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怎麼辦?飛機(jī)在極速下墜!”
在坐副駕駛座上的黎想沒辦法淡定了,本來總裁打算好說要回國了,卻又突然說要來這裡再看一眼席若萱,如今,卻又不知爲(wèi)何招人暗算!
比起驚慌失措的黎想,池墨倒是冷靜許多,只是他的額頭也已經(jīng)浸滿了汗珠,他在很努力地挽救當(dāng)前的局面,可是讓他最爲(wèi)擔(dān)心的事情並不是機(jī)毀人亡,而是更可怕的後果——飛機(jī)正不受控制地往席若萱的片場衝去!
他必須想辦法將飛機(jī)飛行的方向調(diào)離!
可是機(jī)器似乎因爲(wèi)剛剛那猛烈的撞擊受到了影響,奈何他怎麼努力都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天啦!池墨,你不是堪稱當(dāng)年空軍部隊(duì)裡的最佳飛行員嗎?不會在這關(guān)鍵時候讓我們等死吧?”黎想早已經(jīng)嚇得失聲尖叫起來,“啊!快飛起來啊飛起來啊!總裁夫人在下面,你沒看到嗎?”
“你閉嘴!”池墨皺眉,擡眼望不遠(yuǎn)處的一個人民廣場看去,這個時候那裡並沒有什麼人,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飛機(jī)往那邊行駛迫降!
坐在後面機(jī)艙裡的慕楓聽到了黎想剛的驚呼,心陡然一驚,抱著席慕馨從位置上坐了起來。
就在這時,池墨已經(jīng)順利地迫使飛機(jī)拐向了廣場的方向,慕楓抱著席慕馨狠狠地跌回了位置上。
“池墨,什麼情況!”慕楓驚魂未定地喊道,懷中的席慕馨早已經(jīng)大哭不止,他心疼地看著寶貝女兒,真害怕她以後再也不敢坐飛機(jī)了,那麼他承諾的“嫁妝”可不就送不出去了嗎?
池墨長長的鬆了口氣,報告道:“總裁,安全了!”
黎想也終於鬆了口氣:“謝天謝地,我可不想客死他鄉(xiāng)啊!”
池墨回頭狠狠地瞪了黎想一眼,然後安穩(wěn)的將飛機(jī)往廣場上降落,總算是沒有驚擾席若萱他們。
此時,在一片了無生氣的荒野裡,一片破敗的景象,這裡興許曾經(jīng)是一個村落,只是早已坍塌殆盡,唯有一些殘磚斷瓦還能看到房子的痕跡,那些紅磚一塊塊壘成的斷牆上長滿了青苔雜草,一陣細(xì)碎的腳步聲匆匆而過,很快另一陣腳步聲隨之而來。
前面奔跑的男人明顯開始體力不濟(jì),竹子鳳眸一擰,縱身一躍,飛身一踢,那足有一米二長的大長腿擡起,朝著前面的男人踹了過去,男人受力,終未能抵擋那致命的一擊,只聽他“啊”的一聲叫喚,身子重重地砸在了雜草叢中。
“哼!沒想到,你就這麼點(diǎn)能耐嘛!跑不贏我了吧?”竹子擡起鞋底往那男人的臉上狠狠地踩了下去,並且還用一口流利的日語齜牙咧嘴地罵著那男人,“我讓你跑,讓你想害席若萱!說,是誰派你來的?”
“咳,咳……女俠,饒命,我也只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拜託拜託,輕點(diǎn),溫柔點(diǎn)……”那男人也用著日語求饒著,竹子的腳勁兒夠大,他的嘴角已經(jīng)淌出了鮮血。
“哦?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你確定你說的是人?而不是畜生?啊?沒看到席若萱挺著個大肚子嗎?你這個畜生不如的狗東西!”竹子一隻腳使力還不夠,還不忘用另一隻腳朝著那男人的臉上踹去,“說!是哪個畜生派你來的!”
“女俠,饒命……一個男人給了我十萬塊訂金,讓我一有機(jī)會就製造意外,讓那位小姐流產(chǎn),說是隻要搞死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我另外還可以再獲得一千萬的勞務(wù)費(fèi)!有錢賺,誰不受誘惑啊!咳咳……我該說的,也都說了,女俠,求求你,腳下留情啊!”
