶或是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要我稟明聖上,去你家看看你家究竟有什麼無價之寶需要凝晶修士來看家護院,要知道在一些小地方凝晶修士都可以做一方霸王了,還需要在這裡看你的臉色?”紫振桓語氣平穩(wěn),不慌不忙的說出這些話。
可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幾句話真正是嚇到了張裕德,不過他也不是軟柿子,“紫振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要稟明聖上,你就去,我花錢養(yǎng)幾個護院保護我的安全也是應(yīng)該的,至於你說的凝晶修士,也許在小地方可以稱霸一方,但是在京城不過是蕓蕓衆(zhòng)生,只要有錢什麼人請不來,這點紫四爺應(yīng)該比我熟絡(luò)吧。”
紫振桓心裡冷哼,老狐貍你還想裝,我看你能裝到幾時,就你那點小九九,我還會不知道?“就算京城高手如雲(yún),我也請不起五個凝晶末期的高手來做護院。其實你愛孫心切,找?guī)讉€修士保護愛孫也是無可厚非,但是護院都用凝晶修士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既然張大人一口咬定這幾人不過是護院,那我們就去問問聖上,看他的護衛(wèi)都是些什麼修爲(wèi)?不知張大人意下如何?”
聽到紫振桓一心想去面聖,張裕德雖說語氣依舊強硬,心裡還是有些心虛,“護院也是可以去保護我那孫兒的,紫四爺聖上每日憂國憂民,就不要因爲(wèi)這些瑣事煩擾他老人家了,你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求財。這幾個人有眼無珠去打劫你,我也認(rèn)了,你直接說吧,你要多少!”
看來這張大人還是不經(jīng)嚇,幾句話就服了軟,“張大人早點說不就是了,大家都是痛快人,我也不繞彎子了,除去你說要送來的那些東西,我還要白銀萬兩。”
“什麼,白銀萬兩!你還不如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