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神棍上無數雙詭異的眼睛所發出來的光芒,就像是錯亂的時空,如夢如幻,令人眼花繚亂,頭暈目眩,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神秘的力量?
在這股神秘的力量背後,似乎隱含著未知的恐懼。
這種感覺何坤楠並不知道,但他從剛纔臣服的舉動上看出,他是真的很恐懼。
原來他佔據著強勢主動,爲何會在那一瞬間變得如此驚恐。這小子並不笨,很快就猜出來那半截霹靂神棍有古怪。
他在追趕臣服的時候,順手撿起另外半截神棍,原以爲兩隻半截霹靂神棍,一手半截,揮舞起來,打在對方身上應該更過癮。
但是令他差點崩潰的是,爲什麼兩截同時使用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威力銳減。
原先,半截霹靂神棍即便是在那巨大無比的大鐵錘上,頓時會從中發出神秘難測的力量。這股力量經過大鐵錘,似乎可以直接侵入到臣服的體內。
偏偏這時候……
兩隻半截的霹靂神棍分別擊中對方的大鐵錘上,同時間發出一聲巨響,然後脫手飛了出去。
在半空中毫無規則地不停轉動,逐漸向下墜落。
這一刻,何坤楠與臣服都擡起頭,眼睛盯在半空中的霹靂神棍。他們幾乎同時想起了什麼,不約而同地奔跑起來,都想去爭搶。
爭搶的不僅僅是霹靂神棍,也是爭搶這場決鬥的勝與負,生與死。
何坤楠不知道爲什麼忽然間平添了無窮的力氣,快速閃電,縱身一跳,迎接其中的半截。臣服豈容他得手,從後面一錘子頂在何坤楠的腰間。
噗——
何坤楠被大鐵錘的撞擊下猛地吐了一口鮮血,身體失去控制,頓時向前趔趄。
他好不容易穩住腳步,在地上滑行了幾許,想也不想,轉身就朝臣服的身上撞去。
他竟然用血肉之軀來撞擊!
“你是要瘋了嗎?”
臣服在這時候似乎竟然忘了決鬥的意義,而是一心想將神棍搶到手。
所以面對何坤楠的撞擊,並沒有全力應戰,如果他只須將手中大鐵錘,用力一揮,也許就能將他腦袋敲個粉碎。
但是他沒有。
他的目光仍然盯著即將掉落下來的那半截神棍,然後終於順利接到手中。這才揮動鐵錘朝何坤楠砸去。
頓時在他的先天罡氣狙擊下,何坤楠還沒有近身,就已經再次被撞飛在地。
臣服哈哈大笑,打量著那神奇地半截神棍,但見這半截也沒見多麼神奇,雖然那鑲刻的無數雙詭異的眼睛有點與衆不同。
可是爲什麼這半截神棍剛纔所發出的那種錯亂時空的感覺,竟是那麼地恐怖?
他很納悶。不管了,回去後在好好研究吧。
這時候他纔想起還有正事要辦,於是朝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何坤楠慢慢走來。
“小子,這一次看你還有什麼能耐。”臣服將左右手上兩隻大鐵錘交錯相撞,發出一聲雷鳴般得巨響,然後目露兇光,大喊道:“你去死吧!”
他發動攻勢,越跑越快,然後腳尖朝下用力一蹬,身子凌空而去,一隻手臂向前伸展開來,大鐵錘以強大的先天罡氣之勢狠狠地朝著何坤楠的頭顱上砸下來。
就在他幾乎使出渾身解數發出了攻擊的時候,不料突然頭頂上似乎有什麼物體正砸過來。他雖有先天罡氣護體,然而,那物體竟然穿透而來,正砸中他的腦門上。
哐嘰!
好痛啊,臣服本一氣呵成的攻勢,被這舉重若輕的一擊,頓時破了他罩門,先天罡氣快速逆流,倒灌體內,然後一頭倒在地上。
何坤楠幾乎不存一絲僥倖了,誰想到突然會發生意外。
臣服的巨重的身軀四腳朝地,重重地壓在了他身上。他兩眼一黑,還沒鬧明白出什麼狀況了。他雙手用力一扳動,身子傾斜,好不容易將臣服掀了下來。
他痛的哇哇直叫,發起狠來,騎在了臣服的身上,握緊拳頭,拳頭像雨點般地一次次打在對方的臉上。
當他幾乎用完了最後一絲力氣的時候,就見臣服一副老臉青一塊紫一塊,腫的老高,估計連他老媽都不認識了。
“這是怎麼回事?”
何坤楠這時頭腦清醒了許多,彷彿不久前已經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這老傢伙忽然得了羊癲瘋?