竹子這一聽,立即皮笑肉不笑地加重了腳上的力道,嘴裡更是毫不留情地教訓(xùn)道:“呵!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給你一千萬你就可以殺人放火了?哼!要我留情?留情?哈!你對我有意思?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那種會到處留情的女人!別以爲(wèi)我性感嫵媚花容月貌的,就以爲(wèi)我會處處留情!我踩扁你,踩扁你!”
“女俠,女神,仙女,拜託拜託!拜……咳咳……”那男人終於是受不了竹子的暴力,吐出了一大口血。
“哼!像你這種人,不好好教訓(xùn)一下,你是不會知道收斂的!”竹子還不解氣,乾脆地跳了起來,重重地朝著那男人身上踩去,那男人奮力一滾,躲開了一劫,竹子眉目一揚(yáng),喝道,“喲?還想躲?你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嗎?”
竹子滿目猙獰地朝著那男人走去,那男人窩在一個斷牆底下苦苦哀求著:“女俠,拜託啊!別再打了,我該交待的都交待的,求您放過我吧?”
竹子高擡腿,一腳踹了過去,那男人嚇得大哭了起來,可是慶幸地是,那男人並沒有中招,因爲(wèi)竹子的大長腿落在了他腦袋邊的牆壁上。
“說!你的金主到底是誰?”
“他沒有留名姓,我只知道,他長得像足了西方人,個子高大,面容俊朗,來找我的好幾次,都戴著黑色的帽子和風(fēng)衣,說話總是抑揚(yáng)頓挫的……哦,還有,他好像是中國人。”
竹子鳳眸微瞇,安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被她揍成了豬頭的男人,心裡分析著這男人說的話,估摸著也許是那個她們一直在找的那個男人!
竹子嘴角輕揚(yáng),伸手勾起了豬頭的臉,似笑非笑地說道:“喲!真是不好意思,本來還是一張挺好看的臉,不過可惜了,如果毀容的話,希望你之前拿到的十萬塊錢可以幫你重新做一張臉!後會無期了!”竹子語畢,擡手成刀劈向了男人的脖頸處,將男男人敲暈了過去。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須立刻回到席若萱身旁去!
竹子努力地往回跑去,經(jīng)過人民廣場的時候,驚訝地看向那一家大型的私人飛機(jī),狐疑地想怎麼會有人將飛機(jī)停在這地方,可是心繫席若萱的她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很快地往櫻花公園跑去。
慕楓抱著席慕馨從飛機(jī)上走了下來,看著天空中依舊盤旋的直升機(jī),池墨和黎想都跑了出來,大家都驚呆了。
只見那天空中並非只有一架直升機(jī),而是三架,剛剛的撞擊恐怕就是他們所爲(wèi),而此時那些直升機(jī)已經(jīng)往其他方向飛去。
“到底是誰?居然敢偷襲我們!”黎想憤憤不平地瞪著那幾架直升機(jī),恨得牙癢癢的,
池墨也心有餘悸,想起剛剛那驚險的一幕,他擔(dān)憂的擡頭看著慕楓,以及依舊梨花帶雨的席慕馨。而慕楓此刻則是一副瞭然的模樣,他似乎知道些什麼……
“總裁……”
慕楓輕扯脣角,微笑道:“真正的惡戰(zhàn)要開始了!呵呵。”
“惡戰(zhàn)?”池墨和黎想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慕楓。
慕楓輕嘆了口氣,低頭心疼地看著懷中依舊還在啜泣的席慕馨,伸手輕輕地拭乾了她眼角的眼淚,並對池墨和黎想說:“我需要留在日本,你們幫忙送amy回中國,好好地保護(hù)她。”
“啊?總裁……”
“不要多問爲(wèi)什麼,很多事情,我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跟你們解釋清楚,把還在帶走!”慕楓邊說,邊將席慕馨塞到了池墨的懷裡,緊接著頭也不回地往廣場外走去。
席慕馨見慕楓離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爹地,爹地,你要去哪兒?你不要amy了嗎?”
“amy不哭不哭,我們陪著你玩呢!”
“對,你爹地只是去辦件事情,去去就回。”
黎想和池墨立刻亂了分寸,紛紛安慰著席慕馨,逗她笑,好不容易纔讓席慕馨暫停了哭泣。
席慕馨轉(zhuǎn)動著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輪流看著池墨和黎想,惹得他們二人好半天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爹地去辦什麼事情?”席慕馨啜泣著問道。
“額……很重要的事情。”池墨心虛的說道,他也不知道慕楓去辦什麼事情。
席慕馨賭氣的一噘嘴,說道:“你們想讓我不哭對不對?”
