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欣然說不過她只好妥協,兩個人很快的在巷口的斜對面小超市里買完衛生紙就往回走,天黑的都看不清楚坑坑洼洼的路,巷子內有個路燈還好支撐著。
“哎~你倆過來。”蹲在地上的黃毛男生嘴里叼著煙,斜斜的劉海遮擋住了一只眼睛,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看不清楚臉。
蹲在他旁邊的男生皮膚白皙,穿著白色外套干凈清爽,與身邊的社會青年和這夜色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碰了一下正在說話人的胳膊不滿道:“你想干啥,那是我妹。”
嚇得她倆連忙跑回宿舍,他倆后面的話落在了門外面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蘆欣然:“你哥怎么總是跟社會人混在一起呀?”
唐悠眨巴了下眼,“我哪知道。”
蘆欣然也沒再多問,“你看我就說不出去吧,那個黃毛多滲人吶。”
她們口中的黃毛青年是當地有名的混混,什么事都敢干,打架搶劫,晚上在女生宿舍門口堵女生,那劉海下遮擋的是沒有眼珠子空洞的一只眼,聽說是和哪個混混打架把自己的眼珠子摳了下來。
唐悠的哥哥是和她倆一起從小學同一個班級升上初中的,也算是對他頗為了解,怎么上了初中就徹底變了個樣。
晚上的月亮沒有如約出來,蘆欣然拉上窗簾,躺在被窩里,聽見好像有人敲窗戶。
“夢夢,你有沒有聽見什么?”她扒拉了一下睡在窗戶邊的寧夢夢。
“沒有啊。”
“那可能是我聽錯了。”
蘆欣然閉上眼繼續睡。
“咚~”
蘆欣然嚇得又拽了拽寧夢夢的被子,“這下你聽見了吧,真的有人在敲啊。”
“沒有沒有,你快睡吧。”
“太嚇人了,我要鉆你被窩里睡。”
“別了別了,是我敲的,逗你的,你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蘆欣然親昵的拍了拍她,“姐姐,你可真壞,睡覺呀,別再敲了啊。”
“好的,不敲了。”
蘆欣然終于放心的睡著了。
周四
學校的學生來來往往,下課的鈴聲按時響起。
蘆欣然準備去上廁所,路過一個女生的座位時那位女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的姨媽紙靜靜的躺在地上引起了兩三個男生的圍觀,她剛要過去撿一下,女同學就回來了,有點氣急敗壞的說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地上的姨媽紙已經被她裝到了兜里。花季少女來月經,覺得難以啟齒就會給它賦予一個好聽的名字比如“倒霉了”“姨媽來了”等。
出去上了趟廁所回來,教室里鬧哄哄的,圍了許多的人,蘆欣然剛想坐回座位上只見一個男生氣勢洶洶的沖進來一腳把許輝踹到在地,嘴里罵罵咧咧的說什么,“你他媽的……”蘆欣然沒有聽清楚,打人的男生指著許輝說道:“你給我等著。”
上課鈴聲響起,驅散了原本在教室鬧哄哄的人群,大家又變成了乖孩子安安靜靜等著老師來上課。
許輝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沒有人扶他起來他就自己起來,此刻也安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蘆欣然想問,又不知如何開口,好幾次欲言又止,終究把那句“二班的人打你是因為我嗎?”咽進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