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東方墨玄便知道來的是何人,頓時心念一動,暗道,小爺正愁找不到離開青云‘門’的借口,你們倒好,偏偏趕著送上‘門’來,當真是好極了!
一想至此,東方墨玄面上‘露’出了一抹一閃而逝的笑意,但瞬即他一轉身后,卻是雙目之中寒芒畢‘露’,心底的殺意陡生,緩緩站起身,冷冷地看著闖入雜役室心思叵測的顏良語、燕歌行、孫厚道、喬飛羽和鐵千鋒五人,霍地一下站起身形,一股濃烈的殺意和恨意陡然散出,東方墨玄面無表情地抬手一指房‘門’栗聲冷冷道:“你們幾個雜碎,給小爺滾出去!”
“哼,豎子,風大小心閃了舌頭!”顏良語鼻孔里發出一聲冷哼,目中寒芒一閃而逝,冷冷道:“呼喝內堂弟子,小心會死得快!”
“你想先來試一試!”東方墨玄面無懼‘色’,忽地‘迷’糊著雙目,看著顏良語‘陰’沉的一張老臉,嘴角忽地‘露’出了一絲笑容,伸出兩根指頭朝顏良語勾了勾,隨之揶揄道:“就不知道你想不想知曉你會怎么死!”
“口舌之徒而已!”顏良語目現輕蔑之‘色’,哈哈大笑道:“只怕有人忘了三年前那一夜的痛苦了!”
“是嗎?我肯定會忘記的,不過那會是在我等一下滅了你們之后!”東方墨玄聞言亦不惱,反而哈哈大笑道:“你們來的很是齊整,省得小爺我一個個去尋找!”
“哈哈哈哈哈,還想要殺我們!簡直要笑死老子了,你***好沒記‘性’,簡直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都***一個廢物還敢如此大言不慚!”鐵千鋒大笑,囂張地指著東方墨玄鄙夷不屑道:“那一夜你個雜碎找了個幫手來暗算老子們,今天老子看又有誰來救你,嘿嘿,乖乖地受死吧!”
“好了,鐵師弟,再怎么說墨玄兄弟也是我的同鄉,給師兄我一個薄面,就不要取笑他了,畢竟墨玄心里也難過不是!”燕歌行面上堆起一個假笑假意勸阻道鐵千鋒:“還有我和他的決斗在即,別傳出去讓人笑話咱們,不然云師妹那里又會記恨我的。 ”
“哼,看在燕師兄的面子上饒了他這個廢物、螻蟻也不難,猴谷中算計之事讓我恨意難消,不過他只要向我磕三個響頭便罷,否則我便要稟告師尊說他今日極其無狀,肆意污言穢語侮辱我們內‘門’,到時候即便有薛長老護著他,只怕不死也要脫層皮,哼!”鐵千鋒獰笑數聲,意態甚堅,仰頭向天傲然道。
“千鋒,你這不是有些太過了吧,墨玄兄弟是我的同鄉,又是一個心氣兒極其高傲的人,這樣折辱他恐怕不好,聽我的,算了吧!”燕歌行假惺惺地努力勸阻。
“沒商量,要么向我磕頭道歉賠罪,要么乖乖地滾出青云‘門’,自己看著辦!”鐵千鋒冷笑數聲,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我想你不會不掂量掂量輕重吧!”
“唉,千鋒你呀,真是油鹽不進,就不要‘亂’了墨玄的心神,馬上我和他要決斗,我可不愿意占他的便宜!”燕歌行看起來十分無奈,對著東方墨玄苦笑數聲,探詢似地道:“墨玄兄弟,你看……”
面對著鐵千鋒和燕歌行一唱一和的作態之姿,東方墨玄哪里還不明白這幾人來此的險惡用心,為的便是‘激’怒自己出手違反‘門’規,到時候自己便會被逐出山‘門’,決斗自然也就廢止了,得利的便是他燕歌行,二是擾‘亂’自己的心神,在決戰中失利。
“哈哈哈哈,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假惺惺作態,讓小爺作嘔、不齒!”東方墨玄冷笑數聲,指著對方幾人喝道:“想要小爺上當,你們還嫩了點,器符堂重地,不相干的免進,爾等識相的話,立馬就滾出去,否則,哼!”
“喝,你***還真牛皮,找死不是!”鐵千鋒此刻再也按捺不住怒氣,便要上前動手。
“東方墨玄,你真是把好心當驢肝肺,我不管你們了,真是的!”燕歌行此刻看似‘陰’沉的面‘色’中夾雜著一絲怒‘色’,眼底卻蘊著深深的狡黠,和顏良語、孫厚道、喬飛羽三人一道,看似隨意地站立,卻是將東方墨玄的退路全部封堵住。
“看來你等是刻意來拿小爺消遣的了?”東方墨玄心念一動,隨即撇撇嘴道,“既然如此,今天小爺我不陪你等玩玩反倒是說不過去了,哼!”
