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江琳郡是一個有心機的人,她未必不會記恨她姐姐搶了自己的男人,如果是這樣,出于報復的心理,禍及簡西斕,也不是沒有可能。”
閻喬楓瞪大眼睛,一臉的震驚,“女人真是恐怖的動物。難怪人家說,得罪小人也別得罪女人,不過我還是不明白,簡大人的病是怎么得的。”
這確實,是個問題。要么,江琳郡給她姐姐下了藥,要么……還有別的什么可能。
會是什么呢?
我絞盡腦汁也沒能把最后的答案想出來,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讓單單單再去查,看看江琳郡最好的朋友和信任的人有沒有問題。
如果她真的做了那些事情,那么她肯定不可能一個人完成,她必須得有個幫手啊。
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她肯定不會交給不放心的人去做。
……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幾天,五號了,顧南延沒有一點音訊。
我讓閻喬楓接通顧南延,可是那邊一直沒有回應。閻喬楓安慰我說,他只是因為太忙了,畢竟戰(zhàn)場不是兒戲。
我想,我只能接受他的理由,為自己找了一個依舊不能心安的理由。
能留一絲幻想也是好的。就讓疼痛來得晚一點吧。
簡璇醒過來了,只是意識并不清楚。
還是這么小的孩子就要受這樣的折磨,真的不知道應該誰來為這個孩子受的罪過買單。
簡西斕和顧南延一樣忙,閻如煙偶爾也會上來溜達一下,她永遠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只是,在提到簡西斕的時候,她一貫冷漠的眼眸有了一些動容。
單單單把婚禮策劃案交到了我的手上,“夫人,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顧先生回來了。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改的,或則,你還有什么要求。”
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歷,還有兩天。
單單單把新人的禮服給我送了過來。黑色的西裝是顧南延的,白色的婚紗是我的。
這婚紗,是由好幾個國際知名設計師手工制作的,聽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上面點綴的梅花是這條裙子所有的亮點,我想,我穿上它一定會很好看。
顧南延還沒有回來,他還欠我一個真正意義上,屬于我們自己的戒指。
我想,我會是顧南延最美的新娘。
我想,我一定可以等到他回來給我把這條裙子穿上,他說話從來不食言,所以,這一次,他也會算數(shù)的。我們說好的,青絲到白發(fā),攜手一起走。
蟲子和單單單每天都是其樂融融的,只要不是忙的昏天黑地,單單單都會親自去接蟲子上下班,對樂寶兒,更是好得一塌糊涂。
我為蟲子可以擁有這樣的幸福而快樂,可是,蟲子的姥爺在得知他們的戀情以后去世了。
蟲子說,很抱歉,她不能參加我的婚禮了。
我也跟她說了一句很抱歉,我也不能去參加她姥爺?shù)脑岫Y了。我馬上就要結婚了,紅事和白事撞到一起不好。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也變得這么敬小慎微了。
九號,一眨眼就到了。
我一夜沒睡,就坐在床上等天亮。
我以為,天亮以后,顧南延會回來的。
可是他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也沒有回來。
我從早上等到黑夜,從九號等到十號,依舊沒能把他等回來。
閻喬楓不敢在現(xiàn)身,似乎是刻意躲著不在見我一樣。
我把顧南延的西裝和那套精心縫制的婚紗疊好,用精致的盒子把它們裝了起來。
顧南延會回來的,他答應過我的,我等他回來,重新拉著我的手走向幸福。
“閻喬楓,你不用躲我,我不會追問你顧南延去了哪里。我知道他在哪里。”他在我的心里,永遠不變的位置。
閻喬楓現(xiàn)身,有些愧疚的低頭,“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其實……我說如果,如果等不到他了,你就重新找個人嫁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等不回來了?他死了?死了我也等。這輩子不行,那就下輩子吧。”這輩子太難了,他累了,我也累了。
他嘆了一口氣,很惋惜的說,“實話和你說了吧,姻緣簿上根本就沒有你們的名字,命運沒有捉弄你們,是你們一直在挑戰(zhàn)命運。你們下輩子,下下輩子,也不能永遠在一起的,掙扎,只是讓你們更痛苦而已。所以,你們,不可能在一起。”
“姻緣簿是什么?我們的陰緣是誰掌管的?”我的聲音很輕,輕的連心跳聲都可以聽的到。但是,我莫名的覺得心疼。
“是天注定的,你們出生的時辰,你們的八字,出生的地點,等等外在和內(nèi)定的一系列因素,從你們誕生的時候就成了定數(shù)。他一直都知道,他和你不會有結果的,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始終不肯放手,所以,所以你們才會一再受傷,最后的結局都不能善終。”
一滴冰冷的淚水從我的眼眶掉下,我原本朦朧的視線從新變得明朗。
天定的。
天定的,也只能是讓我和他的身體不能在一起而已,它能阻止我們的心嗎?
沒關系,一天夫妻也是情。這輩子不行下輩子,如果永生永世不行……
那么他生,我陪他生。那么他死,我陪他死。
柳丹蕓,已經(jīng)看穿了這個世界,所有一切,都已經(jīng)被我看得很明朗了。
我不在乎。我能得到的是顧南延至死不渝的心,老天爺奪不走。我贏不了老天爺,也未必輸了。
“閻喬楓,我就問你一個問題,顧南延還活著嗎?”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很平靜,比起過去的失心裂肺,我已經(jīng)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痛就痛著吧,經(jīng)歷了這么多,已經(jīng)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了。
“地府……要易主了。我父王他們已經(jīng)逃了,短時間之內(nèi)不會在回來,至于顧南延,生死不明,找他的,也不止我們,還有敵方。”
我笑了笑,這個笑,沒有任何情緒,它只是一個表情。
如果他還活著,他一定會回來的。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我就去找他。
如果真的找不到了,那我就陪他一起離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