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看著安萬,道:“你也不看看你多大的人了,還和別人小姑娘較勁,你說你害不害操?”
安萬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道:“沒想到這小姑娘這么厲害,一下子沒收住手。”
陸空看著安萬道:“你用得是什么功夫?我從沒見過啊,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安萬朝著陸海努了努嘴,道:“我的格斗都是他教的,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練得是什么,哈哈,你哥哥可比我厲害多了。”
陸空立馬把頭轉向了陸海,眼里放著精光,道:“教我,教我,教我嘛,好哥哥,好哥哥。”
說著,抱起了陸海的胳膊,不停地搖啊搖。
陸海見陸空對自己撒嬌,感覺有些奇妙,因為從來沒有人跟他撒過嬌,生活的環境不允許,自我的性格也不習慣。
陸海下意識地把手放到了陸空的頭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道:“有時間可以教你一下。”
耶!
小陸空歡呼。
“你們再干什么?空空快來裝飯,吃飯了。”李若珊的腦袋從廚房了探了出來。
陸空蹦蹦跳跳地跑去了廚房。
見到陸空已經離開,安萬突然很神秘地把陸海拉到一邊,道:“大哥,你缺妹夫不?”
陸海一臉迷茫地看著安萬。
安萬又道:“你要是缺妹夫的話你看我怎么樣?”他指了指自己。
“滾!”
陸海明白了他的意思,毫不客氣地揮了揮手,像趕蒼蠅般的趕著安萬。
安萬也不生氣,笑嘻嘻地繼續跟陸海開著玩笑。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李若珊道:“小海,可能是你爸爸回來了,快去開下門。”
陸海答應了一聲,去把門給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滿面滄桑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微胖,穿著一身西服,頭發有些花白,雖然有些歲月的痕跡,但是男子身上卻有種干勁。
陸明生看著眼前的陌生人,警惕地道:“你是誰?來我家里干什么?”
陸海看著眼前這個只存在記憶最深處的面容,不禁鼻子一酸,顫聲道:“爸,是我啊,我是小海啊!”
陸明生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在自己眼前失態,有些疑惑,但當他聽到了陸海說出來的話的時候,也開始了顫抖:“你,你是小海?真的是你嗎?這么多年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陸海道:“爸,我還活著,活得好好的,你不用再擔心了。”
“好,好,今天是一個好日子,我兒子回來了,哈哈,哈哈。”
坐在餐桌上,一家人時隔十五年終于團聚在一起了,氣氛很和諧,雖然陸海比較沉默寡言,但有安萬和陸空這對活寶,氣氛就不可能冷場。
“話說我哥小時候是不是很調皮?”
“當然,你哥小時候可皮了,上房揭瓦什么的他全都干遍了,哈哈。”
“他有女朋友沒?”
“以前有一個叫黛西的女孩追過他,但是這家伙不知道珍惜,竟然讓他給甩了,你說他混不混蛋咯。”
“他的格斗是怎么練的?又是怎么教你的?”
“哈哈,這個呀,他是小時候跟唐人街的一個師傅練的,我當時嫌累沒有練,但之后有一次我跟別人發生了沖突,被別人打了。然后我就發憤圖強,他跟他師父學藝,我就和他學,我的這身功夫基本都是他教的。”
安萬在飯桌上胡扯著陸海并沒有的過去,陸海在一邊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是該附和呢,還是該反駁。所以,陸海索性就不說話了,就一邊靜靜地聽著安萬胡說八道,有時候他聽著聽著還覺得挺好笑的。
從安萬的話中,陸明生、李若珊、陸空了解了陸海的一些過去的經歷,他們很高興,聽著安萬驚心動魄地講述,為陸海做過的丑事而大笑,為陸海曾經的難過而難過,聽到陸海獲得一些小的成功的時候而高興。
飯后,陸空自作主張,要帶陸海和安萬逛逛冬春市,陸明生很大方的把車借給了他們,安萬再一次當起了他司機的職責。
“我們先去一個俱樂部,叫天下重拳,名字是真的霸氣,不過實力也蠻雄厚,我在里面訓練,也是靠著這個俱樂部拿的散打二級運動員證。我從小學開始就在里面訓練了,那里面教格斗的教練好多,有練泰拳的,有綜合格斗的,有散打的,還有跆拳道的。
不過話說,哥哥你練的是什么拳啊,我看你們的格斗式都是反架的,感覺好奇怪。按理說不應該是重拳在后準備一擊KO嗎?怎么你們是右手在前?難道你們都是左撇子?但那也不對啊,你是我哥,我是慣用右手,根據遺傳定律你也應該是慣用右手才對啊。”
在車上,陸空顯得很活躍,一大堆話語從她的嘴巴里蹦出來,讓人聽的目不暇接。
陸海理了理她話語中的邏輯,道:“嚴格來說,我們練得這個叫做截拳道,Jeet Kune Do,是李小龍宗師創立的一種武術,但它并不完善。
宗師曾說過每個人的截拳道都不一樣,要我們這些修行者像水一樣,在杯子里就是杯子的形狀,在茶壺里就是茶壺的形狀。所以,我對于各國個格斗術都有所涉獵,融入到了我自己的截拳道中。”
“這邊右拐。哇,那個哥哥你豈不是已經算是武術大師級別的人物啊,你練了多久了?”