黎想立刻點(diǎn)頭,連聲說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你不知道,哥哥我最怕你哭了!”
“我不哭可以,我要你們帶著我,偷偷地跟在爹地後面!”
“啊?”偷偷地?
席慕馨見兩人似乎不太樂意,立即嘴角一咧就要哭出來,池墨和黎想立即投降答應(yīng)了。
慕楓僱了一輛出租車,面無表情地用日語對司機(jī)說了個地名。
慕楓靠在車座上,緊閉雙眼,雙拳緊握,前一天夜裡,席若萱和席慕馨都睡著之後,他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的短信,內(nèi)容很簡單,卻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若想保家人一世平安,除非你和席若萱不是夫妻關(guān)係!”
他不得已才起草了離婚協(xié)議書,並且匆匆想要帶席慕馨離開,好讓對方以爲(wèi),他真的已經(jīng)放棄了席若萱,並和席若萱斷絕了任何的關(guān)係。
可是剛剛飛機(jī)突然的事故,讓他明白,他必須親自拜訪那位從未謀面的鐵血女王了!
陽光溫柔地照耀著大地,一整片的薔薇花在陽光下嬌豔地綻放,一座用新鮮的紅白玫瑰製作而成的大型鮮花拱門立在荊棘圍欄之外,只見那拱門上用鮮豔的粉玫瑰拼成了四個大字——“薔薇莊園”
看起來那麼美麗的一個莊園,可其實(shí)流淌著多少無辜的人的血!這其實(shí)就是鐵血女王的巢穴,只不過,在外人看來,她只不過是這麼一個薔薇莊園的賣花老闆罷了。
她總是任性地用薔薇花構(gòu)建她的整個世界,一如那座拱門,每一天都會由不同顏色的玫瑰花構(gòu)成,什麼顏色,全看她的心情!
慕楓一步步地走進(jìn)薔薇莊園,兩邊的薔薇花開得正旺,而花朵之下的刺也都分外惹眼。
一條被荊棘所圈繞的薔薇小徑過後,路的盡頭出現(xiàn)了一座氣派的如同城堡般的房子,慕楓不屑地看了那敞開的大門一眼,心想:“看來這傲慢的女人,很有信心我今天會來。”
慕楓走進(jìn)城堡裡,那裡面富麗堂皇的裝潢讓人目眩,空氣中到處散發(fā)著和花園裡一樣的薔薇香氣,竟有些讓人聞著刺鼻。
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從裡屋走了出來,他畢恭畢敬地看著慕楓,並對他點(diǎn)了下頭,做了個“請”的手勢,便率先走在了前頭。
慕楓狐疑的看了那管家一眼,看向他所走的方向,那是一個幽深的長廊,他並猜那一頭等待著他的就是鐵血女王了!
慕楓大跨步跟在了管家的身後,那幽深的長廊足有兩百多米長,廊壁上開滿了傲人的紅薔薇,那些帶刺的薔薇,彷彿一條條吐著芯子的毒蛇一般,正伸長了脖子,似乎就要咬到慕楓的脖子。
那管家身材看起來也是分外魁梧,他挺直了背脊朝走廊深處走去,任憑那些帶刺的薔薇掃過他的頭頂,而他依舊筆直的往裡面走去。
雖然只是兩百多米的長廊,卻似乎走了很久,當(dāng)長廊走到盡頭之後,慕楓頓覺豁然開朗,彷彿別有洞天一般,在長廊的盡頭又是另一番景象。
那是一個彷彿與世隔絕的山頭,山坡上,谷地裡全都種滿了薔薇,那些嬌豔的薔薇在耀眼的陽光下,看起來是那樣的善心悅目,可是慕楓並沒有太多的心情去欣賞這一些。
慕楓掃視了薔薇園,滿滿的薔薇花綻放在目光所及的每個角落裡,而這其中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子,被融合其中,好難得才被慕楓辨別出來。
“主上就在那兒。”管家對慕楓點(diǎn)了下頭,很快也跟著離開了。
慕楓沿著一條小徑緩緩地走到了傳說中的鐵血薔薇女王身邊,這越走近,他竟越感覺那抹身影似曾相識。
他沒想到鐵血女王竟然是一個芳華正茂的女郎,她婀娜多姿的身段,以及魅惑衆(zhòng)生的臉龐,都是他從來沒有想到的!
