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東方墨玄見那鳥人唰地一下直向地上墜落,不禁嚇了一大跳,這一下摔在地上,只怕會成為一灘爛肉了。
東方墨玄連忙循著其下落的方位,尋了過去,邊走邊思索道
“這鳥人生有雙翼,速度快捷,而且還極度熟悉此處的情形,難道他是半仙飛羽族的幸存之人?而且看其的樣子,似乎腦子也不靈光、清醒,難道這失心禁地的禁制真有其事,而并非什么空穴來風(fēng),那詛咒歷經(jīng)了這如許的光陰歲月還有這般的威力?如此講來,這地下的層層空間中,到當(dāng)真是兇險(xiǎn)至極了,難怪這如此多年來,很少有人能從其間生還,多半便是遭到了此間的太古余存或其后裔的獵殺!”
東方墨玄一眼便看見了看見遠(yuǎn)處那個曾經(jīng)兩次突襲自己不成的人,此刻他正雙翅耷拉,整個人顯得很是虛弱,一雙眼睛中露出木然而狠厲之色,靠在一塊碩大的建筑廢墟的黑色石塊之上,不斷地喘著粗氣,在他身旁地上,還有一大灘藍(lán)色的液體,估計(jì)便是他噴吐的血液吧,那鳥人此時口中呵呵地狂叫著,不知是在說什么,東方墨玄聽不懂 ” 。看那情形是想要阻止對東方墨玄靠攏。
“滾,怪物,滾,滾!”那鳥人口中發(fā)出古怪的音節(jié),沖東方墨玄兇狠地吼叫道。
“我,怪物?”東方墨玄聞言先是驚愕,繼而不禁想要捧腹,在這羽人眼中,自己竟然成了怪物,真讓東方墨玄苦笑不得,反罵道:“老子那里像個怪物,你他媽才是怪物,人不人鬼不鬼的!”
那羽人見東方墨玄依舊一步一步上前來,頓時神色愈發(fā)的憤怒,驀然間他的喉中滾出一連串古怪的奇異音節(jié)來。
東方墨玄聞聽到羽人發(fā)出的尖厲、古怪音節(jié),頓時感到周遭的空間仿佛瞬間變得凝滯起來了,而那羽人卻是在此刻竟然召喚出了一張彎弓來。
東方墨玄見狀大駭,此刻他在這空間中,身法有些僵直,轉(zhuǎn)動不靈,而這羽人此時卻張弓搭箭,分明便是要射殺自己。
然而那鳥人并沒有射殺東方墨玄,而是目光中透著一抹冷酷和殘忍,冷冷地瞥了一眼東方墨玄,猛然間他一箭射向了遠(yuǎn)處。
“沉淪吧,鎮(zhèn)壓吧,你們這些該死惡魔!”看著黑色箭矢劃出的一道黑芒射向遠(yuǎn)處,那鳥人張口發(fā)出一陣瘋狂的大笑,而后惡狠狠道。
面對羽人突然間爆發(fā)的如此惡毒的痛罵,東方墨玄有些愕然,看著羽人的樣子,哪里有一點(diǎn)兒失心之狀,難道先前的一切都是他偽裝出來的,是引誘自己上當(dāng)?shù)模?
“你媽的,死鳥人,你他媽可真夠狡詐的,這樣的法子也想得出來!”東方墨玄此時完全明白了,適才鳥人從半空突然下墜,竟然是這羽人的苦肉計(jì),不惜讓自己受傷,來達(dá)到讓對手入套的目的!
就在東方墨玄鄙視并大罵那鳥人時,忽然看見鳥人射出的那一支黑色羽箭在虛空中忽地一下散開,化為了數(shù)支,分別射向了廢墟中依舊還剩下大半截的幾根石柱子。
箭矢剛一射中那些粗大的黑色石柱子殘柱之時,頓時那些黑色石柱上瞬間閃起一道道白芒來,那些石柱子上散發(fā)出來的白芒同時轉(zhuǎn)向,射向了建筑廢墟中的一尊已經(jīng)破損得看不出樣子的巨大雕像上。
轟!