“哦,對了,忘記了告訴你,燕師兄的師尊已經替燕師兄再次向天塵堂求婚了,云師姐的師父冰塵師太已經答應你們的決斗取消,而且云師姐也沒有反對,嘿嘿,這一次可是宗主親自出面保媒,你,嘿嘿,沒戲了!本來我們是來通知你到時候在燕師兄和云師姐的訂婚大典上去吃杯喜酒,不過看你的情形似乎是不大歡迎我們吶!”鐵千鋒忽然咧嘴一笑,不懷好意道。
“是嗎,那我倒真要去討杯喜酒喝了,不過小爺今天還是先殘了你們再說!“東方墨玄聞言心下一震,識海之中那對金眸亦輕輕一震,一道淡淡的殺伐和毀滅的氣息倏然散出,東方墨玄頓時怒火高熾,熊熊燃燒,雙目瞬間便罩染上了一層暗金之‘色’,‘胸’中升騰起一道不可遏制的滔天殺意,渾身上下頓時透出駭人的森森殺伐之氣,威勢狂暴而恣意,似乎對面五人在他的凜凜殺氣和威壓之下宛如待宰之羔羊。
鐵千鋒等人瞬間便感到了東方墨玄身上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五人不約而同地在心底升起一股砭骨的冰寒之意,不禁眼‘露’驚‘色’,齊齊后退一步,驚疑不定地盯著狂怒之下有些讓他們恐駭的東方墨玄,各自將警惕提升到了自身的最高境界。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小爺,便是斗不過爾等,小爺也不會任你等欺凌,今天便是拼著一死也要叫你等知道,你家東方爺爺不是任你等卑劣之徒肆意踩踏的爛泥!”東方墨玄心底殺意大盛,整整三年來的修煉的兩元心法淬煉之術頓時顯‘露’出了其隱含的霸氣,只聽見他渾身上下骨節巴嘎嘎連聲脆響,雙拳緊握,怒叫一聲,踏上一步,就待揮拳出手。
“喝,身體練習得很不錯嘛!”鐵千鋒壓下心頭的驚悸,戲謔地嘿嘿一陣譏笑道:“力氣再大也不過是一介莽夫,你這廢人再怎么努力,總歸還以一個廢人,你拿什么和老子玩,有什么手段盡管朝老子身上招呼便是,哈哈哈哈!”
“墨玄住手!”就在劍拔弩張之際,王陽亦忽然從外邊大步沖進來,戟指東方墨玄怒聲喝道:“糊涂至極,住手!”
兩元心法的煅體境的第一層雖然初窺‘門’徑,雖然東方墨玄在煉體上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指點而全憑自己對兩元心法的‘摸’索、感悟練習,但兩元心法到底是不凡的煉體之術,姑且不說他煉體的方式和方法對不對,但日日承受飛瀑的沖擊早讓他的體質超逾常人,因此在面對著王陽亦突如其來厲聲呵斥,東方墨玄并沒有立刻從狂怒之中清醒過來,反而攻擊之勢絲毫未緩,煅體境第一層的凌厲擊殺威力轟然展現出來,朝著此刻驚疑而震駭的鐵千鋒當頭擊下。
含怒一擊,重逾萬鈞,勢若奔雷,拳風之中隱隱伴有龍‘吟’之聲,這一刻東方墨玄的拳頭之上竟然微微散出暗金之芒,暗金之芒雖然甚微且一閃而逝,東方墨玄雖然沒有察覺到自身這一拳的異常和可怕,但王陽亦卻是探查到了,不禁一愣神,隨之目中一抹灼亮的‘精’芒迅疾劃過。
顏良語、燕歌行、喬飛羽和孫厚道四人依舊面含微笑,神情悠閑自在,在他們眼中東方墨玄此舉不過是替鐵千鋒撓癢癢而已,一個廢人對上一名煉氣期煉氣六層的煉氣士不啻于是在找死,三人甚至抱著看東方墨玄被鐵千鋒的反震之力震個半死的心思,因而個個氣定神閑,意興盎然。
“來吧,老子讓你撓撓癢癢好了,也好叫你死了心!”鐵千鋒亦如此心態,眼見著東方墨玄含怒錘擊而下的拳頭,竟然不閃不避,面帶譏‘色’,‘欲’用身體硬生生接受東方墨玄的重擊。
蓬!
一聲悶響,鐵千鋒瞬間便被東方墨玄一拳擊中,不禁連退了十數步,隨之鐵千鋒目光之中含著詫異、愕然和驚駭,不相信般地下意識喝道:“你的道基不是被毀了嗎,還怎么會如此力沉?”
東方墨玄此刻自然是難受之極,因為他面對的鐵千鋒可是煉氣六層的煉氣士,而他卻因昔年被鐵梟震毀了道基,雖然三年來日日勤練不綴地淬煉身體,兩元心法煅體境第一層雖然已初窺‘門’徑,但畢竟在境界上和鐵千鋒差距太大,此時亦被反震之力震退十數步,撲通一聲跌坐在地,頓時‘胸’中氣血劇烈翻涌,喉頭猛然發甜,張嘴噴出一口殷紅鮮血來,竟然被反傷了內腑,那只拳頭立時紅腫,右手腕骨震斷,吃了不小的虧,盡管遭到了反噬,但東方墨玄卻心下大喜,適才的冒險一試,目的便是檢驗自己這三年來的煉體達到了何種程度,沒想到短短三年的煉體竟然能夠一擊將煉體六層煉氣士擊退數步,也即是說自己的煉體進展是極其神速而大有不凡的成效,如此說來靈木子當真沒有忽悠自己,這兩元心法一旦大成,其威力定然會驚天動地,挫敗八方!
“你給老子去死吧!”鐵千鋒吃了一個暗虧,頓時面上難看,殺心猛熾,一個飛躍,提起手中的狼牙大棍,朝著東方墨玄當頭狠狠地砸擊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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