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志面色難看,被人冤枉是最憋屈的事情了,更何況還整整被冤枉了二十年,如果換做是陳陌聽見這嶽文的話,恐怕早就衝上去呼扇兩耳巴子了。
“誒誒誒,打住!你剛剛說什麼來著?什麼叫嫌疑最大,動機最大?你懂不懂科學?懂不懂什麼叫證據?”陳陌在那嶽文剛說完話便再度站到了徐永志的前面,他看得出來徐永志不想跟這個傢伙狡辯,但是徐永志不想說並不代表陳陌不說話,這傢伙既然想要說大道理,陳陌就奉陪他好了。
那嶽文見到陳陌竄出來,頓時愣了愣,之後卻是毫不示弱的道:“證據?這件事兒還需要證據嗎?他殺了我們師父這就是事實,我們衆多師兄弟就是證據!”
“哦...”陳陌不爽的看了這個傢伙一眼,那應答的語氣簡直能夠憋死人:“你們師兄弟就是證據啊?那你們哪隻看見他殺人了?說說呀。”
聽得陳陌這話,那嶽文頓時有些慌張了,不過隨即卻是道著:“沒...沒錯!我們是沒有看見他殺人,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殺人,我們武館整整幾百號人都可以作證。”
這嶽文還是拿人多說事兒,正所謂衆口難辨,看樣子現在那個武館大多數人都認爲徐永志的師父是徐永志殺的了,儘管當初沒有人看見,但是徐永志也經受不起幾百人的指證。而且如果這件事兒在武館中再來一個一傳十十傳百,那麼徐永志更是脫不了干係了。
但是對於這個說法,陳陌卻是很輕巧的應對了去。
“哦?那照你這麼說,說話的人多就一定是事實了?”陳陌看和那嶽文,反問著。
嶽文心頭憋火得很,如果不是因爲淨遠的原因,這個傢伙見到陳陌跟他爭口饒舌的,早就一拳頭打過去了,但是現在淨遠也說了,他要敢動陳陌,淨遠就要將他腿給打斷了,所以他沒辦法,只能跟陳陌口頭耗著。
“難道不是麼?我們武館中那麼多人,每個人都說師父是他殺的,那就肯定是他殺的!”那個之前被陳陌揍了一頓的青年似乎對陳陌很是不爽,在陳陌說完話之後他就站出來插了一句嘴。
“那照你的意思,咱們整整十幾億的華夏人民,天天都說這小東洋是我們華夏的領土,那難道這也是真的?”陳陌裝成什麼渾然不知的模樣,對著那男子反問著。
陳陌的這個解釋,實在是太無賴了點,而這話出口之後,其身後的喬喬和夏淑華都忍不住有些失笑了,看樣子也是沒想到陳陌竟是會這般牙尖嘴利。
“這...這不一樣!”那男子被陳陌這話頓時憋得滿臉通紅,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如何應對。
“怎麼不一樣了?不是你說的說話的人多就是事實嗎?現在你又說不一樣了,難道就你這件事兒要特殊點呀?”陳陌直接丟給了這個傢伙一個白眼,將其隨身打量了一番,眼神顯得尤爲不屑。
那男子還想要說些什麼,卻是被其一旁的嶽文給攔住了,只見這傢伙眼神狠狠的瞪著陳陌,表情顯得
很是惱怒。
或許他的確是被陳陌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給激怒了,如果此時沒有陳陌在,那麼這件事兒恐怕已經解決了,但是讓嶽文非常火大的是,陳陌這傢伙居然還是淨遠的徒弟,這讓他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小子,你這根本就是胡攪蠻纏,你以爲你說兩句就能阻止我們殺了他嗎,你這是癡心妄想,告訴你,今天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這個傢伙離開的!”嶽文看著陳陌,一忍再忍之後,聲音的分貝依舊很高。
陳陌不以爲然,他無所謂的對著那嶽文聳了聳肩:“我沒阻止你們殺他呀,你們要殺就請便好了,誰攔誰是孫子!”
那嶽文愣了愣,但是看著面色平靜的陳陌,卻是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小子!這話你可是你自己說的啊,誰攔誰是孫子!”
“恩,沒錯!我說的!”陳陌顯得很隨意,隨意到了極點。
而見到他這幅模樣夏淑華和徐永志,都不由得愣了愣,兩夫妻對視了一眼,實在想不通自己這位女婿到底要搞什麼鬼,但是陳陌之前說了那麼多,很明顯是不可能讓徐永志死了,所以徐永志和夏淑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陳陌絕對是在玩什麼別的把戲。
而至於陳陌,這傢伙在說了最後一句話之後便轉頭看向了喬喬,對著後者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然後對著喬喬伸出手...
那嶽文見到如此,嘴角頓時冷笑連連,他得感謝陳陌呀,陳陌那一句誰“攔誰是孫子”簡直讓所有人躺著也中槍了,就算陳陌不攔著,總之只要有誰出來攔著他殺徐永志,那麼誰就是孫子!
