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兮聽著那些人逼近的腳步聲,想從他的身上爬起來,被他緊緊的禁錮中。
“殿下,這次我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有人害我。”
解慍收緊了手上的動作,把她往懷中帶:“孤不信。”
“那你要怎樣才能相信?嗚。”
柳時兮感受著臉頰傳來的溫度,他的唇好軟,好濕。
“柳時兮,你故意勾引太子殿下,是死罪。”程硯秋氣的眼角通紅,捏著一雙拳頭死死地說出這幾個字。
她絕不會讓柳時兮出盡風頭,所以提前把露天臺的侍衛換成程家的死衛,讓她在舞時摔跤,讓她丟進臉面。
太子殿下明明離她那么遠,她怎么就摔倒殿下的身上。
時兮聽見程硯秋的聲音,立刻從解慍的身上爬起來。
回過頭,哈吉而的劍已經出手。
時兮眼疾手快,揮起水袖朝她打去。哈吉而沒有看見后背出手的時兮,一個踉蹌,匕首摔倒在地上。
時兮卷起匕首,借著繼續起舞的名義,將匕首丟到湖里,又與哈吉而,來了一個雙人賀壽。
“柳時兮,你今天救的,是你的殺父仇人。為了名利,你連柳家數百口人命都能背叛,你個畜牲。”
哈吉而憤怒的聲音被掌聲覆蓋,時兮緊皺著眉頭,微微抬頭,是明仁帝滿腔的殺意。
明仁帝下令,讓眾人回到重陽殿,李思帶人控制住哈吉而。
她是西夏公主,不論刺殺是否成功,只要她的刺殺出現在太后的壽宴上,一場戰爭不可避免。
好在時兮及時救駕,不然生靈涂炭。
時兮久久不能從明仁帝的充滿殺意的眼神中走出來,她能感覺到,那是對她,不是對哈吉而。
“柳時兮,我會看著,明仁帝怎么報答你這個救命恩人。”哈吉而大聲呼喊,被侍衛堵住嘴巴,強行帶走。
風一吹,時兮感到涼颼颼的,大腦漸漸清醒。
哈吉而離明仁帝有一段的距離,或許是她多想了呢。
時兮搖搖腦袋,撿起擊打她腳的石子,往重陽殿走去。
腳踩到了一個東西,時兮把腳拿開,面色變得煞白。
這是她弟弟瑜承的紅繩。
時兮抬頭,露天臺除了侍衛之外別無他人。
眼神卻猛然盯著不遠處重陽殿外的程硯秋,她好像在與解慍說些什么,解慍連腳步都沒有停下,直接離開。
程硯秋氣的狠狠甩袖,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與時兮四目相對,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艷的笑容,晃了晃手,轉身與李嬤嬤一同離去。
手被人握住,時兮狠狠地打了一個激靈,回過頭去,是解慍在她背后。
解慍舉起她拿著紅繩的那只手,嘆了一口氣:“柳時兮,在孤的保護下,沒人能動你的弟妹。”
“可是這紅繩...”
解慍再嘆一聲,語氣頗有耐心,另外帶著哭笑不得:“你仔細看,是你編織的那一只嗎?”
時兮恍然覺得好像是有一點不一樣,她給瑜英和瑜承編制的紅繩用的是十問結,這個結不難編,可是想解開只有一種辦法,而且必須是編織的人自己弄的。
時兮小手在紅繩上操作,眸子散發出一道亮光:“解慍你看,我沒有解開誒。”
解慍把紅繩拿走:“既然知曉你弟妹無事,那么故意摔倒吻孤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
柳時兮摸了摸鼻子,他好執著啊。
而且她都說了,真的有人往她腳上打了一顆石子,她才摔倒的。
好吧好吧,她承認,她就是故意撲倒解慍的。
她腳崴了后,本來是往側面倒下的。結果她看到解慍就站在她不遠處,她就往他身上倒去了。
“殿下,我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想問你。”柳時兮一本正經的說:“大家都在露天臺站著呢,怎么就你一個人跑到前面了,怕我救不了你父皇?”
“不是。”解慍否認。
柳時兮的小心臟加快速度的跳了一下,她連借口都替他想好了,他干嘛不承認呀。
“孤敢承認孤是故意站在你身前,你敢承認你是故意往孤的身上摔嗎?”
柳時兮聽的一愣一愣的,對于解慍的話,她破天荒的感到一絲緊張。
“柳時兮,吻了孤想跑,你覺得,孤是你這么容易得到的男人?”
解慍往前一步,逼近他與柳時兮之間的距離,勾起她的下巴。
柳時兮小臉一紅,她是故意往他身上倒的,但她吻到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那個,你不也親了我一口嗎?我都不介意,你干嘛跟個小姑娘一樣非得討個說法。”
他一個太子,那么多人欽慕,不一定是第一次吧?
可她,是第一次哦。
“殿下,皇上讓您去中和殿。”李思站在不遠處,與解慍說道。
解慍松開時兮,食指與拇指相互摩擦,還在感受她的觸感。
“在宮外等孤。”解慍一個眼神,余千影從某個地方飄出來。