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無語的對著蔡正豐說道:“蔡家主,令公子的發言真是驚世駭俗,老朽佩服,佩服!”
蔡正豐也是嘴角抽搐,看到蔡文浩那滿臉無辜樣,有種忍不住想掐死他的衝動,當即給蔡文浩解釋道:“文浩啊,我叫你平時多看點書你偏不聽,這下好了,鬧笑話了吧!”
“天外隕鐵外觀樸實無華,但是,它卻是上等的煉器輔助材料,只需要手指大小的隕鐵,就能夠讓玄兵有兩層機會進階地兵,其價值不可估量!”
蔡文浩滿臉迷茫的看著三人,詢問道:“啥叫地兵啊?”
看到自家文浩哥哥那滿臉迷茫的樣子,李倩的心也被啥揪了一下,當即解答道:“文浩哥哥,咱們神州大地不單單是有修爲境界上的劃分,其實,兵器也有劃分,兵器劃分其實沒有那麼複雜,就五個層次。”
蔡文浩此刻充當著好奇寶寶,滿臉希冀的看著李倩,詢問道:“小倩,繼續。”
李倩拍了拍額頭,繼續說道:“兵器共分爲五個層次,精兵,玄兵,地兵,天兵,神兵,其中,精兵最爲常見,也是最容易鑄造的兵器,而玄兵呢,則是在精兵的基礎加裝了陣法,玄兵上的陣法越厲害,則代表這把玄兵越厲害,地兵嘛,我聽我爹爹說過,地兵不單單擁有陣法,更是可以任意收入丹田,修煉者用丹田韻養地兵,最後,這地兵會越來越厲害,可以隨著主人的心思來攻擊”
“至於往後的天兵和神兵我也不清楚了,畢竟,天兵和神兵對我們而言太過遙遠,而地兵則是我們所能知道的最強的兵器了!”
蔡文浩是越聽越覺得自己以前算是白活了,原來,兵器和修煉者一樣,也有境界上的劃分,不過,當他聽到地兵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地兵的屬性怎麼這麼耳熟。
蔡文浩這纔想起來,自己的丹田內不就是有這麼一個玩意兒嗎,不僅可以任意收入丹田,也確實和他建立了一絲心靈上的聯繫,難道,隨便掉進一個大坑也能撿到一把地兵?
蔡文浩越想越開心,時不時地還笑出聲來,惹得另外三人莫名其妙。李倩則是小心翼翼的用手碰了一下蔡文浩的臉,後者則是撥開了前者的手:“哎呀,別鬧!”
李倩慢慢的將手收了回來,衝著另外兩人搖了搖頭:“文浩哥哥沒事兒,很有可能是腦部受創得了臆想癥。”
蔡正豐一聽,那還得了,這不就是傻子嗎,這跟廢了有什麼區別嘛!
丹師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要是這小子瘋了,他的天外隕鐵很有可能得不到了。要是蔡文浩是清醒的那還好,要是蔡文浩真的變傻了,不管以後還能不能修煉,跟廢人無疑啊,這時候,救不救已經不重要了,蔡正豐怎麼還會拿出天外隕鐵找他換丹藥了。
丹師當即怒道:“小丫頭,你別亂說,他剛纔不是好好的嗎,再說了,我給他看過了,腦子壓根就沒有受到重創,怎麼可能變傻!”
李倩被罵的手足無措,委屈的站在一旁,不再說話。蔡正豐見狀,心裡一橫,無論如何,蔡文浩必須得救,於是,對著丹師說道:“大師,只要你能救好文浩,我蔡家願意再加一千枚金幣。”
丹師嘴角抽搐了一下,暗道不好。他本來是郡縣橙火丹師的學徒,可惜,天賦有限,一生也只能在赤火丹師混吃等死,不過,橙火丹師的本事他沒學到,到是把坑蒙拐騙學了個精,要說騙人,這可是他的拿手好戲,但是,輪到治病救人,那可是難爲他了。
本來,他見到蔡文浩受到那麼重的傷的時候,就打了退堂鼓,可是,在蔡正豐那巨大的利益引誘下,給蔡文浩胡亂的開了一道治療普通外傷的藥,結果,七天後,那個渾身皮膚開裂,是出氣多進氣少的蔡家少爺不僅活了下來,臉色紅潤有光澤,這哪是重傷垂死之人啊,分明是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人。
於是,他就大吹特吹,將蔡文浩的神奇恢復速度劃到自己的頭上,騙得蔡正豐信了大半,從蔡家這裡收颳了不少油水。他見蔡文浩醒來之後,就起了臨走之前再敲一波的心思,就有了接下來的一幕,可是,誰成想,這蔡文浩居然腦子受創得了臆想癥,這可把他急壞了。
騙子丹師苦笑一下,來到蔡文浩的牀邊,伸手摸了摸後者的額頭,邊摸還邊裝作思考,一幅世外高人的模樣,可是,他在心裡卻哭道:“我這是到了八輩子黴了,早知道就不把自己吹的那麼兇了,也怪我,走就走嘛,幹嘛還想敲詐一波,結果,這次算是騎虎難下了。”
就在騙子丹師故作深沉的時候,裝傻的蔡文浩卻在心裡樂開了花:“小倩啊小倩,你可真是我的神助攻啊,我正愁沒有辦法教訓這個騙子,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啊,嘿嘿!”
