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中真臉上掛著黑眼圈,陳陌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這個老人正坐在陳陌客廳的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而錢永也在他的身旁坐著,兩人面色躊躇,等到陳陌出現(xiàn),兩人才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陳陌你醒了?”陳中真聲音帶有一股子虛弱的味道,對著陳陌輕問道。
陳陌點了點頭,一眼便看見了陳中真臉上的黑眼圈,心中想起了陳中真凌晨給他發(fā)的短信:“陳委員長,您眼圈怎麼黑了,昨晚沒休息好嗎?”
陳中真訕訕一笑,沒有說話,反倒是那錢永,卻是替陳中真回答了陳陌這個問題:“陳委員長昨晚一晚上沒睡,一直都在處理你的事情,好在你小子福大命大,這件事兒也算是有了著落。”
聽言,陳陌不由得挑了挑眉梢,隨即將那詫異的目光看向了陳中真。
陳中真知道陳陌想要問些什麼,凌晨時分的那條短信中他沒有說具體的事情,而今天他前來,其目的之一是要跟陳陌說清楚,然後,他會抓了陳陌。
“先坐下再說吧!”陳中真看著陳陌,開口道著,然後他將眼神看向了陳陌的父母,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也示意兩人坐下。
陳父陳母只是在電視銀幕上看過陳中真,現(xiàn)如今這尊大神就坐在他們的面前,這讓他們有些拘束,並且在得知陳中真是來爲幫助陳陌的,兩人更是有些受寵若驚。
“陳陌,你的事情昨晚我已經(jīng)跟聯(lián)合國秘書長羅傑先生說過了,針對你這種情況,羅傑先生他很能理解,他跟我說,這件事兒只有上國際軍事法庭才能保住你的命,我昨晚和錢永商議了一夜,從其中找出了一些利弊。這些對你都有好處,因爲聯(lián)合國-軍事法庭在紐約城,這個地方你去過,在那裡你的歡呼聲很高,我相信這對你個人會有很大的好處。再加上那黑手黨的凱里,我想你不會有什麼麻煩的,你看怎麼樣?”陳中真將事情的關(guān)鍵對著陳陌說了出來。
聽得這話,陳陌微微瞇了瞇眼睛,表情躊躇了一陣,隨後卻是無所謂的一笑,似乎想通了什麼似的:“那就聽陳委員長您的好了,我個人無所謂,畢竟這件事兒我的確有錯在其中。”
“你能理解我就好了,總之陳陌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會想辦法儘早將你從監(jiān)獄裡救出來的。”陳中真看著陳陌,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陳陌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什麼,他相信陳中真,後者說的話,不可能不生效。
“總之!陳陌,這一次...你得受點委屈了。”陳中真目光繁瑣著,再度對著陳陌道著。
陳陌自然知道陳中真這話是什麼意思,後者是要將擔(dān)子都放在他的身上,也就是說這件事兒的全部責(zé)任都得落在他陳陌一人身上,陳陌這個名字,將被全華夏人知曉。
“陳委員長言重了,事情本來就因我而生,責(zé)任自然是我擔(dān)當,只是我
希望,我走後,有人能多多照顧我的父母。”陳陌低頭,聲音帶有一絲低沉之味。
“你放心吧!叔叔阿姨我會幫你照顧的,再說了,你又死不了,幹嘛弄得像交代後事一樣?”錢永白了陳陌一眼,不由得罵了一句。
聽言,陳陌輕笑,而後他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父母:“爸、媽!我就先走了,您二老在家多注意身體,我會再回來的。”
陳母再度哭紅了眼眶,或許是因爲陳陌即將離開的緣故,她竟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衝上前來將陳陌給死死的抱住,哭喊聲越來越大。
這一幕,讓陳陌的心更是沉重,他抱著自己的母親,拍了拍她的肩膀,此刻的他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楓林的心理承受能力自然要比陳母好很多,見到陳母如此一般,他伸出手將其從陳陌懷裡抓了過來,對著陳陌使了一個眼色,似乎是在示意陳陌離開!
