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陌還想要阻止那喬喬,可沒想到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個收費(fèi)員在聽完喬喬的話之後,便直接出了收費(fèi)口,跑到交警亭那邊去了,僅僅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幾個交警就跑了過來,將楊天宗的車子圍在了中間。
爲(wèi)首的一個交警先對楊天宗敬了一個禮,而後拿出了一個小本,對著那楊天宗說道:“警官,您酒駕了,麻煩出示您的警官證、身份證,還有駕照!”
楊天宗是真的感到心頭憋得慌,他沒想到喬喬這姑奶奶居然跟他玩這手,現(xiàn)在整個車子內(nèi)都瀰漫著酒味,他就算有局長這個身份在這裡,也絕對逃不脫了,如果沒有測酒儀的話,那麼他的後果比普通人還要嚴(yán)重。
“我真想問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喝酒了?你看我像喝了酒的人嗎?”楊天宗的態(tài)度比較堅硬,因爲(wèi)他知道這些交警的目的,酒駕,無非就是要那一點罰款。現(xiàn)在可好,直接罰款罰到他一個警察局局長身上來了,這要說出去,豈不得笑掉大牙。
“警官,不好意思!您渾身上下都是酒味兒,不可能沒有喝酒,把證件拿出來吧,我們只是秉公辦理!”那警察顯得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想來是這種場面經(jīng)歷多了,裝腔作勢的時候依然顯得那麼一本正經(jīng)。
“把測酒儀拿來吧,我讓你看看,我有沒有喝酒!”楊天宗倒是絲毫不懼,這不僅僅因爲(wèi)他這個警察局局長的身份,還因爲(wèi)他根本就沒有喝酒,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歪,就是楊天宗現(xiàn)在這樣了。
“額...”那小警察聽得楊天宗的話,不禁有些支吾,頓了頓之後,繼續(xù)道:“不好意思,警官!我們這裡沒有配備測酒儀,我看您還是將證件拿出來吧,不然我們只有將您帶回警察局了。”
聽得這話,那楊天宗終於有些怒然了,看著那面前警察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隱隱間已經(jīng)有了一絲絲髮怒的跡象。而就在那楊天宗伸手從警服內(nèi)包裡拿出他的警官證的時候,那車後張立鵬的聲音卻是傳了出來。
“局長,怎麼回事兒呀?”張立鵬看了看圍在警車車頭的幾名交警,最終將眼神移到了楊天宗的身上。
楊天宗顯得特別無奈,回頭看了看那一臉得意洋洋的喬喬大小姐,整張臉龐更是顯得有些憋青,而後,他對著那張立鵬解釋道:“別提了!我這車上坐了一個小煞星,路上一直不停的喝酒,到了這裡反倒是檢舉我酒後駕車,你說我冤不冤呀?”
“啊?”那張立鵬聽得這話,頓時便不禁張大了嘴巴,眼神下意識的就往那喬喬身上看去。這些天,張立鵬雖然沒有見過喬喬,但是在楊天宗的口中還是聽過這個女酒鬼的名字的,現(xiàn)在聽得楊天宗這麼一說,他也頓時便反應(yīng)了過來,立馬意識到這件事兒絕對是喬喬乾的。
陳陌現(xiàn)在是百般無奈,而且對於這種事兒他還真的有些不知所措,而且這事兒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楊天宗一個局長,解決這事兒應(yīng)該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陳陌就僅僅是坐在後座靜靜的看著,看著楊天宗處理這件事情。而至於喬喬這個瘋女人,陳陌事後肯定會給好好教育一頓的,雖然他打不過後者,但是從這些天的大多數(shù)事情來看,這女人一般情況下還是以自己爲(wèi)主
的。所以,陳陌如果是好言好語相加的話,喬喬一般情況下也不會不聽。
不過,陳陌是真的沒有想到呀,喬喬居然會玩這一手,先前陳陌聽得這女人說“你們會後悔”之類的一些話,還以爲(wèi)這女人是因爲(wèi)無聊了在發(fā)牢騷,誰知道現(xiàn)在一到收費(fèi)站,就開始惹事兒了。而且一下還是這麼大個簍子,讓陳陌都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的確確是唯恐天下不亂。
一邊注視著楊天宗這邊,陳陌的眼神也一邊在往車窗外看去,在發(fā)現(xiàn)那攔在關(guān)卡後面那些小混混,都徹底散開了之後,這才舒了一口氣。楊天宗的這車在事前就已經(jīng)在車窗上貼上了黑色的貼膜,外面的人想要透過車窗看清車內(nèi)的人是很困難的,但是從車內(nèi)往外看卻是非常的清晰。這就跟那墨鏡是一個原理,戴墨鏡的人能看見墨鏡之外的東西,而墨鏡之外的人卻看不到戴墨鏡人的眼睛,只能見到黑色的墨鏡。
楊天宗這邊,那張立鵬已經(jīng)開始爲(wèi)楊天宗解圍,他的辦事能力也是非常的鮮明的,在瞭解了事情的情況之後,便開始慢慢的說服那位警徽最高級的交警。
“兄弟呀!你這次還真冤枉人了,你看現(xiàn)在是大清早的不是?我們怎麼可能大清早就去喝酒呢?再說了,你聞聞我身上,有沒有酒味兒?這根本就不科學(xué)嘛!”張立鵬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看著那交警,滿臉笑意的對著後者說道。
而那交警似乎是非常的強(qiáng)硬,聽得張立鵬話後的他,依然是非常的堅定。若是常人看在眼裡,恐怕還以爲(wèi)這一個小小的交警是在不畏權(quán)勢的情況下秉公辦事。但是張立鵬不一樣,他當(dāng)初當(dāng)交警的時候就體會過交警的滋味,雖然現(xiàn)在很多人都是在網(wǎng)上交罰款,但是遇上一些不懂網(wǎng)絡(luò)的傢伙,那錢可是來源滾滾呀!所以說,別人不知道這交警心裡在想些什麼,張立鵬可是一清二楚。這個小交警明顯就是覺得自己逮住了一個正式警察的把柄,然後利用罰款之說好好的宰上一筆。這種把戲,只要是聰明人,一般都能想得明白。
“警官,您這是兩碼事兒,您沒有喝酒這是事實,但是這位警官卻是的的確確的喝了酒,身上大股的酒味已經(jīng)證明了一切。所以,請您不要妨礙我,不然我會告你妨礙公務(wù)!”那交警的的確確掩飾的非常之好,除了其眼神中一些驚慌的表情之外,整體看起來就真的如同那十大傑出警察一番模樣。
但是張立鵬又怎會被這傢伙給唬住呢!他剛纔明明就看見了這個傢伙在那交警亭下打牌,這可是上班執(zhí)勤時間,能在上班時間打牌的人,會是什麼好東西嗎?答案顯而易見!