蔡文浩突然擡起頭,對著騙子丹師笑了一下,白皙的手掌一下子就握住了騙子丹師的手腕,催動體內剛剛恢復的靈氣,一捏,一下子就把騙子丹師捏的哇哇直叫。
騙子丹師的額頭上滲出滴滴冷汗,看到蔡文浩那張充滿壞笑的臉,哪還不知自己穿幫了,當即求饒道:“哎喲,少俠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少俠放了我吧!”
丹師的慘叫立即激起了李倩和蔡正豐的疑惑,蔡正豐最先反應過來,當即對著蔡文浩怒斥道:“文浩,趕緊鬆手,大師是給你看病的,別胡鬧。”
騙子丹師頓時感到無語,行騙這麼多年,這次算是栽到姥姥家了,完全是自作自受。蔡文浩滿臉壞笑,故意裝作害怕的說道:“大伯,我錯了!”嘴上是這麼說,不過,下手更黑了。
騙子丹師頓時痛得人仰馬翻,對著蔡正豐怒斥道:“哎喲,你別說了,你越說我越倒黴!”
蔡文浩聽到這騙子竟然對著他的大伯大吼大叫,當即,右手握緊拳頭,一拳打在了騙子的腹部上。蔡文浩的修爲雖然尚未恢復,只能發揮出三層實力,不過,這三層實力也夠這騙子受的了,畢竟,丹師的身體不像武修的身體那麼霸道。
騙子只感覺自己昨天吃的飯都快要吐出來了,口吐白沫,渾身不住的抽搐著。李倩當即恍然大悟,撇了撇嘴,臉紅道:“文浩哥哥真壞!”
蔡正豐搖了搖頭,感慨自己的這個侄子真夠鬼的,自己真是關心則亂啊,沒有詢問本人,差點著了騙子的道了。蔡文浩將騙子的衣襟拎了起來,滿臉壞笑,右手握拳,在騙子的眼前晃了晃,笑道:“看到沒,這是沙包一樣大的拳頭,見過沒有,你說,我一拳打你腦門上,你會不會死啊?”
騙子清醒了過來,當下求饒道:“啊啊,少俠饒了我這把老骨頭吧,我再也不敢了,我還,我把錢還給你,還有,這枚丹藥是真的,不過,沒那麼貴,我就免費送給少俠你了!”
蔡文浩也不想鬧出人命,將騙子扔在了地上,騙子哪還敢停留半步,將一個黑色的袋子留下後,撒丫子就跑了。
李倩當即就坐在了蔡文浩的旁邊,嗔怒道:“文浩哥哥你真壞,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差點把我嚇壞了,對了,文浩哥哥,你的實力恢復了?”
蔡文浩颳了一下李倩的鼻子,笑道:“你當我是絕世兇獸啊,我受的傷得好幾天才能恢復。”
蔡正豐搖了搖頭,感嘆道:“哎,人沒事兒就好,文浩啊,下次別這麼衝動了,有什麼事兒先跟我說,我來解決,你可不知道,你娘看到你的傷勢後差點嚇暈了,我是好說歹說,才把你爹孃勸回家休息,等他們醒了,我就讓他們過來看看你。”
蔡文浩點了點頭,不過,似乎想起某件事,對著蔡正豐詢問道:“大伯,那個什麼天外隕鐵就是那兩個竊賊想要盜取之物?”
蔡正豐疑惑道:“難道不是嗎?”
蔡文浩努力回想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隨即對著蔡正豐說道:“大伯,那晚有兩個賊人,其中一個賊人不僅修爲達到築基後期,更是清溪鎮上的人,並且,他盯上我們蔡家已經十六年了,還有一個,估計實力也是築基後期,不過,他似乎不是清溪鎮人!”
蔡正豐當即大驚道:“你說什麼,有人盯上我們蔡家達十六年之久?”
蔡文浩點了點頭,肯定的回答道:“這是那個黑衣人親口承認的,而且,聽他的口氣,他似乎認識我,而且,相當熟悉我們家的情況,連寶庫換班的時間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蔡正豐當即坐了下來,眉頭緊鎖,似乎在回憶什麼事情,不一會兒,驚訝道:“難道,那兩個人是十六年前的那幫人嗎,十六年了,難道還不肯放過我們嗎?”
蔡文浩眼珠子一轉,詢問道:“大伯,什麼十六年了?”
蔡正豐複雜的看了蔡文浩一眼,似乎陷入了回憶中,嘆息道:“我們兄弟三人,原本不是清溪鎮人,十六年前,我們是京城人士,而你爺爺乃是大周王朝的平西王,戎馬一生,爲大周王朝建立起了赫赫戰功,無奈,因爲一件事,改變了你爺爺的一生,也改變了京城的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