陳陌見狀,緩緩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沒有跟陳中真他們說些什麼,頭也不回的便折身出了老屋,他看著自家院子中站滿了的國際刑警,他對著他們伸出了雙手。
這個時候,陳中真和錢永也從屋裡走出來,看著一位刑警給陳陌帶上手銬,兩人眼神黯然,而其之後的陳母,見到這一幕之後更是嚇得不輕,再度暈倒在了陳楓林的懷裡。
陳中真和和錢永沒有說話,兩人轉(zhuǎn)身看了看那陳父和陳母之後,跟隨著這些國際刑警一同上了巷子中的車。
這條巷子已經(jīng)圍滿了人,街坊鄰居都紛紛圍了過來,街道上還有很多名記者在拍照,陳中真和錢永被幾名記者攔下,不過兩人卻是拒絕這幾名記者的任何問題,匆匆便上了車子。
早上八點,正是早間新聞報道的時間,此刻遠在上海這邊,李詩妍四女坐在上海的家中,他們看著電視銀幕上的場景,幾女表情也是相當?shù)碾y看。她們也是昨天回到這裡的,劉天華昨日在陳陌和陳中真飛走之後便找到了她們,並且親自將她們送回了這裡。而陳陌的事情,劉天華自然也告訴四女,所以這也是爲何四女現(xiàn)在能夠這麼早坐在電視機前的原因。
只不過她們卻是相當?shù)臒o奈,只能打電話將事情告知聶君行他們。
“今早六點,內(nèi)閣會陳中真委員長和錢永錢委員親自出動,帶領(lǐng)國際刑警拘捕了這一次釣龜島事件的主謀。釣龜島事件發(fā)生於昨天,華夏與東洋兩國友好舉行國際軍演,華夏臨時組建鋼槍團赴往釣龜島,並且參加這場軍演,可是軍演過程中,華夏士兵卻是動用了真槍實彈,殺害了東洋士兵近兩千餘人。鋼槍團團長陳陌被臨時拘捕,劇有關(guān)部門報道,他將被送往美國聯(lián)合國-軍事法庭。”電視屏幕上,不斷的浮現(xiàn)著陳陌帶上手銬並且被押入車中的場景。
“老大怎麼會攤上這麼一檔子事兒呀?他不像是這麼衝動的人呀!”電視機前的利刃看得這場面,不
由得詫異的開了口。
他與聶君行幾人昨晚便接到了李詩妍她們的電話,也就是說昨晚他們便已經(jīng)知道了消息,只是連李詩妍他們都不敢肯定,所以他們現(xiàn)在才確定了這件事兒。
聶君行面色躊躇,陡然下定結(jié)論:“我想這件事兒中應(yīng)該有什麼隱情,老大這人作風(fēng)明顯,是不可能濫殺無辜的。”
“先別想這麼多了!說說咱們現(xiàn)在該怎麼辦吧?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老大被抓...然後判刑吧?”一旁的莫天也開口了,表情上略帶一絲焦急之味。
聽得莫天這話,聶君行和利刃都不由得對視了一眼,而後聶君行開口道著:“我看這件事兒很有必要跟薛兄弟和方兄弟說說,他們身在京都,看看能不能在老大被送去美國之前將老大救出來!”
“喂喂喂!聶哥你能說點實際的嗎?這可是國際刑警,哪兒能是黑幫所能匹敵的!不瞞聶哥你說,我以前是跟老大混的,我跟他同是特種兵出身,他是受了陳中真的命令才混黑道的,我跟他可比你們瞭解這些國際刑警。首先,有開槍的權(quán)利,也有殺人的權(quán)利,國際刑警京都部門,常人想要進去都是難上加難,更別說去救人了,簡直就是去送死呀!”利刃的確要比莫天和聶君行了解得多,所以在聽了聶君行的話之後,他一口便否決了聶君行的想法!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看著老大被弄到美國去,那到時候豈不是更麻煩呀?”莫天一語中的,再度開口說道。
聽得兩人間的爭吵,那一旁一直安靜的胡月生卻是開口了:“你兩人能夠消停點吧?我看這件事你們都想複雜了,利刃不是說了嗎?老大是在給陳中真辦事兒,既然如此,那麼這釣龜島事件肯定有陳中真的責(zé)任,所以我覺得,陳中真不可能就這麼放棄老大的,咱們也沒必要杞人憂天!”
胡月生的分析更是滴水不漏,他本來就是那種沉穩(wěn)之人,在尖刀軍團中就數(shù)他和聶君行兩人性格相符,他平時在討論中是很少開口的,但是一旦說話,那就絕對很準。
聶君行聽了胡月生的說法,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月生說得對,老大是被陳中真所抓,依照老大的性格,凡是他不服的事情,哪怕是捅破天,也得順著他的意思去做。但是剛剛你們也看見了,老大臉色平靜,想來已經(jīng)認可了這件事兒,所以咱們也沒什麼好擔(dān)心的。不過,我們還是得找到錢永或者陳中真並且問個清楚,畢竟這件事兒事關(guān)老大的生命,可容不得咱們馬虎。”
幾人紛紛點了點頭,想必心中都同意聶君行所說的。
而就在幾人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似的,那門外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聶君行側(cè)過頭去,對著門的方向吼了一聲,大門被推了開來,一名警察從外面走了進來。
“誰叫聶君行呀?內(nèi)閣會專屬信件,過來簽收一下!”那警察看著屋中四人,開口道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