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笙醒過來的第二天，一睜眼便看到站在牀邊的戴眼鏡的那個女人，依舊沒有表情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機器人。

“你很聰明。”女人看著顧月笙一字一句的說著，“今天開始培訓禮儀，我是你的老師宋，走吧?！?

宋說完就轉身出門了。

天色還很暗，外面似乎在下雨，可以聽到啪嗒啪嗒的聲音。

顧月笙撇過頭看向手背上的輸液管，有絲絲的血液在透明的膠管中跳動，細微的快要看不清。

她想這個時候還需要隱藏什麼嗎？只要盡情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了，第一個小目標呢，就是完成培訓。

顧月笙把針□□，稍微按了下止血，而後把輸液管收起來?？焖俚倪『冕幔演斠汗懿卦诹舜皯敉饷?，而後半開著窗戶。

雨水的聲音更大了。

這是她會用到的東西，要好好保存。

顧月笙心情瞬間很好的在大大的衣櫃裡面找了一件比較優雅風的裙子換上，她有種莫名的直覺，boss會來。

“採人血的小姑娘，揹著一個大針筒，血液芬芳而美味，嗒嗒嘀嗒噠?！?

顧月笙換上衣服後高興的在穿衣鏡前轉了一個圈，手指點上鏡中的脣說道：“乖乖的看我怎麼做哦！哈哈?！北阆袷且浑b蝴蝶翩然而去，留下一地莫名其妙的笑聲。

果不其然的是鞭子的襲來，顧月笙嘴角微微翹起，便後退幾步躲了過去。

宋眼裡的驚訝一閃而過，隨後看著門口的顧月笙說：“今天要學的是如何走路。”

顧月笙不意外的將耳邊垂下的髮絲勾在而後走進房間，才知道房間有多大，又有多麼的空蕩，到處都是鏡子，每一面鏡子裡都是一個自己，除了腳下透明的玻璃，和玻璃下密密麻麻的蛇。

“走路，是節奏美的體現。我們知道，客觀事物的反覆或相似的等時空出現，就可以獲得節奏。人的雙腳一前一後的反覆出現，就可以給人以節奏的美感……要注意重心的穩定，走路要收腹……步態要輕

走路的輕巧，一是結人以敏捷，二是給人以輕鬆的感覺……”

顧月笙眼睛依舊笑著盯著鏡子裡的每一個自己，耳邊是宋古板的說話的聲音，很清晰的將每一個字傳遞過來。

“今天走到讓我滿意位置，才能出這個門，我會看著你，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彼握f完後便踏著高跟鞋踏踏的出去了，那與地板接觸的聲音，讓底下的蛇都躁動起來，吐出紅色的信子。

門咔噠一聲關上了，房間裡又只剩了顧月笙一個人，還有一羣的蛇。

顧月笙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擡頭看著宋大步的往外走走，笑了下。

勾下耳邊的髮絲，顧月笙走到那看似沒有邊的盡頭，而後轉身，收腹，雙手輕握在小腹處，走向另一邊。

第一天她並沒有走出房間，沒有吃任何的東西，沒有白晝和黑夜的交替，她一直在走著，找那種節奏，那種感覺。

累了便趴在玻璃上睡覺，蛇不停的在下面滑動糾纏著，溼膩的身體讓人透過玻璃都能感覺到。

第二天，有人給她送飯。

第三天，有加餐，三分熟的牛排，看著下面蠢蠢欲動的蛇們，顧月笙開心的咬下去。

第四天，宋看著完全暴露在自己視野裡的顧月笙走路，沒有說話。

這是按照光的反射製造的房間，裡面的人看不到外面的人，但是外面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

“怎麼樣了？”

宋沒有回頭，依舊看著顧月笙說道：“她很好?！?

“boss.”在一邊陪看的技術人員喊道。

“難得你有這個評價，可以把她帶來見我了?！蹦莻€沉穩的男聲繼續說道。

“嗯?！彼位卮鸬?。

顧月笙在房間裡像是感覺到什麼一樣，擡頭看過來。

boss看到後輕輕笑了一句：“真的很有趣，不是嗎？”

沒有得到回答，boss也不介意的離開了。

宋半響後轉過頭來對著技術人員說：“幫我倒杯咖啡?！?

“lisa，現磨還是快衝。”技術人員問道。

“現磨?！彼慰粗琅f在走路的顧月笙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