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那馬蕭帥終於沒了話說,雙目直視那聶君行,眼瞳中有些不甘之色。
見到那馬蕭帥還沒有離開的打算,聶君行則是再度瞪了這個傢伙一眼,不耐煩的道:“你怎麼還不走?這裡,已經(jīng)沒你的事兒了!”
“怎麼沒我事兒了?你們四大黑幫聚首,但也別忘了,我纔是南京市的老大,你管不著我!”馬蕭帥厚著臉皮坐在原位上,看著聶君行,然後還翹起了二郎腿。
聶君行也不想多管這個傢伙,見到這個傢伙這麼死皮賴臉的,直接反坐在了凳子上,用背影衝著這個傢伙。
看了看錶,已經(jīng)快五點半了,按照時間,三大幫派的人已經(jīng)快來了,所以聶君行也沒有打算拖拉,走到那樑生平跟前吩咐了幾句,那樑生平立馬便朝天龍大廈的方向跑去了。
不到十分鐘,樑生平又回來了,跟在其身後的,還有十幾個服務(wù)員,每人手裡都端著一個銀盤子,盤子的食物看起來很美味的樣子!
這張桌子很大,是聶君行爲了這次邀請所有人特地準備的。十幾個大盤子,將桌子全部擺滿了,有水果,菜餚,還有各種消遣類的點心。那馬蕭帥見到這麼一大桌的東西,也不拘謹,隨手在一盤子裡抓了一把瓜子,一個人翹著個二郎腿就美美的嗑了起來,絲毫沒有理會那聶君行厭惡的目光。
那暗刺組的人見到這人一副痞子的模樣,根本覺得這人一點兒都不像市長,反而更像是那種無時無刻不在裝b的暴發(fā)戶!
聶君行對於這馬蕭帥的舉動,再度鄙夷的看了這個傢伙一眼,低著頭繼續(xù)抽菸!
楊天宗和張立鵬在給陳陌上香之後,也回到了原位,不過他們兩個卻是顯得異常規(guī)矩,眼神中也是有些傷感的味道,哪像那馬蕭帥,絲毫沒有一絲絲參加葬禮的氣氛,就好像陳陌的死他不但沒有傷心,反而還愈加的歡樂似的。
不過楊天宗自然沒有多說,畢竟這馬蕭帥還是南京的市長,再怎麼說也官壓他一級,可是雖然他惹不起馬蕭帥,但是有人卻惹得起。
“馬市長,給陳陌上一炷香吧!”文靜握著三支香,走到馬蕭帥的面前,臉色非常的平靜。
從馬蕭帥一到這裡開始,文靜的目光就一直注視著這個傢伙,現(xiàn)在見到這個傢伙如此狂傲,心中自然而然感到非常的不平衡。畢竟,今天是陳陌的葬禮,但是卻遇到有人大吃大喝大笑,她又怎麼不怒呢?
聽得這話,那馬蕭帥擡起頭看了文靜一眼,而在見到那文靜手中的香之後,他卻是不由得笑了一笑, 有些不屑的說道:“呵呵,你不是那文彪的女兒嗎?怎麼現(xiàn)在又成了尖刀軍團的人了?莫不成,後來文幫沒了,你又跑去給陳陌暖牀了?”
聽得這話,文靜微微撇了撇嘴,但是卻依然沒有說什麼,雖然表情依然很平靜,但是眼瞳中的那抹憤怒還是掩飾不住的。
而一旁聽得馬蕭帥這話的聶君行,卻是再度從板凳上蹭了起來,夾著香菸的右手直指那馬蕭帥,破口便罵道:“馬蕭帥,你他媽今天廢話怎麼這麼多?信不信老子真的搞死你?”
那馬蕭帥見到聶君行真正的發(fā)火了,也頓時啞火了,只不過其神
色還是有著一絲不滿,眼神輕輕瞥著右手邊的文靜,目光帶有一絲絲yin邪的味道。
“算了,聶大哥,我本就是風(fēng)塵女子,而且馬市長說的也不錯,我的確是給陳陌暖過牀!”文靜顯得有些剛強而又有些柔弱,眼眶再次變得有些溼潤,見到那聶君行極度不甘的坐了下去之後,又轉(zhuǎn)過頭對著馬蕭帥淡淡說道:“馬市長,還請您給陳陌上一炷香吧!”
聽得這話,那馬蕭帥再次冷冷一笑,畏懼的看了一眼坐在其對面正在抽菸的聶君行,見到後者並沒有在看他,而後繼續(xù)不屑著說道:“文靜呀,不是我說你,你給陳陌暖牀就算了吧,現(xiàn)在這小子都死了,你還這麼死心塌地的,你至於嗎?再說了,我跟他沒有絲毫關(guān)係,憑什麼給他上香呀?”
聞言,那低著頭正在抽菸的聶君行已經(jīng)握緊了拳頭,雖然沒有擡起頭來瞪著那馬蕭帥,但是眼瞳中的怒意已經(jīng)佔據(jù)了一切。
文靜眼瞳中的憤怒,在馬蕭帥語罷之後,迅速的擴展到了小臉之上,整個人也在瞬間變得充滿了怒意,看著那馬蕭帥,再次咬著牙開口問道:“敢問馬市長是沒有參加過葬禮嗎?怎麼連簡單的禮貌都不懂?”