“怎麼會是你?蕭鶯!”那個叱吒影視歌三棲的大明星蕭鶯!
鐵血女王緩緩轉(zhuǎn)身,並沒有答慕楓的話,她身上穿著一件血紅色的長裙,另外還披了一件透明的紅紗,那樣子彷彿是一個翩然而至的薔薇仙子一般。
“既然來了我們薔薇莊園,不如先品嚐一下我專門研製的薔薇酒,再議事如何?”那女人的嗓音略微的沙啞,都和大明星蕭鶯的嗓音不甚相同。
慕楓開始懷疑眼前的女子,他輕皺眉頭,問道:“你到底是誰?”
鐵血女王脣角清揚(yáng),眉眼彎彎,那眼神帶著些許魅惑,勾魂攝魄地看著慕楓,彷彿有某種邪魅之術(shù)一般。
“我是鐵血女王啊!怎麼?你不就是爲(wèi)了來找我,纔來到這裡的嗎?”
“你不是蕭鶯!”慕楓肯定的說道。
“哈哈哈!”鐵血女王突然笑出聲,不一會兒她又恢復(fù)了那仿若看破一切又彷彿能魅惑衆(zhòng)生的眼神,她低聲說道,“我確實(shí)不是蕭鶯,不過確切的說,蕭鶯,也不是蕭鶯。”
“你什麼意思?”慕楓蹙眉。
鐵血女王走到一旁的一張白色椅子上做了下來,並且示意慕楓在自己的對面坐下。
“很高興你能找到這裡來,沒想到你這麼厲害,能猜得到薔薇莊園就是鐵血薔薇組織的根據(jù)地。”
慕楓看了鐵血女王一眼,還是走了過去,在她的對面坐下,並且自信滿滿地分析道:“昨晚的匿名信是你們發(fā)給我的吧?雖然是匿名,但是信號的終端是這裡,鐵血薔薇組織和薔薇莊園,不可能沒有任何的聯(lián)繫!何況,傳言這個薔薇莊園經(jīng)常會有裝扮特異的人出沒,被許多人說得像是一個邪教教派一般,不是鐵血薔薇,又會是什麼?”
“看來慕雲(yún)天的孫子,果然還是很聰明的嘛!”鐵血女王提起坐上的一隻薔薇花紋的陶瓷酒壺,爲(wèi)兩人分別倒了一杯薔薇酒,並端起了自己那一杯,稍稍敬了慕楓,便一飲而盡。
“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慕楓掃了那粉色的薔薇酒一眼,擡頭狠狠地瞪著鐵血女王。
“我沒有玩什麼花樣啊?呵呵,只是不想再跟你們捉迷藏了……”鐵血女王微微傾向前,淺笑道,“我想,我是該自我介紹下自己,我叫蕭薇,對了,那個蕭鶯,原名就叫蕭薔,而我是蕭薔的孿生妹妹。”
蕭鶯的妹妹?
蕭薇呵呵一笑,彷彿是喝醉了一般,她醉眼迷離地看著慕楓,說:“這薔薇酒有迷惑人心的作用呢!你知道嗎?我喝了僅僅一杯,竟突然感覺你是那般的迷人……”
慕楓面無表情地瞪著她,再掃了一眼那薔薇酒,問道:“我今天來這裡,不是跟你把酒言歡的!既然不想再跟我們捉迷藏了,那你不妨直說,告訴我,我們家和你,到底什麼仇什麼怨?能惹得你對我們?nèi)彝聪潞菔郑 ?
“哈哈哈哈……什麼仇,什麼怨?哈哈哈……果真慕雲(yún)天不夠老實(shí),否則怎麼到死都沒有告訴你們他罪孽深重呢?”鐵血女王那雙鳳眼一瞇,兩束寒光射出,彷彿要將坐在她對面的慕楓瞪穿一般。
“爺爺曾經(jīng)說過,他有愧於一個女人,可是他從來沒有傷害過她,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慕楓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自稱鐵血女王的女人,隔了兩代人的愛恨情仇,就這樣悄悄地鋪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