大地忽然震動起來,空間中響起了雷鳴般的巨大聲響,那些原本已成為廢墟的建筑、雕像等也在這一刻出現(xiàn)了異變,無數(shù)的翠綠色藤蔓從地下瘋狂地朝外狂涌,廢墟上原本以及斑駁脫落消失得符紋也在這一刻重現(xiàn),閃動著灼灼光芒。
一個接一個的巨大符文緩緩升上老半空,那些符紋皆是由光芒形成,而那些光芒便是從那尊已經(jīng)辨別不出樣子的雕像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光芒幻化符紋猶如實(shí)質(zhì)一般,在空中緩緩旋轉(zhuǎn),發(fā)出隆隆的碾壓虛空之聲,從符紋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極其凝重和恐怖,將虛空震得顫動不休。
“媽的,那尊死雕像在搞怪!”東方墨玄此刻已經(jīng)陷入了符紋的世界中,前后、左右、上下皆是光芒符紋,大大小小的符紋都在按照一定的秩序流轉(zhuǎn)著,散發(fā)出一種勾魂奪魄的奇異力量和璀璨的光芒。
“混賬王八羔子死鳥人,你不是昆墟飛羽神族的后裔,你到底是誰?說!”東方墨玄漸漸感到了那符紋運(yùn)轉(zhuǎn)散發(fā)的強(qiáng)大力量,那力量輕易便可以碾殺自己。
“哈哈哈哈哈,昆墟飛羽神族!”那鳥人驀然間爆發(fā)出一陣極其難聽的笑聲來而后他輕蔑地看著在符紋世界中不斷掙扎的東方墨玄道:“我們飛羽神族也是你們這些螻蟻們可以了解的嗎?”
那鳥人瘋狂笑罷,瞬即卻又嚎啕大哭起來,頓足捶胸,顯得很是痛苦,又哭又笑,很是詭異和奇怪。
“媽的,該不會真是一個失了心的瘋子吧!”東方墨玄此刻卻是一點(diǎn)兒也笑不出來,這個又哭又笑的異族鳥人給他的感覺太不好。
鬼知道下一刻他還會搞出什么鬼名堂,而現(xiàn)在僅僅是一個符紋世界便將自己徹底陷進(jìn)去了。
“鳥人,你他媽真就是一個瘋子!”這符紋世界旋轉(zhuǎn)產(chǎn)生的力量卻如春蠶吐絲一般,連綿不絕,東方墨玄宛如陷進(jìn)了泥潭中,幾乎動彈不得,頓時驚怒地朝那鳥人喝罵道。
“忘我族之心不死,竟然還能夠找到這里來,決不能饒你!”那鳥人哈哈大笑,雙翅一抖,頓時帶起一道狂風(fēng),此刻也不知他用了何種法子,符紋世界裹著東方墨玄竟然緩緩朝前行進(jìn)。
“去吧,去那惡蟲那里去吧,惡蟲可有數(shù)萬萬載沒有喝過人血了!”那鳥人看著不斷掙扎的東方墨玄冷冷道。
“鳥人,你個雜碎,老子就不信滅不了你!”東方墨玄大吼一聲,猛然間身軀一震,體中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混沌元力倏然間游竄遍他的全身,一聲吼之后,狠狠一拳朝著那符紋幻化出來的壁壘重重?fù)舫觥?
蓬!
震響聲震耳欲聾,便是東方墨玄這一拳是以星芒殺中的芒射星斗之式擊出,卻還是不能動搖那符紋幻化的壁壘半分,反倒是將自己震得一陣陣氣血翻涌,極為難受。
“有點(diǎn)意思,你這螻蟻竟然偷學(xué)了本族的秘術(shù),難怪可以一路突破進(jìn)到這里來,只可惜空有其表,皮毛都未了解,在本羽仙面前也敢賣弄!”那那鳥人目中瞬間泛起了一絲晶亮,隨即好似失去了興致一般地?fù)u了搖頭。
“這符紋世界當(dāng)真恐怖,沒想到這些太古半仙族人竟然厲害到了這等極致地步,簡直是奪了天地的造化,卻不知道他們的符道之術(shù)極致之時會達(dá)到一個何等的恐怖地步!”
東方墨玄此刻對這符紋世界既驚怒萬分,又驚喜至極,自己在符紋一道上始終得不到突破,眼下身處這符紋世界中,雖然危險(xiǎn)重重,但卻不失為一個學(xué)習(xí)、體悟符道的一個好機(jī)會,只要自己能夠挺住,那便會有天大的收獲。
要說**,恐怕也只有東方墨玄了,別人在身處險(xiǎn)境中時,肯定是在想辦法如何逃命,哪里會像他那般置生死于不顧,還一門心思想著要提升修為,體悟玄妙!