想到這裡,嶽文掏出了一把刀子,他在華夏的確是不敢殺徐永志,畢竟如果徐永志死在了華夏,那麼到時候定然會引起轟動,再如果到時候調查出來是他乾的,恐怕他也逃不掉死的命運,但是現在不同,這是在非洲,徐永志死了也沒有人知道,而且陳陌也說了不會攔著他,他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陳陌,你這是幹什麼?”就在嶽文拿著刀子要朝著徐永志走去的時候,卻是發現一旁的陳陌正拿著喬喬的手機將攝像頭對準了嶽文。
陳陌表情淡定,很隨意的道:“我得拍下你殺人的證據呀!等回了華夏,我還得報警呢。”
“我...”那嶽文被陳陌這表情和舉動直接弄得停下了腳步,他死死的看著陳陌,整張臉就猶如是被人戲耍了一般,顯得無比難看。
“你什麼你呀!你要殺就趕緊的,又沒人攔著你,不過你可得考慮好了,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你要殺了我岳父,我保證死的絕對不止你一個。”陳陌話說得實在是輕描淡寫,他基本上已經將面前這嶽文三人的性格給摸透了,這幾個傢伙都是怕死的主,如果陳陌猜得不錯的話,他們三個之前肯定是以淨遠爲主的,而且之前那些事情都是淨遠在做,如果陳陌今天不出現在這裡,那麼淨遠說不定還真會殺了徐永志的。但是現在淨遠給陳陌面子,不再殺徐永志了,那麼
這三個傢伙自然也沒有那個膽量。
“師叔,您看他...”嶽文頓時沒招了,指著陳陌對著淨遠說道。
“看什麼看!我什麼都沒看見,陳陌說得對,冤冤相報何時了啊,就算你們師父是徐永志殺的,你們報了仇又能怎樣?再說了,我徒弟是徐永志的岳父...”
“師父,您說反了...”陳陌聽得淨遠這一本正經的話,差點兒沒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傢伙,看樣子還真喝高了。
“哦對!徐永志是我徒弟的岳父,我徒弟可是華北鼎鼎有名的黑道老大,你要殺了他了岳父,到時候死的還真不是你一個人,他這傢伙滿手鮮血,別看他嬉皮笑臉的,殺起人來的時候簡直就是六親不認,你要不信你就試試吧。”淨遠一臉通紅,對著那嶽文說道。
而一旁聽著這話的陳陌,總感覺有些滲得慌,這老傢伙看樣子今天沒少喝呀,什麼叫殺起人來六親不認,自己是這樣的人嗎?陳陌無語了!
“可是師叔,是您非要替我師父報仇的!”嶽文鬱悶了,聽得淨遠的話,他感覺自己就跟被耍了一樣,要知道,這麼多年在對徐永志的追殺中,他們幾人也都有過退意,畢竟徐永志越來越強大,強大到了讓他們高不可攀的程度,他們也就是一個小小武館裡面的武夫,如果沒有淨遠的支持與固執,恐怕他們早就放棄追殺徐永志了。所以說,殺徐永志,他們大都也是順著淨遠的意思來的。
可是讓他們實在想不到的是,淨遠都將徐永志給抓回來了,現在卻因爲陳陌這個小子的出現,而改變了淨遠整整十幾年的想法,這讓他們實在是想不通呀,一時之間竟是有些進退兩難了。
“是!沒錯!當初是我教育你們要恩將仇報,哦不,是血債血償,但是這是我徒弟的岳父,我徒弟相信他沒有殺人,那我自然也就相信了,至於你們相不相信那就是你們的事兒了。反正一句話,你們要殺他,我不攔著,不殺他,就麻溜的回武館好好教徒弟去。”淨遠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對著那嶽文三人不爽的擺了擺手。
說實話,淨遠的確是非常想要給徐永志的師父報仇,甚至他比要嶽文三人都要渴望殺了徐永志,但是之前他已經阻止過陳陌了,不過最終都還沒有讓陳陌止步,陳陌或許只跟他有一面之緣,他當初是給陳陌少林武學,僅僅只是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救青上,還嵩山少林寺一個恩情,第二個,就是想要借陳陌之手殺了徐永志。
當時淨遠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呀,他知道徐永志是名人,而他自己就一個武夫,也沒有勢力,所以借陳陌之手呢,也是想要讓矛盾轉化到陳陌手裡,這樣一來,他既給自己兄弟報了仇,又不會給自己惹上麻煩,這樣他何樂而不爲呢。
但是現在不同了,淨遠覺得陳陌實在是個可造之材呀,上次陳陌在海南打了林松一事,讓淨遠無比長臉,這才更加確定了陳陌是個武學奇才,他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徒弟,不護短那才叫可惜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