“我從八歲開始練,到現在已經十二年了。”
“哇,好厲害。啊,我們到了。”
安萬把車停好后,三人從車上下了下來眼前是棟巨大的建筑物,一二三樓被一塊巨大的牌匾給覆蓋,上面的logo寫著——天下重拳。
進入俱樂部,里面的工作人員顯然都已經認識陸空了,打了個招呼就讓他們三個進去了。
陸空走到一個壯碩的年輕男子面前,指著他對陸海他們說道:“這是我的教練,他會好多拳術的,你們可以切磋一下。”
壯漢對著陸海點了點頭,道:“我叫李袁,是陸空的教練,感謝你們來天下重拳參加訓練,我們可以開始了。”
安萬一臉疑惑,看著陸空,道:“我們什么時候說要來訓練?”
“哎呀,我前面在電話里跟教練說了,你們可以跟他試試身手的。”
“我去,不會這么狠吧,我不過就是把你手鎖了一下嘛,至于還要找人來對付我嘛。”
“不是,不是,就是玩一下啦,這不是正放著假嘛。”
安萬雖然嘴上說的不好,身體還很誠實,忙帶上拳套跳上拳臺躍躍欲試了。
跟陸海練了這么久,一直就沒有好好打過一場實戰,做任務的時候要么偷襲,要么一擊必殺,像這樣上拳臺他還是第一次,很興奮。
李袁也帶好了拳套,兩人都沒有穿護具就上了拳臺,在中心的位置碰了下拳,格斗就開始了。
李袁是很常規的左手在前,安萬卻是截拳道里標準的強側置前,兩人不同的架構都讓對方覺得很別扭,正小范圍的挪動著步伐,試探著。
安萬首先按捺不住了,一記前手直拳沖了過去,那架勢猛得很,好像是要一拳把李袁KO似的。
李袁反應也是迅速,往左一偏閃開了來拳,想要順勢一拳反擊打在安萬身上,安萬卻好像突然改了想法,又退了回去。
兩人第一次交鋒誰也沒占到便宜,各自出了一拳都沒有擊中對手。
試探之后,安萬知道自己遇到對手了,對方的反應速度與他一樣快,動作速度也極其迅捷,看對方那一身的肌肉,力量方面自己估計要弱一些,抗打是肯定比不過像他這樣天天進行抗擊打訓練的人。
自己唯一的優勢就是自己會很多殺招。但是,當雙手被拳擊手套包裹之后,殺招除了踢擊襠部之外,全都用不了。
而且,現在是在擂臺上比武,踢襠肯定是犯規的行為,這一下就另安萬陷入了一個很為難的局面。
李袁可不管那么多,見安萬不敢進攻后,他主動迎了上去。
左手刺拳探路,右手重拳出擊,雖然都被安萬閃了過去,但李袁一點都不氣餒,這種情況在比賽時很常見。左手上勾拳打在了彎著腰躲閃之前兩拳的安萬的肋部,再接一記鞭腿踢在了安萬的右大腿內側。
安萬吃痛,平時疏忽抗擊打訓練的他在這沒有任何地形、武器可言的擂臺上,真的不占優勢。
安萬懶得閃避了,就保持著近距離很李袁你一拳我一腳的對打。雖然他們的出拳踢腿的力度差不多大,但抗擊打弱的安萬,在這近距離你一拳我一腳的散打式交鋒中處于劣勢。
安萬知道自己在這么下去就得輸了,他有些急了,懶得管什么規不規則了,一腳撩陰腿沖著李袁襠部就踢了過去。
李袁以為他還是要向之前那樣踢擊自己大腿,沒太在意,但是下腹部傳來的劇痛使他身體一僵,捂著襠部慢慢地倒下了。
散打的架構和經常打擂臺養成的習慣,使得李袁缺乏保護自己襠部的意識,大開大合的攻擊使得襠部很容易受傷。
安萬留了點力,沒有太狠,但那畢竟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不管受到了多大的力都很疼的
李袁捂著襠部,安萬也捂著自己的大腿,他也是很痛的,李袁的力量真的很大。
安萬撈起褲腳,發現大腿一大片淤青。心中哀嚎一下,一瘸一拐的走下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