冥神靜心,意隨心動,東方墨玄漸漸沉浸在這玄妙的符文世界中,盡管身外那符紋極其恐怖,然而他卻一面苦苦咬牙抗衡,一面貪婪地體悟符紋與符紋之間的玄妙。
鳥人在符紋世界之外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驚駭?shù)乜粗诜y世界中的東方墨玄,不但驚駭于東方墨玄沒被那恐怖的符文碾碎,而且還驚駭于東方墨玄揮舞手臂在空中畫出的幾個恐怖的符號。
“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神族的九秘符怎會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被他掌握?”那鳥人面色瞬間大變:“不可能?”
隨著東方墨玄在冥冥中緩緩在虛空中畫出九個此前見到的神秘符紋,頓時這符紋世界仿佛如見到了王者一般,隨著東方墨玄畫出的符紋圖形而動。
符紋世界強(qiáng)大而恐怖,東方墨玄憑著自己在死荒絕地中所見到的的九個秘符牽動了它,符紋世界強(qiáng)大的符道恐怖之力猛地朝著東方墨玄而來。
東方墨玄頓時便經(jīng)受不住,身形蓬地一聲便被那符道的玄妙之力震飛,頓時符紋世界瞬間便失去了空中,再一次變得暴戾和狂亂起來。
“哈哈哈哈,原來也只是依樣畫葫蘆罷了!”那鳥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徹底放下心來,自語道:“這道符紋世界,本是封禁鎮(zhèn)壓人面蟲魔巢穴的封印,此番便將你這個螻蟻送進(jìn)人面蟲魔的巢穴,不過這樣封印該不會出什么意外之事吧!”
渾身上下被狂暴的符文世界內(nèi)凌厲而暴虐的符紋之力絞殺、切割的鮮血淋漓,這一刻東方墨玄的煉體術(shù)再一次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一道道混沌元力緩緩游遍他的全身,強(qiáng)橫的肉身和那符紋之力抗衡。
但符紋世界終歸是半仙飛羽神族布下的,東方墨玄的肉身即便已經(jīng)很強(qiáng)橫了,但還是不敵,轉(zhuǎn)瞬間符紋世界中便飚飛著東方墨玄的鮮血,身上某些地方身子大塊的皮肉被絞去,露出了白骨。
“啊”
一聲狂吼,東方墨玄身上的殺氣驟然再次暴漲,此刻他目中星辰世界陡然出現(xiàn),丹田氣海處的混沌世界微微一震,隨即一道金芒唰地一下從昆墟神樹上的金色樹葉上飛出,瞬間東方墨玄只覺得自己掌心一震灼熱發(fā)痛,當(dāng)即想都不想地抬手便是一揮而出!
金芒一閃,殺戮之氣鋪天蓋地,頓時那符紋世界在金芒的一劃之下,頓時冰消瓦解,便是那尊散發(fā)出光芒的殘破雕像,也在金芒劃過之后,無聲地裂成兩半。
“始紋,刑天始紋!”那鳥人猛地失聲駭叫,身形猛然暴退千丈,方堪堪避開那金芒余威,然而他原先的站立出,卻是無聲地毀滅了,激起了彌漫沖天的灰燼、煙塵。
而此刻,就在符紋世界被破開之時,一個晃動著藍(lán)色的明晃晃的水波樣的結(jié)界出現(xiàn),一股吸力猛然從中生出,只一下,便將已經(jīng)陷入冥冥中的東方墨玄一吸而入!
“始紋,刑天始紋!”那鳥人此刻依舊面色慘白,渾身上下不斷地顫抖,對著一個剛剛趕到的羽人女子道:“他擁有刑天始紋,掌握有本族的星芒秘術(shù)和九秘符,神族的秘術(shù)泄露了,神族只怕真要滅亡了……”
“可你卻傷了他,還把他打落到人面蟲魔的巢穴之中!”那女子羽人道:“哥哥,你不用怕,人面蟲魔肯定不會饒過他,只要他死了,便什么事也沒有!”
“那我們也得趕快去殺了他!”那鳥人男子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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