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陌來到了地下室的車裡,先是將手中的資料打開。資料上有吳從生的照片,和他現在所在的具體位置。陳陌將這些記在了腦海中之後,方纔打開導航儀,開著車子緩緩朝軍區總醫院的方向駛去。
華北軍區總醫院建立在上海之南,是屬於華夏軍隊管制。雖然平時一般都是向所有民衆開放,但是一般處理的都是一般醫院無法處理疑難雜癥。而這一次,軍隊的人將吳從生安放在了這裡,絕對是將吳從生列爲了高等犯人的行列。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這般興師動衆的將醫院全部封鎖了。
陳陌很清楚,如果是一般人,恐怕連醫院的大門都進不去。但是他不同,他手中有當初在部隊的軍官證,想要進出對他來說就是易如反掌。所以,這件救人的事情,對他來說應該沒有想象的那麼有難度。
將車子停在了軍區醫院的大門口,陳陌看了看大門口的那幾個身穿軍服,手握鋼槍的軍人,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當初自己在部隊的時候。隨即,他輕輕一笑,緩緩從車上走了下來,滿臉微笑的朝醫院的大門走去。
六個軍人見到陳陌的軍用車,又見到了陳陌朝這邊走來,猶豫了一下,正要伸手攔下,卻是發現陳陌已經將軍官證擺在了胸前。
“首長好!”六位軍人的都紛紛見到了陳陌的軍官證,六人連忙齊刷刷的對著陳陌敬了一個軍禮。
陳陌微微點了點頭,昂首挺胸的用著軍人的步伐走進了醫院。
醫院的大廳顯得有些空曠,陳陌走進之後,先是放眼打量了一眼這個偌大的大廳。但是讓他詫異的是,這個大廳,居然一個人都沒有,甚至是連一個護士和醫生的影子都見不到。
陳陌隱隱攀起一絲不安,不過隨即頓了頓之後,還是坐著電梯直上了七樓。
七樓重癥監護室,正是吳從生所被關押的地方。當陳陌從電梯口出來的時候,就被兩個手握鋼槍的軍人給攔住了,見得這一幕,陳陌略微有些不爽,快速的將自己的軍官證拿了出來,在兩人的眼前分別晃了一晃。
“我是來審問犯人的!”陳陌的聲音帶有一絲威嚴,而那兩個軍人見到陳陌的軍官證,又聽到陳陌所說的話之後,連忙將槍給拉了回來,給陳陌繞開了道。
“首長好!”兩個軍人舉起右手,給陳陌敬了軍禮。
陳陌簡單的回禮,然後便快速的朝醫院的走道里走去。
走道和衆多病房依然是空無一人,這讓陳陌也瞬間瞭解到了吳從生的重要性。看來軍方的人對吳從生很是重視,嚴加看守的同時,竟是連醫院的大多數醫生都全部遣退了。這讓陳陌也隱隱感覺到了一絲難度,倒是有些覺得自己是低估了軍方的防守。
陳陌來到重癥監護室的門口,還不等門口外的兩個軍人說話,就直接將軍官證擺在了兩人的眼前。兩個軍人的軍銜已經是少尉級別,這次嚴加看守吳從生,他們也是非常的小心翼翼。所以,在見到了陳陌的軍官證之後,眼神在上面可是足足細查了近一分鐘。在確定陳陌的軍官證真僞之後,還伸出手翻了一頁。可是當他們兩人都見到陳陌隸屬於老刀特種大隊的時候,眼神再一次變得恭敬起來。
“好看麼?”陳陌眼神中充滿軍人的高傲,嘴角輕笑著看著面前兩個軍人。
“不好意思,首長,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兒!”兩位軍人紛紛低了低頭,連忙解釋道。
陳陌擺擺手,看著兩個軍人,再一次忍不住斥訓道:“你們是那個部隊的?見到首長,都可以不用敬禮的?”