他細細一想,是了,剛纔他也看見半空中有東西敲打在臣服的腦殼上。
他也看清楚,那東西就是另外半截霹靂神棍。
他好不容易站起來,雙腿發飄,從地上分別將那兩隻半截霹靂神棍拿起來,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蹊蹺。甚至他分別不出來哪半截是把臣服打著跑的,哪半截是掉下來掉在臣服腦袋上的。
當時,臣服只認準那半截令他產生幻覺之力的神棍,以爲那半截纔有神奇的力量。
一時疏忽,竟然忘了另外那半截雖然不特別,但照樣可以打破他的腦袋。
何坤楠拿著這兩截神棍,但見當初被臣服一拳打斷的切口極爲平滑,看上去就像原本就是兩根完整的棍子,他試著將原來的切口接在一起。就見忽然冒出一道強烈刺眼的光芒,何坤楠本能地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發現神奇的一幕——它們竟然牢牢地粘在了一起,絲毫看出來痕跡來,形成完整的一根長棍。
看來這玩意隱藏著不少神奇的秘密啊,以後一定要好好研究下。
在何坤楠打敗臣服的那一刻,軒轅別劍與臣恩的對決,也告一段落。
決鬥結束,但是到底是誰贏了,還真說不準。
段秋月與臣切對決,段秋月身受重傷,命在旦夕,但她的對手臣服被刺穿身體,已然氣絕,無論怎麼樣這一戰段秋月是勝利的。
何坤楠與臣服的對決,雖然兩人都還有一口氣在,但臣服被打趴下,無法再站起來,而何坤楠是站著的,他們的對決自然勝負一清二楚。
至於軒轅別劍與臣恩的對決沒有分出勝負,那是因爲兩個人都是站著的,兩人手中的靈器都深深地插進了對方的身體裡。
當然如果按傷口的多少來看,無疑是軒轅別劍輸了,他身上的傷口數都數不清,這麼多傷口竟然還能站著,簡直是個奇蹟。
但不能因爲傷口多,就斷定勝負,雖然對方身體只被中了一個傷口。
這僅僅的一個傷口,所受到傷害程度不亞於軒轅別劍身上的傷口加在一起的總和。
臣恩的鐮刀又叫七月雪,是一件上品
靈器。刀口鋒利自然不必多言,最爲厲害之處,在快速運轉之下,帶動空氣流動。也就是說,當他風一般的速度揮舞七月雪的時候,就像是有千千萬萬的鐮刀遍佈都是。
故而,軒轅別劍與他的決鬥中,肯定沒有辦法躲過他的進攻,形成任人宰割。
但正因速度過快,卻無法將每一刀都發出更大的威力。
軒轅別劍也正是因爲如此,雖傷痕累累,但並不致命。況且他手中的豹眼神戟,一直在尋找極佳的機會攻擊。
如果一旦發現臣恩的某一刀向要害部位,便可以竭盡全力極力地化解。
軒轅別劍血肉之軀就這樣被一次次地屠割,鮮血直流,成了一個血人。疼痛的感覺令他幾乎發狂。
媽蛋,這樣玩下去,老子的血豈不是要流光啊?
怎麼辦?這一仗到底該怎麼打才能獲勝?
終於——他發現了對方攻勢的一絲缺陷。
就見臣恩的攻勢雖然很快,而且步伐錯綜複雜,很難找到突破口,然而,這時,他的目標定格在對方的手臂上。
是了,無論他的鐮刀多麼鋒利,但是總需要靠手臂來運作。
風影刀聲,老子只斷你手臂。
他想到做到,就馬上付之行動。
啊!
這時,臣恩的七月雪從軒轅別劍的大腿化了過去,再次劃了一道很深很深的血口。臣恩似乎也不急著要對方的命,他像是很喜歡看著對方的鮮血從身體裡噴濺出來。就像一道很美的風景,他就像一個雕刻家在完成一次傑出的藝術品。
鮮血的藝術!
然而,此刻忽然他感覺到肩膀上發出強烈的疼痛感,一種骨頭碎了的疼痛。
怎麼會這樣?
他的臉上露出難以相信的表情。
他想不明白的時候,以他那麼快的身法,甚至比風還要快,對方怎麼可能正巧刺中她的肩骨。如果真的是誤打誤撞,那運氣未免也太差了。
這顯然不是誤打誤撞,他忘記了一件事,軒轅別劍的速度並不比他慢多少,所謂眼疾手快,喜歡速度的人同樣眼睛也會出奇的準。
軒轅別劍看準時機,在對方刺中自己的大腿的時候,寧可被這一擊再增添一個傷口,然後發動了攻勢、
豹眼神戟是一件下品靈器,但在風速運轉下,這股力道依然驚人至極。
咯喳!
隨著骨頭刺碎的聲響發出,他知道終於成功了。
他幾乎用盡了全力,最後的一次攻擊,如果發生誤差,那就意味著死亡。好在他終於成功地完成了一次漂亮的攻勢。
只是他再也沒有力氣將豹眼神戟拔出來,仍然插在對方的肩膀上。
臣恩就像雕塑般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一會他的手臂連同豹眼神戟一起掉在地上,對了,還有手指上緊緊握著的七月雪。
即便是掉在地上,依然緊緊握著,但是它的主人再也不能帶著它完成鮮血藝術。
手臂就像是藝術家的靈魂,臣恩沒有了手臂,就像是失去了靈魂般,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地站著,誰也沒有倒下,誰也沒有再發動攻擊。
這一戰到底誰勝誰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