“禮貌?我憑什麼要講禮貌呀?我跟陳陌半竿子打不到一起,他死了,幹我什麼事兒?”馬蕭帥的臉皮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厚,而且早在很久以前他就一直窺覬文靜的美貌,而且後來知道文靜連文彪都伺候上了,心中自然也瞧不起後者了。並且馬蕭帥平時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現(xiàn)在見到文靜都這麼囂張了,他心中自然感到非常的不爽。
“那好!既然這樣,那就請馬市長離開吧,我們尖刀軍團不接待你這樣的客人!”文靜還是忍住了要發(fā)火的跡象,對著那馬蕭帥硬著口氣說道。
“哈?你有什麼資格趕我走?貌似這裡還輪不到...”
馬蕭帥還沒有說完,聲音便戛然而止了,因爲在他的面前的,是兩把黑幽幽的槍口。
文靜和聶君行實在是憋不住心頭的怒火了,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將手槍摸出來的。而見到這兩把手槍的馬蕭帥,也是頓時啞火了,看了看文靜,又看了看聶君行,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剛纔被那二十個暗刺組的成員用槍指著,他內(nèi)心都恐懼都沒有現(xiàn)在這麼大,畢竟只要聶君行沒有開口,那暗刺組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開槍的,而且他也知道,聶君行當(dāng)時根本就沒有心思殺他。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文靜跟他沒有關(guān)係,雖然他是市長,但是死了也就死了。而且,這一次是聶君行親自摸槍了,這說明了聶君行已經(jīng)對他起了殺心,他知道聶君行的性格的,不到真正憤怒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出手的,所以只要聶君行親自摸槍, 那就說明聶君行是真正的憤怒了。
“馬市長,我給你三個選擇,要麼上香,要麼滾,要麼...就死!”文靜的氣勢絲毫不弱於聶君行,而她說這話的時候,也沒有再看聶君行,因爲她能猜到,聶君行現(xiàn)在的想法跟她一樣!
“好!好!好!黑道的人就是他媽有種!”馬蕭帥見到兩人如此強逼,對著那文靜咧開嘴一笑,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口氣說了三個“好”字,而後他一把抓過
那文靜手中的三根香,站起身來緩緩朝木棚裡走去。
而見到這一幕的聶君行,遞給文靜一個歉意的眼神,而後緩緩將手槍收了回來,微微的嘆了口氣之後,便是再次坐了下來。
文靜也放下了手中的槍,轉(zhuǎn)過身微微看了馬蕭帥依然,而後也一臉不爽的坐了下來。
馬蕭帥經(jīng)過了這一幕,便老實了很多,上完香之後便坐到了桌子的尾部末位去了,一個人悶聲不吭的坐在位置上嗑瓜子。
大概快到六點的時候,那三幫之人終於來了,其陣勢也非常的浩大,足足有二十輛轎車跟尾,三幫來赴宴的人預(yù)計總共有一百人左右。
青雲(yún)、範統(tǒng)和胡月生,三人是從同一輛車上下來的,青雲(yún)掛的是一件黑色風(fēng)衣,雙手揣在風(fēng)衣內(nèi)的褲兜裡,整個人就如同那黑道遞過中的教父一般,氣勢非常的浩蕩。
而相比之下,範統(tǒng)和胡月生兩人便要略遜青雲(yún)了,兩人穿的都非常的隨意,走在青雲(yún)的身後,就跟青雲(yún)的小弟一樣。而剩下的一百多人,則是那青雲(yún)三人的小弟,分成了三方,一百多人浩浩蕩蕩的朝聶君行走來。
青雲(yún)的嘴角掛著笑意,眼神掃視了聶君行幾人一眼,而後竟是帶著那範統(tǒng)和胡月生轉(zhuǎn)身走進了那木棚之中,看著那掛在牆壁上方陳陌的遺像,不禁冷冷的笑了笑。
不過,雖然青雲(yún)表現(xiàn)的很是不屑,但是基本的禮儀他還是懂的,所以在走進了木棚之後,他便從一旁的袋子裡摸出了九支香,分別給胡月生和範統(tǒng)發(fā)了三支,隨手在白蠟燭上一點,對著陳陌的遺像微微的鞠了一躬,而後便將香插在了大鼎之中。
胡月生和範統(tǒng)也如法炮製,雖然兩人都不是很待見陳陌,但是此次他們的行動是以青雲(yún)爲首的,現(xiàn)在連青雲(yún)都上香了,他們自然而然沒有反對。也將香點燃,對著陳陌鞠了一躬。
聶君行倒是沒有心情接待他們?nèi)齻€,但是文靜見到三人一來便上香,所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還是要好很多,至少,在文靜看來,這三個傢伙倒是比馬蕭帥好多了。
“三位請入座吧!”文靜見到三人都上完了香,對伸手對著三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青雲(yún)看著那頭戴白巾的文靜,而後輕輕一笑,聳了聳肩之後,便帶著胡月生三人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青雲(yún)坐在了先前馬蕭帥的位置,也是那聶君行的對面,而胡月生和範統(tǒng),則是坐在了聶君行的左右兩邊,三人選的座位,就如同現(xiàn)在他們對尖刀軍團的攻勢——圍剿!
而在三人入座之後,他們的小弟也是紛紛走到了三人的身後,所有人幾乎將整個桌子都包圍了起來,而見到這一幕的文靜和聶君行,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不過隨即,文靜的腦海中卻立馬想到了法子,走到那聶君行的身旁,輕輕拍了拍後者的肩膀,嘴角掛著微微的笑容:“聶大哥,你坐到我位置上了!”
聞言,聶君行頓時會意,連忙道:“哦哦,我這就讓你!”
說著,聶君行立馬站了起來,將位置讓給了文靜,而後轉(zhuǎn)身坐到了那桌上的首位去了。
而見到這一幕的青雲(yún)三人,原本嘴角的笑意也是戛然而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