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涅米洛夫,託琴克正在整理的行裝。
睡袋、指南針、紗布、鐵鍬、襪子等野外所需要的工具,他都一一檢查好然後將其打包。做完這些後,他檢查一下自己的軍靴也沒有裂痕。做完這些後,他才滿意的收手了。
對於目前的軍營裡的生活,託琴克非常滿意。
忘了說一句,託琴克是當?shù)氐臑蹩颂m人。沙俄時期,他被徵召入軍隊,打過不少仗。不過在沙俄倒臺後,他厭倦了待在混亂的俄國軍隊,所以就回到了家鄉(xiāng)涅米洛夫生活。除了租種一小塊土地之外,他還經(jīng)常在附近山林裡打獵。小日子雖然說不上有滋有味,但還算是過得去。
不過在羅烏合並後,當?shù)卣诓t解他以前是軍人出身後,就動員他加入羅馬尼亞軍隊。本來他一開始是不願意的,畢竟才從戰(zhàn)爭擺脫,誰還願意過上那種生死不由自己的生活。
不過隨後給出的條件,讓託琴克心動了。只要他加入軍隊,給予他中士軍銜,並且還有每月72列伊的薪水,這對於有些赤貧的託琴克而言已經(jīng)算不錯了。
所以在當?shù)卣谡伊怂沃幔饝嗽俅稳胛椋贿^這次是加入了羅馬尼亞軍隊。
而在此期間西烏克蘭地區(qū),羅馬尼亞一共徵召了一萬多人加入軍隊,他們被分成五個新兵團分別在利沃夫、文尼察、烏曼、敖德薩、卡緬涅茨進行新兵訓練。在這裡他們必須學會簡單的羅馬尼亞語,以便於將來進入部隊後不利於交流。
這也是埃德爾借鑑後世祖國的經(jīng)驗。像是現(xiàn)在歐洲完全各族組建單一部隊的做法,完全是不可行的。這是在爲那些分裂勢力培養(yǎng)兵員。
至於託琴克就和新兵不同了。他並沒有加入新兵團,而是直接加入作戰(zhàn)部隊中。並且在加入軍隊後立刻擔任了班長,手下管著十來號士兵。
這次他們排分到巡視山林的任務,所以託琴克將自己獵人時的習慣都帶出來。爲了以防萬一,什麼都要準備好。
在一切準備完成後,託琴克查看了一下自己士兵的準備工作。
結果讓他滿意,大家都將各種準備工作完成的很好。畢竟有他這個做帶頭的班長,士兵們怎麼可能不跟著學。
“好了我們出發(fā),排長估計都在等著我們了。”
在託琴克的帶領下,士兵們背上自己的揹包排成一列跟著他一起向外面走去。
“託琴克,就等你們三班了。”
看到他們出現(xiàn)後,排長早已等候在這裡其他士兵說道。“出發(fā)。”
於是託琴克帶著士兵,跟在隊伍裡向山林走去。
一行人穿著防滑的軍靴爬山涉水,行走在被積雪覆蓋的山林裡。光禿禿的樹木,難尋蹤跡的動物,冬日的山林就是那麼的荒涼。而他們揹負沉重的物品,在林間艱難的前行,每個人都累的滿頭大汗。
“前面有一個哨所,我們可以在那裡借宿一晚。”
排長指著前面一片山樑,對自己士兵打著氣。
果然聽到可以有房屋休息一晚後,一行人加快了腳步。一開始隱顯隱露的木製哨塔尖,隨著他們的腳步,越發(fā)的顯露出來。
“你們看,這不是快到了麼?”
排長繼續(xù)給自己士兵打著氣。
而越走進哨塔,託琴克越覺得心跳的慌,彷彿在哨塔處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在等著他。
在接近五百米時,哨塔周圍散落的烏鴉引起了他的注意。打獵經(jīng)歷讓他立刻感到事情不對勁。
“等一等。”
被託琴克拉住的排長,轉身問道:“託琴克,怎麼了?”
託琴克語出驚人的說道:“你看看哨所周圍的鳥,這些都是烏鴉。”
烏鴉?
烏鴉怎麼了?