“哥們,你真不給點餘地?”張立鵬也有些急了,遇上這樣的人,他軟的不行,那就只有來硬的了。
“我這是在秉公辦事兒,沒有餘地可講!”那交警特別的死板,想來並不覺得楊天宗和張立鵬在警察局是有多大的身份與地位,畢竟,這交警也看到了,這兩個警察僅僅是給人家開車的。而且,給人家開車的警察,在警局也僅僅算得上比交警好那麼一丁點,而且論起撈錢來,還沒有交警賺得多呢。所以,這小交警也不擔(dān)心到時候大禍臨頭,反正這些警察是南京市的,又不是他們上海市的,得罪了就得
罪了,他也不用擔(dān)心後者能有什麼權(quán)利報復(fù)他。
不得不說,這小交警腦袋瓜子還是挺靈活,坑錢都能這麼講究哲學(xué),已經(jīng)算得上是比較圓滑的人了。但是他絕對不會想到,他這次所坑的人,一個是警察局的局長,一個是一方土地黑道的扛把子。
陳陌這人特別護(hù)短,楊天宗既然叫陳陌一聲老大,那麼就算楊天宗身上發(fā)生一丁點的事兒,陳陌也絕對不會不管的。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這個局面,想來已經(jīng)徹底的出乎陳陌所預(yù)料的。
“一個小交警都這麼囂張,看來這省公安廳的廳長果然是很水呀!”陳陌從透過車窗看著那小交警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也不禁用著極度低沉的語氣嘆了一聲。
“水就水唄,又關(guān)你什麼事兒了?”一旁的喬喬顯得特別的不爽,看著陳陌回了一句。
陳陌聞言,猛地擡起頭用著一雙虎目瞪著喬喬,眼瞳中涌出的是一抹切切實實的怒意:“瘋女人,給老子閉嘴!不然別怪老子不記救命之恩,把你一腳踹下去!”
不知爲(wèi)何,喬喬看著陳陌如此憤怒的目光,心頭那濃濃的底氣居然頓時煙消雲(yún)散,心中僅存的就僅僅只有一絲絲委屈。陳陌的話說得非常的堅硬,也非常的氣憤,使得咱們平時大大咧咧的喬喬大小姐,居然情不自禁的將身子縮在了一塊兒,用著一副畏懼而又幽怨的目光瞪著陳陌。
“喬喬,我話只說一遍!你這人的性格實在太過於瘋狂,我陳陌雖然脾氣好,但卻不能保證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你,雖然我承認(rèn)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如果下次你再開這樣的玩笑的話,那麼不好意思,你可以滾了!”陳陌雙目死死的看著那喬喬,用著極度憤恨的語氣吐出這樣一句話,而聽得這話的喬喬,眼中竟是不住有著些許的晶瑩透了出來。
“老大,你少說兩句吧,喬喬姐只是開玩笑的!”一旁的利刃見到喬喬居然哭了,也是意識到陳陌的話實在太過激了,所以連忙轉(zhuǎn)過身來拉了拉陳陌的衣袖,對著後者勸道。
“哼!”聞言,冷冷的哼了一聲,而後將目光自喬喬的身上移了開,再度緩緩朝窗外看去。
“哥們,這是我的警官證,我是南京市警察局刑偵大隊隊長,這一位是我南京市警察局局長,他有沒有喝酒我清楚的很,所以如果你再繼續(xù)咄咄逼人的話,後果你自己要考慮清楚!”張立鵬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得將自己和楊天宗的身份說了出來,希望這個小交警不要再繼續(xù)頑固下去。
那小交警聽得這話,身子明顯的震了一下,想來是沒有想到這張立鵬和楊天宗的身份居然如此之高。但是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若是此刻退縮的話,到會讓周圍的人覺得他畏懼權(quán)勢了。
“警官,您是在威脅我嗎?”那小交警反過頭來看著張立鵬,而後笑著問道。
而聽得這話的張立鵬,也是頓時惱羞成怒,他猛地咬了咬牙,正欲繼續(xù)開口,車內(nèi)卻是穿來了陳陌的聲音,而聽得這話的張立鵬和那小交警,卻是不由得都愣住了。
“小鵬呀,給他幾千塊吧!把他名字和編號記下來,等回頭我倒是要找他們廳長評評理,順便用這件事兒抽那傢伙兩耳巴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