“報告首長,我們是華北重軍三區鋼鐵團的兵!”左邊那個軍人昂首挺胸的看著陳陌,臉龐上非常的嚴肅,而在他說完這話之後,兩個軍人便快速的朝陳陌敬了個軍禮。
“好了,把門打開吧!我要審問犯人!”陳陌指了指門上那把超大號的鎖,對著兩個軍人說道。
“是!”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絲毫猶豫,快速的拿出鑰匙,便將門上的鎖給打開了。
在他們看來,這犯人原本就是老刀特種大隊的人抓的,現在又由老刀特種大隊的人來審問,這毫無疑問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在陳陌的要求提出來之後,他們自然而然不能反對。雖然在他們頭兒去吃飯之前就說過,無論是任何人都不能接近犯人,但是面前的這位男子,可是自己頭兒的頂頭上司。用特種部隊的話來說,這個男子,就是自己頭兒的組長。
陳陌很順利的就進了重癥監護室,重癥監護室的面積是一般病房的兩倍。而現在,整個重癥監護室裡就僅僅只有一張寬大的病牀,而在病牀之上,一個大約二十出頭男子,正死死的看著陳陌。
陳陌順手將門關上,然後快速的走到男子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打量了一眼吳從生之後,隨手拖了一張板凳,就坐在了他的面前。
“不要緊張,我是周老爺子派來救你的!”陳陌看到吳從生的四肢都被手銬銬在了病牀的扶手上,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吳從生,淡淡的說道。
“哈?”躺在牀上的吳從生聽得這話,不屑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小子,你會不會覺得你這話實在是太愚蠢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周老爺子,況且,我也不需要你救!”吳從生很隨意的說著,而後將頭轉到了一邊。
陳陌微微感到有些好笑,不過心中卻是對這位周天的兄弟微微高看了一分。他從門外直接進來,自然而然會引起吳從生的懷疑,將自己錯認爲是軍方的人。而吳從生還更加的小心警慎,居然直接說不認識周天。這讓陳陌微微感到有些無語,不過卻是對吳從生更是多了一分興趣。
陳陌沒有說話,看了看困住吳從生四肢的手銬,伸出雙手咬牙在手銬中間的鏈子上一扯,鏈子啪的一聲就斷了。陳陌看了看被勒紅的手掌,隨即又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另一邊用著同樣的辦法將剩下三個手銬全部給勒斷。
見到這一幕的吳從生頓時有些錯愕,看著陳陌的眼神帶有一絲疑惑,不過隨即他微微思索片刻之後,嘴角再度勾起一絲不屑的笑容。心中還以爲陳陌是想要用這種方法引起自己的好感,讓他將所有事情吐出來。
“能不能別像個死人躺著,我知道一顆子彈是要不了你命的!”陳陌對著躺在牀上的吳從生喝道。
聽得這話,吳從生撇了撇嘴,無所謂的從牀上緩緩坐了起來,看著陳陌的眼神,有著一種赤.裸裸的無視。
陳陌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這麼隨意的就進了這重癥監護室,讓吳從生已經把他自己錯當成了軍方的人。索性也不想過多的解釋,從口
袋裡摸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支遞到吳從生的面前。
吳從生將腦袋轉到了一邊:“不好意思,我肺疼!不能抽菸!”
“哈?你怎麼不說你蛋疼呢?”陳陌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陳陌到沒有硬塞給吳從生,而是將煙拿回來叼在了自己嘴裡,點燃之後,再次問道:“在那個戴貝雷帽的傢伙手中,你走了多少招?”
聽得這話,吳從生臉色微微一變,轉過身來看著陳陌,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恥辱一般,大聲對著陳陌喝道:“那個孫子,就是一個花架子!要不是老子中槍了,絕對打得他喊娘!還問我在他手裡過多少招?你應該問他在我手裡能堅持多少招?”
“喲!瞧你那樣兒?人家可是特種兵!”陳陌笑了笑,心中更是對這哥們起了興趣,嘴角的笑容倒是帶有一絲玩味。
“特種兵?我草他孃的特種兵!”吳從生原本平靜的臉龐頓時變得有些惱怒,連勝罵道:“你他媽現在把他叫過來,老子要打不倒他,你一槍斃了我!”
吳從生非常激動,畢竟被人用這這般下三濫的手段打敗,在他的心中絕對是存在恥辱感的。所以當陳陌在一說到這個話題之後,他心中的不爽又是再度猛然滋生而出。
“算了吧,就你現在這樣,隨便來個小兵,都能把你放倒!”陳陌有些無語的說道。
吳從生沒有再說話,再次將頭轉到了一邊,因爲他知道,陳陌說的的確是實話。他右胸中彈,現在喘口大氣都不行,就別提打架之類的了。
“對了!問你個問題,你還能走吧?”陳陌看著吳從生,問道。
聽得這話,吳從生再次轉過了頭來,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似的,連忙激動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槍斃麼?”
陳陌也有些不耐煩了,本來以爲救吳從生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誰知道這個傢伙居然是個二愣子,到現在都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管我帶你去哪兒,脫衣服!”陳陌說著,也不理這個傢伙,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然後再度看著那一動不動的吳從生,也頓時有些無語了。
“你他媽還想不想走了,你老大還在上海之夜等著你呢!別他媽墨跡!趕快脫衣服!”陳陌再一次大聲罵道。
吳從生聽見陳陌說周天在上海之夜,頓時也是微微一震。他自然知道周天在那裡,可是,這一次周天的宴會,可是非常隱秘的,沒有接到邀請帖的人是絕對不會知道周天會在上海之夜的。但是現在這句話從陳陌的口中說出來,倒是讓他非常震驚了,一時之間更是更是懷疑這其中有著不少陰謀。
所以,他一直在猶豫,猶豫到底脫還是不脫?畢竟他根本不知道陳陌要玩些什麼把戲,要是陳陌想要利用他去找周天,那他豈不是將自己大哥也一併給害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救你出去,如果你能走,請你現在立馬換上我的衣服。然後給老子滾蛋!”陳陌也是有些火了,心中將這個二貨罵了無數遍。
吳從生聽得這話,擡起頭看著陳陌,當他從陳陌的眼神中看到那抹焦急和怒意之後,他微微猶豫了片刻,也是快速的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將陳陌的衣服給套在了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