還沒反應過來的排長,有些蒙圈的看著託琴克。
看到排長還是不明白,託琴克直接說道:“排長,在冬天烏鴉也不容易找到食物,如果有屍體他們一定第一個趕到。我之前打獵的時候,如果發(fā)現(xiàn)前方有烏鴉,一定第一時間趕過去看。”
這下排長明白過來,哨所出了問題。只不過他明白的有些晚了。
“啪、啪、啪”
連續(xù)幾聲槍響,讓排長身上起了好幾個血花。
而在聽到槍響的同時,託琴克感到頭皮一麻,自己的帽子也是不翼而飛。只感到自己頭頂又麻又冷,一摸還帶著血跡。
“敵襲,隱蔽。”
副排長大吼一聲,率先尋找到一塊石頭後躲了起來。而其他羅馬尼亞士兵也連忙各自找掩體,準備反擊。
其中託琴克看到到一塊小窪地,一個翻滾躲到了裡面。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運氣真好,除了頭皮被檫傷,沒有任何其他傷痕。其實這也不算他運氣好,而是身邊的排長吸引太多了火力。
這時候就能看出羅馬尼亞士兵的訓練能力。
“嗒~嗒~嗒”
在各自躲好後,羅馬尼亞士兵都各自拿出自己的武器開始反擊。排裡唯一的一挺麥德森機槍,也開始向襲擊者開火。
一時間雙方隔著兩三百米的距離開始對射。
而這時候一陣俄語傳來,能聽懂這些話的託琴克用才學會不久的羅馬尼亞,大聲的對自己戰(zhàn)友說道:“是俄國人,他們要衝鋒了。”
果然隨著他話音落下,一大波蘇俄士兵從山樑上衝了下來。託琴克初略的一看,這是一個連的蘇俄士兵。
被他提醒過的戰(zhàn)友這時候射擊的更加快了,甚至有人不顧自己安危直起身瞄著敵人射擊。
儘管羅馬尼亞士兵猛烈的射擊,但是短短兩三百米的距離一分鐘不到就跑到了。所以在打過幾輪子彈後,兩方的戰(zhàn)士立刻混戰(zhàn)在了一起。
託琴克也對上了一個蘇俄士兵。
“殺”
蘇俄士兵舉起自己掛上刺刀的步槍,一個箭步向他刺去。
而對俄國戰(zhàn)鬥技能瞭然於心的託琴克,在明晃晃刺刀要到跟前的時候,一個側身讓過了刺刀。他不等敵人收回,一個槍托砸在對手臉上。遭到重擊的對手,立刻不由自主的放開步槍捂住了臉。這時候,託琴克反手一個突刺解決掉對手。
和託琴克有些輕描淡寫解決對手不同,羅馬尼亞士兵因爲不熟悉俄國的作戰(zhàn)方式,不少都陷入苦戰(zhàn)。
“一起死吧。”
一名深受重傷的羅馬尼亞士兵,撤掉手榴彈的引線,飛身撲向敵人。
羅馬尼亞士兵他們利用多年來的訓練和血性,還是一點一點的在扳回局勢。漸漸的,還只站在這片土地上的士兵少了許多。
最後蘇俄士兵因爲巨大的傷亡,所剩餘的十多名士兵敗退了回去。而羅馬尼亞士兵還能喘氣的也不過兩手之數(shù)。而且他們人人帶傷,就連託琴克也在肩膀上受傷了。當時他和一名兇狠的敵人戰(zhàn)鬥,最終以肩膀爲代價拿下對手。
“託琴克,你過來一下。”
身負重傷的副排長叫著他。
“什麼事?”
託琴克走到他面前看到,副排長大腿、腹壁和腰間多出受傷。
副排長看到託琴克後,拉著他的手說道:“因爲你是對這裡這裡熟悉,所以現(xiàn)在你必須將我們遭到襲擊的消息傳回涅米洛夫。”
託琴克也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老兵,所以他沒有繼續(xù)說什麼婆婆媽媽的話,直接點頭回答:“我這就走。”
“去吧。”
託琴克隨手撿了一頂不知道是誰的帽子,從排長身上拿著他的手槍就離開。
他知道自己戰(zhàn)友已經(jīng)回不去,從一個連的蘇俄士兵都摸到離涅米洛夫一天的路程來看,這次蘇俄所圖不小。自己必須趕回去報信。
看到託琴克逐漸遠去的身影,副排長叫來剩下士兵;“你們誰來說個笑話吧,我現(xiàn)在想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